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幸福的光芒籠罩著我全身,如果能一直像現在這樣下去,即使要我立刻死掉我也甘心。不行,我還沒有吃東西呢,還不能死。
「不能這樣。」
「什麼?」
還沒有從迷醉中清醒的我,一下子被智銀聖推離了他的胸前,讓我從幸福的雲端一直跌落到深不見底的懸崖。怎麼回事?
「我要回家了。」
「什麼?OO」
「你也該回自己家了。」
「你說什麼,┬^┬幹什麼突然變臉?」
我很懷疑他和幾分鐘之前還對我深情款款的智銀聖是否是同一個人,剛才還疲憊不堪的俊臉轉眼就被他所特有的冷酷無情的譏諷表情所取代,所以難怪我會用出「變臉」這個詞。
「再見!」銀聖再次吐出絕情的字眼,雖然他的眼神還是放在我身上,但我懷疑他的眼裡已經沒有我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剛剛你還那麼溫柔地抱著我,現在卻突然距我於千里之外?!」我的話不是疑問,而是吶喊。
「除非我主動聯繫你,你以後不要聯繫我。」
這個瘋子。
「你……你不是雙重人格吧?!」我很懷疑。
「我進去了。」
「喂,我沒有錢打車回家,你送我回去!」
「沒有打車的錢就坐公共汽車回家吧!好走,不送了。」
……
「能讓我知道你這麼做的理由嗎?你最近這樣對我的理由?」
「沒有。」銀聖一口擊碎了我尚存的幻想,然後頭也不回地按下了他家的門鈴,似乎按得不耐煩了,他又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智銀聖……┬┬
「誰啊?」
「我。」
我呆呆地望著他,不知道是該上前揍他一拳,還是抱著他大哭一場,最後,我什麼也沒做,只是輕聲問道:「你什麼時候會聯絡我?」
「在我死之前。」
喀嚓,門開了又關了,掩去了那個傢伙決絕的身影。
他到底唱的是哪出戲,就算是我有什麼不對,死刑犯也有知道自己為什麼被判死刑的權利吧!難道之前是他一直在耍著我玩?否則我想不出什麼理由,能讓他狠心扔下在他家門口等了他五個多小時的女朋友,在這陌生的街區,在這已過12點的深夜……好,智銀聖,你夠狠,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我不是這麼沒骨氣的女孩子,我不會死纏著你不放的,你去死吧?智銀聖,我詛咒你一周之內不得好死。我睜著一雙淚汪汪的大眼,一個人從銀聖家前面的山坡往下走,好不容易沉澱下來的思緒又陷入亂紛紛的猜測中。他究竟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對我?是因為金曉光嗎?不會。因為哲凝?更不可能了,或者他真的有雙重人格?越想越荒謬,一個個可能性都被我搖頭排除。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以後我該怎麼辦呢?早已經知道他這種陰晴不定的性格,卻還是義無反顧地喜歡上他,要我放棄他實在於心不忍,我要不要再去懇求他一次試試?我試探著想到,不行,如果這樣做,我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現在最緊迫的問題是:我到底要怎樣回去。如果走回去,--這麼遠的路,我說不定會暈倒在半路上;如果打電話給媽媽,--她一定會拎著我的耳朵一路罵回家,然後我失去的就是每天放學後的自由,實在不可取。
智銀聖……你真的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