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的**姐姐示意丁媽媽接電話。
丁媽媽抓起話筒,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熟悉至極的聲音。
是丁翹楚的聲音!
「媽媽」丁翹楚好像有什麼心事。
「是翹楚嗎?翹楚你現在好不好?你到哪裡呀?」丁媽媽急切地問。
「我沒事。」丁翹楚的聲音很低沉。
「翹楚,你到哪裡去了?爸爸媽媽擔心死了。你是不是被壞人綁架了?」丁媽媽的眼淚滴在了電話上。
「媽媽,我沒有被綁架,你們別擔心我。但是,我最近都不會回來。」丁翹楚的回答讓媽媽愣住了。
「為什麼?」丁翹楚的媽媽擔憂地問。
「總之,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了。」丁翹楚的聲音裡藏著無限心事,然後掛斷了電話。
「喂喂」丁翹楚的媽媽對著話筒叫著,無法相信兒子的回答。
安小小和茉莉擔心地問:「丁翹楚還好嗎?」
丁翹楚的媽媽癱坐在沙發上:「翹楚說他沒事,但是不能回來。為什麼會這樣?」
追蹤訊號的**歎氣:「他的表現看起來的確不像被綁架了。否則會有綁匪說出要求。」
「來電顯示上的號碼是街頭電話亭的電話號碼。」另一個**歎氣,「我們會以這個電話亭為圓心,搜索方圓三千米以內的區域。」
「只要丁翹楚沒被綁架就好。他也許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我相信他很快就會回來。」安小小對丁媽媽說。
「他才十二歲,他一個人在外面怎麼生活?」丁媽媽哭倒在丁爸爸的懷裡。
丁爸爸抱緊丁媽媽:「你要相信咱們的兒子。」
**姐姐的電話響了,她接通電話,聽著來自***的最新消息,表情變得越來越奇怪。
她放下電話,對丁爸爸和丁媽媽說:「一個私人診所的醫生舉報了他那裡藏匿著的一個病人。那個病人就是前晚闖進你們家的胡發。只是,他已經奄奄一息,他們正在急救。胡發說,昨晚是他的弟弟胡升闖進了你們家。但是胡升一直沒有回去。」
丁爸爸憤慨地問:「他們為什麼老和我們家翹楚過不去?」
**姐姐神色奇異:「因為前晚被燒傷的胡發中了奇怪的毒,他們懷疑是你兒子讓胡發中毒的。丁先生,您是考古專家,您的家裡有什麼特別的毒物嗎?」
丁爸爸搖搖頭:「沒有啊。再說我怎麼可能把有毒的東西給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丁媽媽著急地問安小小:「小小,你是翹楚的好朋友,你聽他說起過什麼毒啊之類的東西嗎?」
安小小茫然地搖頭:「沒有啊」
她突然想起昨晚在學校門口丁翹楚說過的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就不追問你的了。我也有我的秘密。」
這個令匪徒生命垂危的東西就是丁翹楚的秘密嗎?
**姐姐看出了安小小的神色變化:「你想起了什麼?」
安小小上下地回答:「丁翹楚昨天只是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她本能地聽到了**姐姐的心聲:安小小這個小女孩一定隱瞞了什麼。隊長果然老辣,前天晚上就說丁翹楚隱瞞了什麼秘密。
安小小臉色通紅:「我真的不知道丁翹楚的秘密。他一直說我是笨蛋,怎麼可能告訴我?」
「胡升還沒出現,很可能他綁架了丁翹楚,然後出了什麼意外。」**姐姐擔憂地說,「你要是有丁翹楚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警方。」
安小小用力地點頭:「我知道了。」
她也很想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小小和茉莉背著書包回到學校,體育課已上了一半。
「對不起,我們遲到了。」茉莉上下地向體育老師說道。
體育老師身材健壯,三十多歲,總是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他對於遲到的學生從不手軟,通常根據遲到的時間給予跑步的懲罰。
「我們是因為」安小小想解釋遲到的原因。
「我不想聽任何解釋,遲到了就要受懲罰。」體育老師眼神凌厲地瞪著安小小和茉莉:「你們先去跑800米,再回來和大家一起上課。」
安小小和茉莉對視,可憐巴巴地向跑道跑去。
「我不喜歡這個體育老師。每次都好像別人欠了他的錢似的。」茉莉不滿地在安小小的耳邊嘀咕。
安小小笑笑:「是我們遲到在先啦。」
茉莉認命地跑了起來:「800米呢,中午我還沒吃午飯呢,不知道怎麼跑得下來。」
安小小跟著歎氣:「慢慢跑好了,反正體育老師沒規定時間。」
茉莉點點頭。
安小小一邊跑一邊想著心事。
丁翹楚為什麼不回家呢?
他能在街上打電話就說明他沒被人綁架,他是自由的。
丁翹楚家地板上的那個扭曲的人影在她的腦海中閃現。
前晚也是因為劫匪的手被火焰燒傷,丁翹楚才能逃過一劫,還幫**畫出了胡發的肖像。
總覺得這一切都和火有關呢。
她絲毫沒有留意到自己越跑越快,輕捷得如同森林裡的小鹿。
茉莉眼睜睜看著安小小輕鬆地將她甩下,越跑越快,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安小小以前跑800米都慢得像在爬,今天怎麼這麼神勇?
啊,她想起來了,昨天安小小在數學課上的表現也很神勇呢。
「安小小,加油!」茉莉笑著大喊了起來。
體育老師已經拿著秒錶在那裡計算安小小的跑步時間,他的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倒是一個練長跑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