夜晚,我陪著蘇航聊天,吃東西,給他講故事,突然間覺得這樣的溫馨來之不易,我更應該珍惜眼前的一切。
而蘇航眨巴眨巴的眼睛,讓我有些恍惚,心生一種淡淡的恐懼,如果他長的越來越像水牧航,對於我是不是一種煎熬呢?
甩去這淡淡的不安,腦海中又滑過了籐浚源離開時的樣子,他轉身,凌厲的眼光裡似乎沒有任何留戀,哪怕昨夜的疏狂是那麼火熱,醒來後,惡魔終究還是惡魔。
「給你五天的假期,下週一正式上班!」
咦,這可真是大赦,但我沉默以對,我想如此的寬宏大量,我應該知足而感激才是。
其實,很多東西,刻意迴避,說明你心理有鬼,既然我沒有刻意迴避的必要,不妨答應他便是。
所以,經歷過如此的起伏之後,我仍能夠留在東華,是不是也算是籐浚源緋聞史上以來最離奇的一樁呢?
還有,我以為昨天因為他的出位舉動而引起了莊雅琳的報復之後,隨之而來的是記者們旁敲側擊,死纏硬磨,刨根問底,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不僅沒有見到記者的影子,而且安靜的彷彿我從來沒有在籐浚源的生命中出現一般。
這樣的結果應該是我最想要的,而以籐浚源的能力,他完全可以封住媒體的嘴巴,當然,只要過了這小小的風波之後,我相信只要他願意,莊雅琳會原諒他的不忠行為的。
女人一旦愛上了這種男人,真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所以,我不喜歡這種毀滅的感覺,也許,任何人都不足以讓我做出不能控制的傻事。
「你需要多休息休息!」
看到了鄧拓站在了醫院門口時,我只能這麼說,我想我和籐浚源之間不需要向他解釋什麼,這是我的私事,不是任何人能夠干涉的。
「我看到了一個男人,和水牧航一樣相貌的男人!」
鄧拓並沒有再就我和籐浚源之間的關係再干涉什麼,很多時候鄧拓的隱忍成了我的一種負擔,我寧願他大鬧一場咆哮而去。
但是,更多的時候,鄧拓會默默無聞的守候在我身邊,幫助我解決任何始料不及的困難,也許愛情就是這麼回事,注定了一個人辜負另一個人。
鄧拓的話讓我心頭一動,什麼意思?鄧拓怎麼會遇到了水牧文呢?
「那是水牧航的弟弟,水牧文。」
我淡淡的解釋著不想多說什麼,但是心念間還是有些感慨,再次遇到一模一樣的人,除了驚詫和淡淡的揪心之外,似乎沒有那種心臟被撕裂的感覺了。
當然,對於一個人的感情不可能完全嫁接到另外一個人身上,而且時間是良藥,這一點無庸置疑,愛情隨著時間,傷害隨著歲月,在光陰裡一點一滴的流逝,彌合,淡忘…
「他剛才在醫院門口,我以為他是來看蘇航的?」
鄧拓的憂慮比我來的及時,而我心頭也是微微一怔,有些不能確定的看著他,心頭微微發慌。
正想及此,便聽到叩門的聲音,病房的門開著,何須叩門,當我看到了水牧文淡淡的笑容出現在門口時,我微微的怔住,甚至有種被嚇住了的感覺,眼神不由的在水牧文的臉上逡巡,試圖發現他任何異常的情緒。
他怎麼會來這裡,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