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三十九
  我心裡非常緊張,
  這個傻瓜,
  趕快和我一起走啊。
  求你了!
  求你了,小不點!
  你說你明白了,你的話讓我吃了定心丸,
  可是你又害得我狼狽不堪。
  在熙要是我女朋友,
  到底有什麼好處啊?
  OhMyGod!!!
  神啊,
  救救我吧,
  無論怎麼造成的誤會,都不要誤會得這麼結實吧?
  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啊!
  她只是我以前交往過的女生,
  什麼?你說到現在還忘不了?
  啊~
  神也太不重視我了。
  怎麼辦呢?
  他說沒有女朋友。
  看來自己瞎猜誤會他了,
  我真是個小迷糊蛋。
  怎麼辦呢?
  現在的心情真是太好了。
  要不要趁早問個明白?
  要不要趁早弄個清楚?
  我現在心疼死了那段逃避他的時光。
  唔——!
  去操場跑步放聲高呼?
  心情這麼好,我都不知道做什麼好了。
  哦,這個,
  做這個?
  真的做這個?
  我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喜歡他的?
  我從什麼時候開始心情這麼搖擺不定的?
  從一直好奇的問題迷底揭開的那一刻開始……
  從我確認自己喜歡他的那一刻開始……
  我的心,
  現在好像已經不屬於我了,
  從那一刻開始,我的心似乎全都溢出了。
  愛情,就是這樣嗎?
  嗯,好的,
  我沒想到你會突然轉學……
  學校生活怎麼樣?
  和同學好好相處,看來還不錯。
  你說認真思考過我說的話了?
  那就好,謝謝。
  路上小心,
  學校見。
  我今天終於知道自己是世界上最齷齪的人了,
  望著你遠去的背影,還在繼續說著你聽不到的話。
  希望你能快點忘記我,
  你一直在想我……
  我擔心你會怨我恨我,
  和你再次見面後,我一直很擔心。
  我真是個壞人。
  我明白你的心意,
  卻殘忍地對你說我們做朋友吧。
  我希望你能盡快忘記我,
  即使你罵我壞,也希望你能快點忘了我。
  我希望你的眼睛中再也沒有我。
  這就是我的真實心情。
  所以,我希望對你的歉意能到此為止,
  再見。
  你好?
  你好!
  在熙突然高高興興地衝我打招呼,我嚇了一跳,
  但是從此以後,她常常一看到我就親切地跟我打招呼。
  她見到我的時候,一邊送上燦爛的笑容,一邊衝我揮手,
  漸漸地,我開始喜歡她了。
  不錯的女生,
  挺好的女生。
  因為我杞人憂天的想法,
  因為我的嫉妒,
  我把她當成壞孩子了。
  人們應該佩戴無色眼鏡。
  透過透明的眼鏡,才能看清一個人的本質。
  而透過有色眼鏡,一個人就會被我們自己製造的假象所包圍。
  直到今天,
  我才知道我是一個多麼齷齪的人。
  從齷齪中解脫吧!
  聽說你和在熙關係很好?
  不是,我有什麼可驚訝的。
  你們在同一個班級,相處融洽最好不過了。
  嗯,好好相處吧。
  我的表情很嚴肅?
  嗯,我也不知道。
  我怎麼這麼嚴肅?
  只是你自己感覺我嚴肅吧。
  嗯……
  你最近和在熙、恩愛一起走,
  和恩愛和好了?
  別跟個傻瓜似的,稀里糊塗太過了,
  要把握好度。
  不要退讓遷就她們,要堂堂正正,理直氣壯!
  還有,還有,還有,
  太激動了,
  臉都變紅了。
  小地豆子啊,
  我只是在擔心你而已,
  你像個小傻瓜,相信一個人就死心塌地,
  這是我喜歡你的地方,也是我最擔心的地方……
  我怕你幼小的心靈落得傷痕纍纍……
  所以……
  多芽的大拇指很小?——
  原來就小。
  多芽的皮膚白似雪,——
  從小就是這樣。
  多芽有時候像個孩子,——
  柔弱幼小嘛。
  多芽最喜歡什麼?——
  香蕉牛奶。
  你總是不等我說出口,就已經毫不猶豫地說了出來。
  這是不是我們生活在同一個時空的證據呢?
  最近,我突然在想,
  沒有了你的我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我有了這種念頭。
  我問自己這種不會有任何答案的問題,
  越想越覺得害怕,
  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如果我的身邊少了你,
  你會像現在這樣永遠守候在我的身邊嗎?
  四十
  我以前,
  對於你的存在,覺得是理所當然的,
  從來沒有想過珍惜……
  從現在開始我會好好珍惜,
  好好珍惜……
  無論什麼理由,
  你都不要從我身邊走開。
  小不點,
  你有沒有仰望天空,腦袋裡什麼都不想?
  我偶爾會大腦一片空白地望著天空,
  你知道我看見什麼了嗎?
  在無邊無際的藍色波濤上面出現了你的笑臉,雲朵一般,
  你的突然出現,讓我撲嗤笑了出來,
  你總是這樣,
  總是在我的腦子裡趁虛而入,
  讓我歡喜,讓我憂愁。
  你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啊,
  你讓我心潮澎湃,讓我突然失去知覺,
  你明白這種心情嗎?
  你已經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好像派遣到我心靈的深處,牢牢佔據了一方土地。
  你總會送給我燦爛的微笑,
  謝謝你,
  讓我的心臟哭與笑。
  小不點,
  你現在抬頭看看天空,
  看到了什麼?
  我又看見你了,
  即使剛剛見面分離,現在又見到你了,
  我的眼裡只有你,
  永遠只有你,
  無論我看多少次天空,
  都只會看見我的小不點。
  前幾天開始,我覺得在熙有點怪怪的,
  我們和聖燦在一起的時候,
  或者沒有和聖燦在一起的時候,她判若兩人。
  她好像很生氣,很怨恨我,
  每次身體輕輕接觸,我都會嚇一跳。
  我本來以為朋友就該喜歡對方,
  可現在卻很難過,疑雲遮住了心靈。
  在熙恨我嗎?
  如果她恨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她望著我時那不友好的目光,
  當聖燦在場時就會變得溫柔至極,
  還會對我微笑。
  不要這樣啊,
  我,喜歡你啊。
  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啪。
  啪嗒。
  在熙從頭到腳都濕透了,
  她向我伸出濕漉漉的手跟我道歉,
  還有轉瞬即逝的一個冷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呢?
  不要這樣啊,
  我越來越怕你了。
  你問小不點最喜歡什麼?
  她呀,最喜歡香蕉牛奶。
  你怎麼突然這麼問啊?
  想好好對她?
  呵呵~!
  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她嗎?
  她是我想保護的人,
  即使我老了,或者不在了……
  我在天堂也要保護著她。
  她永遠都能夠融化我的肝腸。
  謝謝你好好對她。
  我總擔心她冒失浮躁,
  雖然她長大了,可對我來說她還是小時候的樣子。
  謝謝你,
  謝謝你成為我們的好朋友。
  申在熙,
  謝謝。
  我的小不點,就拜託你了。
  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
  每天都粘在他的身旁,
  我討厭你這樣,一需要他就去找他。
  你知道我們已經認識多少年了嗎?
  要不是因為你,我們也不會分手。
  你什麼都不懂,你要是真的什麼都不懂,
  就不要做出一幅他身旁本來就該有你位置的樣子來!
  難道你也要說喜歡他嗎?
  長成你這樣,眼光還這麼高?
  好笑,真可笑。
  你怎麼又哭了?
  好,你哭吧,
  反正哭是你的特長,也是你的愛好,對吧?
  她一直挖苦我,最後同學們進來了,
  她又溫柔地幫我擦去眼淚。
  我渾身都在發抖,
  篩糠似的發抖。

《小不點,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