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江寒無疑是最大的羞辱!
他抱住我光光的肩頭,痛苦地閉上眼睛,狠狠地咬了一口,宣洩著自己的愛恨不能,我忍著痛,倔強著,不出聲息。
他放開我,看著我倔強而微蹙的眉頭,指著我落下紅印的肩膀,說,我的心,比你這裡痛得多。
他在車裡靜靜地待著,彷彿自言自語一樣,說,若此刻,我是他,他是我,你地為我這樣嗎?呵呵,不會的。你會看著我死的,對嗎?
說完,他起來,將風衣扔在我的身上,眼中一片灰敗,說,如果有一天,你是我的女人,你要記得,不要做這種傻事,我寧可死!
我呆呆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江寒推開車門,下車,回到駕駛室,說,顧朗他很好,我沒有撞他。
一時之間,他彷彿對我說,好了,一場遊戲終結了。
是的!
GAMEOVER!
請回到原來的生活裡。
我當下就愣在車裡,不知該何種表情,何種情緒。
氣惱!羞辱!憤懣!還有如釋重負!
這百種情緒糾結著,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殺了江寒!
我眼睛裡噴著火,將風衣扔給江寒,我紅腫著眼睛衝他大吼,你去死啊!!
去死啊!!!死啊!!!啊!!!
江寒回頭,眼裡卻是擋不住的受傷表情。
頹敗。無力。
是啊——
我愛他,死都行!
在他的面前,我如此固執而絕決地宣誓著對另一個男人的愛。
他將風衣扔到我身上,聲音中仍充斥著微啞的情慾,說,蓋好了!別折騰!否則,我真保不住自己回頭佔有了你!
我呆呆地抓著他的風衣,才想起自己全身赤裸。
江寒看著我發呆,說,你放心,爺不喜歡用強的,我不會在你心裡還有別的男人的時候去佔有你。我相信,有一天,你會因為愛我,心裡裝的是我,而乖乖地、像只發情的小貓一樣爬上我的床……
這個賤人!
死都不忘輕薄!
一路上,我用風衣蒙著臉,似乎經歷了剛才尷尬至死的赤裸相見,我都沒有勇氣直視這個男人的腿。
心亂如麻。
大悲之後大喜。
那一夜,我經歷得太多,哆嗦著短信了顧朗,確定他果然很安全之後,就鬆了一口氣,不久之後,整個人在車裡昏昏睡去。
他是個奇怪的男人。
上一秒,可以同我不共戴天。
下一秒,我可以在他面前安然睡去。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歷經了噩夢一般,整個人身體疼痛不止,彷彿是參與了一場戰爭。
我下床,才發現自己沒穿衣服。
我是怎麼回家的?
我是怎麼上樓的?
我是怎麼上床的?
我記得我偷穿上衣服了,可我的衣服怎麼又不見了啊?
就在我在床上發呆的時候,房門被輕輕地打開,江寒探進頭來,倚在門外朗讀英文,說,Goodmorning!
我愣了愣,將自己狠狠地蒙在被子裡不肯看他,低著頭嘟噥,我怎麼回來的?
江寒很坦然地說,我送你上床的。
我說,我的衣服呢?!
江寒依然很坦然,說,哦,我給你脫的。怕你睡覺不舒服!
我當時多想蒙著被子去將他撞死啊,就在我尖叫的時候,我依舊很淡然地來了一句,反正在車裡該看的都看了。
我蒙著頭抓起一個枕頭就扔向他,說,你去死吧!
江寒扭頭就走,說,我死了,豈不便宜了你們的姦情了。
早餐時,我低著頭,悶不做聲地吃東西,經歷了車廂內的那個雪夜,我在他眼前越來越不自在,我想起他就覺得心亂如麻。
我清晰地知道,這不是我想要的!該要的!
江寒也在沉默,我想,昨夜,對誰都已不自在。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飛快地說了一句,對不起,昨天。
我沒做聲。
沉默了半天,我才緩緩開口,說,昨天。他……跟我求婚了……
江寒低著頭看報紙,手微微一僵,卻也很不在意地輕輕一聲,嗯,然後,他笑了笑,說早知道撞死他就好了。
我心微微一驚,卻也明白,這不過又是他的面黑心慈而已。
我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問,你以前說過,如果顧朗跟我求婚了,你就和我……離婚……這句話,還算數嗎?
江寒不做聲,半響,他用餐巾很斯文地擦擦嘴,看著我,點點頭,說,算數。
我輕輕鬆了一口氣,卻怕他還有下文。
他看著我,故作輕鬆地笑笑,說,沒想到啊,青州蜜,你還很有手段啊,這麼快,我就要從親夫變成「前夫」了。一時間,還真挺不適應。
我一聽,竟然也覺得很傷感。想了想,我還是很防止他小人,我說,江寒,我們離婚了……你可得幫我跟顧朗作證,雖然我們結過婚,雖然我……住在你家裡過……可是!我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過!
江寒合起報紙,鼻翼間嗤出一聲冷笑,他看著我,眉眼如花,說,一個男人娶一個女人,還同住在一個房子裡這麼久,兩人沒發生什麼!鬼相信!
我著急地點點頭,說,是啊。所以,我就怕這樣,我才希望你給我作證呀。
江寒就笑,說,那我還不如直接跟顧朗說,我性無能,我不舉。
我臉一紅,瞬間,又彷彿被胡冬朵這個腐女上身,我說,其實,你也可以說,你喜歡男人嘛……╭(╯3╰)╮
江寒:滾!(╰_╯)#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