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洪門的據點裡風平浪靜。一切都和往常一樣。若大的據點裡聲息皆無。似乎裡面的人早早的就都休息了/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接到謝文東下達的命令。之後。東心雷。三眼。組織各自的兄弟。抓緊時間睡覺。養足體力和精神,好應對明日的凌晨的爭鬥。
三眼要比東心雷更忙一寫。除了安排兄弟門做好準備外。還喲啊與白紫衣聯繫。讓他配合自己搶佔南洪門的場子。
這幾天。白紫衣正舉棋不定呢。他也聽說了謝文東病危的消息。一旦謝文東死了。那麼自己的大靠山也就沒了。以後現在也南洪門節下仇怨,日後再想在上海生存無疑是上加難。正當他考慮自己是不是像其他老大一樣向南洪門嗜好的時候。三眼的電話打來。聽說要自己配合他去進攻南洪門的各處場子。白紫衣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連連搖頭。說道:「三眼。現在謝文東病危,警芳又對你們盯的那麼緊。這時候向南洪門進攻。是不是自尋死路。嗎?你們可別拉我下水啊!「
聽了他的話。三眼氣笑了。沉思片刻。將謝文東以及胡玲霞被調回北京的事講出來。最後。他說道:『胡玲霞不在,警芳根本不足為濾。現在南洪門的人力集中在分佈。據點空虛。我們必定能一己成功。他們各處的場子也勢必被我們所佔,如果白兄不想要,那麼我就去聯繫其他老大,我想很多老大大都會為此急迫腦袋的。」
「啊?」白紫衣大吃一驚。謝文東是裝並為。?
工安部的副部長也被他搞掉?這麼簡直太不可司儀了。他急聲問道:「三眼。你不是在騙我吧?」
三眼笑道:「這中事情怎麼能開玩笑?你怕死。餓哦們也怕死。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我們怎麼可能會去以軟擊石?」
「好-好-好!我配合你們。我一定權利配合!」白紫衣像是中了大獎似的。原來灰土土的臉色立刻展現出光彩。不過他也不是傻子。在接完三眼的電話之後,又悄悄給謝文東打去電話。一做確認。
電話中,謝文東聲音洪亮,底氣十足,根本沒有半點病危甚至有病的意思,白紫衣簡單的問候了幾句,掛斷電話,這時候他才對三眼的話深信不疑,當即下令,集結下面的兄弟,準備對南洪門的場子發動進攻。
上一次與謝文東合作,他已佔得了許多的便宜,在謝文東的幫助下,霸佔南洪門的場子達到數十家之多,使他的實力在極短的時間大增,每月的收入提高數成,手下的兄弟也隨之增加許多,這一次,他明白又是自己擴充實力的好機會來了,他當然不會馬虎,傾盡全力,把他目前能集結起來的人力都叫來了。
白家出現異動,南洪門沒有發覺到,倒是與白家場子相鄰的一家夜忠會的老闆無意中發現了。
正當白紫衣野心勃勃的調兵遣將時,手下的一名小弟跑了過來,在他身邊低聲說道:「白大哥,有位名叫劉華的人要見你!」
「劉華?」白紫衣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也沒想起來這個劉華是誰,他問道:「這人是幹什麼的?」
「不知道!」
「不見,不見!」白紫衣現在的心思都用在如何搶佔南洪門的場子上,哪有心情去見與自己不相識的人,沒好氣地說道:「讓他馬上滾蛋!還有,這種事情以後不要再向我報告,我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見的嗎?」
「是!白大哥!」那小弟嚇得一縮脖,急忙答應一聲,快步跑了出去,
凌晨一點整,東心雷和三眼齊齊出動,大批的北洪門和文東會幫眾默不作聲的出了據點,分成兩路,分別向南洪門的據點以及白家的地盤進發。
由於今晚的一戰至關重要,謝文東沒有睡覺,坐在病房裡等著前方不時傳回的消息。另外,張一和孟旬也陪伴在他的左右,若有突發事件,可隨時為他出謀劃策。
聽到三眼和東心雷已帶人出發的消息,謝文東淡然笑了笑,悠悠說道:「只要順利拿下南洪門的這處據點,我們在上海的勢力就將徹底穩固,到時即可全力去攻擊南洪門的其他據點,再無後顧之憂!」
張一和孟旬含笑點頭。前者想了想,又不放心地說道:「如果南洪門全力去救援,只怕長風未必能頂得住,必定他那邊的兄弟太少了,」不等謝文東答話,孟旬把手笑道:「就算長風頂不住,等南洪門的援軍衝破長風的阻擊時,他們的據點也已是我們的了。」
張一苦笑道:「如此一來,長風帶領的兄弟損失恐怕很大。」
孟旬搖頭說道:「想成大事,哪能斤斤計較,只要得到的實惠比付出的損失大,那麼就是成功!」
張一和孟旬有許多共同之處,若說不同,那就是張一做事喜歡十全十美,追求既不付出代價又能佔得便宜的策略,而孟旬用計較狠,對敵人狠,對己方的兄弟也很痕,只要能成功,能佔地便宜,根本不去計較已方會付出的代價。
謝文東對這二人都很喜歡,在理智上,他更喜歡張一,而在個人喜好上,他側更喜歡孟旬。
正當幾人交談之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眾人同是一愣,謝文東笑道:「請進!」
隨著他的話音,房門打開,從外面走進一名北洪門的小弟,來到謝文東近前,顯示深施一禮,然後說道:「東哥,有個叫劉華的人求見!」
哦?謝文東皺起眉頭,揉著下巴沉思不語。
孟旬見狀,低聲問道:「東哥認識這個人嗎?」
謝文東微微搖下頭,說道:「這個名字聽起來倒是很耳熟,可是在哪聽過又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孟旬提醒道:「東哥,現在不太平啊,對不是知根知底的人能不見就不見!」他是在暗指謝文東遭遇殺手伏擊的事。
謝文東暗道一聲有理,剛要揮手說話,可腦中靈光一閃,猛然間把這個劉華響了起來。前些日子,張婧因暴光了一家夜總會老闆是個光頭,名字就叫劉華。只是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謝文東也沒往心裡去,所以記憶有些模糊。
難道會是他?謝文東是在想不明白,他這個時候來找自己會是所為何事。他沉吟片刻,說道:「叫他進來吧!」
「東哥……」張一和孟旬都皺起眉頭。
謝文東擺擺手,笑道:「我記起是有這麼一個人,只是不入流的小混混而已,見見無妨!」
「哦!」
時間不長,在數名北洪門小弟的陪同下,從外面走進來一名光頭漢子,這人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兇惡的五官,矮小敦實的身材,倒是一棵大光頭十分引人注意。謝文東看罷笑了,這位正是他在張婧家中見過的那位夜總會老闆。
看到謝文東,劉華急忙搶步上前,躬身施禮,說道:「謝先生,你好!你……還記得我嗎?」
謝文東笑了,反問道:「你們夜總會的事擺平了?」
「啊!原來謝先生還記得!」劉華面現驚喜之色,連聲說道:「托謝先生的福,事情早已擺平了,現在又已重新營業。」
「哈哈!那很好啊!」謝文東笑呵呵的看著他,又幽幽說到:「不過,像組織未成年少女賣yin的事以後還是少做為好,賺錢的辦法很多,這種缺得的事最好不要再碰」
「是、是、是!謝先生教訓的是」劉華的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瞄了在場眾人一點,連連點頭,尷尬的說道:「自從被謝先生的朋友曝光了以後,這事我就沒碰過。」
謝文東仰面輕笑一聲,道:「談不上教訓」說著,他擺擺手,笑道:「兄弟,請坐」
「是」
在謝文東面前,劉華顯得很緊張,小心翼翼的,說是坐,只是屁股在椅子上搭了個邊。
謝文東含笑問道:「兄弟這麼晚來找我,不知有何貴幹?」
「哦……」劉華沉吟片刻,看了看左右,小聲問道:「謝先生是不是準備去打南洪門位於白家附近的那個據點啊?」
呦?
此言一出,謝文東,張一、孟旬同時一愣,他們前去進攻南洪門的事,到現在雖然談不上機密,可也不是一個小小的夜總會老闆能知道的。他怎麼會清楚這件事呢?
見自己的話剛說完,謝文東的眼中猛然射出兩道犀利駭人的精光,劉華嚇得一哆嗦,兩腿一軟,本就搭邊坐在椅子上的身子直接出溜了下來。
撲!謝文東啞然失笑,走上前去,將劉華扶起,隨後含笑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他這麼問,無疑是等於承認了確有其事.
劉華聽完,臉色頓變,忙反手抓住謝文東的衣袖,急聲說道:「謝先生,南洪門的據點可打不得啊!」
謝文東挑起眉毛,眼中精光更濃,笑瞇瞇的疑聲問道:「為什麼?」
劉華咽口吐沫,深吸口氣,小心翼翼的說道:「前段時間,南洪門的人都撤離的據點,想必謝先生以為南洪門據點裡人力空虛吧?其實沒有。南洪門的人表面上看起來像是撤走了,實際上人力卻是增加了,只是他們的人沒有住在據點了,而是躲藏在周邊的各個場子裡。我偶的夜總會距離南洪門的據點那麼遠,裡面住進的南洪門幫眾還有五十多號,據點附近場子裡隱藏的人數也就可想而知,謝先生如果草率去打,只怕……就中了南洪門的圈套,有去無回啊!」
哎呀!等劉華說完,眾人的臉色皆都變了,無論是謝文東還是張一、孟旬,都沒算到南洪門竟然會使出假意龜縮防守、實際暗中增派人力的疑bing之計,只是這可能嗎?這個劉華說的話可信嗎?
謝文東笑瞇瞇的沉思片刻,隨後目光上挑,像是兩把刀子,直刺在劉華的臉上,久久未語。目光是無形的,但劉華卻能清楚感覺到面頰有種火辣辣的刺痛感,他不敢直視謝文東的眼睛,急忙低下頭去躲避。
過了良久,謝文東方慢慢抬起手臂,看了看手錶,現在距離亮點進攻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他猛然間跨前一步,貼近劉華,兩人的鼻尖幾乎都要碰到,甚至能清晰看到對方臉上的毛孔。他聲音低沉,幽幽說道:「兄弟,你不會是南洪門派過來,故意嚇唬我的吧?」
聞言,劉華身子一震,眼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火光,但很快又消失了。雖然很短暫,甚至連一秒都不到,可還是被謝文東敏銳的看到了。劉壞突然抬起頭,對上謝文東的目光,正色說道:「謝先生怎麼能這麼說我?上次的事,謝先生沒有欺負我,也沒有以大壓小,反而還給我錢彌補損失,對謝先生的為人,我劉華打心眼裡佩服,一直以來都希望能找到機會報答謝先生。這次,我覺得我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謝先生,或許對你能有所幫忙,如果謝先生不相信,那就算了!告辭!」話是這麼說,可是劉華站在原地沒敢動,轉瞬之間,他冷靜下來,冷汗隨之流露出來,暗罵自己太衝動,怎麼能在人家的地頭上對謝文東如此放肆,只要人家動動下手指頭,自己的名就沒了。
謝文東沒有發愁,至少表面上看依然是笑瞇瞇的,她眨眨眼鏡,含笑問道;「那麼,你又是怎麼知道我要向南洪門據點動手的呢?」
劉華說道;「是因為我看到了白家的人力在聚集。上次白家聚集人力的時候就是聯合謝先生的兄弟對南洪門的據點發動進攻,結果是殘敗,自那以後,白家消停了好久,可是今天晚上我又發現白家再聚及人力,我估計可能是又要對南洪門的據點發動進攻了。我去找過白紫衣白老大,可是他沒有見我,搜易迫不得已,我才決定來找謝先生的!」
「哦!原來如此!」謝文東點點頭,對劉華的話,他相信了八成。謝文東對自己的察言觀色向來很有信心,在劉華的臉上,他沒有看到任何的破綻,而且他下意識做出的反應也合情合理,如果那時他假裝出來的,那他的演技就太高明了,另外,他只是個小混混,為了南洪門而跑到自己這裡扯淡,最後只是死路一條,他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膽子。謝文東臉上的笑容消失,微微皺起眉頭,在房間裡來回拍回來一會,隨後扭頭看向張一孟旬二人。
張。猛二人此時也是眉頭緊鎖,在心裡暗暗和記著,如果劉華的話若是真的,那麼東心雷一眾前去進攻,後果不堪設想,如果他的話是假話,使乙方半途而廢,那就錯過了打敗男紅們的絕佳時機。
這時候,就不得不做出一個選擇,要麼強大,要麼撤退,不過做出選擇實在太難了,一旦選擇錯了,對以防造成的損失將是不可估量的。也正因為這樣,張一和孟旬都沒有說話,不想也不敢輕易表態。
謝文東明白二人的顧慮,背著手,又把頭扭回來,他心思急轉,眼珠亂轉,尋思片刻,他身形一頓,沉聲說道;「給張哥和老雷打電話,讓他二人帶領各自的兄弟原地待命,等候消息!」
「是」張一和孟旬不敢耽擱,急忙答應一聲,拿出手機,分別給三眼和東心雷打去電話。
他們的電話還未拔出去,謝文東又說道:「然後再打電話給老劉和小敏,我要知道,他們的情報是怎麼搞的,為什麼南洪門有這麼大的動作,他們卻一無所知!」
「啊?啊!是!」張一和孟旬又再次點頭應是。
此時,三眼和東心雷兩路人員都在路上,而且路程皆已過半,下面的兄弟們坐在車裡,都已把各自的傢伙掏了出來,有人擦刀,有人將刀把繫在手掌上,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只等到達目的地好也南洪門展天戰鬥。
突然接到謝文東停止前進的命令,三眼很意外,但沒有多說什麼,馬上照做,不過東心雷十分不解,急得臉都紅了,立刻追問道:「為什麼?」
給他打電話的是張一。由於時間緊迫,張一語氣很急,只簡單道:「老雷,不用多問了,事情有變你就按照東哥的意思做吧,肯定不會有錯的!」
「可是……可是我們的人已經出來了,南洪門那邊也肯定得到了消息,若是停在這裡等,不是等於給南洪門做好準備的時間嗎?」
「這……唉!」張一歎口氣,說道:「南洪門據點附近恐怕是有埋伏。好了,我不多說了,老雷,這次你可千萬別衝動,更別誤了大事!」說完話,他把電話掛斷了。
東心雷拿著手機,又急又氣,差點把手機砸了。南洪門的據點會有埋伏,怎麼可能?已方的眼線早在一個月前就查到了南洪門抽回人力的事,哪裡會來的埋伏?
如果沒有上次被jing方算計的事,東心雷這次或許還真的會不聽命令,強行去打,但有了上次的教訓,他咬了咬牙,強行忍住了,傳令給手下的人員,全部靠路邊停車,休息待命。
醫院。張一和孟旬又分別給劉波\靈敏打去電話,直接了當地問他二人,有沒有去核查過南洪門據點附近的場子,有沒有發現據點周圍隱藏有南洪門的伏bing。
聽完這話,劉、靈二人都是一驚。靈敏是北洪門情報網絡的負責人,對南洪門的情報也主要是由她來主要負責的。她遲疑了片刻,說道:「南洪門據點周圍的場子我沒有仔細查過,不過南洪門的人已撤回到分佈,這是千真萬確的啊!」
給她打電話的孟旬微微一笑,說道:「是的!可是南洪門表面撤退,暗中也可能增派伏bing啊!」
靈敏倒吸後涼氣,緊張地問道:「他們暗中增派伏bing了嗎?」
「是啊!我現在也正在問你這個問題呢!」孟旬嗤笑出聲。
靈敏臉色難看,憋了好一會,方低聲說道:「這個……我沒有做過調查,我以為他們既然選擇了撤退,就不會……」
「你認為?」孟旬苦笑,說道:「你認為的事情未必就是正確的,憑空猜測怎麼可能得出事情的真相?情報的錯誤,很可能會連累到無數兄弟的性能白白犧牲,這個責任,你能付得起嗎?」說著話,他歎了口氣,又說道:「立刻去查!希望現在去查還能來的及!」
靈敏在北洪門也算是響噹噹的高層人物,除了被謝文東訓斥過,還從沒有過旁人指責,即便是她犯錯的時候。孟旬算是開了先例。
被孟旬這麼一說,靈敏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什麼話都沒有多說,直接把電話掛死。不過氣惱歸氣惱,她片刻也未敢耽誤,立刻指派手下精明強幹的眼線兄弟,前去南洪門據點周邊的場子打探消息,另一邊,李波的暗組人員也出動了。
謝文東坐在病房裡等候劉波和靈敏二人的消息,時間隨之一分一秒的過去。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到了兩點。這本應該是發動進攻的時候,但卻因為準確的情報遲遲沒有回報,不得不將進攻無限期的拖延。
張一還能沉得住氣,但孟旬卻忍不住了。他握了握拳頭,低咳一聲,打破病房內的沉悶,開口問道:「東哥,如果南洪門確有埋伏,我們這次還打不打他們的據點?」
謝文東一愣,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他沉思片刻,喃喃說道:「即便是那樣,我們也要和南洪門一較長短!」
謝文東瞇了瞇眼睛,疑問道:「小旬,你認為應該把計劃如果更改?」
孟旬說道:「老雷的進攻還將繼續,不過三眼和白紫衣的行動要有所改變,不能再去掃蕩南洪門的場子,而改是去接應老雷。一旦老雷進攻南洪門據點時,真遇到南洪門的埋伏,那麼三眼和白紫衣一眾就在外面來個反包圍,咱們與南洪門打一場真刀真槍的亂戰!」
謝文東沉吟片刻,又問張一道:「阿一,你的意思呢?」
張一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不妥!這樣做風險太大了,一個不小心,老雷和下面眾多的兄弟就得都交代在南洪門的內外夾擊之下!」
不等謝文東說話,孟旬接道:「我說過了,我們還有後手,那就是讓三眼和白紫衣一眾做反包圍,對方能圍住老雷,士氣必定旺威,一旦被我們來個反包圍,心理落差將會極大,戰鬥力亦會大減,這勢必會讓老雷那邊的壓力減輕許多,另外,老雷處於南洪門的內外夾擊之下,已去退路,除了破釜沉舟一戰,再無它策,所以兄弟們自會上下一心,拼了命的去搶佔南洪門的據點,不管南洪門在據點周圍埋伏的伏兵有多少,但據點內部空虛是肯定的,老雷一眾若是拚命去打,還是可以在短時間內拿下的。」
張一依然反對,正色說道:「那麼危機的情況,兄弟們若是能抱有破釜沉舟的決心當然是好,不過還有另外一種情況也可能發生,那就是陷入絕境的崩潰,一旦兄弟們的士氣崩潰怎麼辦?老雷一眾將會速敗,到時候南洪門內外的人力兵合一處,殺個回馬槍,三眼和白紫衣一眾的處境也將危險!」
孟旬表情冷俊,直勾勾地看著張一,隨後撲哧一聲笑了,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既然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強攻,風險肯定是有的,絕境究竟是能激發出兄弟們的潛力還是會把兄弟逼成崩潰,那就得看老雷臨場指揮的本事了,我們說得再多,也只是紙上談兵。」
「沒錯!」張一點頭表示同意。
說著話,兩人齊齊看向謝文東,等他表態。
謝文東的目光從張一掃到孟旬,又從孟旬掃到張一,停頓了那麼五秒鐘,隨後說道:「按小旬的意思做,強攻!不過光有張哥和白紫衣做到接應還不夠,我也要去!」
「啊?」張、孟二人同時一驚,急忙道:「東哥,你……」
謝文東擺擺手,打斷他們的話,幽幽說道:「有我在,兄弟們的士氣肯定會大增,而南洪門的人又會都以為我病危了,我的突然出現,會給他們造成一定的心理壓力,這樣有利於我們的取勝!」
「可是太危險了!」孟旬擔憂地說道:「現在進行的將是一場亂戰,現在情況十分混亂,加上上次的殺手還未解決,東哥又有傷在身,一旦……出了問題,後果不堪設想!」對於這一點,張一和孟旬的意見一至,雖然謝文東的出現確實會給已方造成一定的優勢,但其中的風險確實太大了。他連連點頭,表示同意孟旬的話。
謝文東哭笑道:「現在管不了那麼多,既然那麼多兄弟都在前方拚命,我自己去冒點風險又算得了什麼。就這麼定了!給張哥和老雷打電話,進攻!」
他們之間對話的語速極快,三言五語就把更改的計劃定了下來。一旁的劉華聽得頭大,思維都跟不上他們說話的速度,一會反包圍,一會內外夾擊,一會謝文東又病危(他只是聽說過謝文東中槍住院的事,但卻沒聽到過謝文東病危的消息),他聽得雲山霧饒,不明白怎麼回事。
謝文東的行動向來神速,一旦做出決定,就馬上實行。他讓儲博將自己扶上輪椅,然後向外而去。張一和孟旬邊打電話邊跟了出來,他倆還沒出房門口,謝文東示意儲博先停一下,
然後對他二人擺擺手,笑問道:「你倆也要跟我去?」
「當然!」張一和孟旬一楞,隨後異口同聲地說道。
謝文東擺擺手,說道:「不用了!打仗那們不在行,去了只會圖增危險,沒有必要!」
「可是······」
「如果我有事,社團裡還有你們,我能放心,如果我們都有事,那麼社團就只剩下軀體,而沒有了大腦,所以,你們必須得六下來!」謝文東正色說完,又衝著他二人兩眼彎彎地笑了笑,然後想儲博點點頭,只奔電梯間而去。
這只是一件很不起眼的小細節,但卻讓張一和孟旬而人甚是感動。
孟旬以前一直多很奇怪,謝文東既陰險,又狡詐,城府也深與常人,善於玩弄權術,按理說,他的性格是很不遭人喜歡的,但他的身邊卻偏偏凝聚了一大群了不起的人物,既有陰狠毒辣的梟雄,也有光明磊落的英雄,即便是他自己也不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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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被謝文東所吸引,現在,他突然想明白其中的道理,謝文東是很壞,但是他這些最陰暗的一面並不是用與為自己謀取私利上面,而是用在整個社團身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以社團的利益而出發點,他的壞,對於敵人來說是噩夢,但對於已方的兄弟來說就是福音,這也正是他的魅力所在。
看著儲博推輪椅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孟旬幽幽歎了口氣,臉上不自覺地掛起一絲微笑,說道:「東哥,是個了不起的壞蛋!」
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張一莫名其妙白了他一眼。
這個時候,病房裡的劉華慢慢走過來,試探性的問道,請問兩位大哥你們還收人嗎?》……
電梯間裡很熱鬧,出了有數十名被紅門的大漢以外,還有一名守業的警察。他正與北洪門大眼瞪小眼的時候,突然聽到輪椅嘩啦啦的聲音,她急忙伸長脖子張望,可惜看了半晌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時間不長,人群分開,那警察攏目一看,只見謝文東好端端的坐在輪椅上,神采奕奕,精氣神備足,正含笑向自己點頭失意呢!
你……你,。,,,那警察滿面驚色,手指謝文東,結結巴巴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楮博狠狠瞪了一眼,令後者識趣的把嘴巴閉上,這時,有北洪門的大漢搶步上前,將電梯門按開
被楮博推進電梯的同時,見到那名警察正手忙腳亂地陶出手機,手指顫抖地想撥打電話,謝文東一笑,說道,不用查了,胡靈霞的電話是138……不過你打給她也沒用,
雕刻時光
她在北京會不來了,而且她的電話一定是關機。
你……我……警察把胡靈霞的電話打出,結果話筒裡傳出提示音,你撥打的電話以關機或不在服務區,。警察兩眼瞪大,簡直是看怪物似的看著謝文東,
謝文東衝著他眨眨眼睛
進入電梯之後,楮博剛要關門,只聽外面有人大喊道,等一下,等一會。
只見一條黑影,像劍一般射了進來,等黑影在電梯裡站定,楮博才看出來原來是袁天仲。袁天仲衝著謝文東和楮博點頭一笑說道,東哥我要去觀戰,應該帶上我嗎,說話他按動電梯的關門按鈕
當電梯的雙門在關閉的瞬間,只聽卡嚓一聲,從外面伸進來一個黑漆漆的棍子,電梯門受阻而重新打開,是那人劇目一瞧,站在在外面的任長風,手中提著帶著黑橋的唐刀。他向三人不好意思地笑笑,隨即也走入電梯內。
任長風昂首挺胸,站在最前面,腦袋都未偏只是用刀鞘末端捅了捅電梯的
雕刻時光
關閉按鈕,
當電梯雙門又要合攏時,只聽見一震轟隆轟隆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著,彭的一下,從外面伸進來一隻毛絨絨的大黑手,格桑滿面憨笑,撓著頭髮的從外面走進來。
我考,這還沒完沒了了,楮博不耐煩的擠到電梯門口,探著腦袋向外望望,確認沒有人跟來之後,辭小心翼翼的把電梯門關上
且說東心雷,在接完張一繼續進攻的電話之後,他心中暗笑,先前讓自己停止前進,現在又要自己繼續打,這不是多此一舉嗎?而且還白白耽擱了不少的時間。
雖然在電話中張一已提醒他小心南洪門的埋伏,但東心雷沒往心裡去,掛斷電話後,當即下令,全速向南洪門據點進發。
此時已過凌晨兩點,街道上的車輛寥寥無幾,他們一行車隊憋足力氣,全速進發,速度可謂是快的出齊。
未過一刻,車隊抵達南洪門的據點附近,這時候,東心雷下令減慢車速,緩緩前進。
當接近南洪門據點時,東心雷從車裡探出腦袋,舉目觀望,只見據點內黑漆漆的,燈光皆無,顯然裡面的人還在熟睡,他心中大喜,拿出對講機,對下面的頭目們命令道:「進攻,全體進攻!」
隨著他的命令,數十兩大下汽車在路邊停下,隨後,車門齊開,北洪門幫眾如同潮水般從車裡湧出來,黑茫茫的一大片,其中夾雜著寒光點點。
北洪門眾人暢通無阻,直接衝殺到南洪門的據點大門前,見周圍沒有守衛,氣勢如宏,直接衝殺到院內。
正在東心雷暗自慶幸進展順利的時候,突然之間,據點裡燈光齊明,一時間亮如白晝,只聽樓內,院子的兩旁喊殺聲大起,接著,無數身穿白衣的南洪門人員如同下山的餓猛虎,從暗處衝出來,直奔北洪門人員殺來。
南洪門的恩突然殺出。東心雷並不慌亂。只是稍微有些意外。原來南洪門還真有了準備。他不急不忙的跨前幾步。對方前的人員高聲喝道:「兄弟門。幹掉南洪門的雜碎。今天無論如何我們也要拿下南宏門的據點:」
主將不亂。下面的兄弟也很快鎮靜下來。與南洪門的人打在一起。雙方沒有多餘的話說。各使出看家本領。用出輝身的劫數。直想致對方於死地。雙方在南洪門據點的院子內外展開了一場真刀真QIANG的大伙拼。
正在雙方打到最激烈的交著狀態。突然,東心雷的手機響了。他皺皺眉頭,將電話接起。只聽話筒裡傳來靈敏焦急的聲音:「老雷。南洪門據點的附近確實有埋伏。快撤!」
「啊?」東心雷吸了口涼氣,張一說有埋伏,他還有些不大相信,但負責情報的靈敏也這麼說,就由不得他不信了。他急忙回問道:「對方埋伏有多少人?」
「現在還弄不清楚,總之數量很多,老雷,千萬別錯過時機,能帶著兄弟們撤下來就馬上撤,若是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
現在已經打到這種程度,敵我雙方混戰在一起,再想往下撤,那還怎麼能做得到?東心雷牙關一咬,仰面哈哈大笑,不等靈敏說完,他嗤笑一聲,道:「有埋伏又能如何?今天我就是要把南洪門的據點給打下來!」說完話,他把電話掛斷,隨即抽出開山刀,對周圍的手下兄弟大聲喝道:「別在外面和敵人纏鬥,都跟我殺進據點去!
「是···」
左右的北洪門眾人齊聲吶喊,憋住力氣,合力向南洪門的據點裡衝殺。據點裡南洪門的人數並不少,不過與東心雷一眾還有差距,戰鬥力也相對較弱一些,東心雷親自加入戰團,北洪門氣勢盛到極點,全體人員一起猛攻,這時候,南洪門開始漸漸抵擋不住。
正在南洪門形勢堪憂,被逼得節節敗退之時,東心雷忽聽身後一陣大亂,他心頭一震,急忙收刀倒退數步,回頭關瞧。沒等他看清楚,一名渾身是血的北洪門小頭目從後面跑過來,到了東心雷近前,喘著粗氣,急聲說道:「雷哥,不好了,南洪門的人突然從我們的後面殺出來了!」
由於已先後結果張一和靈敏兩人的提醒,東心雷並不感覺意外,他思了一聲,沉聲問道:「對方來了多少人?」
「數不清。數量太多了!」那小頭目滿面驚慌地說道:「雷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慌什麼?」東心雷冷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屯!」說著話,他交代自己身邊的幾名頭目,繼續帶領兄弟全力進攻南洪門的據點,而他自己則帶上十幾名精銳兄弟折返回來,打算阻擊南洪門的伏兵。
他的打算是很好,可是哪裡能阻擊得了,當東心雷一行人到了己方陣營的後方
,舉目一瞧,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儘是南洪門的幫眾,許多留在後面的己方兄弟被幾倍甚至十幾倍的敵人包圍住,在寒光閃閃的亂刀下,倒在血泊之中。
「雷哥,敵敵人的數量太多了,我們還是回去吧!」一名北洪門的小弟臉色蒼白的顫聲說道。
東心雷狠狠瞪了他一眼,怒聲道:「回?往哪回?現在我們前後都是敵人,除了拚死一戰,攻佔下據點,再無退路!我們必須得為兄弟們爭取時間!」說著話,他猛然大吼一聲,雙手持刀,直向南洪門幫眾最集中的地方衝殺過去。
十幾名北洪門漢子相互看了看,將牙關一咬,也紛紛怒吼出聲,跟在東心雷身後,衝殺過去
東心雷身材高大,兩米掛零,加上體格雄偉粗壯,奔跑起來,如同一輛飛馳中的火車頭,僅僅是聲勢就夠嚇人的。見他直衝過來,許多南洪門幫眾不敢抵其鋒芒,紛紛向兩旁閃避,前面人都閃開了,可後面的人根本反映不過來,當意識到不好的時候,再想躲避,依然來不及。
耳輪中只聽喀嚓一聲,東心雷一刀正中一名大漢的肩膀,人助刀威,刀借人力,加上強橫的慣性,這一刀差點直接將那人斜著劈成兩截,刀鋒由其肩膀砍入,一直劈到內臟。那人聲都未吭一下,當場斃命。東心雷片刻也未耽擱,下面一腳,將屍體踢飛,同時順勢抽刀,隨著一道寒光,旁邊又有一名南洪門幫眾噴血倒地。這時侯,南洪門幫眾皆都反應過來,呼啦一聲,將東心雷圍在當中,對他展開兇猛的圍攻。
南洪門雖然人多,可是場面上卻不佔什麼優勢,東心雷的力氣太大,他一刀砍下來,基本上沒人能抵擋得住,時間不長,已有十數人受傷倒地,場內痛苦的哀號聲不絕於耳,數十成百的南洪門幫眾圍著東心雷一個人,包圍圈非但沒有縮小,反而越來越大。
南洪門這邊帶頭的是為壯年漢子,三十多歲,名叫於大鵬,在南洪門內算是中高層幹部,以作風強硬、爭根善鬥著稱。一開始,他見到對方反殺過來的人是東心雷,心中先是一驚,隨後又大喜,東心雷只帶著十幾人和自己硬拚,那不是自尋死路嗎?自己若是能把這個北洪門的二號人物殺了,那自己的臉可就露大了。可隨著戰鬥的展開,他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東心雷的戰鬥力太強,已方普通的兄弟皆都靠不上前。他在後方急得直措手,最後狠狠心,一跺腳,親自上陣了。
他雖然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可也不傻,知道東心雷的霸道非自己能比,他暗中交代幾名心腹手下,讓人們混在四周的人群裡,當自己與東心雷單挑時,看準機會偷襲,只要能傷到對方,他就重重有賞。
安排完這些之後,他放深深吸了口氣,大喝一聲:「兄弟們,都給我讓開!」
隨著他的話音,南洪門幫眾紛紛停手,齊齊向左右退避,讓出一條通道。於大鵬挺胸抬頭,大步走近場內。
只看他那副耀武揚威的勁頭,東心雷就已猜到此人肯定是南洪門內的頭目。他嘴角挑起,冷哼一聲,同時趁著對方暫停進攻的空隙,急喘了幾口氣,恢復體力。
走到東心雷兩米開外的地方,於大鵬停住腳步,看著渾身血跡,幣自己高了一頭有餘的東心雷,暗暗咧了咧嘴,心裡害怕,可臉沒有表露出來,他壯著膽子問道:「你就是北洪門的東心雷嗎?」
「是!」東心雷將開山刀在胸前一橫,都懶著問對方的名號。
於大鵬嘿嘿笑了笑,說道:「東心雷,現在你和你手下的兄弟都已被我們包圍了如果你能主動投降,我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不等他說完,東心雷撲哧一聲笑了,說道:「別說那些沒用的廢話,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於大鵬笑道:「你認為你還能打贏我們嗎?實話告訴你,向大哥早就料到你們會來偷襲我們的據點,派我們已在這裡埋伏多日,今天你來偷襲,算你倒霉,量你插翅也難飛!」
「哈哈!」東心雷大笑,說道:「你們設下埋伏,以為我們不知道嗎?既然我敢來,就根本沒把你們這些雜碎放在眼裡,廢話少說,動手吧!」說著話,橫在胸口的刀慢慢放下,拉開進攻的架勢。
說著無意,聽者有心。聽東心雷說他們早知道已方的埋伏,於大鵬心中一顫,看東心雷坦然的表情,又不像在說謊,難道,北洪門還另有安排不成?
沒等他想明白,東心雷突然暴喝一聲,只是兩米的距離,他一個箭步就竄了過來,同時開山刀由下向上,挑了出去。
呦!於大鵬面露驚色,暗道一聲好快,他使勁全力,向後急竄。
沙!開山刀的刀尖幾乎是貼著他的衣服掠過。險險將他的肚皮跳開,於大鵬嚇出一身冷汗,怪叫出聲,論起手中片刀,直取東心雷的腦袋。
東心雷冷笑,橫刀招架。噹啷啷!
雙刀碰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鐵器聲。於大鵬覺得手臂發麻,忍不住倒退了一步,東心雷亦是身子一陣搖晃,也小退了半步。表面上看,雙方勢均力敵,而實際上,還是東心雷穩穩佔據上風,畢竟他是格擋的一方,比較吃虧,才被對方震退半步。
即便是這樣,東心雷也暗暗吃驚不已,想不到這人還真有幾分力氣。他哼笑道:「你也接我一刀試試!」說著話,開山刀高舉過頂,對著於大鵬的腦袋狠狠劈了過去。於大鵬咬緊牙關,暗道一聲拼了!
他橫刀招架,只聽噹的一聲金鳴,雙刀之間迸發出一連串的火星,於大鵬沒有被震退,而是被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張臉憋成醬紫色,拿刀的手臂又酸又痛,無力下垂,血絲順著虎口流淌出來。
見狀,東心雷哪能錯過這個機會,大喊一聲,掄刀又劈。
正在這時,他忽聽身後惡風不善,東心雷高舉的開山刀沒有劈向於大鵬,而是改變方向,反手回砍了一刀。
卡擦!撲!
兩聲悶響,同時傳出。
東心雷反手回擊,血光頓現,那其快無比的一刀直接將在其背後出手偷襲那人的半個腦袋削掉,而那人的一刀也將他的後背劃開一跳大口子,東心雷疼的咬呀關,轉回頭再看於大鵬,以連滾帶爬的跑出好遠。他心中火燒,大聲咆哮道:「你往那裡跑?」說著話,提刀就追。
他剛追出兩步,側方斜著竄出一人,同時一道電光向東心雷的胸口刺來。東心雷身字向旁一閃,避開對方的鋒芒,緊接著,猛的就是一拳,正中對方的下巴。這一拳打的結結實實,隨著卡的一聲脆響,那人的下顎被擊碎,滿嘴是血,雙手掩面,連聲嚎叫。這時,人群中傳出喊叫聲:「東心雷受傷了,大家快上啊!只要殺了他,老大重重有賞!」在一些於大鵬心腹的鼓動下,原本對東心雷心存畏懼的南洪門眾人又圍攏上來,無數把片刀,由四面八方齊齊向東心雷砍去。
見對方的圍攻甚是兇猛,此時再想追殺對方的頭目已然不可能,東心雷只好強壓怒火,小心翼翼應對周圍的敵人。當他沒受傷的時候,南洪門幫眾確實難以靠前,但現在他有傷在身,無論是力氣還是靈活度都大受影響,再應付起對方的群攻,漸漸顯得力不從心。
時間不長,又有數名南洪門的幫眾被東心雷砍翻在地,可是他自己也累的呼哧呼哧只喘,現在他每出一刀,背後的傷口都會被牽動,火辣辣的疼痛感令人難以忍受。可惜,對方根本不給東心雷喘息的空擋,他喘的越厲害,對方的攻擊就越密集越犀利,隨著兩聲怪叫,兩名南洪門大漢一前一後向東心雷同時發難,東心雷雙目瞪圓,身子猛的向前一竄,不等對方收刀再攻,東心雷搶先出手,一把將對方那名大漢的脖子掐住,手掌用力,猛的一捏,只聽喀嚓一聲,那大漢的喉頭軟骨應聲而碎。東心雷依然沒有鬆手,抓著對方的屍體,全力向身後甩去,呼啦啦,同時是有三四名南洪門人員閃躲不及,被飛來的屍體砸個正著,紛紛摔到。
想不到在受傷的情況下他還能如此勇猛,南洪門幫眾一個個心驚膽寒,又想退縮,見狀,混在人群裡的於大鵬急忙高聲喊到:「東心雷又受傷了,兄弟們我們人多,不用怕他,今天我們磨也把他磨死!只是殺了東心雷,我們大家都有好處,以後都能飛黃騰達,別錯過機會,上啊!」
「吼……」南洪門幫眾的鬥志又被於大鵬激發起來,黑壓壓的大漢們一個個瞪著猩紅的雙眼,如同惡狼一般,又向東心雷撲來。
東心雷明白,只要自己能幹掉那個南洪門的頭目,對方的士氣就會立刻垮掉,可是想在南洪門的人群中殺掉對方,談何容易。東心雷很清楚的知道於大鵬所在的位置,可是連續沖了數次,都被潮水般的南洪門幫眾給擋了回來,他又急又氣,哇哇怪叫,但卻毫無辦法。
圍攻仍在繼續,場內不時爆發出南洪門人員的大叫聲:「東心雷又受傷了!」「他快不行了,兄弟們加把勁啊!」「衝啊——」
與東心雷同來的那十數名北洪門大漢被數十名南洪門幫眾阻擋再場外,聽著南洪門一陣陣的歡呼聲,幾人都急了,東心雷要是被南洪門的人所殺那還得了,不僅激發的這些兄弟們都會完蛋,恐怕連整個社團也會大受到影響。
這數十名南洪門的漢子相互招呼一聲,把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向東心雷被圍困的方向殺去。
可是,他們畢竟只有十幾個人,周圍的南洪門幫眾卻不計其數,他們僅僅衝出數十米遠,就已倒下了一半人,剩下的幾位也只是強忍傷融,苦苦支撐。
就在他們幾乎絕望的時候,濡染之間,南洪門的陣營後方一陣大巒,由一南一北分別衝殺過來兩波人。
北面來的那波,速度快的出奇,人員的服裝和WUQI也齊整,清一色的黑衣黑褲,手中皆人寒光閃爍的片刀,人未到,肅殺之氣已先傳來。等他們到了南洪門陣營近前之後,沒有人下達進攻的命令,也沒有人多說一句話,整個場面沉默的出奇,不過他們卻極有默契,下手也一個比一個狠毒,看到南洪門的人呢,掄刀就砍。
而南面來的那波人則閒的十分鬆散,穿什麼衣服的都有,有些人大呼小叫的在前面衝殺,有些人則在後面虛張聲勢的搖旗吶喊,還有些人直接被眼前血腥的廝殺嚇傻了,身子哆嗦著,一步也不敢靠前。
隨著這兩撥人的突然殺到,南洪門陣營的後方陷入一片慌亂之中。混在人群裡正一心想著如何殺掉東心雷的於大鵬不明白怎麼回事,伸長了脖子,向後張望,同時喃喃道:「後面怎麼回事,為什麼亂?
正當他疑惑不解的時候,只見後面的兄弟哭爹喊娘的跑了回來。沒等他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