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耷拉著腦袋拎著書包,邁著無比沉重的腳步緩緩地走向我家親愛的大門,裡面燈火通明,可是我的心情卻灰暗無比。
嗚嗚嗚——
失戀果然是世界上最最痛苦的一件事情,熙正——熙正——
我和他真的分手了嗎?
我努力的回想今天在人工湖前與他的每一段對話,分手!分手!分手!
這兩個字從頭到尾有沒有從我們的口中說出來?
我帶著焦躁不安的心情剛剛拉開家裡的房門,眼前便排山倒海般地湧過來一群絕世大帥哥。
媽媽咪呀媽媽咪——
我嚇得連退N步,因為我的五個哥哥難得今天又全部湊到了一塊。
我瞪大眼珠子,難道我們家又出現重大新聞和事件了嗎?他們五個一窩蜂似的向我飛奔而來,媽呀——這個陣勢也太誇張了吧?
"彩彩,原來你還活著呀……"
商哥一下子將我抱了起來,力道大得險些讓我提前去見上帝。
"咳咳咳——"我被商哥捏在懷中,肉餅!我此刻的樣子肯定像極了一塊被夾得變形的肉餅。
"有話好說,商哥,大家有話好說,咳咳咳——咳咳咳——"
"小彩彩,如果你再不回來,我們就要考慮報警了,擔心死我們了。"商哥甩出兩串難過的淚光,怪噁心一把的。
可是等等——
"報警?"我努力地將自己快要被揉捏變形的腦袋從商哥寬厚的懷中仰起來,"發生什麼大事件了嗎?為什麼要報警?"一頭霧水!怪哉怪哉!
然後,我從我英俊無比的五個哥哥們的臉上同時看到了怪異。
"聽說你被綁架了,綁匪是權熙正,方法是將你從班級像扛大米一樣扛出了教室,發生時間是上午十點半,整整失蹤了將近八個小時,然後,你突然又奇跡般的出現了。"
宮哥像個法官一樣陳述著事情的經過。
我被綁架?我倒!
"宮哥,我只是——"
"小七彩,快告訴商哥,那個姓權的臭小子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他——"
"彩彩,你可以實話實說沒關係,角哥以籃球的名義發誓,一定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委屈,他怎麼你了?"
他怎麼我了?
"他沒怎麼我——"
我真快要欲哭無淚,可是我這幾個哥哥卻像審犯人一樣審我,嗚嗚嗚,他們的腦袋裡面到底都在想些什麼呀?
"不過聽到羽向我們講述你被樸熙正那個臭小子扛出班級的時候,我突然覺得熙正那傢伙也很男人耶!用那麼狂傲霸道的方式,浪漫!浪漫到了極點,我決定要把這一段加到我的小說裡面。"
徵哥在眾人中突然露出一臉憧憬的俊臉,那副花癡的模樣立刻換來角哥的一記鐵拳。
受不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他首先想到的居然是他的小說。
徵哥捂著被K過的腦袋突然很-慈愛-地走到我的面前並且還拍拍我的頭:"我的心肝寶貝小彩彩啊,其實徵哥只是想說,自從知道你被綁架後徵哥的心裡好難過好難過,吃不好也睡不好,就擔心權熙正那個傢伙會對你做出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雖然說綁架這種事就像買彩票一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中上一次,可是徵哥還是寧願你中彩票也不希望你被人綁架——"
汗!
真想找個隨便什麼樣的地縫跳進去,徵哥這是怎麼了,腦子都變成了糨糊不正常了。
"我沒有被綁架,我和熙正……哇呀……"
我剛要耐心的向他們解釋,羽擴大了的俊臉——不不不,是擴大了的醜臉一下子像鬼一樣出現在我的眼前。
因為他曾經的俊臉上突然間多了好幾塊青紫,我被他的樣子嚇得連退N步。
"你……你被搶劫了嗎?"
羽很哀怨地看著我,嘴巴很委屈地努得老高:"這都是他們的傑作,因為他們責怪我沒有做到保護你的責任,眼看著你被權熙正那個混蛋擄走,卻沒有出手相救……"
我其它的四個哥哥一同抱著胸很拽地瞪著可憐巴巴的羽。
"所以你被扁活該!"他們異口同聲。
想到今天在教室裡的時候熙正將我擄走的時候,我拚命地向他和沅洙求救,可是這兩個無情無義的傢伙悠哉悠哉地坐在那裡看熱鬧。
"哼!你被扁果然活該啦,樸在羽,我決定從今天開始直到我八十歲那天都鄙視你。"
我剛剛升起來的同情心馬上因為羽的惡劣紀錄而統統駁回。
"彩彩,人家當時只是覺得你被扛走的那個姿勢又搞笑又狼狽,就連豬尾巴內褲都露了出來,而且沅洙還想和我賭一賭你會不會被熙正當場摔到地面上,所以……哎喲喂……"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四雙拳頭八隻手再次無情地PK到羽的身上頭上。
暈!
我怎麼會有這種脫線的哥哥,居然和他的惡毒女朋友打賭那種無聊的事情。
豬尾巴內褲?難道……難道全班都看到我的豬尾巴內褲了嗎?
嗚嗚嗚……怎麼可以這樣?
該死的權熙正!
暴扁聲、尖叫聲過後,我再一次被五個哥哥團團包圍。
"彩彩呀,快給我們講一講你和熙正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前段時間不是傳言你和安東尼在一起拍拖了嗎,怎麼一下子又扯到了熙正的頭上?難道是熙正知道了你和安東尼在一起,從而引發了他的醋性大發,所以致使他做出綁架這種喪盡天良的惡毒事件嗎?"
徵哥連珠炮似的問出口,他不去寫偵探小說真是浪費人才。
"我最後再說一次——"
忍無可忍之下,我終於受不了的大吼出聲,"我——沒——有——被——綁——架!"
咳咳!差點又要缺氧。
"可是既然你沒有被綁架的話,為什麼從你被熙正擄走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班級上課?"
羽露出被扁得很怪的豬頭臉很認真地歪著腦袋問道。
"那是因為我和安東尼在一起。"
說起安東尼,我的心不禁暖了一下子,他果然是一個好朋友好哥哥,在我哭得唏哩嘩啦的時候,不但細心的安慰我心靈上的創傷,而且還帶我去爽歪歪狠狠吃了一通我最愛的甜品。
"你和安東尼果然在拍拖?"五個尖銳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汗!
"拜託,我只是和安東尼在一起而已,我們沒有在拍拖。"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的智商不能和柯南一樣厲害,他們真的是我的哥哥而不是低能學校裡的白癡嗎?
"可是如果你真的和安東尼在一起的話,為什麼我們打你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角哥的酷臉中帶出了一抹擔憂。
"找我的手機打不通?"
我急忙從口袋裡摸出我的SKY手機一看,暈!果然正處於關機狀態中,估計是因為電量不足才會關機的,我都沒發現。
"對呀對呀,你的手機怎麼關機了呢?害得我怎麼打都打不通你的電話,還以為你出事了呢,差點去報警,嗚……嗚……七彩,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呀,擔心死我了……"
清澈的淚水從羽的大眼睛裡面噴湧出來,哎呀呀,我還從來都不知道羽會這麼擔心我,小感動一下。
"如果你真的有什麼意外,我一定會被他們四個活活扁死的,嗚嗚嗚……"
我倒!原來他最最擔心的還是他自己,沒良心的傢伙。
"羽,你想不想為你曾對我犯下的過錯贖一下罪?"哼!別以為只有我是好欺負的?
羽的大眼立刻閃出幾抹恐懼:"贖……贖什麼罪?"
"喂,你的記性不至於差到這種地步吧,在教室裡,你和沅洙這兩個大壞蛋眼睜睜地看著我被權熙正抓走卻很沒正義感地不管不問,至少你也要為我曾受到過的心靈傷害而做出小小的補償……否則……哼哼!"
老巫婆的冷笑聲頓時將羽的臉嚇得從紫變成了白。
"你……你想怎麼樣?"
"幫我抄五遍校規,你的死罪就可以免掉啦。"
哈哈!我說我是一個天才吧,連這麼有創意的想法都會被我想出來,正好我剩下的那五遍校規還找不到人手幫我抄呢。
羽的臉立刻垮了下來:"那個……七彩呀……"
"要麼抄校規,要麼終生被我鄙視,A和B你可以任意選擇一下。"
雙胞胎是用來幹什麼的,就是當這一方有難,另一方馬上就要飛奔過來鼎力支持的。
羽可憐兮兮地耷拉著肩膀很不情願地看著我:"好嘛好嘛,看在你的豬尾巴內褲都被全班同學觀瞻去的份上,我決定犧牲一下小我,完成一下大你,我夠意思了吧,樸在羽,加油,耶!"
說著,他還不忘很蠢地做了一個自我陶醉的動作,可是很快又換來角哥的一記爆粟。
哼!這就是所謂的遺傳學上的巨大差異,老爸老媽果然是厚待我的,把我的基因生成了天才,而羽則變成了蠢才。
在這裡,我不禁感謝遠在國外的老爸老媽,順便告訴他們我無比熱愛他們在創造我的時候所給予我的一切。
接下來,有關於我為什麼會被熙正綁走,之後又為什麼會與安東尼在一起的審問在我五個-關心疼愛-我的好哥哥的追問下,而再次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