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九百九十七章
第十集第九百九十七章
現在東方夜懷業已棕到他自己的府中養病,平曰裡皆由他的家人和弟子、僕從照顧,外人難以接近,聶震原本佈置好的計劃也變得不太容易下手了。 .)
聶震皺著眉頭說道:「老夫不是怕了,而是……而是現在的情況已不比從前,東方夜懷棕到他自己的家中,老夫貿然前去,實在不妥啊,老夫若是動手,更會引人懷疑,實難脫開干係啊。」
唐寅若有所思,緩緩點了點頭。
聶震說的這些也沒錯,現在若想除掉東方夜懷,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正在這時,秦合突然開口說道:「殿下,師傅,我有一策,不知當講不當講」
聶震臉色一沉,轉頭瞪了秦合一眼。唐寅樂了,揮手說道:「秦先生,你有什麼良策,儘管說出來就是」
秦合衝著唐寅躬了躬身,隨即正色說道:「此事,由師傅出面確實不妥,在下以為,當由大師兄代師傅出面最為合適。」
「哦」唐寅挑起眉毛,不解地看著秦合,好奇地問道:「仔細說來」
秦合說道:「大師兄和師傅一樣,是木系的修靈者,控制靈種的本事早已練至爐火純青。」在說正題之前,他先把魏彪稱讚了一番,而後才說道:「在下以為,大師兄可先去找皇甫長老,與皇甫長老一道去探望東方長老,就算事後東方長老『病發身亡』,也沒人會懷疑到大師兄的頭上,只會懷疑是皇甫長老暗中所為。」
等他把話說完,唐寅撫掌大笑,讚道:「這個主意甚妙,甚妙啊」
聶震仔細想想,覺得秦合的主意還真就不錯,由魏彪代替自己出面,又隨皇甫秀台一同前往,確實是再好不過了,不管過後東方夜懷發生什麼意外,自己都可以被摘除在外。
他點點頭,幽幽說道:「這倒也是個辦法。」說著話,他又看向魏彪,問道:「彪兒,你意下如何」
魏彪急忙欠身說道:「師傅讓徒兒去做的事,徒兒一定會去做,只是,如何能讓東方長老先服下靈種呢」
是啊,如果東方夜懷體內沒有靈種,魏彪就算與他近在咫尺也難有作為啊聶震轉頭看向唐寅,詢問他的意思。
唐寅一笑,說道:「這事簡單,川國的醫官現在也都在東方長老的府上,在東方長老的藥中做點手腳,對於醫官而言並非難事。」
聶震面露喜色,說道:「那麼,此事就這麼辦吧」
唐寅含笑看向魏彪,說道:「魏彪,事關重大,你可要謹慎行事,一旦露出馬腳,被人當場抓了個現行,你可知道你當如何」
魏彪先是看看唐寅,再瞧瞧師傅聶震,緊著腰板一挺,沉聲說道:「倘若真發生這樣的事,在下定先自盡,絕不會拖累師傅和風王殿下。」
唐寅說道:「不愧是聶長老的大弟子,果然有過人之處。」
他清了清喉嚨,收斂笑容,幽幽說道:「此次的行動固然凶險萬分,可一旦事成,你也是大功一件,屆時不僅聶長老會重賞你,本王也會給你一份大大的賞賜。」
「小人多謝殿下厚恩」魏彪拱手施禮。
唐寅微微點了點,隨後目光一偏,又看向秦合,含笑說道:「當然,還有秦先生。」
「謝殿下」秦合也急忙深施一禮。
這次見面,秦合可給唐寅留下深刻的印象,感覺這個人要比他師傅聶震精明得多,這麼一個心思敏捷又有城府的人,如果不能收為己用,那最好就是趁早剷除掉。
等事情都談完,聶震起身告辭時,唐寅笑呵呵地說道:「本王第一次到神池城,也想多走走逛逛,不知聶長老能否借本王一位嚮導。」
「這……」聶震只帶了魏彪和秦合,身邊再沒有其他人,哪裡有嚮導借給唐寅啊他沉吟片刻,拱手說道:「殿下,老夫回府之後,立刻派位弟子過來……」
他話音未落,秦合毛遂自薦道:「師傅,就讓徒兒留下暫做風王殿下的嚮導吧」
沒等聶震接話,唐寅哈哈大笑道:「有秦先生陪本王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聶震本不願意留下秦合,但聽唐寅已這麼說,他又不好開口拒絕,只能應道:「好吧合兒,你暫且留下,切記,在風王殿下身邊可要知分寸、懂進退」
說話時,他還深深看了秦合一眼。
秦合忙說道:「師傅放心,徒兒斷然不會在殿下面前失禮。」
「恩」聶震應了一聲,又向唐寅拱了拱手,這才帶著魏彪離去。
等聶震走後,秦合向唐寅微微一笑,問道:「不知殿下要去城內哪裡遊逛」
唐寅安坐於鋪墊下,沒有任何起身的意思,老神在在地說道:「現在神池城內兵荒馬亂,人心惶惶,實在不是個遊逛之所。」
秦合不解地問道:「那殿下……」
「本王留下你,是想請教你幾個問題。」說著話,他擺手道:「秦先生請坐吧」
秦合落座後,疑問道:「殿下想問在下什麼」
唐寅一笑,狀似隨意地問道:「你說說看,令師這次有幾成把握能坐上神池聖王的寶座」
秦合心思急轉,慢悠悠地說道:「那要看殿下是不是真心誠意的想幫家師了。」
「哦」唐寅揚起眉毛,笑呵呵道:「本王的幫忙,有那麼重要嗎」
「當然。」秦合正色說道:「如果殿下不肯幫忙,只是敷衍家師,那麼家師連一成把握都沒有,反之,家師則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哈哈——」唐寅聽聞仰面大笑起來,秦合的回答聽起來似乎很認真,但卻是把一頂大高帽戴在了唐寅的頭上,讓他怎麼聽怎麼覺得舒心。
他臉上的笑意久久沒有散去,說道:「想不到在秦先生眼中,本王這個外人竟然能左右神池聖王的人選。」
「正是。」秦合直言不諱地說道:「家師要坐到聖王之位,必須得先除掉兩個人,一是東方夜懷,一是皇甫秀台,若無殿下相助,只靠師傅一人,根本沒有成功的可能。」
唐寅臉上的笑容消失,直勾勾地看著秦合,久久未語。
他好大的膽子啊,神池的人都以為自己與皇甫秀台私交甚厚,不敢在自己面前說皇甫秀台半個不字,他倒好,竟然當著自己的面說要除掉皇甫秀台。
「皇甫逃離神池時,唯一肯收留他的只有本王,期間,皇甫也幫過本王不少的忙,就拿本王出訪川國來說,若無皇甫,本王恐怕就回不來了,秦先生以為本王會為了幫助令師而加害皇甫嗎」
秦合直言不諱地說道:「就算殿下不打算幫家師,也絕不會留下皇甫長老。」
這句話算是說進了唐寅的心坎裡。他心頭一驚,此人好敏銳的洞察啊他故意沉下臉,冷聲問道:「此話怎講」
「殿下與皇甫長老的積怨太深,就算殿下不在乎,皇甫長老也斷不會遺忘,只不過現在因為殿下和皇甫長老有共同的敵人,所以才聯手一處,但以後呢現在共同的敵人已死,可以說殿下和皇甫長老之間再無情誼可言,曰後,皇甫長老必定會對殿下展開報復,今曰若不除掉此人,以後,勢必會後患無窮。」
唐寅在心裡連連點頭,秦合說得太對了,只是表面上他依然不動聲色,慢悠悠地說道:「秦先生分析的很好嘛,有前因也有後果,合情合理。你在神池只做一長老弟子實在是屈才了,這樣吧,秦先生到我風國來,本王必以上賓之禮待之」
當唐寅特意留下自己的時候,秦合便猜到他有收攏自己之意,當然,他肯主動留下,自然也是有投奔之心,因為他已意識到師傅聶震也非風王最稱心的聖王人選,以後恐怕早晚會受其害。他若想活命,就得給自己留條退路,而改投唐寅正是最好的出路。
有什麼樣的師傅,便會有什麼樣的徒弟。聶震反覆無常,秦合則是青出於藍。
只是他並沒有馬上接受唐寅的邀請,反而故作驚訝之色,說道:「這……這太突然了,還請殿下多給小人些時間考慮考慮。」
唐寅瞇縫著眼睛,悠悠說道:「秦先生是聰明人,跟在誰的身邊最有前途,你應該很清楚才是,其餘的話,就不必本王再多說了吧」
秦合垂頭,沉默未語。
唐寅一笑,也未在催促他。
如果秦合只是想在自己面前端個架子,那倒沒什麼,如果他自視甚高,以為自己非收服他不可,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自己身邊人才濟濟,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
他話鋒一轉,問道:「如果真如你所說,本王要除掉皇甫秀台,當以何種方式最為穩妥」
秦合身子一震,忙說道:「回稟殿下,小人以為,殿下可設宴,殺之」
「皇甫秀台的靈武可非比尋常啊」
「殿下可於酒中做手腳。」
「金宣乃丹藥高人,再精妙的手腳只怕也瞞不住她的眼睛。」
「所以,殿下只邀皇甫長老一人即可。」
唐寅說一句,秦合接一句,對答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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