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謝……謝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那漢子愣愣地問道。
「如果你是我的兄弟,我早一槍打爆了你的頭!」謝文東冷聲說道:「要找女人,就他M到外面花錢去找。」說著話,他側頭又道:「天仲,你留下來,看緊他,一旦陳海打來電話,你教她該怎麼說,絕不能讓陳海起疑心。」
「是!東哥!」袁天仲走上前來,他不管那些,手臂一揮,將金三角的人推開,然後拉起躺在地上哭得如同雨打犁花的周妍潔,並脫下他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金三角的人面面相覷,最後,齊刷刷地看向老鬼。老鬼明白謝文東的為人,雖然心裡不已為然,但嘴上卻不能這麼說。他白了眾人一眼,罵道:「丟人顯眼的東西,沒見過女人嗎?都跟我走!」
老鬼發話,金三角的漢子們紛紛搭拉著腦袋,一個個默不做聲的向外走去。等眾人出了房間,老鬼衝著謝文東乾笑兩聲,說道:「兄弟,只不過是個女人嘛,幹嘛鬧到動刀動槍的,傷了和氣。」
謝文東正色說道:「直到現在,我仍對凝水曾經受到的傷害記憶由新。」
「哦!」老鬼暗歎口氣,什麼都沒再多說,拍了拍謝文東的肩膀,說道:「兄弟,我們走吧!」
留下袁天仲看管周妍潔,防止陳海打電話時無人接聽,令他起疑,謝文東,老鬼以及金三角眾人離開小區,坐車去往呂偉建的家中。路程剛行出一半,劉波打來電話,稱呂偉建已經回家,現被他制住。
謝文東讚歎一聲好,讓金三角的司機加快車速。
路上無話,謝文東等人趕到呂偉建的家中,近來一瞧,劉波和幾名暗組的兄弟守在房內,另外,在牆角處還捆綁著三位,正是呂偉建和他的妻兒,他們三人被綁得結實,嘴巴堵著,尤其是呂偉建,捆得像是粽子一般。
謝文東看看手錶,從傍晚折騰到現在,已經八點多了。他和劉波打過招呼後,深吸口氣,走到呂偉建近前,伸手將塞在他嘴裡的手巾拔掉。剛能說話,呂偉建立刻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
沒時間和他廢話,謝文東直截了當地說道:「我是謝文東!」
呂偉建本來還想憑借自己的身份威脅對方幾句,可是一聽到謝文東這個名字,頓時象洩了氣的皮球,蔫了。
他足足呆了五秒鐘,才回過神來,臉上隨之布起一層死灰,他顫聲說道:「江湖事,江湖了,不要連累到家人,今天我落到謝先生的手裡,要殺要剮我都認了,不過,我希望謝先生能放過我的妻子和孩子。」
謝文東看著他,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江湖上的事,從來都沒有只在江湖上了過。想保住你家人的性命,想保住你自己的性命,並不難,我現在可以給你指條明路。」說著話,他頓了一下,又問道:「如果我所知沒錯的話,你在昆明堂口是負責管理昆明本地人的吧?」
呂偉建一愣,不明白謝文東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他慢慢地點下頭,表示沒錯。
謝文東幽幽說道:「我現在回堂口,帶著你的兄弟們,殺掉陳海!」
聽了這話,呂偉建身子一哆嗦,像是過了電似的,下意識地連連搖頭,說道:「我做不到……」
謝文東面無表情,慢悠悠得說道:「你一定得做到,不然,你的老婆和孩子都會死。」說著話,他伸手入懷,從口袋裡掏出支票,提起筆來,沉思片刻,快速得寫下一串數字,然後向呂偉建面前一遞,說道:「這是一百萬,事成之後,你拿著錢,帶上你的家人,到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過得舒舒服服。」
一邊是家人的性命以及數額不小的金錢,另一邊是背叛,這就是謝文東給他的選擇,在這種情況下,一般人都會選擇前者,呂偉建無疑是個正常人,而且他沒有鋼鐵般的意志,對南洪門的忠誠更沒有達到不可動搖的地步。
在這種沒有選擇的情況下,他妥協了。呂偉建看著謝文東遞到他眼前的支票,良久,緩緩抬起頭,看著謝文東,問道:如果我按照謝先生的意思做了,你真的會放過我的家人?
謝文東點點頭,說道:沒錯。喘息了幾口氣,呂偉建扭頭又看看被嚇得臉色蒼白的妻兒,將心一橫,說道:好!我答應你。
直到這時,謝文東的臉上才露出一絲微笑,他向劉波點下頭,後者走上前了,順便抽出匕首,將呂偉建身上的綁繩挑斷。恢復自由的呂偉建快速地站起身形,活動幾下手腳,不放心的又對謝文東說道:我現在是豁出去了,謝先生可一定要說到做到。
謝文東淡然一笑,道:我沒有必要騙人,更不會因為這點小錢騙你。
呂偉建深深看了謝文東一眼,然後對他的妻子說道:不要擔心,事情已經談妥了,他們不會傷害你們,我去去就回!說著話,他大步流星向外走去。剛到門口,謝文東叫住他,含笑說道:你的動作最好快一點,不要讓我等得太久,我的耐心很有限。
多謝提醒!呂偉建冷啍一聲,走出家門。
等他離開之後,謝文東眼球轉了轉,對劉波和老鬼揚頭說道:我們也先離開這裡。然後指了指呂偉建的妻兒,又道:帶上他倆!
劉波和老鬼同是一怔,已方在這裡呆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冒險出去呢?
謝文東做事向來小心謹慎,他有他的顧慮。雖然呂偉建答應得很乾脆,但是謝文東也怕他狗急跳牆,若是他把南洪門的幫眾或者警察引來,已方就這麼幾個人,困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形勢十分不利,換個地方,就多幾分安全。
眾人心中不解,可也沒敢多問,提起呂偉建的老婆和孩子,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門,下樓之後,快速地鑽進已方的車輛。老鬼問道:「兄弟,我們現在去哪?」
謝文東眨眨眼睛,沉吟了一下,悠然而笑,說道:「去南洪門的堂口,看呂偉建有沒有按照我們的意思去做!」
老鬼含笑點頭,衝著司機喝道:「兄弟,開車!」
謝文東是什麼樣的人,呂偉建很清楚,用陰險根毒、殺人不眨眼來形容絲毫不過分,現在自己的家人落到他的手裡,呂偉建打心歸里發毛,也不敢不按照他的安排去坐。他開車飛速地回到南洪門堂口,看守大門的南洪門人員還覺得很奇怪,每週星期六的晚上,呂偉建肯定是要回家的,今天本來已經走了,怎麼又突然回來了呢?
呂偉建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在房間裡琢磨了好一會,他找來自己的幾名手下頭目,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得到準確的消息,海哥已和文東會私通,打算背叛社團!」
「啊?」此言一出,幾名頭目皆驚得一哆嗦,臉色也都變了。
陳海要去投靠謝方東了?這還了得,他是堂主,如果他帶頭叛變,堂口立刻就完蛋,到時他繼續在謝文東下面享受榮華富貴,可讓下面這些兄弟們怎麼辦?
一名頭目緊張地問道:「建哥,這……這是真的嗎?」
呂偉建暗吸口氣,將心一橫,正色說道:「這種事情怎麼開玩笑?是陳海和謝文東打電話時,我親耳聽到的。「
哎呀!這一下,小頭目他都毛了,相互之間議論紛紛。
呂偉建敲了敲桌子,沉聲說道:「不敢怎麼樣,我們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我打算先把他擒下,將事情問個清楚,各位兄弟,你們認為如何?」
這些人都是昆明的本地人,自加入南洪門那天起就在呂偉建手下做事,對他言聽計從,而且在平日裡他們就看不上陳海的為人,現在陳海犯事,他們驚訝歸驚訝,心裡隱隱約約還有幸災樂禍之感。此時,眾人異口同聲得說道:「建歌,你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我們都聽你的!」
「好,不愧是我的兄弟!」呂偉建沉聲說道:「你們現在去召集下面的兄弟們,能召集多少就召集多少,然後立刻到辦公室來找我!」
「是!」
眾人答應一聲,紛紛轉身離開。
等他們走後,呂偉建摸了摸身上的鋼刀,咬著牙關,喃喃自語到:「海哥,你可別怪兄弟我不仁義,我這也是被逼無奈啊!」說著話,他走到保險櫃前,打開,將裡面的現金、存折、股票單據等統統揣進口袋裡,最後,從裡面拿出一把手槍,呆著片刻,別到後腰。
這是他自己的小金庫,現在他要背叛南洪門,殺死陳海,自然不會再留下一分錢。
該帶上的東西都帶上之後,呂偉建走出辦公室,在外面等候時間不長,就聽走廊裡腳步聲陣陣,接著,幾名小頭目紛紛返回,連帶著,還帶來了五、六十號南洪門的幫眾。
呂偉建環視眾人,心中哀歎,這些人都是自己手下的兄弟,可是現在,他卻要將他們往火坑裡退,如果還有其他的選擇,他絕不會這麼做,但是現在,他實在是沒辦法了。
第132章
呂偉建帶著一干手下,直奔陳海的房間而去。
現在陳海確實很忙,由於有一批新來的援軍到了堂口,他正接待帶對的頭目。守在門外有幾名南洪門的小弟,遠遠的看到呂偉建帶著眾多的兄弟氣沖沖而來,他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急忙跑上前去,詢問道「建哥,出了什麼事了?是文東會打來了嗎?」
「沒你們的事,閃到一旁去,我找海哥!」
「哦……海哥正在接待新到的兄弟,現在沒空……」
「那來那些廢話?滾開!」呂偉建預期不善,面沉似水,猛的一揮胳膊,將他正前面的一名南洪門小弟推開。見他動了手,他身後那些手下也都不客氣了,一擁而上,老兩拳並舉,對著幾名守衛就是一頓狠捶。好在都是自己人,他們並沒有下死手,不然就算渾身是貼也得被這許多人砸扁了。
制服了幾名守衛之後,呂偉建來到房門前,提腳一腿,將房門踢開。
咚!隨著震二欲聾的悶響聲,房間內的眾人皆嚇了一哆嗦。此時,房間裡坐在陳海對面的有兩人,皆是從其他堂口趕過來的大頭目,二人和陳海相談正換,冷然間看到一群彪形大漢衝進房間,本能反映地站起身形,手也隨之摸向身上的傢伙。陳海也沒想到自己在接待客人的時候會有人闖近來,他扭頭一瞧,來人是呂偉建,他愣了片刻,方疑聲問道:「啊建,你怎麼來了?」
呂偉建沒有理會他,瞄了瞄陳海以及他對面的兩人,冷聲喝道:「統統給我拿下!」
他手下的那些人不管那麼多,呂偉建是他們的直屬上司,他們只聽他的命令行事。新到的兩名大頭目嚇得連連後退,驚訝地看著陳海,疑問道:「陳堂主,這……這是怎麼回事?」
陳海哪裡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感覺呂偉建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他又驚又氣,怒聲吼道:「阿建,你***瘋了嗎?」
他話音剛落,呂偉建手下的一名頭目掄起拳頭,對著陳海的面頰就掄了過去,同時喝道:「閉嘴!你這叛徒!」
這拳打得結實,陳海吭哧一聲,仰面而倒,嘴角破裂,血水流了滿嘴。浪名增援的頭目見狀大驚失色,不約而同地拔出身上的片刀,這時,呂偉建的一名手下剛好到了二人近前,他倆想也沒想,揮刀就砍。
那小弟躲閃不及,被雙到辟了個正著,哀號著倒在地上,只是頃刻之間,流淌而出的鮮血將他的衣服染紅了好大一片。本來呂偉建的手下都沒動傢伙,主要是想把他們抓住,好查清楚痕海到底有沒有私通文東會,現在見對方動了刀,還傷了己方的一名兄弟,眾人的眼睛都紅了,不知是誰大喝一聲,:「兄弟,抄傢伙!『隨著這聲喊叫,呂偉建的手下眾人有拔B首的,有抽片刀的,拿什麼武器的都有。
那兩名頭目身手是不錯,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在呂偉建數十名手下的圍攻下,很快就招架不住,先是一人被砍翻在地,另外一人心中大急,一個沒留身,被側面輪來的椅子重重砸在腦袋上,他聲都為發出一下,直接昏倒,打紅了眼的眾人不依不饒,衝上前去就是一頓亂砍亂刺。
哎呀!眼看著兩名前來增援的頭目死於己方的亂刀之下陳海又急又怒,都不知道手點什麼好了,他抹了抹嘴角的血水,艱難地從地上爬起,衝著呂偉建大聲咆哮道:「阿建,你到底怎麼了?你這是在幹什麼?」
陳海畢竟是堂口裡的老大,呂偉建的手下對他還算有些忌憚,不敢私下殺手,人群走出幾名小頭目,將陳海的雙臂扣住,說道:「海哥,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兄弟們只能對不住你了!」
陳海聽得莫名其妙,茫然地問道:「什麼調查?什麼事情?」
沒等幾名小頭目開口說話,呂偉建走上近前冷聲說道:「海哥,你就別裝糊塗了,你私通文東會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我私通文東會?」陳海又好氣又好笑,說道:「你們開什麼玩笑?這是聽誰說的?根本沒有的事嘛……」
不等他說完,呂偉建哼笑一聲,說道:「陳海,你還在裝糊塗,這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難道還能有假嗎?現在大敵當前,你不謀應對之策,卻暗中投敵,自己去享受富貴了,但將眾兄弟們的性命都拋到腦後,你還是人嗎?」呂偉建的話,在情在理,眾人聽完之後,臉上皆露出義憤填膺之色。
陳海這時候有些發蒙,呂偉建手得好像是真事似的,可自己什麼都沒干啊,更別說和文東會私通了。
他剛要解釋,可是呂偉建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說:「你背叛社團,背叛兄弟,按家法當處死!陳海,你可別怪兄弟下手不留情!」說話之間,他將刀掏了出來,毫無預兆,對著陳海的肚子,惡狠狠捅了過去。
撲!這一刀,正中陳海的要害,後著慘叫了一聲,兩眼瞪得滾園,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呂偉建。直到死,他都沒想清楚呂偉建為什麼要害自己。
呂偉建的手下人也沒想到他就這麼不陳海殺了,可當他們反映過來,再想阻攔,已然來不及,看著陳海躺在地上直抽搐,鮮血流了一地,幾名小頭目幾得直垛腳,連聲說道:「建哥,你在把他給殺了?」
「我留這個反覆無常的小人做甚?」呂偉建冷冰冰地反問道。
「就算陳海該死,也應該由上面人來處決,你現在把他殺了,沒辦法向上面交代啊!」
還交代什麼?自己馬上就要走了!呂偉建心理這麼想,可嘴上不能這麼說,他歎了口氣,搖頭說道:「是我太衝動了!」
他話音剛落,門外突然一陣大亂,眾人同時一愣,這時,一名小弟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到了呂偉建近前,他急聲說道:「建哥,不好了,外面來了好多人!」
他說的沒錯,外面確實來了好多人。呂偉建有自己的手下,可身為堂主的陳海手下更多,守在門外的那幾名南洪門小弟雖然挨了一頓揍,但並沒有傷到要害,見呂偉建帶著一群人衝進陳海的房間,時間不長就發出了打鬥聲,幾人認定是呂偉建率眾造反,嚇得調頭就跑,到了外面,放聲大喊,叫來上百號兄弟,反殺回來。
這一下,南洪門的堂口徹底亂翻了天,陳海被殺,自己人又和自己人打了起來,有許多不明究竟的南洪門幫眾都不知道自己該站在哪一邊了。
這時候,謝文東等人業已到了南洪門堂口的附近,聽著裡面不時傳出的喊殺聲,謝文東瞇眼而笑,看起來,呂偉建果然按照自己的意思做了。他當機立斷,給姜森、褚博、袁天仲、五行等人一起發出短信,令他們馬上帶領兄弟向南洪門的堂口發動進攻。
姜森、褚博等人接到謝文東的短信之後,片刻都未耽擱,立刻帶領著早已經埋伏好的手下兄弟們從暗中衝殺出來,直向南洪門堂口攻去。
隨著文東會的突然殺到,原本就混亂不堪的堂口變得更亂了,裡面在打,外面也在打,到處都是相互廝殺的人群。喊聲、慘叫聲、打鬥聲連成了一片。
南洪門堂口裡的人力至少在七、八百人往上,但是現在卻全然發揮不出威力。陳海的死,使南洪門群龍無首,更要命的是還在發生內鬥,這不僅極大消耗南洪門的精力,也讓上下人員的士氣跌到了谷底。
沒過多長時間,在文東會精銳連續不斷的衝擊下,南洪門堂口外圍的人員便開始抵擋不住,成批成批的向下潰敗。
見對方如此不堪一擊,文東會這邊的士氣更勝,姜森、褚博等人一馬當先,突在最前面,很快,他們就突到南洪門堂口的內部。
南洪門是在內鬥,可是文東會不管那些,他們不分清楚哪邊是陳海的人,哪邊是呂偉的人,進入堂口之後,不管是那邊的,見人就打,逢人就砍。
到了這個時候,南洪門是真頂不住了,敗的潰不成軍。
殺得渾身是血的呂偉建見形式不妙,對身邊的兄弟連招呼都沒打,悄悄退到房間內,拉開窗戶,雙手搭在窗外,猛的跳了下去。
三樓的高度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呂偉建落到地上之後,值覺得雙腿發麻,腳底生痛,倒退了數步,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
還沒等他站起身,冷然間,他的兩旁各竄出一條黑影,不由分說就將他按倒在地。
呂偉建試著掙扎了一下,可是對方的手如同鐵鍬一般,根本掙脫不開分毫,見對方身穿黑衣,知道肯定是文東會的人,他急的大聲道:「兄弟,別誤會,我是為謝先生做事的……」
那名黑衣青年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對這呂偉建的肚子就是一記重拳,左邊那青年冷聲喝道:「媽的,跳下來的人都是這麼說的!」
第133章
兩名青年的拳頭極重,呂偉建痛的暗暗咧嘴,感覺自己的肚子都快要抽筋了,他緩了片刻,喘口粗氣,隨即急道:「我叫呂偉建,真的是為謝先生做事的,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去問謝先生!」
見他說話的模樣不像撒謊,兩名青年對視一眼,接著將他架起,同時在他身上嘻嘻翻查一遍,搜出不少的現金和單據,另外還有一把手槍。確認他身上再沒有武器了之後,兩名青年這才提著他去找謝文東。
此時謝文東已和老鬼等人佔到車外,滿面的輕鬆,雖然他沒有親自參加站口,但對戰場的情況瞭然於胸,知道己方已勝券在握。看到己方的兩名兄弟提著呂偉建走過來,他臉上的笑容加深,悠然說道:「呂先生,辛苦了。」
看謝文東確實認識此人,兩名青年面色一正,忙將抓著呂偉建胳膊的手鬆開。呂偉建不理二人,快步來到謝文東近前,說道:「謝先生讓我做的事,我已經做到了,現在謝先生該兌現承諾,放了我的家人了吧?」
謝文東點點頭,向身後指了指,含笑說道:「他們就在車裡。」
說話間,老鬼回身,對著車內的兄弟點點頭,兩名金三角大漢將呂偉建的老婆和孩子從車裡提出來。看罷,呂偉建精神大震,越過謝文東,搶步上前,將驚慌失措的娘倆緊緊露在懷中。謝文東伸手入懷,手指夾著剛張開的一百萬支票,回頭一遞,說道:「這是你應得的,帶著錢,走吧!」
呂偉建愣了片刻,緩緩伸出手來,接過支票,看也沒看,直接揣進懷內,低聲說道:「多謝謝先生!」
這時,兩名文東會青年也將在他身上搜出來的東西統統還給了他。呂偉建生怕謝文東反悔,片刻都沒敢逗留,帶著家人快速的走了出去。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老鬼疑問道:「兄弟,你就這麼放
他們走了?」
謝文東一笑,說道:「這個人對我不構成任何的威脅,不是嗎?」
「那倒是!」老鬼聳肩道:「只是白白浪費了一百萬,這筆錢,本來是可以省下來的、」按照他的意思,將呂偉建一家三口都做了,即方便又省錢。別看老鬼在謝文東面前有說有笑,態度十分客氣,但為人也是十分惡毒的。
謝文東笑了笑,沒有多言。謝文東做事雖然也狠毒,但他有自己的原則,凡是對他無關緊要的人,他向來沒有下過毒手。
爭鬥時間不長,姜森從南洪門的堂口走出來,身後還跟著數名血殺的頭目。來到謝文東近前,他低聲說道:「東哥,裡面打得差不多了,南洪門的主力已經散了,現在小諸正在裡面清理對方的零散人員。」
「做得好!」謝文東點點稱讚一聲,隨後拿出手機,給袁天仲打去電話。接通之後,他令袁天仲馬上趕過來。袁天仲疑問道:「東哥,那周妍潔呢?」
讓他永遠閉嘴!周妍潔和呂偉建不一樣,她只是個普通人,而且對不瞭解,也沒有那麼多的顧慮,一旦把她放了,她肯定會去報警,雖然警方奈何不了自己,但留下她始終是個麻煩,能解決當然就得解決掉了.
電話那邊袁天仲半晌沒說話,顯然他覺得殺掉周妍潔有些可惜了,畢竟後者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袁天仲難免對了憐香惜玉之意,過了半晌,他方幽幽說道:是東哥,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等謝文東掛斷電話之後,見站在自己身旁的老鬼直咧嘴,他笑問道:鬼兄,你哪裡難受嗎?
老鬼拜拜胸口,說道:」這難受!那麼漂亮的女人,殺了也是殺了,何必不先讓兄弟們享受一番呢?」
謝文東揚起眉毛,說道:「現在你有錢了,再漂亮的女人你也能找的到。」
老鬼苦笑。心思一轉,他又點了點頭。倒不是認為謝文東說的有道理,二十在感歎謝文東的心思之機敏,應變能力之強,令人咋舌,本來他已把一系列的計劃都安排還了,但誰都沒有想到中間會發生變故,陳海並沒有像預想中的那樣輕易上鉤。這時乳溝換成是他,恐怕就得把計劃停止了,或者只幹掉呂偉建一個人,可謝文東的反映他快了,立刻將斬首計劃改變成了策反計劃,逼迫呂偉建為他做事,所以取得的效果,簡直比直接殺掉陳海都好。這在一次印證了一個道理,身手再好,都不如頭腦好。
老鬼一會點頭,一會歎氣、謝文東唄逗樂了,拍怕他的肩膀,笑道「走!我們去南洪門的唐口坐坐……不,現在已經是我們的堂口了!」說著話,笑眼彎彎,背著雙手,慢悠悠的走向堂口的大門。
南洪門的在昆明的戰敗,直接影響到了他們在真個雲南的實力,昆明堂口受到謝文東的直接攻擊,南洪門其他的堂口紛紛調配過來自己的機動人員,本想協助昆明這邊於謝文東打一場強硬的攻堅戰,結果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人家還沒來打,自己這邊到先打起來了,還沒來得及發揮出真正的實力,堂口內的主力就被擊垮了,失了昆明不說,來帶著牽連其他堂口的機動人員全軍覆沒,使其整體實力大大折扣。
昆明這邊的情況傳回到南洪門的總部,向問天和下面的幹部們皆看得頭痛,眾人心中都明白,若是按照這樣的狀況發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己方在雲南的勢力就得垮台。
南洪門在雲南的勢力雖然不強,但確實賺錢的,不說走私,單單是地下賭場,每月累積下來就是一筆巨額的資金,而他們在雲南的人手並不多,物價也便宜。開銷極小,所以每月上交到南洪門總部的資金也是很多的。
現在南洪門資金緊張,如果雲南這邊的勢力再垮掉,對南洪門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火上澆油,更要命的是,謝文東如果順利佔下雲南,下一步就可以直接進入廣西,而廣西這個後院一直都是令向問天比較頭疼的問題,南洪門在這裡的勢力始終都沒有穩固下來。
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面講,雲南是南洪門丟不起的,可現在要讓向問天向雲南增派幹部和人手,他實在不清楚該派誰過去,他自己要留下後方壓陣,而蕭芳以及其他的幾名天王都已頂到前方與北洪門和文東會交戰了,現在他身邊只剩下一些能力不強的中低層幹部,派他們過去對付謝文東,等於是讓他們去送死,這時候,向問天是真感到為難了,正在他沒主意的時候,陸寇在一名手下兄弟的攙扶下,前來見他。
他從上次中了張居風的圈套,他身受重傷,差點一命嗚呼,知道現在都沒有徹底痊癒,身體依然虛弱,臉色看起來也是不正常的慘白。
他是聽說雲南受到了謝文東的襲擊,主動來找向問天請纓的。
對南洪門的現狀,陸寇太瞭解了,知道不派人去增援,雲南肯定保不住,而此時向問天身邊又實在無人可派,就目前的形式來看,只能由他前往了。
聽陸寇說她要去雲南,向問天連連搖頭,說道:「小陸,你的傷還沒有好,不適合遠行,更何況要和謝文東交戰,實在太凶險了」他這不是客氣,而是實在不忍心派出傷勢還未痊癒的陸寇,也是打心眼裡心疼他。
聽了他的話,陸寇笑了說道:「大哥,現在我不去,誰去啊?別說我身上沒事了,就算有事,我也得去啊,社團有難處,我拼了老命也得頂上去!
向問天心中一顫,眼圈紅了,陸寇現在是真的在為社團,為自己去拚命啊……他輕輕歎了口氣,柔聲說道:「你再養養吧!」
「來不及了!」陸寇將身邊的兄弟輕輕推開,正色說道:「雲南吃緊,而且謝文東在那裡,多耽擱一天,對我們來說就多幾份不利,我必須得及早趕過去。向大哥,你就別猶豫了,讓我去吧!」
「這……」向問天垂下頭,久久未語。
讓陸寇前往,他既不放心,又捨不得,可不讓他去,那派誰去呢?向問天左右為難。
瞭解他的心思,陸寇一笑,說道:「向大哥,你就放心吧,如果形勢不對,我馬上就返回。」
向問天聞言,精神為之一振,頓了片刻,抬頭看向陸寇,正色說道:「小陸,這是你說的,如果吃緊,千萬不要和謝文東對抗到底,一定要撤回來!」
「呵呵!」陸寇笑了,點點頭,說道:「向大哥,我說到做到。」
他說得很好,可實際上卻不是那麼做的魚謝文東在雲南的一戰,也成了陸寇的最後一戰。
南洪門這邊本已無人可掉,可是向問天為了保障陸寇的安全,在總部裡抽調出二百兄弟給他。
南洪門總部裡的人,可以算是南洪門最後的一道防線,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戰鬥力極強,而且對社團也最為忠誠。無論面對多麼艱難的情況,向問天都沒有調動過這些兄弟,可是現在,他一下子就抽調出二百人。
第134章
陸寇帶領南洪門總部的援軍前來增援,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雲南,人心惶惶的南洪門幫眾聽了這個消息,無不歡呼雀躍,在他們看來,有陸寇在,別說謝文東只是把文東會帶來,就算是把北洪門一同帶過來他們不怕了。在南洪門內,陸寇的聲望之高可能僅次於向問天了。
南洪門對陸寇的到來興奮不已,而謝文東截然相反,聽完消息之後,他在辦公室裡背著手,來回踱步。走了一會,他停下身,皺著眉頭嘟囔道:「陸寇上次受的傷不是很重嗎?怎麼這麼快就好了?!」
站在一旁的劉波報以苦笑,上一回陸寇是傷得很嚴重,但畢竟過去這麼長時間了,現已痊癒是很正常的事。他沒有說話,屁股斜坐在辦公桌上的老鬼嘿嘿怪笑一聲,說道:「陸寇來了就來了吧,兄弟你怕什麼?就算此人再難纏,畢竟嗨有我們金三角在協助你呢!」
唉!謝文東暗歎口氣。陸寇哪是那些烏合之眾可比,此人即聰明又善戰,帶人打仗也是一流,難得的全才,想再他手底下討到便宜,不知道得多費多少周折。老鬼手下那十幾號人,在大規模的黑幫衝突中根本就不算什麼。謝文東幽幽說道:「好在我們已先搶佔了昆明,不然的話,仗就難打了。」說著話,他看向劉波,問道:「現在陸寇到了雲南的哪裡?」
劉波搖搖投,說道:「我正在著手去查,暫時還沒有查清楚。」
謝文東說道:「盡快搞明白陸寇的下落,這點對我們很重要。」
「我知道,東哥!」劉波點頭應道。
這時,孟旬等人也聞訊來到謝文東的辦公室。現在,從東北抽調的兄弟已經到了雲南,謝文東身邊的幹部們也多了起來,不過其中『新人』偏多,十之八九他都不熟悉,只是先記住了他們的名字。文東會眾人對陸寇並不忌憚,但孟旬對他太瞭解了,也深知他的厲害之處,等見了謝文東之後,孟旬直截了當得說道:「東哥,現在我們應該抓緊時間將昆明周邊地區的形式穩定下來,只有這樣,才能進可攻,退可守,沒有後顧之憂。」
現在謝文東已把昆明市內和郊外的南洪門勢力清掃一空,但周邊的縣鎮依然存在南洪門的勢力,而且實力都不弱。聽著孟旬的話,謝文東連連點頭,沉思片刻,隨後問道:「小旬,你說我們該先打哪一處?」
「安寧!」孟旬想也沒想,當即說道。安寧原來是昆明的一個區,後來升級到了縣,再後來又升為了市,但仍歸昆明管轄。它距離昆明及近,只有二十多公里,坐車還用不上半個鐘頭。孟旬說道:「在我們周圍,威脅最大的就屬安寧。如果陸寇沒來,我們暫時還可以忽略它,但現在陸寇來了,我們必須得抓緊時間,將周圍的不穩定因素全部清理趕緊。」
「安寧!」孟旬想也沒想,當即說道。安寧原來是個昆明的一個區,後來升級到了縣,再後來又升為了市,但仍歸昆明管轄。它距離昆明極近,只有二十多公里,坐車還用不上半個鐘頭的時間。孟旬說道:「在我們周圍,威脅最大的就屬安寧。如果陸寇沒來,我們暫時還可以忽略它,但現在陸寇來了,我們必須得抓緊時間,將周圍的不穩定因素全部清理乾淨。」
「嗯!」謝文東垂首沉思。
劉波在旁附和說道:「南洪門在安明沒有堂口,只有一處大據點,上上下下的人力加起來不超過一百,若是強攻過去,對於我們來說並不會費太大的勁,而且短時間內能夠結束戰鬥。」
謝文東沉吟片刻,隨即拿出地圖,仔細查看。昆明周圍的縣鎮不少,除了安寧之外,還有呈貢,宜良等地,這些地方都有南洪門的實力,而且都能對己方構成極大的威脅。思前想後,謝文東點下頭,喃喃說道:「不僅安寧要打下來,呈貢,宜良等地也都要打!」說著話,他抬起頭,環視眾人,問道:「誰願意去取安寧?」
聞言,文東會的幹部中一下子站出來三位,皆是二十多歲不到三十的東北漢子,異口同聲地說道:「東哥,我願意去!」
兄弟們信心百倍,既有士氣,又有鬥志,謝文東十分高興,悠然而笑。這三位,他都認識,是文東會龍堂的小頭目,但他對三人卻不是很瞭解,對他們的能力所知也不多,他正色說道:「我們現在的人力不多,若去打安寧,我最多只能分出一百號兄弟。」
「東哥,別說一百名兄弟,即使給我五十號人,我就有信心能把安寧打下來!」
三名漢子正中央的一位振聲說道。這人身材雄壯高大,相貌粗狂,氣宇不凡,說話時底氣也足,聲音洪亮。他名叫方天化,加入文東會的時間並不長,屬龍堂旗下。在東北,負責看管一條街五、六家的場子。
他此言一出,另外兩名主動請纓的小頭目都不言語了,雙雙用怪異的目光看著他。這裡是雲南,不是東北,已方在這裡人生地不熟,要關係沒關係,要後台沒後台,強攻南洪門勢力,人力相當的情況下打起來都不容易,現在要在人力相差一倍的情況下去打,那更是難上加難了。兩名小頭目對方天化的狂言極為不滿,暗暗冷笑,心裡不約而同地嘟囔道:「你吹什麼牛?!只帶五十人,能打下安寧打怪哪!」
謝文東等人也都驚訝地看著他,辦公室裡靜悄悄的,半晌無人說話。頓了好一會,謝文東方慢悠悠地說道:「俗話說得好,軍中無戲言,我們雖然不是軍隊,但是社團之間的爭鬥不能隨便開玩笑噢!」
方天化腦袋一揚,正色說道:「東哥,我並沒有開玩笑,如果我帶五十兄弟打不下安寧,提頭回見東哥!」
謝文東笑了,只不過是苦笑,在他看來,方天化的口氣也太狂了點。謝文東轉頭看向孟旬,詢問他的意思。
孟旬眨眨眼睛,思慮片刻,微微一笑,衝著謝文東輕輕點了下頭。謝文東對方天化不瞭解,他就更不熟悉,不過他看此人不傻也不呆,而且目露精光,既然現在他底氣如此之足,應該是有過人的本事吧!
他的想法和謝文東一樣,抱著試試看的心理,謝文東笑呵呵地說道:「那好,天化,我給一百名兄弟,你打算幾天拿下安寧?」
方天化說道:「多謝東哥,不過,我剛才以及就能夠說了,只需要五十兄弟足夠,至於多少天嘛,最多三天。」
「是!東哥!」方天化大聲領令。
隨後,謝文東又安排其他的頭目進攻呈貢、宜良等地。但後面這幾波人,誰都沒印象方天化那麼狂妄,只帶五十兄弟去打,每波人都沒少於一百。這些報名來雲南的文東會頭目,每個人的本事都不弱,但像方天化那麼狂妄的還沒有。
等把人員紛紛派出去之後,謝文東令劉波散出暗組兄弟,緊盯各路人員與南洪門交戰的狀況,最後,他不放心的又讓劉波親自去監督方天化,如果他作戰順利,那就算了,一旦失利,好掩護他退回來。
等把這些都交代完,謝文東又仔細琢磨了一會,覺得沒有任何不妥之處,這才長出口氣。隨後,他給何浩然打去電話,詢問他方天化這個人的能力如何。
何浩然一愣,不明白謝文東怎麼突然問道他,他笑道:「這人是龍堂的兄弟,由於加入社團的時間短,又沒有負責過重要的事務,能力究竟如何暫時還看不出來,不過他的為人卻不怎麼樣,口碑也不好,和上機以及平級的兄弟都相處不來。」
謝文東理解的笑了,這人確實不怎麼會做人,就算他再有能力,就算他真能以五十兄弟拿下安寧,可也不應該當著眾多兄弟的面口出狂言,無論是在社會上還是在黑幫裡,這樣的人都是最不招人待見的。棒打出頭鳥嗎!
他含笑道:「我知道了。」
謝文東總共派出五波人,分別去攻擊安寧、呈貢、宜良、富民、嵩高五地的南洪門勢力。且說方天化這波,他去打的安寧,那裡的南洪門實力最強,而他帶的人卻最少,一行五十來號人,只坐了四輛麵包車,到了安寧之後,別的地方沒去,直奔南洪門的據點。
他心裡很清楚,自己這邊人力少,和南洪門打起拉鋸戰不可能佔上風,最佳的辦法就是直搗黃龍,先把南洪門的據點打下來再說。
南洪門在安寧的大據點位於在市區邊緣,一個十分弊腳又偏僻的地方,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家飯店,實際上,南洪門在安寧的大多數幫眾都住在這裡。平日裡,飯店裡就冷冷清清的,進進出出的都是南洪門的人,現在文東會打到近前,南洪門處於高度戒備時期,據點裡顯得更加安寂、沉悶。
等車輛快到南洪門據點時,已接近傍晚,方天化下令讓車輛拐進路邊的小胡同裡,隱藏起來,隨後,把五十號兄弟統統召集到自己近前,說道:「我要帶一部分兄弟先進入南洪門的據點,其餘的兄弟在外面做好準備,等我把他們引出來之後,你們一起上,往死裡給我打,明白嗎?」
「明白!」眾人齊齊點頭。
「誰願意跟我進去?」
文東會眾人相互看看,誰都沒言語。
南洪門據點哪是那麼好近的,恐怕到最後沒把對方引出來,自己反倒是被困在裡面了。
第135章
等了半晌,見無人答言,方天化皺了皺眉,用眼角餘光瞥了瞥眾人,疑聲問道:「怎麼?就沒有一個兄弟敢跟我進去嗎?」
他這一問,眾人紛紛低下了頭。又過了好一會,才有一名青年小心翼翼得說道:「方大哥,現在天還沒黑,這時候動手是不是太早了點?」
「一點都不早!」方天化說道:「現在正是時候!得手之後,還有一次打南洪門伏擊的機會!」
「打南洪門的伏擊?」眾人聞言皆都愣住,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方天化不耐煩得問道:「到底有沒有人敢跟進去的?怎麼各位在東北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威風,現在出了東北,就變成窩囊廢了?」
被他用話一激,眾人都是面紅耳赤,羞得無地自容。他話音剛落,立刻有五名文東會人員挺身而出,說道:「方大哥,我們願意跟你去!」
見狀,方天化的臉這才露出笑模樣,他點點頭,說道:「嗯!這樣才像話嘛!」說著話,他一揮手,說道:「你們跟我走,其他兄弟在外面做好準備,只要一看到我們退出來,你們立刻就上!」
「是!」眾人齊齊點頭應是。
方天化帶著五名手下兄弟先從胡同裡走出來,向四周望了望,沒有看到扎眼的人,隨後晃身直奔南洪門的據點走去。飯店白天就沒什麼客人,現在到了飯口時間,裡面的食客依然寥寥無幾。當然,南洪門根本沒指望這家飯店賺錢,那只是為他們做掩飾的擺設罷了。
進了房間,方天化等人舉目一瞧,好嘛,偌大的飯廳裡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靜悄悄的。心中暗笑了一聲,方天化大聲問道:「這裡有人嗎?」
他的聲音不小,嗡嗡迴盪,可是飯廳裡連點動靜都沒有。「**,這他媽叫什麼飯店,難怪沒人光顧呢!」方天化不滿得嘟囔一聲,隨即走到一張桌前,用力的一拍桌案,提高嗓音,大喝道:「這裡的人都***死光了嗎?」
「你嚷嚷什麼?」直到這時,一名青年才懶洋洋得從飯店的裡屋走出來,他上身穿著花襯衫,下身是短褲,腳下趿拉一雙懶漢鞋。方天化上下打量他一番,問道:「你是這裡的服務員?」
「是!」青年看了看方天化等人,歪著腦袋問道:「我是怎麼了?」
呵!這小子簡直比自己還橫,好像別人都欠他錢似的,有人敢在這裡吃飯才怪呢!方天化深吸口氣,說道:「拿菜單來,我要吃飯!」他這倒不是演戲,而是真餓了,想先吃飽喝足之後再動手,至於等在外面的兄弟,就讓他們餓著吧,誰讓他們膽小怕事呢?
「吃他M什麼飯嘛!」有人來吃飯,顯然惹得那名青年極為不滿,罵罵咧咧得嘟囔一聲,回身在櫃檯上拿起一張菜單,衝著方天化一扔,說道:「你自己點吧。」
菜單打在方天化的胸口,隨後落在地上,在他身後的無名文東會人員皆露出怒色,在東北,向來都是文東會欺負別人,何時被人如此欺負過。他們齊齊看向方天化,只要後者一聲令下,他們馬上衝過去先狠揍這小子一頓。
這時候,方天化倒比手下人沉著得多,他笑呵呵得從地上揀起菜單,喃喃說道:「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啊!誰讓咱們餓了呢!」說著話,他拿起菜單,拉了把椅子坐下,大致看了看,說道:「來盤鍋包肉,再來……」
「鍋包肉沒有了!」青年回答得乾脆。
方天化眨眨眼睛,說道:「那來鍋蘆魚頭!」
「也沒有了。」
「地三鮮?」
「沒有!」
「家常涼菜!」
「沒有!」
方天化問了一大通,結果青年連頭都沒點過一下。他歎了口氣,將菜單放下,問道:「那你們這裡還有什麼?」
「就剩下饅頭和涼白開了!要嗎?」青年用鼻子哼哼道。
方天化怔了一下,接著站起身形,向青年招了招手,笑呵呵說道:「你來!」
青年一臉的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樣子,大咧咧得走到方天化近前,冷聲問道:「你讓我過來幹什麼?」
「幹啥?」方天化氣笑了,猛然間伸手抓住青年的脖子,咬牙道:「他干你媽!」說話之間,他手臂猛地一用力,只聽彭的一聲,他捏著青年的脖子,將其腦袋重重砸在桌面上,隨後抬起手來,對著青年的太陽穴就是一記重拳。方天化身材魁梧,力氣也大的出奇,這一拳,重重砸在青年的腦袋上,只聽卡嚓一聲脆響,青年腦袋下的木頭桌子都被他這一拳的力道震碎,再看那名青年,滿頭是血,倒在破碎的桌子中,一聲不吭,不知是死是活。
看到這般場景,周圍的文東會眾人無不目瞪口呆,他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方天化出手,也被他一身的蠻力嚇了一跳。
似乎聽到飯廳的聲音不對勁,從裡屋又走出來幾名青年,穿的衣服和倒在地上的青年差不多,有兩個腳下還穿著拖鞋。這些青年到了飯廳,定睛一看,只見己方的同伴倒在地上,滿頭都是血,眾人的臉色皆都變了,其中一名上身赤膊的漢子怒聲問道:「這是誰幹的?」
「是我!」方天化挺直身軀,振聲答道。
「那你是找死!」那大漢三步並成兩步,到了方天化近前,沒有二話,揮拳就打。他出手快,方天化更快,手臂微微一抬,用手掌將對方的拳頭擋住的同時猛地一抓,順勢側身向旁一帶,使出了擒拿手。
大漢的胳膊被背到身後,只覺得骨頭關節像是要斷裂般的疼痛,他哎呀怪叫一聲,可嘴巴依然不饒人,怒聲喝罵道:「小子,你***快給我放手……」
不等他把話說完,方天化冷笑出聲,手臂用力一掰,只聽卡的一聲,大漢的肘關節被他活生生擰斷。這一下大漢可受不了了,臉色漲紅,死命的嚎叫,疼的差點從地上蹦起來,方天化提腿,對著他的軟肋就是一腳,同時喝道:「給我滾出去!」
那大漢倒特挺好,腰身彎著,登登登直向門外撞去。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響,那大漢破門而出,一頭摔到飯店之外。
見對方已連傷自己這邊兩人,南洪門眾人這時都沉不住氣了,這些人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有些人沒帶武器,將一旁的凳子抓了起,皆向方天化衝了過來,一個個怒目圓睜,齜牙咧嘴,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方天化面不改色,虎目一瞪,側頭對身後的兄弟喝道:「動手!」
隨著他一聲令下,五名文東會小弟一齊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片刀亮了出來,迎上前去,與對方戰到一處。
南洪門那邊準備不足,沒想到對方會隨身帶著片刀,更沒想到他們是有備而來,幾名南洪門青年只拿匕首和板凳,哪是人家的對手,雙方剛一接觸,就有兩名南洪門人員被砍翻在地,其他眾人見抵擋不住對方,剛才的氣勢一掃而光,不約而同地退了下去,同時連聲吼叫道:「敵襲!不好了,有敵人來偷襲啦——」
見對方叫得歡,方天化心中暗氣,隨手在牆邊抓起一隻酒瓶子,衝到對方近前,先是側身閃過迎面拍了的一板凳,接著回手就是一瓶子。酒瓶正砸在那名青年的腦袋上,啪的一聲,酒瓶破碎,方天化抓著瓶底,順勢向前一捅。
撲!瓶把的殘片如同一把刀子,正刺在對方的喉嚨上。那人連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扔掉手中的凳子,雙手捂著脖頸,踉蹌而退。
幾名青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酒被方天化等人打得倒地不起,有幾人被砍的渾身是口子,鮮血濕透了衣服,但人還清醒著,趴在地上,拚命地哀號著。
這時,只聽飯店的樓上響起一陣腳步聲,時間不長,從樓梯口處湧出來數十號手持利刃的大漢,到了樓下一看,什麼都明白了,紛紛怒吼一聲,舉刀衝殺,其中有兩名大漢速度最快,眨眼功夫就到了方天化近前,雙刀齊落,都是奔他腦袋劈來的。
方天化此時業已將隨身的剛到抽出,面對兩把呼嘯而來的片刀,他大喝一聲,橫刀招架,噹啷啷,隨著兩聲鐵器的碰撞聲,兩把片刀被一同彈開,方天化機會沒受到任何的影響,片刻也未耽擱,反手刀猛然揮出。
隨著撲撲兩聲,兩名大漢的胸口皆被他挑開一條大口子,在慘叫聲中,對方二人臉色慘白著緩緩倒了下去。
這僅僅是激戰的開會死,隨著兩名大漢的受傷,更多的南洪門幫眾衝到方天化和五名文東會小弟近前,幾十把片刀組合到一起,刀光霍霍,晃人眼目。
只抵擋了一會,方天化就向身邊的兄弟喝道:「撤!」
他是能頂得住,但是隨他一同進來的五名兄弟卻頂不住這麼多的敵人,聽到他撤退的命令,五人如釋重負,紛紛急砍了幾刀,然後掉頭就跑。
南洪門吃了大虧,幫眾們那肯輕易放他們離開,見對方已跑,氣勢更勝,隨後追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