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是東亞銀行的大老闆,謝文東謝先生!軍官小心翼翼地說道.
哦?聽到謝文東車裡,皮龍.內貝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他緩緩地出了口氣,越過軍官,直向謝文東的轎車走來,等他到了近前,謝文東推開車門,也走了出來,對皮龍.內貝招呼道皮龍,你來了!
謝先生,你你沒事吧!皮龍.內貝知道整件事的經過,話到一半,又急忙改口.
謝文東搖搖頭,含笑說道:沒什麼事,只是碰上一群想要我性命的殺手,不過,他們現在都沒了性命.
啊?皮龍.內貝臉色一變,他很清楚暗殺謝文東的人是出自哪裡,而且計劃得如此周密,到最後竟然是謝文東安然無恙,而去殺他的人卻全軍覆沒,這太不可思議了,看著笑吟吟滿面輕鬆的謝文東,皮龍.內貝雖然不希望他發生意外,可還是從內心深處打了個冷戰,皮龍.內貝故意露出一副驚訝的樣子,疑聲說道:在羅安達竟然有殺手敢行刺謝先生?這太膽太妄為了,謝先生請放心,我一定會對將此事嚴查到底,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謝文東笑呵呵地點點頭,隨後伸手指指站於一旁的那名軍官,不滿地說道:多謝內貝將軍的幫忙!不過,你們的那軍官現在不去追查殺手的餘黨,卻在這裡阻撓我回家,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吧?
聞言,皮龍.內貝臉色一沉,回頭惡狠狠地盯著那名軍官.
軍官雖然不知道謝文東說什麼,不過看樣子也能猜到說自己的好話,而且皮龍.內貝的眼神也有責備自己的意思,那軍官身子一震,急忙來到皮龍.內貝的近前,解釋道:我
他剛開口,皮龍.內貝就揮手把他下面的話打斷,怒聲喝道:為什麼攔阻謝先生通過?
哦內貝將軍,不是我攔阻謝先生通過而是國防部有命令,要我們封鎖此地,沒有國防部的指令,任何人都不得通行
不要講什麼指令了,那些指令對謝先生無效果,立刻放行!
可是
我說放行!!你敢違背命令嗎?皮龍.內貝猛的一瞪眼,抬起手來,放在腰間的配槍上,厲聲呵斥道.
在軍方,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皮龍.內貝是將軍,那名軍官嚇得一哆嗦,再不敢推三阻四,急忙向後面的士兵揮手說道:放行,放行,趕快放行!
士兵們只按上級的命令行事,聽到軍官的命令,立刻將路障搬移開,閃到兩旁,讓出通道.
軍官衝著謝文東尷尬一笑,說道:實在對不起,謝先生,剛才多有得罪!
謝文東只是隨意地擺了擺手,然後感激地看著皮龍.內貝,說道多謝內貝將軍的幫忙,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不可以去我家裡坐坐?謝文東邀請皮龍.內貝是想徹底把事情弄明白.
皮龍.內貝心裡也有顧慮,哪敢與謝文東走得太近,他面色一正微微搖頭,說道:我還得趕回總理府,將那邊的事情轉告給總理先生!
哦!謝文東應了一聲,眼珠轉了轉,說道:那好吧!我們電話聯繫!
好的!
謝文東與皮龍.內貝簡單交談幾句,然後回到車上,對開車的金眼揚頭說道::我們走!
是非之地,金眼哪敢耽擱,聽了謝文東的話,立刻啟動汽車,穿過路障,飛馳而去.
謝文東等人通過封鎖線之後,並沒有馬上返回別墅,而是先去了羅安達最大的一家醫院,搶救受傷的兄弟,不過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兩名受傷的血殺人員都沒救過來,倒是那名中年黑人經過急救,保住了性命,在醫院的加護病房外,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中年黑人,謝文東以及周圍的血殺兄弟們恨得牙根都直癢癢,這時,關鋒,傑克,田啟等人也聞訊趕到了醫院,問清楚事情的經過之後,二人的臉色皆是大變,隨後看看那十數名血殺人員,連連點頭,說道兄弟,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們了!
血殺人員只是輕輕點下頭,誰都沒有多言,一各個還是沉溺在同伴身亡的悲痛之中.
謝文東沉默半晌,仰面哀歎了口氣,側身向關鋒招招手,後者見狀急忙上前,輕聲問道:東哥,有什麼吩咐?
把死去的兄弟的屍體,運回國內去!
哦跨國運屍體,不是那麼簡單的,得經國家層層的手續,辦理下來,不知道得拖多長時間呢!關鋒為難地說道:東哥,這恐怕不太容易
謝文東幽幽說道:落葉歸根,這是我們中國的習俗!
可是
謝文東雙目一瞇,目光如刀,直勾勾地盯著關鋒,後者心中一顫,暗暗咧嘴,連聲說道:東哥請放心,我一定盡快辦理好此事!
聞言,謝文東的目光柔和下來,隨後低下頭去,緩緩地搖了搖頭,血殺的兄弟出現傷亡,他是打心眼裡感到心疼,為了保護自己,血殺兄弟也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生命!
李曉芸能感覺得出謝文東的悲意,她走上前來,握住他的手,低聲說道:文東,節哀順便,畢竟人死不能復生
謝文東面無表情的抓了抓頭髮,沒錯,死去的兄弟已經死去了,但活著的人總得為他們做些什麼,這筆帳,是一定得細細清算的,謝文東握緊拳頭,指甲都扣到掌心的肉裡,而臉上卻露出微笑,對李曉芸柔聲說道:曉芸,我沒事!今天晚上讓你受到了驚嚇了,我很抱歉,不過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我保證!說著,不等李曉芸接話,他對關鋒說道:阿鋒,你送李小姐回家!
文東
李曉芸想留下來,陪在謝文東身邊,後者擺擺手,低聲說道:折騰了半個晚上,你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我這裡還有許多的事情得處理!
聽謝文東語氣堅決,李曉芸不再強求,只是用力的握了握謝文東手,叮囑道:你也要小心,別做出傻事!如果此事真的費爾南多指使的,那事情就不簡單了,她還真擔心謝文東會衝動著去找費爾南多拚命.
謝文東笑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我明白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李曉芸芸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寬心,滿面憂色地看著他,最後,在關鋒等人的保護下,緩緩離開走下樓去,等李曉芸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謝文東又向周圍的血殺兄弟一甩頭,說道:各位兄弟,繼續去做你們的工作!
東哥,那你麼?一名血殺的漢子走上前來,關切地問道.
謝文東淡然說道:不用擔心我,我身邊的人很多,去吧!
是!東哥!血殺眾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後快步走了出去.
有血殺人員在暗中保護李曉芸,這比數十上百的保鏢都管用,也讓謝文東感到十分放心,李曉芸,關鋒,血殺人員相繼離開,剩下的便是謝文東,田啟,傑克,五行以及十多名黑人保鏢,謝文東看了一眼那些黑人,用中文問傑克道:傑克,你帶來的這些人可靠嗎?
傑克急忙點頭,應道:謝先生放心,他們都是我的心腹!
好!謝文東不在多問,轉回頭,看著加護病房裡的中年黑人,陰沉沉的冷笑了一聲,隨即擰開門鎖,緩步走了進去,田啟和傑克隨之跟了進來,當這些黑人保鏢用葡萄牙語說道:「你們,留下,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眾黑人保鏢面色一正,齊齊點頭,隨後在病房門前站成一排,雙手交叉著放在身前,他們只是站在這裡,不用說話,也足可以讓任何人都退避三舍的。
病房內。
中年黑人打了麻藥,身上纏著紗布,躺在病床上,兩眼緊閉,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謝文東可沒時間等他自然甦醒過來,他向傑克一甩頭,說道:「弄醒他!」
傑克走到床前,只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玻璃瓶,擰開蓋子,伸出手指在裡面摸了一下,隨後將手指在中年人的鼻全抹了抹,時間不長,中年黑人的臉上就有了變化,先是連連皺眉頭,接著,整張臉都扭曲成了一團。,
大概過了半分鐘時間,中年黑人悠悠轉醒,他先是苦痛的呻吟了一聲,可很快,就發現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謝文東,他心頭一驚,下意識的摸向腰間。想掏武器。可是在搶救他的時間,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扒掉,哪裡還有武器。
「你……」中年黑人驚叫一聲,掙扎正想下床,但麻木的身子根本不受他的指揮。
謝文東走到他近前,彎下腰來,低聲說道:「這裡是醫院,你應該很慶幸,是我救了你!」
「你……你想怎樣?」中年黑人心裡很明白,謝文東是絕對不會是出於真心救自己的,他一定另有目的。
謝文東冷笑一聲,隨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第237章
中年黑人面色陰沉的盯著謝文東,不過從他被動的眼神中不難看出他心中的恐懼和慌張。沒有聽到她的回答,謝文東倒是也不勉強,他點點頭,說道:「你可以不說你的名字,你叫什麼,對我而言也不重要。告訴我,你的身份,以為指示你們做事的是誰!」
這個問題,正中中年黑人的要害,後者深吸口氣,凝聲說道:「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謝文東看著中年黑人半晌,突然笑了笑,轉頭看向傑克,問道:「怎樣能讓他開口?」
傑克揉著下巴想了想,回手從腰間將匕首抽了出來,接著,隨手拿起一條毛巾,緩緩走向中年黑人。中年黑人受過特殊的訓練,心理承受能力遠遠超過正常人,他看著傑克,搖頭說道:「無論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
沒等他把話說完,傑克已經到了他的近前,將手巾團了團,狠狠地塞進她的嘴巴。接著,他手持匕首,在中年黑人的眼前晃了晃,慢慢向下移動,刀尖順著中年人的臉,慢慢劃到他的胸口,這是,傑克開始手上加力,鋒利的刀鋒瞬間將中年黑人胸膛的皮割開,鮮血也隨之流淌出來。
由於身上麻藥的要緊還沒有消失,中年黑人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守將也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在自己身上下刀子。
傑克邊慢慢劃開中年人黑人胸腹處的皮肉,邊面無表情的漠然說道:「你一定見過人體解剖,可是你沒有親身嘗試過吧,尤其是在你還清醒的時候!」
聽聞這話,中年人的臉色頓時變白了,他想尖叫,可是被堵的死死的嘴巴什麼都喊不出來。支持壞蛋是怎樣煉成的2吧手打堂手打
傑克繼續說道:「我的職業是殺手,為了職業上的需要,我專
修過人體解剖學,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痛快,我會讓你看清楚,你的腎臟、肝臟甚至是心臟都是什麼樣子的,哦,如果我的刀夠快的話,你一定能看見你心臟的樣子!」
別說中年黑人嚇得臉色煞白,就連一旁的謝文東都感覺到陣陣的寒意,不過,他想要的也正是這種效果。
傑克只是割開中年黑人胸腹的皮肉,還沒有進下一步割下來,不過他的話卻比任何酷刑都有效。中年黑人連聲嗚嗚著,腦袋不停的搖晃著,兩隻眼睛瞪得像小燈泡似的,豆大的汗珠子順著他的額頭、面頰直淌。
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傑克幽幽說道:「看起來你還是冥頑不化,那好吧,我先從你的腎臟下手!」說這話,他手上加力,犀利的刀尖瞬間刺破了中年黑人腹部的肌肉,傑克身子前傾,作勢要將刀一直劃下去。
這一下,中年黑人徹底受不了了,心裡防線也隨之崩潰,他眼角都要瞪裂,看著傑克,劇烈地搖晃著腦袋。傑克輕咦了一聲,疑問道:「你有話要說罵?」
中年黑人連連點頭。支持壞蛋是怎樣煉成的2吧手打堂手打
傑克眨眨眼睛,隨即將匕首抬了起來,在中年黑人的肚皮上蹭了蹭刀面的血跡,然後一把將堵在對方嘴巴的手巾拔掉,冷冰冰地說道:「你要說什麼,就趕快說,我的耐性很有限!」說著話,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又瞄向了中年人的肚皮。
中年黑人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看著傑克,久久無語。
見狀,傑克無奈地聳聳肩,將手巾又拿了起來,繼續向中年黑人的嘴巴塞去。手巾剛湊到中年黑人的嘴前,後者像是被蛇咬了一口氣似的,顫聲說道:「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叫瑞達。賽爾瓦,是安哥拉情報局的特工,你們如果敢殺我,你們就再也別想走出安格拉!」
一旁的謝文東對他的威脅嗤之以鼻,聳聳肩,說道:「我問你,是誰指示你們來殺我的?」
「我不知道是誰!」中年黑人搖頭說道:「我只是接到上級的指令行事的……」
傑克聞言,將手中的刀又提了起來,向中年黑人的肚皮移去。後者臉色頓變,急聲說道:「我確實不知道是誰,不過,據我聽到的風聲,命令應該是出自總理府,我只知道這些,你們再逼我也沒有用!」
聽到這些已經足夠了。謝文東點點頭,雖然他明知道發出命令的人是費爾南多,可是聽中年黑人親口承認,他的心情還是忍不住一陣波動。他倒退兩步,冷聲說道:「幹掉他!」
傑克皺了皺眉,凝聲問道:「東哥,不需要留下他做證據嗎?這樣我們又辦法指控費爾南多。」
謝文東說道:「沒有用,也沒有那個必要。」支持壞蛋是怎樣煉成的2吧手打堂手打
這時,田啟快步上前,到了窗沿邊緣,冷冷看了中年黑人一眼。後者也預感到要發生什麼,臉上露出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他顫聲說道:「你……你們要幹什麼?你們不能殺我,我是為zf工作的,我是zf的官員……」
田啟聽不懂英語,更不會管他在解釋什麼,他一把將中年黑人頭上的枕頭抽了出來,接著雙手抓住枕頭的兩邊,慢慢向中年黑人的面門壓了下去。
「你們不能……」話到一半,中年黑人的聲音消失了,田啟用力的將枕頭壓在中年黑人的臉上,不給他一絲呼吸的縫隙。
中年黑人身子手腳不能動,身子因缺氧而劇烈的震動著,田啟前身傾斜,幾乎把自身重量的壓力都用上了。時間不長,中年黑人顫動的身軀慢慢平靜了下來,又過了一會,已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直到這時,田啟才將枕頭拿開,再看中年黑人,兩眼圓睜,嘴巴大漲,但卻是滿臉的死灰,看不到一點生氣。田啟探了探他的鼻息,隨後衝著謝文東點點頭。
謝文東哼了一聲,什麼話都沒說,舉步向外走去。
田啟快速將枕頭從新放於中年黑人的頭下。順手將他圓睜的雙眼合攏,拿起被子向屍體上一蓋,隨後跟著謝文東走出房間。
到了走廊裡,田啟問道:「東哥,現在我們怎麼做」
謝文東沉吟了片刻,說道:「先回別墅再說!」
謝文東一行人出了別墅,坐上汽車,飛快的趕回別墅,車上,傑克又將手下的黑人保鏢門調到別墅近三十號人,加強保護。回到別墅之後,謝文東剛剛落座,屁股還沒坐穩,就聽下面人員回報,稱總理費爾南多來了。
費爾南多?謝文東差點氣笑了,自己還沒有去找他,他倒是主動找上門來了。他揚揚手,說道:「讓他進來!」隨後,他向傑克招了招手,後者快步上前,謝文東壓低聲音,在她耳邊細細叮囑一番,傑克邊聽邊點頭,等謝文東說完,傑克答應一聲,快步而去。
傑克走出別墅時,費爾南多正好從外面進來,雙方剛好打了個照面,傑克只冷冰冰的瞄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大步流星走了過去。
費爾南多按皺眉頭,要知道他是總理,任何人見了他都是客客氣氣的,那有人像傑克這樣干衝著他橫眉冷對。心中雖然厭惡,蛋費爾南多也沒有多說什麼,在數名保鏢的陪伴下,他走進別墅大廳。見到謝文東之後,他立刻露出滿面的關切之色,搶步上前,說道:「聽說謝先生遇到了殺手的襲擊?這是怎麼回事?謝先生有沒有受傷?」
謝文東伸展雙臂,搭在身後的沙發靠背上,看到費爾南多,他連屁股都沒有抬一下,笑吟吟的說道:「多謝總理先生關心,只是幾個小毛賊而已,奈何不了我!」
費爾南多暗恨,看到謝文東那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心中恨意更濃,不過臉上卻露出虛情假意的欣慰之色,連聲說道:「沒事就好,謝先生沒事就好!」
「總理先生請坐吧!」支持壞蛋是怎樣煉成的2吧手打堂手打
謝文東隨意的擺擺手,費爾南多在他對面坐下。頓了一會,他皺著眉頭,似隨意的問道:「謝先生知不知道殺手是什麼來頭?」
「呵呵!」謝文東輕笑了一聲,搖頭說道:「這批殺手很專業,身上沒有任何的證件,所以,根本查不出來他們的身份。」
「哦!」費爾南多暗鬆口氣,接著又試探性的問道:「我聽說謝先生抓住殺手中的一個,不知這人現在在何處?」
謝文東直截了當的說道:「在醫院裡!」
費爾南多身子一震,忙問道:「謝先生可追查他的身份了?」
謝文東淡然說道:「本是想追查,但卻沒來得及!」
「怎麼?」
「他死了!」
「死了?!」聽說被謝文東所擒住的人死了,費爾南多長噓口氣,活人對他或許還能構成一定的威脅,但是死人就一點威脅都沒有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下,費爾南多鬆口氣,他裝模作樣的皺著眉頭,搖頭歎道:「真是可惜!如果殺手不死,我們還能從他身上追查出幕後的主使者!」
謝文東笑了,邊點燃香煙,邊凝問道:「總理先生怎麼知道這些殺手背後還有主使者呢?」
謝文東的反映太快,而且思維也極為敏銳,費爾南多只是不經意的一句話,立刻便被他抓到了破綻。
「我……」費爾南多臉色微變,急忙打個哈哈,強裝鎮靜的說道:「我是瞎猜的,只是感覺此時不簡單,幕後一定要人指使!」
第238章
謝文東目光幽深地盯著費爾南多,在他的注視下,費爾南多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他正想岔開話題,謝文東突然點了點頭,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總理先生,這件事還需要你多多幫忙,調查清楚。」
聽了這話,費爾南多暗暗鬆了口氣,他面露正色,重重地點下頭,說道:「謝先生是我的朋友,也是安哥拉人民的朋友,在安哥拉竟然有人膽敢行刺謝先生,肯定是居心叵測,而且無法五天到了極點,謝先生放心,這件事情我也一定調查清楚,給謝先生一個滿意的答覆!」
費爾南多說得大義斌然,好像真和謝文東有多深感情似的,後者心中冷哼一聲,面帶微笑地說道:「那我先多謝總理先生了!」
「哎呀,謝先生實在太客氣了!」
費爾南多又稍坐了一會,然後起身向謝文東告辭。
出了別墅,坐進加長的卡迪拉克轎車裡,費爾南多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他咬了咬牙關,忍不住惡狠狠地一砸車窗,怒聲喝罵道:「真是一群飯桶,」那麼多人,那麼周密的計劃,竟然連謝文東的皮毛都沒傷到,他實在搞不明白,這些情報局的特工都是幹什麼吃的,不過好在謝文東沒有發覺是自己做的,將他穩住,以後肯定還有下手的機會。費爾南多對謝文東也有許多的顧慮,單單是謝文東掌握大量安哥拉國債這一點就夠令他為之頭痛不已的。
坐在車內的保鏢人員見費爾南多氣色難看,一個個嚇得大氣都不敢踹。在回總理府的路上,當車隊行到桑巴路的時候,這裡的士兵以及佈置的路障早已經撤掉了,那些黑人漢子的屍體以及被打得報廢的汽車也已清理的乾乾淨淨,不過在路面上仍能看到淡淡的紅色印記。
走到這裡,費爾南多的怒火又被勾了起來,他實在想不明白,派出這麼多優秀的特工,怎麼就殺不掉謝文東這幾個人呢?
他正琢磨著,冷然間,只聽彭的一聲巨響,費爾南多所坐的轎車都為之一震,在車棚的上方,多出一個拇指大小的圓窟窿。
「啊?」費爾南多忍不住嚇得驚叫一聲,雙腿發軟,差點直接從椅子上滑落下去。要知道費爾南多所坐的轎車是特別的,全體防Dan,此時被一Q打穿,說明對方用的肯定是大殺傷性的反器才Q械。
沒等車內的眾人反應過來,耳輪中只聽彭的一聲巨響,汽車的前窗的防Dan玻璃應聲而碎,開車的司機額頭中Dan,子Dan強大的衝擊力幾乎將司機的半個腦袋掀掉,鮮血,腦漿漸了一車。
費爾南多哪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得嗷的一聲怪叫,整個人都癱在了車椅上。失去控制的汽車一頭向路邊的大樹上撞去,好在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保鏢手疾眼快,一邊控制著方向盤,將轎車穩住,一邊急踩煞車。
總理遇到殺手的襲擊,那還了得,與之隨行的車輛立刻將費爾南所坐的轎車圍攏住,接著車門齊開,十多名費爾南多的貼身保鏢紛紛跳下車來,手裡端著Q械,四處張望,尋找殺手的藏身的地點,同時對外發出警報信號。
正在眾保鏢們左右巡視的時候,街道周圍的各角落裡一齊閃現出火光,那是子Dan怒射而出的Q火。隨著一陣撲撲之聲,有數名保鏢中Dan倒地,其餘的保鏢們無不變色,相互招呼著,對著Q火閃過的地方開Q還擊。
雙方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一方倉促迎戰,一方是有備而來,雖然費爾南多的保鏢們Q法,經驗都屬一流,但在天時,地利上吃了大虧,隨著Q戰的加劇,不時有人慘叫著中Dan倒地,十餘名保鏢,只是頃刻之間便倒下大半。
更要命的是,對方在至少一公里開外的地方埋伏有數名重阻擊手,使用的皆是十二厘米以上口徑的反器材阻擊Q,這對眾保鏢們來說威脅實在太大了,他們打不到對方,但對方卻能輕鬆打倒他們,無論躲到什麼地方,威力強大的阻擊步Q子Dan總是能輕而易舉地穿過障礙物,擊中他們的要害。每一次沉悶的Q聲響過,總會伴隨著保鏢痛苦的哀號之聲。
十餘名保鏢,在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裡,全部中Dan倒地,其中有一部分當場便已身亡,令有一部分受了重傷,躺在地上直抽搐。車內的費爾南多早沒了往日的威風,此時直被嚇得汗如雨下,嘴唇哆嗦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作者:壞蛋2吧更新組2009-1-1705:10回復此發言——
3回復:【壞蛋貳】(手打)「第十二卷¯黑暗侵襲¯第238章」——『連載
沙沙沙——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一名身材魁梧的黑衣漢子從街道左側黑暗的角落裡緩緩走了出來,在其手中還擰著一把明晃晃的銀色手Q。看到敵人出現,一名躺在地上的胸腹中Dan的保鏢針紮著抓起落在身邊的手Q,殘微微的抬起手來,Q口對準來人,想開Qshe擊
那人只是淡淡地瞄了他一眼,隨機陰森的目光又投向費爾南多所坐的轎車,只是他的手臂微微抬起,甩手就是一Q。那名保鏢的心口處噴起一團血霧,聲都為坑一下,當場斃命。
眼睜睜看著殺手走過來,車內負責保護費爾南多的兩名保鏢再忍不住,雙雙推開車門,怒吼著衝下車去,同時抬起Q來,對準快要走到近前的shashou就要開Qshe擊。
他們快,可來人的速度更快,黑衣人步伐都未停頓一下,在走路中,只是輕描淡寫地揮手甩出兩Q,兩名保鏢的手指已扣在扳機上,卻再也無力扳下去,二人的眉心處同被子Dan打穿。兩名保鏢臉上還帶著驚駭,身子卻已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彭、碰!兩名保鏢倒地時發出的悶響聲,如同兩把舉錘子砸在費爾南多的心頭上,他身子哆嗦著,瞪大眼睛,死死盯著車門之外。
黑衣人的步伐很慢,那沙沙低沉的腳步聲對費爾南多而言更是一種難熬的折磨。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和衣人在車門前站定。
此時,費爾南多已經緊張到了極點,豆大的汗珠順著面頰滾落下來,他強作鎮靜,但是語調卻是顫巍巍的,他緊張又驚恐是問道:「你是誰?要幹什麼?」
「總理先生不認識我了嗎?」隨著話音,黑衣人彎下腰身,露出一張白皙,五官深刻的西放人面孔,對這個人,費爾南低哦雖然談不上熟悉,他也絕對不陌生,他正是謝文東在安哥拉的得力助手,傑克。
費爾南多見過他兩面,但卻並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伸手指著傑克,驚訝的說道:「你……你不是為謝先生做事的嗎?你這是做什麼?」
「哼!」傑克冷哼了一聲,隨即向下一彎腰,直接進入車內,挨著費爾南多而坐,同時把玩著手中的QXIE。費爾南多臉色不變,下意識的向旁退了退,
過了片刻,傑克幽幽說道:「謝先生讓我給總理先生帶個話,他說,總理先生想殺他,很難,不過他想取總理先生的性命,卻很容易,今天發生的事,他希望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有下一回的話,那麼,總理先生會死,總理先生身邊的很多人也都會跟著總理先生一起死!」
聽了這話,費爾南多的腦袋嗡了一聲,半晌回不過神來,余干禾山人聽這話中的意思,謝文東明顯已經知道今天晚上的暗殺行動是自己安排的。不過他是怎麼知道的?為什麼自己剛才見到謝文東的時候他一點都沒提起過?想著,他連聲說道:「我想組織其中有些誤會吧……」
不等他說完,傑克揮揮手中Q,打斷他的話,面無表情的冷漠道:「總理先生無須跟我解釋,我為謝先生做事,只聽謝先生的號令,如果下一次謝先生讓我來殺總理先生,我想,總理先生就不會像你經驗這麼好運了!」
「這……這……」費爾南多支支捂捂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遠處傳來陣陣的J笛聲,傑克深吸口氣,幽幽說道:「謝先生讓我帶的話,我已經帶到了,總理先生以後要怎麼做,那是你的事情,不過,我不得不提醒總理先生,要殺你,確實很簡單,即使你永遠不出總理府,我也同樣有辦法!告辭了!」說完話,傑克飄身下車,依然是那不塊不慢的速度,向路旁陰暗的角落走去,時間不長,其身影已消失在噥噥的暗夜中。
傑克前腳剛8,總理府以及JUN,J三方的人員也隨之紛紛趕到了現場,看到滿地的屍體,余干禾山人三方人員都嚇的臉色蒼白,急沖沖跑到了費爾南多的轎車前,見他安然無恙的坐在車內,並未受傷,眾人無不長出口氣。
「總理先生,你沒有事吧?總理先生……」
一時間,現場亂成了一團,眾人七嘴八舌的紛紛詢問,J方和JUN方也隨之對整條街道做了封鎖,搜查襲擊總理的WU裝份子。
費爾南多木呆呆的坐在車裡好一會才算是反應過來,他環視周圍眾人,雖然有這許多人趕來,他此時仍感到脊樑骨一陣陣冒涼氣。
「總理先生,這……是誰幹的?」一名總理府的guan員急切的問道。
「是……」費爾南多本想說謝文東,可話到了嘴邊,他又嚥了回去。
第239章
費爾南多在眾人保護下,換了一台車子,回往總理府。
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剛剛在桑巴路上伏擊了謝文東,而後者又給他來個以彼之道還使彼身,同在桑巴路上設下埋伏,殺了他個措手不及,並將他身邊的眾多保鏢擊斃大半。對這些優秀保鏢人員的死,對費爾南多並不感覺痛心,但謝文東勢力對他的威脅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也讓費爾南多由衷的感到恐懼和壓力。
謝文東之所以沒有讓傑克殺掉費爾南多,並不是不想殺他,而是他還沒有找到一個能接替費爾南多的合適人選。一旦費爾南多死後,由一個與謝文東關係不熟又屬強硬派的人來接管安哥拉大權,那對謝文東將更加不利。他不願意去做一件沒有把握又充滿變數的事。
可以說這次謝文東和費爾南多相互襲擊的事件,已導致兩人之間的裂痕變得更深,只差公開決裂,但是又出於各個方面的原因,兩人之間的關係卻又變得更加牢靠和穩固,相互制約,相互牽又相互利用。
翌日,費爾南多和謝文東遭受襲擊的消息同時上了各家報紙的頭版頭條。這兩人一個是總理,掌管著安哥拉的zhen界大權,另一個是東亞銀行的幕後老闆,控制著安哥拉的經濟命脈,他倆在一天之內相繼受襲,在外人看到事件當然不簡單,之間肯定有關聯,許多分析家都推斷此事定是贊比亞潛伏在安哥拉的間諜所為,其目的是為了搞亂安哥拉zhen經兩界,好為贊比亞在戰爭中抓住反擊的機會。
外界的分析看似合情合理,而實際上卻與事實的真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謝文東沒有在安哥拉多加逗留,事隔兩天後,他準備起程回國。臨走之後,謝文東找到李曉芸,說明自己的行程,隨後叮囑道:「曉芸,你在安哥拉的處境應該是很安全的,費爾南多主要的目標並不是你,而且東亞銀行關係到安哥拉的經濟,你又是東亞銀行的」
掌舵人,他也不敢輕易動你,另外,我這邊還做了周密的安排,會保障你的安全,不會發生意外。不過,如果你不願意留在安哥拉,可直接向我說明,我覺得不會勉強你。」
李曉芸在安哥拉生活了這麼久,早已適應了這邊的環境,而且也喜歡上了這裡淳樸的民風,只是知道謝文東要回國,她心中十分不捨,何況謝文東和費爾南多的關係已經僵化到動刀動槍要致對方於死地的地步,在她看來,謝文東再回安哥拉的機會已經不多了。她依依不捨地傷感道::「你這一走,我們不知得等多久才能相見呢!」
謝文東一怔,疑問道:「曉雲,你為什麼這麼說?」
李曉芸落寞的說道:「你和費爾南多的關係已經徹底鬧僵,以後當然會減少來安哥拉的次數了。」
「哈哈!」謝文東仰面而笑,隨後連連搖頭,又有感歎一聲,說道:「正因為我和他的關係鬧僵,我以後更得盯緊他,需要經常來安哥拉,不然的話,我擔心他會在我背後下刀子,壞我的大事!」
李曉芸精神為之一振,他不知道謝文東的大事是什麼,不過聽謝文東說他要經常回來,這點倒是令李曉芸欣喜不已。
與李曉芸道別之後,謝文東回到別墅,找來關鋒、傑克、馬戈伊等人,將他離開後的事情做了一番詳細的安排,並吩咐馬戈伊,盯緊安贊之間的戰爭,他對戰爭最終的結果如何並不關心,不過他卻很在乎贊比亞zf的變化,只要烏那卡洛接掌了贊比亞的zhen權,那自己在贊比亞便能賺到驚人的利潤。
當天晚間,謝文東乘飛機回到中國。一路無話,飛機直達上海,謝文東未作停留,隨即又趕往廣西南寧。
謝文東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廣西並沒有太平,文東會與南洪門的爭鬥反而更加激烈。在孟旬、姜森、劉波等人的帶領下,文東會
勢如破竹,連續拿下南洪門十餘處堂口,將南洪門勢力逼壓到梧州這一點,這也是南洪門在廣西所剩下的最後一處堂口。
南洪門在梧州的堂主名叫於華臣,一個在道上混跡二十餘年的老油條。
在其他地方,南洪門與廣西當地勢力的關係不好,但在梧州卻是個例外,於華臣與當地黑幫的關係搞的極佳,平時他還經常舉辦宴會,邀請各幫的老大前來參加,與其稱兄道弟,交情莫逆。
現在,文東會打到眼前,於華臣與當地黑幫的感情發揮出了作用。
當文東會在進攻南洪門時,不僅遭到南洪門的強硬抵抗,同時,在梧州當地的黑幫也紛紛參戰,由文東會背後突然殺出。
見形勢對於己方不利,孟旬沒有再多堅持,放下臉面,當即下達了撤退的命令,文東會敗退,南洪門本應該乘勝追擊,不過其堂主於華臣卻命令手下人按兵不動,一個人都不許出堂口。
他這麼做,一是怕中對方的圈套,再者,他也不希望給文東會帶來太大的傷亡,因為那不僅不會削弱對方的勢力,反倒容易引來更多文東會的幫眾,再者,於華臣對眼前的戰局一點信心都沒有,覺得南洪門在廣西的全面潰敗已不可避免,弄不好自己都得向文東會投降,現在殺傷太多的文東會人員,日後想投降都不可能了。
於華臣老謀深算,為自己留下了許多退路,可是如此一來,他的顧慮也變得頗多。
文東會對梧州堂口的進攻受阻,事隔一日,孟旬立刻又組織了第二次進攻。這回他特意留下一部分兄弟作為機動人員,預防當地黑幫的偷襲。還真被孟旬算對了,當文東會與南洪門激戰正酣的時候,當地的黑幫果然又來援助南洪門堂口。孟旬留下的機動兄弟頂住當地黑幫的進攻,不過交戰時間不長,警方又趕到了,無奈之下,孟旬只好再次選擇撤退。
兩次進攻,皆無功而返,孟旬也頗感頭痛。有當地黑幫的支持,己方想短時間內拿下南洪門的堂口,基本沒有可能,可是交戰時間一長,又勢必把警方引來,這可真夠麻煩的!
正當孟旬苦思主義的時候,謝文東回到廣西,由南寧坐車來到了梧州。
梧州位於兩廣交界之處,歷史悠久,商業興隆,城市也繁華,這裡的少數民族並不多,大多都是漢族。
得知謝文東到達梧州的消息,孟旬親自帶人去迎接,將謝文東接到文東會目前的落腳點之後,孟旬把謝文東離開之後己方的進展詳詳細細講述一遍。當他說到梧州的時候,孟旬皺著眉頭說到:「南洪門在梧州的勢力魚其他地方不一樣,當地的黑幫非凡對南洪門的勢力沒有仇視,反而還盡全力幫助南洪門,這些黑幫隨地並不厲害,但卻會纏住我們相當多的一部分兄弟,使我們在短時間內無法結束戰鬥,可拚殺的時間一拖長,警方又會趕來,所以梧州這裡有點麻煩!」
「哦!」謝文東應了一聲,接著含笑點點頭,輕鬆地說到:「不用著急,事情總是會有辦法解決的。」謝文東對這段時間以來的進展已感到相當滿意了,己方推進的速度甚至吵過了他的預期,現在南洪門在廣西僅僅剩下梧州這一點,看來,徹底擊垮南洪門的時間要大大縮短了。
謝文東顯得很高興,笑問道:「小旬,南洪門在梧州的堂主叫什麼名字?為人如何?」
孟旬面色一正,說道:「此人名叫於華臣,以前我沒和他接觸過,對找個人也不是很瞭解。」
謝文東又問道:「那麼南洪門在這裡有多少人?」
孟旬說道:「南洪門在各地戰敗之後,一部分逃回了廣州,另一部分當地人向我們投降了,其餘的基本都逃到了梧州,加上他們自身人力,人數應該不少,至於具體有多少人,我暫還沒有查清楚。」
「恩……」謝文東輕輕應池一聲揉著下巴沉思起來,由此來看,想打下梧州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即便是最後強打下來,已方的損失也不會小,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最好的辦法是不戰而逼近對方投降。想著,他問道:「小旬,能不能把於華臣這個人約出來,我想和他談談。」
孟旬一怔,疑問道:「東哥要和他談什麼?」
謝文東微微一笑,說道:「勸降!」
「啊?」周圍眾人聽完,皆吸了口氣,相互看看,暗暗搖頭,現在已方已和南洪門打成了水火不融之勢,對方可能投降嗎?再者說,已方剛到梧州不久,毫米優勢而言,而且前面的兩場爭鬥嚴格來說都是已方敗了,對方在佔優的情況下又怎麼可能選擇投降呢?
「哦……」姜森沉吟一聲,低聲說道:「東哥,這麼做恐怕不妥,找於華臣勸降,只怕會……」他本想說會自取其辱,不過馬上又意識到這麼說不對勁,話到一半,他頓住了。
謝文東明白他的意思,仰面大笑,說道:「既然這個於華臣能與當地黑邦搞好關係,說明他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南北洪門一統的大勢所趨,他根本就阻擋不了,如果硬是和我們做對,他只有死路一條!」
第240章
按照謝文東的意思,孟旬安排手下兄弟,給南洪門的堂口送去一封邀請函,約於華臣出來一聚。接到邀請函之後,南洪門的堂口裡一陣騷動,各幹部們一致認為文東會肯定沒按好心,聚會是假,想除掉於華臣才是真。
雙方敵對,勢如水火,又是在交戰之中,聚什麼會?於華臣也明白聚會只是個借口,不過對方未必是想除掉自己,更有可能是勸降。於華臣心思急轉,暗暗琢磨了一番,決定接受文東會的邀請,去與對方見見面,同時也探探文東會底細。
南洪門幹部們聽說於華臣想去赴約,一各個皆是臉色大變,紛紛阻攔,於華臣這回倒是力排眾意,執意前往。
文東會約會的地點位於南洪門堂口不遠處的飯店,其目的也是表明己方沒有惡意。於華臣自然明白文東會的意思,不過他還是多了個心眼,邀請梧州一帶與他關係交好的黑幫老大共同前往,有這些老大們在場,文東會就算是想謀算他,也會多幾分顧慮。
等到了約會的時間,於華臣和數名黑幫老大準時到場,文東會那邊的人業已等候多時,但為首的並不是謝文東,而是孟旬。在謝文東看來,由孟旬這個曾經的南洪門幹部去和於華臣談,比自己來談的效果要好得多。
雙方在飯店二樓的大廳裡見面。
在戰場上,雙邊都當對方為不共戴天的仇人,恨不得一下子就致對方於死地,而現在雙方又都表現得十分客氣。得知於華臣已到,孟旬親自迎接出去,碰面之後,滿面笑容的與於華臣握手寒暄。
於華臣更是老油條,其態度比孟旬還熱情,如果單從表面來看,任誰也會把孟旬、於華臣二人當成關係異常要好的朋友,寒暄過後,於華臣還特意向孟旬介紹了與其共同來的黑幫老大們。孟旬多聰明,一聽就明白了,暗罵一聲狡猾,於華臣帶來的手下兄弟是不多,但卻拉來這許多黑幫老大,如果己方要對他不利的話,那必定會落人口實,會嚴重影響己方在廣西道上的聲譽。孟旬雖然在心裡暗罵於華臣滑頭,不過也不得不讚歎此人頭腦機敏過人。
雙方互相之間打過招呼之後,眾人在飯廳裡端在餐桌旁分賓主落座。沒等孟旬開口,於華臣反倒是主動開口說道;「孟先生這次到梧州,可真是來勢洶洶的,盛氣凌人,貴幫的兄弟更是驍勇善戰,打得我苦不堪言啊!」說話間,於華臣連連搖頭苦笑。
於華臣這番話沒有挖苦對方的意思,而是在主動示弱。
孟旬聽後哈哈大笑,擺手說道;「於兄這話就不對了,我們的攻勢雖然凌厲,可是也被於兄你一一化解了,與之比起來,我們是輸了一籌!」
「呵呵······」於華臣仰面發出一陣輕笑。
他二人談笑風聲,卻把一旁的老大們都的愣住了,不明白本是敵對的二人為何見面之後沒有絲毫的火藥味,反而互相誇讚起來了。其中一名老大含笑疑問道:「我聽說孟先生曾經是南洪門的人,兩位以前是不是認識啊?」
聞言,孟旬和於華臣同是一愣,接著齊齊笑起來,過了片刻,孟旬搖頭幽幽說道;「在此之前,我和於兄並不認識,其實,我們只是立場不同,但私下裡並無恩怨,在戰場上,我們各為其主,自然是敵人,不過在戰場之外嘛,也是可以做朋友的!」
孟旬的話讓於華臣很是受用,同時心裡也大點其頭,別看孟旬的外表象是個文弱書生,但其性情卻不失為條漢子。於華臣正色說道:「早就聽說孟先生謀略過人,我一直有心交往,只是梧州偏遠,有瑣事繁多,苦無機會,想不到,這次見面竟然是站在敵對的立場上,唉!」說著話,於華臣搖頭苦歎一聲。
孟旬也暗暗歎了口氣,頓了一下,他話鋒一轉,疑問道:「於兄,不知道你對目前的形勢有什麼看法?」
於華臣琢磨了片刻,含笑說道:「形勢當然是對我們南洪門不樂觀了。」
作者:s476887849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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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旬深吸口氣,說道;「於兄,南北洪門大一統的趨勢不是靠一兩個人所能阻止的,想必於兄也應該能看明這一點,早日放棄南洪門,便會早日解脫,希望於兄不要做無謂的抵抗,堅持下去,也只是螳臂當車罷了!」
他說的道理,於華臣當然明白,而且他也相信自己在梧州根本阻擋不住文東會的進攻,不過,要他現在就繳械投降,他覺得還不是時候,那麼做,要麼會步張居風的後塵,要麼便是得不到重用,想要有所作為,甚至能像孟旬那樣受到謝文東的重視和重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自己的本事都展現出來,讓謝文東在自己的手裡吃些苦頭。想罷,他微微一笑,說道:「孟先生所言不錯,不過,我既然已加入了南洪門,也只能竭盡全力,為社團,為向大哥出一份力了!」
孟旬連連搖頭,說道:「俗話說的好,良禽擇木而棲!於兄既然明知道再跟著南洪門走下去是死路一條,又何必執迷不悟呢?謝先生是重情重義之人,也非常看重人才,像於兄這樣的能人如果能投到謝先生的旗下,日後定能飛黃騰達,大展宏圖!」
「哦,這個······」孟旬的一番話,讓於華臣頗為心動,可是很快他的理智壓下了心中的衝動,即使要向謝文東投降,現在也不是時候。他沉吟了一會,即既沒有明確的拒絕,可也沒有馬上答應,而是面露難色,摸稜兩可地說道:「多謝孟先生看得起我,不過此事事關重大,我需要再仔細考慮考慮!」
孟旬理解的點點頭,說道;「我給於兄一天的考慮時間如何?」
於華臣聞言,連連點頭,應道:「我一天後給孟先生答覆!」
孟旬笑道;「好!那我就等於兄的消息了!」
「沒問題!」於華臣答應的乾脆。
孟旬與於華臣的這次會面,並沒有像其他人想像中的那樣,在劍拔弩張中進行,從頭到尾的氣氛都很友好,甚至給人一中錯覺,孟旬和於華臣不像對立的敵人,倒更像是許久未見的知己。當於華臣告辭時,孟旬又親自送了出來,在飯店的門外,兩人又是一陣寒暄,方揮手而別。
於華臣前腳剛走,謝文東也從飯店裡走了出來。剛才孟旬和於華臣會面的時候,他也在場,只是一直都藏在暗中沒有露面罷了。謝文東走到孟旬的身邊,衝著南洪門車隊消失的方向望了望,笑問道:「小旬,你覺得此人如何?」
孟旬微微一笑,反問道:「東哥怎麼看呢?」
謝文東頓了一會,和孟旬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老狐狸!」說完話,兩人對視一眼,齊齊仰面而笑。過了片刻,孟旬收斂笑容,正色說道:「他有投降之意,不過又心存顧慮,所以表現得摸稜兩可,舉棋不定!」
「嗯!」謝文東點點頭,表示贊同孟旬的說法。他眨了眨眼睛,隨後悠悠一笑,說道:「按理說,以此人的能力只做一個偏遠地區的堂主,實在是有些屈才了!」
經謝文東這麼一說,孟旬也突然有這種感覺,於華臣這人打仗的本事相當不錯,在兩次交鋒中,孟旬已經領教過了,今天與他會面,發現此人頭腦機敏,心思靈活,但在南洪門內卻名不見經傳,還被向問天安排到偏遠的廣西,實在令人想不明白。
謝文東眼珠轉了轉,輕歎口氣,說道:「向問天光明磊落,胸懷坦蕩,而此人卻奸詐狡猾,七竅玲瓏,不得向問天待見也是可以理解的。」
孟旬驚訝地看著謝文東,以前他倆很少將話題談到向問天身上,謝文東對向問天有什麼看法,孟旬並不瞭解,不過由於雙方處於敵對,想來評價也不會太好,今天聽到謝文東誇讚起向問天,孟旬覺得十分意外。
看出他的驚訝,謝文東幽幽說道:「我和向問天只是恰巧走在一條相反的道路上,不然的話,我想我和他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即使是站在敵人的角度上,向問天也是個令人尊敬的對手!」
孟旬聞言,心中頗有感觸,謝文東稱讚向問天胸懷坦蕩,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而兩個性格完全不同卻又同樣出類拔萃的男人偏偏成為敵手,這大概就是命運的安排吧!
於華臣在回堂口的路上,與他同坐一車的心腹兄弟低聲問道:「華哥,你真打算向問東會投降嗎?」
看了手下兄弟一眼,於華臣嘴角一挑,含笑問道:「依你之見呢?」
那人微微一愣,隨後正色說道;「我聽華哥的,你要說打,我就和文東會死戰到底,你說投降,我立刻帶著下面的兄弟歸順文東會~」
「哈哈——」於華臣大笑出聲,拍拍手下兄弟的肩膀,隨後目光一凝,緩緩說道:「讓下面的兄弟做好準備,接下來,我們可能和文東會展開打一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