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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的確是有這件事情。」
「請問那個小孩……是誰的?」我懷著非常疑惑的心情問道。
「是一位故人的。」凌念清回答道。
「我認識嗎?」我三八道。
「無念,時辰已到,該啟程了。」無為和尚不知道什麼時候飄到了門口。
「好了,我該說的話也已說完,告辭了。」凌念清雙手合十,起身準備永遠離開。
「喂!你還沒有告訴我冷湘芸現在到底在哪裡?」我連忙站了起來,我可不能斷了這最後的一條線索。
「她不是一直都在你的心裡嗎?」凌念清雙手合十笑道。
凌念清說的沒錯,冷湘芸的確一直都在我的心裡,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但是……你總該告訴我她的具體方位吧?我在什麼地方時候可以見到她?我……我已經等不及了!」我說的是實話。
「智明,你又何必苦苦相逼?明日日出之時,你自然便會知道冷湘芸現在何處?」無為忽然為凌念清說了一句。
「師父,是不是真的?」我略帶懷疑的問道。
「阿彌托佛,貧僧幾時打過誑語?」
「……好吧,反正我也已經等了兩年,也不在乎多等這一下,只要可以見到冷湘芸,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我略帶興奮的說道,馬上就可以見到冷湘芸了,叫我如何不興奮?
「施主,小僧告辭了。」凌念清低頭施禮道。
「你……真的去了無閣寺就再也不下山了?」我問道。
「塵世間的事小僧已經歷的太多,太多,也是該告辭的時候了。」
有時放下,也是一種重生。
「那麼……謝謝你了,謝謝你為冷湘芸,為我所做的一切。」我發自內心的謝道。
「是小僧應該謝冷湘芸才對,要不是她,小僧現在一定還在凡塵苦海中沉迷。」
「雖然我不知道冷湘芸是如何感化的你,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真心的,謝謝你。」看著凌念清,我眼中的感激毫無掩飾。
「無念,我們走吧。」無為和尚忽然說道。
「好的,施主,我們告辭了,施主保重。」
「再見,我會常常去無閣寺看望你的,誰要我是你的朋友呢?」我笑著說道。
聽到我的話,凌念清先是愣了愣,然後化為了微笑:「沒錯,小僧今生的朋友並不多,但施主你,確是其中的一位。」
「謝謝,保重。」
「保重。」
真是想不到我林某人這輩子盡跟和尚做朋友,但願下輩子自己千萬不要也變成了和尚,我望著凌念清的背影苦笑著搖了搖頭,來到了小木屋的門口目送著凌念清與無為和尚的離開。
囈!對了,凌念清這麼一走,這間小木屋怎麼辦?
「喂!凌念清!你走了這間小木屋怎麼處理?」我對著凌念清遠去的方向大喊了一聲。
「送……給……你……了!」遠處傳來了凌念清的回答聲。
「什麼?送給我了?」我沒有聽錯吧?這種無敵海景小木屋怎麼說也要個百八十萬的吧?凌念清就這麼隨手一扔就送給我了?
「是……不……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回音效果)?」我趕緊大聲的問了一句。
「是是是真真真真的的的的!!!!!(也屬於回音效果的一種)」
就這樣,我平白無故的得到了一套人見人愛的全景觀海小木屋,回到屋內,我躺到了木屋的地板之上,懶洋洋的看著小木屋頂部的那串此刻正在迎風飄蕩的琉璃風鈴,此刻夕陽,透過玻璃照在了我的臉頰之上,暖暖的,帶著幾分希望的,猶如冷湘芸的輕撫。
太好了,用不了多久就又可以見到我已經苦苦相思了整整兩年的冷湘芸了,只要可以再次見到她,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但願她現在一切都好,只要她一切都好了,我的人生才是完整的,想到這裡,我的嘴角竟然不自覺的仰起了一絲微笑。
臭丫頭,想你的感覺真好。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反正我是被一陣輕盈的鬧鐘聲喚醒的,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上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披上了一層薄薄的毛毯,呼吸間,毛毯之中竟然散發著冷湘芸身上那股特有的輕香,這股神奇的輕香夾雜著清晨山間海邊那種獨有的泥土芬芳,給人的感覺彷彿重生!
難道昨天夜裡冷香芸來過了?
「臭丫頭!你在哪裡?」我連忙起身呼喚道。
可惜,沒有人回答。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要我看了你給我的那個小秘密之後才會現身對不對?」我對著空氣說道。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現身,我也不為難你了,不過,等到我看過你給我的那個小秘密之後可一定要現身啊!這兩年來,我真的好想你。」
此刻風鈴,毫無掩飾的響徹了起來,冷湘芸的思念,飄了進來。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也很想我,不過沒有關係,我們的思念是成正比的,每當你睡不著的時候,我也一樣的睡不著,每當你看著遠方的大海想哭的時候,我已經哭了出來。」看著頭頂的風鈴,我自言自語道。
不巧,風鈴越來越響。
「好了,現在我就要開始看你給我的那個秘密了,這一天我已經等了整整的兩年了!其間你可不要打攪我啊!」說來也巧,我的這句話剛剛一說完,風鈴的響聲竟然真的淡了下來,已經從剛剛的猛烈變成了現在的輕吟。
有的時候輕吟,更容易闖入一個人的心扉,更容易闖入一個人的靈魂,更容易闖入一個人的想念,更容易讓一個人,徹夜不眠。
「嗯!這個力度剛剛好,想不到就連風鈴都可以被你訓練成寵物,你可真行!」
嘟,嘟,嘟……說話間,剛剛的那個鬧鐘再次的響了起來,我找了半天,才發現原來那個聲音竟然是從冷湘芸交給我的那個裝有她秘密的小木盒上的電子鎖之中傳出的!
「不是吧?臭丫頭!兩年前你就給這個小木盒上了鬧鐘?是不是怕我把這事給忘了?……你真可謂深謀遠慮啊!」我對著小木盒豎起大拇指道。
看了看時間,六點整,又看了看窗外,朝陽已經探出了大概四分之一個腦袋瓜子,遠處的海面,已被映紅。
這個時間的山間有股淡淡的霧氣,但隨著太陽的慢慢攀升,霧氣正在漸漸的散去。
披著毛毯,我來到了屋外,台階之上,有一張竹子編成了的籐椅,這張籐椅正好面對大海,遠方的海風,徐徐飄來。
我,坐到了籐椅之上,看著遠方的海面,我想起了兩年前與冷湘芸分離的那個清晨,當時的海風也是如此的憂傷,當時的夜幕也是如此的不捨,當時的陽光也是如此的彷徨,當時的她,也是如此的完美。
陽光有的時候代表離別,但是更多的時候確代表著希望,每一天都是一個新的開始,每一天都是一段新的成長,每一天都是一份新的思念,每一天都是一次新的等待,但是我對你的那份執著,還是老樣子,哪怕面對無數的清晨,哪怕面對無數的變換,哪怕對面無數個黑夜,哪怕面對無數次的等待,我對你的執著與思念,還是老樣子,還是,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