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變故
於翔雙肩一晃,像旋風一樣從幾人身邊擦過,接著,毫不停歇,又回到杜小鳳身旁,再看那幾名青年,一各個僵站在原地,眼珠提溜亂轉,可身子卻一動不能動,都被於翔點了麻穴。
沈三情對於翔這一氣呵成的點穴手法很是佩服,忍不住挑起大拇指,含笑稱讚。
於翔笑了笑,問杜小鳳道:「老大,那個紅虎堂的副堂主呢?」
杜小鳳向躺在不遠處的中年人揚揚頭。
沈三情快步走過去,低頭一看,中年人臉se紫青,兩眼圓睜,但眼角和鼻孔都流出血絲,人業已斷氣,他駭然道:「老大,你…你把他殺了?」
杜小鳳歎口氣,他以前用精神力只傷過人,殺人還是第一次,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是沒有辦法才下此重手的。」
沈三情眨眨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問道:「老大,你是怎麼殺了他的?」
剛才,他已經領教過四名劍手的武功,感覺其中任意一人的身手都不在自己之下,如果這中年人真是紅虎堂的副堂主門嚴,身手定高得可怕,杜小鳳不會武功,即使內力深厚,想要殺他,連百分之一的希望都沒有。
杜小鳳沒有回答,只是用手只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解開衣服,放下老太太,問道:「張濤和李翼呢?」
於翔答道:「我們幹掉三名劍手,剩下一個跑了,張兄讓我和三情先回來幫你,他和李兄追上去了。」
「哦!」杜小鳳將老太太放躺到地上,邊從懷中拿出針具,邊說道:「三情,打電話報警,還有,通知救護車趕緊過來。」
看出杜小鳳臉上的急切,沈三情不敢耽擱,拿出手機,先叫了救護車,隨後撥打警局的電話。
杜小鳳用打火機簡單為針具消毒,捏起毫針,緩緩斜刺進老太太的頭頂的「承光穴」
於翔對穴位深有研究,見杜小鳳行針,湊到近前,問道:「老大,這是做什麼?」
杜小鳳捏轉毫針,說道:「老太太身體虛弱,受不起驚嚇,經過紅虎堂和風堂這一番折騰,不及時搶救,人可能要不行了。」
於翔點點頭,看著杜小鳳所刺的承光穴發呆。
杜小鳳明白他好奇,解釋道:「承光穴位於足太陽膀胱經,刺激此處,能增加腎上腺的分泌,短時間內可讓老人的身體處於興奮狀態,只要能挺住,到了醫院,老人的性命也就保住了。」
「啊!原來是這樣!」於翔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杜小鳳隨後又以同樣的手法將毫針刺入老太太的「通天」和「玉枕」兩處穴位,這二穴與『承光穴』一樣,皆在足太陽膀胱經上。
他辯穴之準以及手法的純熟,讓於翔甚是驚歎,問道:「老大,你的醫術是從哪裡學來的?」
「呵呵!」杜小鳳挑眉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語。
他三針過後,真的起到奇效,老太太原本蒼白的臉se滿滿變得紅潤,呼吸由細微變得急促。
他這是套飲鴆止渴的手法,雖然見效快,但如果病者得不到及時醫救,很可能會加速死亡。
慶幸的是,救護車來得很快,幾乎和警車同時到場。
因為孟衛星的關係,杜小鳳他們和當地警燦詡是老熟人,將事情大致講述一遍,警察帶隊的隊長立刻讓人把那些被點穴的青年抓起來,並分出一部分手下,去逮捕風真。畢竟他是風堂的老大,風堂綁架人質,並威脅其子暗殺局長,和他脫不關係。
時間不長,孟衛星也接到了消息,立刻給杜小鳳去了電話。
「小鳳,你真把人救出來了?!」不用看到他的表情,只聽孟衛星的聲音,就能感覺到他很激動。
杜小鳳苦歎道:「是救出來了,不過,也險些沒有成功。」
孟衛星問道:「老人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杜小鳳道:「不太樂觀,但現在救護車已經到了,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那就好,那就好!」孟衛星長出口氣,喜笑顏開地說道:「小鳳,馬上回市內,無論如何,我都要請你吃飯,好好謝謝你!」
「孟叔,現在可是凌晨三點啊!」杜小鳳笑呵呵地搖頭,看來孟衛星樂糊塗了。
「對啊!」孟衛星拍了拍腦袋,說道:「那就該明天!」
杜小鳳隨意應了一聲,然後小聲問道:「孟叔,你決定怎麼處置郭新華?」
「這個…」孟衛星猶豫一會,道:「其實,我也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小鳳,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孟衛星早已不把杜小鳳當小孩子看,覺得他即像自己的夥伴,又像自己的忘年之交。
杜小鳳微微而笑,一字一頓地說道:「既往不咎!」
孟衛星愣道:「為什麼?如果這樣做,與法理不通。」
杜小鳳正se道:「法理是死的嘛!郭新華雖然企圖謀殺孟叔,但卻是被歹人所逼,有請可原,如果孟叔這次放了他,我想,他定會感恩帶德,下次誰再故技重施,他都不會對孟叔你不利的,而且,這樣一來也顯示出孟叔的仁慈與寬厚,讓身邊的人更加忠誠,孟叔想做大事,下面沒有一群死心塌地支持你的人可不行啊!」
「恩…」孟衛星沉吟半晌,點點頭,道:「小鳳,你說的有道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呵呵!」杜小鳳笑道:「其實,孟叔的心裡早已做出決定了吧?!」
「沒錯!」孟衛星暗讚他聰明,說道:「我們的想法一樣,本來我還有些猶豫不決,聽到小鳳也這麼說,我就可以下決心了!」
杜小鳳心中感歎,孟衛星確實有過人之處,其實,原諒一個想殺自己的人,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
掛斷電話,發現張濤和李翼業已回來,因為有警察在場,有些話不好直說,他用目光詢問兩人結果。
張濤嘴角上揚,簡潔地說道:「已搞定!」
杜小鳳明白他嘴裡的搞定是什麼意思,估計那名逃跑的劍手凶多吉少了。
由於精神力損耗過大,他疲憊地揉揉額頭,對沈三情交代幾句,便坐車回家。
路上,張濤幾次想開口問話,見他滿臉的疲倦,又都把話嚥下去。
杜小鳳見他出言欲止的模樣,笑了笑,說道:「有什麼話要問,你就問吧!」
張濤道:「被你殺的那個人,確實是門嚴。」
杜小鳳早已猜到,雖然沒領教對方的身手如何,但那個中年人卻是他所見過的人中,除了孔老爺子之外真氣最為雄厚的一個。之所以能殺掉他,完全是依*精神力的力量。
張濤又問道:「憑武藝,你能殺他?」
杜小鳳道:「不能。」
張濤瞪大眼睛,不解地看著他,說道:「可是,他卻死了!被你殺死的!」
杜小鳳道:「我用的是非常規手段。」
張濤聽完,更感疑惑,皺著眉頭道:「什麼意思?」
杜小鳳淡然一笑,說道:「這是秘密!」
張濤愣了愣,與李翼互視一眼,不再發問。他倆感覺杜小鳳這個少年突然變得讓人恐懼。
這也難怪張、李二人會有這樣的感覺,門嚴是成名以久的高手,烈陽掌法剛猛異常,江湖上難逢敵手,乃公認的一等一高手,後來,被紅虎堂看中,用重金將他請到自己門下,並給了副堂主一職,可見對他的重視,想不到,他卻死於杜小鳳這個不會半點武功的少年手上,怎能不讓人驚奇,又怎能不讓人驚駭呢?!
回到家中,杜小鳳練完外文武火,便進入真悟境界,補充消耗巨大的精神力。
早晨六點,從真悟境界返回到現實世界,簡單吃了幾口飯,等父母上班走後,他又一次開啟真悟元經,繼續修煉。
這一次,修煉的時間長達十個小時,從八點開始,一直到晚間六點才算告一段落。
不過,在他修煉的這十個小時裡,卻發生了很多事情。
杜小鳳等人救人質時,風真收到手下的通知,知道倉庫出了事情,他帶上幾名兄弟,坐車匆忙趕向倉庫。
可走到一半,手下人又打來電話,稱人質被救走,並且警察趕來了。聽到這個消息,風真腦袋嗡了一聲,兩眼呆滯,半晌沒說出話。
本來,綁架郭新華母親這事和他沒有關係,主意是紅虎堂出的,但是紅虎堂不了解開發區的情況,所以找上風真,請他幫忙。
風真心裡一百個不願意,因為這事過於危險,一旦敗露,自己難逃其責,可紅虎堂的副堂主門嚴親自來找他,他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最後,還是無奈地答應下來。
他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人質不僅被人救走,連警燦詡趕過來,還抓住自己十多名手下。這意味著什麼,他再清楚不過。
他仰天長歎。很快,意識到警察可能會來抓自己,風真當即坐車折了回去。
風真打算回家先收拾一下東西,到外地躲一陣子,等風聲過後再回來。
可是,他卻低估了警察的動作。他剛到自家樓下,沒等往裡走,埋伏在暗處的警察一擁而上。
風真身邊帶著四名死黨,這四人還想替他擋也擋,結果在十多名警察的包圍下,誰都沒有跑掉,統統被抓起來。
風真連同死黨一併被帶回到開發區公安分局,因為孟衛星打算親自監督審訊,天剛亮,他又被押解到市局。
可是在去往市內的路上,卻發生變故,警車遭到槍手襲擊,司機當場被打死,飛馳的警車失去控制,與對面行駛而來的貨車相撞。
當警察問訊趕到時,車上四名警車,已三死一傷,至於風真,雖然沒死,但腦袋卻撞出個窟窿,危在旦夕。
送到醫院後,經過急求,命總算暫時保住了,但大腦受到重創,處於深度沉睡狀態,說白了,就是植物人。至於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醫生又拿出那句經典的回答:也許是明天,也許是明年,也許是永遠都不會…
此案件,因為風真的意外,而沒有辦法再查下去,雖然明知道紅虎堂是主謀,因為缺乏證據,還是那他們無可奈何。
紅虎堂也好不到哪去,堂堂副堂主死於非命,既是對幫會實力的一個沉重打擊,也直接影響到紅虎堂的名聲與威信。
風堂的瓦解,使他們失去落腳點,重返D市的可能變得微乎其微,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一個人所賜,那就是杜小鳳。
紅虎堂恨杜小鳳,可又拿他沒辦法,自己派出的殺手殺不了他,連殘月亭這樣專業的殺手集團都不接殺杜小鳳的買賣,讓人不得不心生疑竇。
杜小鳳醒過來,從床上坐起,轉頭望望外面,天se大黑,看了看表,已是傍晚六點。他暗吃一驚,自己不知不覺竟然修煉了十個小時。他飄身下床,閉眼感受,只覺得體內精神力異常充足,靈動又活躍,比之之前,似乎更增進一步,慢慢向外擴散,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精神力的感應範圍竟然達到六十米,比以前足足增加十米,可見,這一次修煉下來,精神力增加兩成。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無論精神力還是真氣,似乎每次他消耗的越多,在真悟境界修煉之後,增長的就會越多。
不管怎麼樣,體內更加雄厚純正的混元氣,讓他倍感喜悅。
在臥室裡伸伸懶腰,活動一番筋骨,拿出手機,看有沒有人在自己修煉時打來電話。
手機上有五個未接來電,其中有兩個是孟衛星的,另兩個是沈三情的,還有一個是風寧打來的。
風寧給自己打電話?有什麼事嗎?杜小鳳回播過去,可是語音提示對方已關機。
他愣了一下,又給沈三情去了電話。
時間不長,電話接通,電話那邊傳來沈三情著急而又興奮的聲音:「老大,總算接到你的電話了。你今天去哪了,怎麼不接電話啊?!」
杜小鳳淡笑道:「我一直在家睡覺,出了什麼事嗎?」
「哦!」沈三情急道:「是出事了,不過不是我們,而是風真出事了。」
「風真出事?」杜小鳳想了想,恍然笑道:「是被警察抓了嗎?」
「是!」沈三情道:「雖然被警察抓了,但去市內的路上,警車遭人暗算,死了三個警察,風真也受了重傷,聽說,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什麼?」杜小鳳千算萬算,也算不出會發生這樣的變故,他倒吸口冷氣,問道:「怎麼會這樣?是誰幹的?」
「對方手法老道,動作乾淨利落,沒留下任何痕跡,警察查不出來!」沈三情道:「孟衛星要急瘋了,給你打電話也不接,你趕緊去看看他吧!」
「我知道了。」杜小鳳點點頭,問道:「你現在在哪?」
沈三請沈三情道:「風堂基本垮了,我和劍冰正在接收他們的場子。」
「嗯!」杜小鳳道:「和場子的老闆好好談,不要難為人家,如果不想讓我們無憂社看場,也別勉強,你和劍冰做事我放心,一會我就不過去了。」他估計,一會去見孟衛星,不知道會耽擱到什麼時候,自己難以分身,收拾風堂殘局的事情,只能交給沈、劉二人。
「嗯!老大,我明白!」沈三情爽快地答應一聲。
杜小鳳掛斷電話,穿好衣服,風風火火向外走。剛出家門,正好看到母親下班回來,他扔下一句:「媽,我去同學家!」便快速跑下樓。「這孩子…」杜母追問道:「不回家吃飯了嗎?」
「不了…」杜小鳳的聲音在樓下傳來。
去往市局的路上,杜小鳳先給孟衛星打了電話。剛接通,就聽到孟衛星急切的聲音:「小鳳,你去哪了,怎麼不接電話,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杜小鳳一笑,道:「沒事!凌晨救人時我太累了,所以白天一直在家睡覺。」
孟衛星關心地問道:「小鳳,你身體不要緊吧?我安排人接你到醫院看看。」
「不用!」杜小鳳心中一暖,笑呵呵道:「孟叔,我現在正坐車去往市局的路上,你在那裡嗎?」
「在!在!」孟衛星喜道:「你能過來實在太好了,我這邊有許多事情想找你商量,對了,你身體真的沒問題吧?要是累壞了,我的罪過可大了。」
杜小鳳笑道:「孟叔剛受槍傷都能工作,何況我還沒有受傷呢!」杜小鳳覺得現在的自己比較以前更加生龍活虎,體內混元氣之充足,是前所未有,身體的疲倦感早已消失的一干二靜,雖然一天米水未進,但他覺得自己此時能一拳打死一頭老虎。
「唉!總要辛苦你幫忙,我實在過意不去啊…」
「孟叔也幫過我很多忙嘛!」
到了市局,杜小鳳直接進入孟衛星的辦公室,雖然他的身份不是警察,也非政府的高官,只是一名中學生,但卻沒有人攔阻他,眾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他和孟衛星的關係不一般,甚至可以說非常親密。
兩人見面後,分別坐下,孟衛星先開口道:「小鳳,風真出事了,你知道吧?」
杜小鳳點頭道:「我聽說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唉!」孟衛星歎口氣,道:「因為風真涉嫌綁架警員家屬,這些小鳳都已知道,我就不多說了。他的罪名比較嚴重,我想親自參加審訊,讓開發區分局把他押解到市局,可是,警車在半路上遭到槍手槍擊,撞上一輛貨車,結果…」
杜小鳳皺著眉頭問道:「查不出來對方是什麼人嗎?」
孟衛星苦笑道:「當警察趕到現場的時候,哪還有兇手的影子,據目擊者說,開槍的是兩名騎摩托車的黑衣人,由於都帶著安全帽,看不清是什麼長相,車上也沒有車牌。」
杜小鳳沉思一會,說道:「這事十有八九,是紅虎堂干的。」
「哦?」孟衛星眼珠一轉,道:「小鳳的意思是他們想殺人滅口。」
「沒錯!」杜小鳳道:「風真和紅虎堂合作那麼長時間,對他們的情況比較瞭解。風真被抓,一旦招認是受紅虎堂指使,以他對紅虎堂的瞭解,恐怕他們許多高層都要被逮捕,所以,他們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殺了風真,以絕後患。」
「恩…」孟衛星沉吟片刻,點頭道:「小鳳,你分析的在理。不過,即使我們現在明知道綁架人的是紅虎堂,暗殺風真並導致三名警員死亡的也是他們,可我們沒有證據,拿他們沒有辦法。」
杜小鳳道:「風真不是沒有死嗎?」
孟衛星擺擺手,道:「不要指望他了。我問過醫生,他醒過來的希望十分渺茫,醫生甚至說,以他現在的情況,只在理論上存在醒過來的可能,實際上,唉!」
杜小鳳不瞭解風真的傷勢,疑道:「他的傷很重?」
孟衛星點頭道:「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杜小鳳心選弦一沉,道:「我想去看看他。」
孟衛星知道他和風真之前有許許多多的恩怨,點點頭,無奈道:「風真落到今天這個下場,也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啊!」
杜小鳳苦笑一聲,隨口問道:「醫院的保護工作做的怎麼樣?」
「保護?」孟衛星一怔,疑問道:「小鳳,你認為現在的風真還需要保護嗎?」
「當然!」杜小鳳道:「無論風真能不能甦醒,但畢竟還是有醒過來的可能,他關係到整個紅虎堂的生死存亡,我想,紅虎堂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孟衛星咽口吐沫,道:「他們不會去醫院暗殺風真吧?」
杜小鳳邊向外走邊正se道:「不是沒有可能啊!」
「小鳳,我陪你一塊去吧!」孟衛星拿起外套,急匆匆隨杜小鳳一起走出辦公室。
孟衛星帶著數名警員,和杜小鳳去了風真所在的醫院。
醫大附屬醫院在D市是首屈一指的綜合型醫院,無論硬件還是軟件,都是國內一流的。
風真在五樓的加護病房。杜小鳳在走廊裡看到一個人,風寧。
風寧坐在看護病房的門口,小臉埋在雙膝間,單薄而孤寂的人影,讓人看了心痛。杜小鳳能理解她此時的心情,風寧父母死的早,一直以來,都是和哥哥風真相依為命,兄妹感情非比尋常,現在風真昏迷不醒,風寧的悲傷與痛苦可想而知。
杜小鳳緩緩走到她近前,蹲下身,柔聲道:「小寧,我來了!」
聽到話音,風寧抬起頭,這時,杜小鳳看見她那雙紅腫的眼睛,還有仍未干的淚珠,心中一痛,下意識地抱住她的肩膀。
風寧淚水簌簌流出,小聲的哽咽道:「小鳳,你不接我電話,我以為你不理我了呢。」
她哭得像個孩子。杜小鳳的心為之一抽,摟得更緊,柔聲道:「怎麼會呢!」他把恩怨分的很清楚,自己和風寧的感情,不會因為風真的關係而受到任何影響。風寧*住他的肩膀,抽泣道:「醫生說,哥哥很長時間都不會醒過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敢想像,沒有哥哥,只剩下我一人的生活。」
風寧看起來很堅強,很獨立,其實那只是表面的偽裝,從小失去父母的她,內心非常脆弱,承受不起再失去親人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