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我是一個比較熱愛生活的人,所以,我並沒有聽程天祐的話,老老實實呆在學校裡,星期六的下午,我找不到金陵,就將在教室裡啃書的北小武拽出了校門。北小武一臉不樂意,說姜生,我考不上大學,你給我擔當哈。
我白了他一眼,這個世界真瘋狂,難道就因為我這次拉他外出,耽誤幾個小時,他就考不上大學了麼?
我手裡有一沓請假條,然後我經常模仿老師的簽名,這樣子,就能從傳達室混過去,否則,他們不讓學生在下午上課時間輕易出大門的,這個破規定是從我們讀高三的時候,學校才設定的,以前還是很自由的。
估計那看門的老大爺對我印象也比較深刻了。我幾乎每週都「患」一種新病,老大爺的同情心是那麼強,覺得好好的一小姑娘,怎麼這麼多病多災的,所以他每次看到我都會問,姑娘,你這次又得什麼病了?
一旦我兩周以上不得病,老大爺就會在校園裡亂溜躂,然後,碰見我就喊,哎,那個小姑娘啊,你怎麼最近不得病了?
金陵當時在我身邊,說,這老頭是不是被你折騰傻了?
我說,沒有,他頂多是毒蘑菇吃多了。
後來特別熟悉了,我幾乎都不用請假條了,只要我的大臉往傳達室的玻璃窗前這麼一擱,就相當於一張請假條了。這份待遇讓北小武羨慕不已。離開學校的時候,老大爺又笑瞇瞇的問我,小姑娘,你又得了什麼病了?
其實,我沒有那麼喜歡逃課,我逃課的重要目的就是出來溜躂溜躂,巷子彎的小龍蝦和田螺都很不錯,但是我最想吃的就是烤地瓜。以前我們小的時候,在魏家坪,總是一窩小孩子,在涼生和北小武的帶領下,跑到別人的地裡去,偷地瓜。然後帶到魏家坪的草地上,用磚頭架在一起,然後烤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