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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東笑道:「危險嗎?以前我沒少去過,都是平安無事的回來!」謝文東以前數次去昆明任長風也聽說過,他搖頭道:「但現在和那時不一樣。以前東哥去的時候南北洪門並未開戰,向問天即使知道你去了也會睜隻眼閉只眼。可現在,南北洪門激戰正酣,他們有三個天王死在東哥手裡,一個被擒,蕭方也是被你打得身受重傷,如果現在向問天知道東哥深入自己的底盤,結果怎樣可想而知。就算他向問天再怎麼清高,不消動手,但誰能保證他的手下不動手,而且南洪門還有三個天王隱藏未出。」
任長風嘮嘮叨叨說了一通,謝文東有聽沒有往心裡去,而姜森和東心雷在旁連連點頭,讚歎他說得有道理。姜森接道:「長風說得對,那裡畢竟是人家南洪門的底盤,真發生個意外可就不好辦了,再說,東哥帶人多了去目標太大,容易發生危險,帶人少了去……更加危險,所以還是不去的好。」
謝文東搖頭,堅定道:「我必須得去一趟。」「為什麼?」姜森三人異口同聲道。謝文東歎道:「為了一個人。」「誰?」「秋凝水!」姜森歎氣,本來有一肚子的理由阻止謝文東,現在一聽這個名字,他只能搖頭苦笑。謝文東做事雖然陰狠狡詐,但對朋友卻可兩肋插刀,特別是秋凝水這個朋友,謝文東雖然一直沒有說,但姜森知道他一直在為秋凝水的失身而深深自責。如果秋凝水有危險,前面哪怕是個火坑,謝文東也能往裡跳。這不是姜森所能阻止得了的。
姜森眨眨眼睛,無話可說。東心雷和任長風不知道秋凝水是誰,兩人同聲問道:「她是誰?」
謝文東閉目不語,姜森也沒有回答,而是說道:「東哥,如果你一定要去,我只有一個要求,帶我一個。」謝文東輕輕敲打桌案,正色道:「帶人多去目標太大,容易發生危險。」姜森老臉一紅,喏喏道:「多一個人畢竟多一份力量。」謝文東笑道:「在昆明我們不是沒人。」姜森眼珠一轉,猛得一拍腦袋,道:「五行!」謝文東道:「沒錯,是五行!」
東心雷和任長風有些糊塗,不知道姜森為什麼一聽見秋凝水這個名字立場就改了,本來是反對謝文東去昆明,現在倒好,他也想去了,任長風不管那些,認為姜森要做的事自己搶著做保證沒錯,他急道:「帶一個人也是帶,帶兩個也是帶,加我一個應該不算多哈!」姜森心中暗氣,你跟著湊什麼熱鬧嘛,東哥還沒同意帶自己去,你又插進來了!他轉目一瞧東心雷,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得,不用問,這位也想去。果然,任長風話音剛落,東心雷跨前一步道:「既然大家都去,又哪能少了我?!」
謝文東點點頭,道:「我這次去昆明行程要保密,既不能讓南洪門知道,也不可讓自己人知道。而且進攻的計劃還是要進行,就如同我沒有離開一樣。不然,讓大家知道我不在,軍心必亂,南洪門又得到喘息的機會,到時再想打出現在這個局面可不容易了。所以,你們跟我去我不反對,但當中要留下一個人主持大局,和天行一起對南洪門施加壓力。」
姜森聽後鬆了口氣,笑道:「我是不能主持大局了,畢竟我是外人嘛!」任長風接著道:「我也不適合,論智謀我比不過老雷,論武藝我更是甘拜下風。主持大局這個人,非老雷莫屬啊!」
東心雷看著任長風得意的笑臉,恨不得一拳把他打個稀碎,他咬牙道:「我不信你打不過我,咱倆可以試一試!」
任長風搖頭,道:「不用試,在身手方面還能有讓我佩服的人那只有你一個。」東心雷哧道:「我真是感到榮幸啊!」
不管東心雷榮幸於否,心中多麼不甘,最終謝文東還是沒有帶上他。正如任長風所說,與之比較,謝文東對東心雷要更信任一些。不是後者跟他時間長的關係,而是東心雷比任長風做事穩重得多。狂傲是一種氣勢,能夠壓倒一切,但有時也是最最致命的。任長風一身傲骨,這也是謝文東最欣賞也最為之擔心的地方。
南京和昆明不算遠,可也不近,之間要跨過五個省。之所以說不遠,是因為有飛機這種交通工具,只需兩個小時。
謝文東、姜森、任長風三人便裝打扮,帶著墨鏡,悄悄南京坐飛機南下直奔昆明。飛機上,任長風看著窗外還忍不住歎息道:「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謝文東呵呵一笑,道:「如果事情有變,我們很可能得出國一趟呢。」「啊?」任長風一呆,疑問道:「去哪?」謝文東低聲道:「金三角。」姜森眉頭微皺,問道:「東哥,去那裡幹什麼?」謝文東冷然笑道:「和金三角的大將軍『聊聊天』。」姜森聽後面色變了變,嘟囔道:「早知道要去那,多帶上幾個人就好了。」
謝文東搖頭道:「帶再多的人去也比不上軍隊。」
昆明,謝文東這是第四次來這裡,每回來的情況都不一樣,但為有這一次他的行蹤最隱秘。下了飛機,第一件事先找金眼五人。經過數月的調養,金眼的傷已經基本痊癒,他們在市北租了兩間房,數月下來,生活倒也平靜。本來這幾天金眼正準備給謝文東打電話,不想在昆明呆了。可突然聽說秋凝水把金三角的貨扣了,幾人一商議,不用回去了,弄不好東哥得親自來。真被他們猜對了,事隔兩天,謝文東果然到了昆明。
金眼五人在機場等候多時,一見謝文東走出來,五人平靜的面容泛起一陣波瀾。謝文東走到近前,仔細打量一會五人,良久,他才笑道:「這一陣你們胖了不少。」他拍了拍金眼的肩膀,問道:「傷好了嗎?」
金眼歪頭一笑,伸出手臂,握緊拳頭,朗生道:「我感覺現在能一拳打死頭大象。」
「呵呵!」看見金眼這樣,謝文東也感到很欣慰,如果他因為這次受傷而留下什麼後遺症,那自己又會產生一份愧疚。
金眼向謝文東身後一瞄,見還跟了兩人,看清這二人的面容後,他笑了,姜森和他們五人自然熟得不能再熟了,任長風他們也不陌生,畢竟金眼等人在沒跟謝文東之前是在北洪門混的,對這位年輕一代的二號人物怎麼會不認識。只是任長風為人太傲,看不起五人的殺手行徑,所以雖然同是一個幫會,但接觸甚少,說話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任長風走上前,看了看五人,感歎道:「有兩年了吧。嗯,咱們快有兩年沒見了。」
金眼歎道:「是啊!時間如流水,眨眼而過。」任長風輕笑道:「這麼長時間沒見,不知道你的身手退步了沒有,有機會比試一下。」這個傢伙還是老樣子,萬事爭先。金眼心中嘟囔道,但嘴上不能這麼說,一笑道:「好啊!」
謝文東不想在機場耽誤太多時間,招呼大家走出機場。外面金眼等人早把車安排好,一輛中型麵包車。謝文東先是一楞,但也沒問,憑金眼幾人的能力搞到一輛車不是難事。上了車後,直奔金眼等人落腳的地方開去。車上,謝文東問道:「金三角的貨被扣你們知道了吧。」金眼點頭道:「聽說了,是秋凝水扣下的。金三角的貨竟然有人敢扣,道上傳得沸沸揚揚,也許……」他一頓,看了看謝文東,小聲道:「也許那件事對秋凝水的打擊太大,水鏡有給她打電話,勸她不要碰金三角,可她聽不進去。」
謝文東歎了口氣,仰面道:「金三角哪是那麼容易惹得!」
一旁的水鏡問道:「他們有什麼反應?」謝文東道:「老鬼和我通過話,只有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如果看不見貨,將軍會開出百萬的『暗花』。」金眼驚道:「暗花?如果金三角開出暗花,那秋凝水恐怕……」木子接道:「恐怕死定了。」姜森道:「如果到時秋凝水真的不鬆口,我們怎麼辦?」謝文東眼睛一瞇,道:「我欠她一個人情。」
眾人互相看看,暗自搖頭,不再說話。
見氣氛有些沉重,木子笑道:「既然東哥有了決定,那絕對錯不了。這裡是中國,不是緬甸,金三角就算再有實力在這裡也同樣施展不開,沒什麼好怕的。」姜森謹慎道:「金三角是施展不開,我們又何嘗不是如此。」昆明畢竟是南洪門的地盤,謝文東在這裡暴露身份都是一種危險,更何況要和金三角周旋。木子一翻白眼,話鋒一轉道:「別說那些掃興的話了,今天我來施展一下數月苦練而成的廚藝。」
任長風一聽他要做飯,嘴角差點撇到耳根下,說道:「希望不要把我們毒死就謝天謝地了。」
汽車開近一座住宅小區,內部環境幽雅別緻,花園涼亭,小橋流水,北方的寒氣在這裡沒有絲毫體現,花紅嬌艷欲滴。
謝文東下了車後環視一番,忍不住道聲不錯。金眼邊帶路邊道:「雖然這裡偏遠了一些,但環境和空氣都不錯。」
任長風點頭道:「這裡是養老的好地方。」姜森贊同道:「沒錯,等老了在這裡買棟房子,倒也悠閒自在。」
金眼租的房子在二樓,用他的話說二樓是最佳位置,哪怕真出了事,進可攻,退可受,實在不行還能從窗戶跳走。姜森對他這套理論佩服有加,直讚歎他是天生混黑道的人。謝文東三人不知道木子做飯的水平怎樣,不過一看他的打扮,心想這頓飯不是那麼好吃的。木子歪帶著一頂白色帽子,任長風敢打賭,這絕不是廚師帶的那種,身上系碎花圍裙,顯然是水鏡的,嘴裡叼著煙,眼睛瞇縫,一把菜刀在他手中舞得霍霍生輝,其他人紛紛閃出廚房,因為那把刀在他手中有隨時被甩出的危險。
任長風透過玻璃看著裡面的木子,問金眼道:「你們平時也是讓他來做飯?」
金眼道:「一般不會!」任長風剛想問為什麼,只聽喀嚓一聲脆響,舉目一瞧,木子手中菜刀脫手而出,把玻璃製成的拉門打出一個碗大的窟窿,肇事者正一臉不好意思的向眾人擺手示意。任長風挑挑眉毛,道:「我看出來了。」
木子做菜速度快極,切菜眨眼之間完成,畢竟是玩刀高手嘛。一道道菜擺上桌,謝文東吃了一口,點點頭,雖然算不上頂級,但也可稱是美味。席間,金眼看著面前的酒杯,眼珠一轉道:「東哥,我想到一個注意。」
「什麼?」謝文東問道。金眼笑呵呵道:「如果三天後秋凝水態度還是那麼硬得話,我們可以讓她失蹤。這樣不就天下太平了!」「失蹤?」謝文東一楞,道:「什麼意思?」金眼道:「把她灌醉,然後直接送到咱北方去。」
任長風聽完差點沒把嘴裡的酒噴出來,嚥了口吐沫道:「真是好得不能再好的狗屁主意。」
謝文東也是搖頭道:「不妥,凝水的脾氣太硬,如果這樣做,弄不好會搞出事來。再說,這也太兒戲了。」
「這不行,那不行,到底怎麼辦才好。我看讓她改變主意,那根本就不可能。」金眼無奈道。
謝文東喝了口酒,笑道:「車到山前總是會有路的,就算沒有,也得挖出一條路來。」金眼莫名的眨巴眨巴眼,問道:「東哥有好主意了?」謝文東笑瞇瞇的指指自己的腦袋,道:「我現在還在想!」
PS:這小豬散步起來倒挺悠閒的。有趣……嘿嘿,大家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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