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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島國際會展中心位於薔薇島的中部,也就是薔薇時尚廣場的最北邊,薔薇島國際會展中心是由一名美國的建築師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設計而成的,會展中心始建於1999年8月,於2001年8月正式完工,整個會展中心是由兩千多塊巨型的全透明有機鋼化玻璃組成,坐觀光電梯來到會展中心的頂樓,你幾乎可以360度地看到薔薇島的全景,特別是薔薇島海邊的日出日落,天空的由藍變紫,在會展中心的頂樓全都可以盡收眼底。
「水喝完了,麵包也吃完了,這樣吧,我們先到旁邊的超市買點生活必需品再上路。」在酒店的門口,鳳寶釵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背包,說道。
「請問酒店附近哪裡有超市?」吳俊問了一下酒店的行李生。
「哦,您看見對面的那條小巷子沒有?」行李生往酒店對面的一條小巷指了指,問道。
「看到了。」
「您穿過那條巷子,會看見一間非常漂亮的巧克力店,店的名字叫COCO,就在COCO店右邊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就有一間小超市。」行李生禮貌地說出了超市的方位。
「謝謝。」
早上的COCO店雖然失去了燈光的映襯,但是童話森林中的小木屋就算是在白天也是完美無瑕的,更何況,這間童話中的小木屋裡還住著一位美麗善良的白衣公主。
林懷梳今天早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這件連衣裙是COCO店的老闆昨天夜裡在林懷梳還沒有回來的時候放在她房間門口的,這段時間林懷梳在COCO店裡幫了他們不少的忙,為了表示感謝,這件衣服是COCO店老闆特意要薔薇島上最好的裁縫按照林懷梳以前衣服的尺寸照做的,選來選去,COCO店老闆還是要裁縫做了一種最簡單的樣式,因為COCO店的老闆知道,以林懷梳的美貌,任何的花哨都是多餘的。
林懷梳看到這條連衣裙的時候也稍稍猶豫了一下,但是想來想去,林懷梳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沒有了換洗的衣服,林懷梳本就是一個愛乾淨的女孩,也為了表示對凌伯一家的尊重,林懷梳今天早上洗漱過後還是將這件選用極品萊卡面料製作的白色連衣裙穿在了身上。
凌峰以前見過許多漂亮的女孩子,雖然那些女孩子的漂亮和林懷梳還存在一定的距離,但是林懷梳的勤勞卻是那些女孩子永遠都遙不可及的。
自從林懷梳來到COCO店之後她總是每天第一個來到店中,等到老闆來的時候,COCO店早已被林懷梳打掃得一塵不染,更不可思議的是林懷梳的到來好似為COCO店增加了一絲靈性,就連COCO店門口偶爾越過的海燕也比以前增加了數倍。
「老闆,今天下午我想要請半天的假。」林懷梳一邊調製著手工巧克力的配料一邊說道。
「請假,好啊,有什麼事情嗎?」凌伯正在手工磨製著可可粉。
「有點私事。」林懷梳笑了笑,說道。
「對了,林姑娘,你要找的那個人找到沒有?」凌伯隨口問了一句。
「我想快了。」林巧兒手上的功夫很細膩。
「林姑娘覺得我家峰兒為人怎樣?」凌伯又往磨具中加了一把可可豆。
「很好啊,人長得又高又帥,以後一定很多人追的。」林懷梳說得很肯定。
「的確有很多小女生追他,但是那些小女生不是嬌生慣養就是想要我家的錢,還真沒一個我看得上眼的。」凌伯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
「凌伯不用擔心了,凌峰現在還小,等他大學讀完了也許可以遇到一個合適的。」林懷梳微笑道。
「林姑娘的男朋友呢?他現在做什麼?」凌伯的問題越來越私人。
「他也在薔薇市,其實我不光是他的女朋友,也是他的未婚妻。」林懷梳說得很直接。
「是嗎?但是從來沒有聽林姑娘提起過。」凌伯好像有些意外。
「凌伯,其實您沒有必要為凌峰這方面的事情擔心,我相信以凌峰的條件,以後您只怕是忙都忙不過來。」林懷梳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
「林姑娘,有些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凌伯忽然問道。
「沒關係了,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林懷梳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
「林姑娘,我凌某人也算是閱人無數,但是能夠擁有你這種風度和氣質的,我這輩子只見過兩個。」凌伯緩緩道。
「其實我也只是一個平常女子罷了,沒什麼特別的。」林懷梳說得很平淡。
「如果你都是平常女子,那麼其他的女人都只能稱之為垃圾了。」凌伯說得好像很認真。
「凌伯說得有些過了。」林懷梳笑道。
「從我見到林姑娘的第一眼開始我就不得不把你和另位一位女子聯繫到一起,因為你們兩位都是那種可以讓男人只要看上一眼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女人,更讓人想不到的是,你們兩個從頭到腳都像到不可思議。」凌伯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激動。
「是嗎?聽您這樣說我倒是有興趣聽聽那位和我相像的女子到底如何?」林懷梳手上的工作已經完成,不過她也沒閒著,立刻開始了手工巧克力的下一道工序。
「不過,其實我也很多年都沒有再見到過那位女子了,但是我敢肯定,她一定還在這座薔薇島上。」凌伯停頓了一下,繼續回憶道,「記得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和凌峰的母親在海邊散步的時候,其實我這個人在男人之中絕對要算專一的類型,但是當我見到她的時候竟然有一種想要拋下身邊的一切跟她走的感覺……林姑娘請不要見笑,這件事情就連凌峰我都沒有提起過。」
「沒有關係,謝謝凌伯對我的信任。」林懷梳說得很真誠,也很感動。
「那個時候她就站在海邊,對著大海不停地哭,那種憂傷的感覺讓我至今難忘,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一個人可以哭成那種樣子,還可以那樣的美麗。」凌伯就連回憶的時候眼中都充滿了嚮往。
「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在哭?為什麼?」林懷梳好像對凌伯的話非常感興趣。
「我也不太清楚,還是凌峰的母親過去問的,她好像說她丟失了人生中最珍貴的東西,但是具體問她到底是什麼,她又不說。」凌伯搖著腦袋說道。
「她哭了多久?」林懷梳的問題越來越奇怪。
「就那一次都有好幾個小時。」凌伯答道。
「那一次?難道還有很多次不成?」林懷梳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問道。
「就我記得的都不下十次!我從來沒有見過誰可以傷心到那種地步。」凌伯就連回憶的時候都感覺到了痛苦。
「既然她那麼傷心,為什麼不去死?」林懷梳忽然淡淡道,其實林懷梳絕對算不上一個狠心的女人,但為什麼她忽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語?
「哭到後來,她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她說她要等待上天對自己的懲罰,她說她要受盡人間一切的疾苦才可以贖罪。」凌伯並沒有正面回答林懷梳的問題,但是答案,已在其中。
「贖罪?也許這世上有些罪過是贖不回來的。」林懷梳的話語好像有些刻薄。
「她當時也是這樣說的……她就連哭泣的樣子都已經傾國傾城,當她不哭的時候,就連晚霞在她的面前都已失去了顏色,我至今都不太明白,她那種世間少有的女人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可以讓她那樣傷心欲絕的?」凌伯也有想不通的時候。
「您剛剛說您肯定她現在還在薔薇島上?」林懷梳追問了一句。
「沒錯,因為我三個月前還聽說過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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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鳳寶釵一行出現在COCO店的門口時,鳳寶釵忍不住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因為她去過那麼多的國家,到過那麼多的城市,還沒有見到過這麼接近童話世界的店舖。
「這間巧克力店真的好漂亮!」鳳寶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你說得沒錯,簡直就可以稱得上完美!」吳俊比鳳寶釵還要驚異。
不過白癡三兄弟就沒有那麼驚異了,因為此刻他們三位早已趴在COCO的櫥窗之上意淫了起來。
「這塊!這塊!還有這塊!都已經被我用眼睛幹掉了!」吳為的舌頭在COCO店的櫥窗上轉來轉去。
「不行!那塊紅色的是我幹掉的!你不可以跟我爭!」潘伯的舌頭也不比吳為伸得短。
「你們兩個小子還有沒有江湖道義!這些,這些,還有那些全都是我的!」羅鳴一腳一個將老二老三踢飛了出去,然後他自己整個身體趴在了COCO店的櫥窗之上。
「進去看看吧!這種巧克力店可不是經常能夠看到的!」鳳寶釵提議道。
「OK,我正有此意!」吳俊滿口附和,因為他自己的口水也快要包不住了。
叮噹,叮噹,叮噹。COCO店的迎客門鈴連響了三聲,鳳寶釵一行全部進入了店內。
「老闆!你們店所有的巧克力我們全要了!」羅鳴還沒有站穩便故作瀟灑地擺了一個POSE。
「好的,這位先生,我們店所有的巧克力加起來共計三萬六千零七十八元,您是現金還是刷卡?」凌峰站在櫃檯的後面鄙視道。
「三萬六千零七十八塊……既然這樣,我就先買塊最便宜的試試再說。」羅鳴一下子跪在了COCO店內的巧克力櫥櫃前。
「老闆,不要聽他瞎說,他腦子有毛病。」鳳寶釵輕輕走到了凌峰的面前。
看見鳳寶釵,凌峰的臉頰忽然紅了紅,不過很快,他的臉頰再次恢復了平靜。
「這位美女,來點什麼?」凌峰滿臉的慇勤。
「你們這裡有什麼比較有特色一點的巧克力?」鳳寶釵看著巧克力櫃中各種製作精美的巧克力問道。
「有一種巧克力我想一定適合你!」凌峰的眼中忽然放出了光芒。
「是嗎?什麼樣的?」鳳寶釵左右看了看,問道。
「那是本店剛剛推出的一種新型巧克力,每天只售十塊,而且只會送給有緣人!」凌峰略帶興奮地介紹道。
「靠!不就是想要提高價錢嗎?什麼只送給有緣人?我這裡有三毛錢,一句話,賣不賣?」潘伯不知道從哪裡忽然冒了出來。
「對不起,那種巧克力是免費的,而且面目猙獰的人是絕對不送的!」凌峰也正處在一個血氣方剛的年紀,所以他說話有的時候也挺沖的。
「你竟然敢說我面目猙獰!老大!他侮辱我!兄弟們!上!」潘伯捲起了袖口左右喊了一句,喊完之後他才發現,老大羅鳴正跪在他的腳邊看著巧克力櫃意淫,老三吳為則是直接趴在地上舔著浮灰。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了!」見風使舵是白癡三兄弟的強項,說話間潘伯已經放下了袖口退到了牆邊。
「真的是免費的嗎?那種每天只做十塊的巧克力?」風寶釵忽然追問了一句。
「沒錯!對于小姐你就是免費的!其他幾位就……請稍等,我這就進去為你拿!」說完,凌峰一路小跑進入了COCO店後面的工作間。
「爸爸,今天的『記憶』做好了沒有?」凌峰一進入工作間便大聲地問道。
「早就做好了,林姑娘今天起得很早。」凌伯答道。
「有人要嗎?還是你準備送給誰?」林懷梳忽然問了一句。
「剛剛來了一位小姐,她長得可真是漂亮到了極致,不過跟你比起來還是有一定的距離。」凌峰看到林懷梳的時候幾乎可以馬上忘掉世間一切的異性。
「就她一個人?」林懷梳問了一句。
「和她一起來的還有四個男的,年紀和我差不多大,除了一個稍微正常一點,其他三個感覺好像是傻子。」凌峰苦笑了一下,說道。
「是嗎?那你快些拿出去吧,不可以讓美女等得太久。」說話間林懷梳將手邊的「記憶」遞到了凌峰的面前。
「嘿嘿,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了外面還有一美女,我出去了!」傻笑著,凌峰接過了林懷梳手中的「記憶」,一陣小跑來到了外屋。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凌峰感覺鳳寶釵和林懷梳是兩種完全不同類型的美女,但是她們身上散發的氣質,卻又有某種相似之處。
「沒有關係,你剛剛說的那種巧克力……在哪裡?」鳳寶釵好似已經有些等不及了,女孩子畢竟還是女孩子,對於美食的抵抗力幾乎為零。
「這就是的。」說話間,凌峰將手中的「記憶」舉到了鳳寶釵的面前,吳俊和白癡三兄弟這個時候也因為好奇而擁了過來。
「靠!你竟然敢用這種街邊幾毛錢一塊的便宜貨戲弄我們!你是不是想死啊!」潘伯趁機報復了一句,這個機會,他已經等待了足足有三分二十六秒鐘。
「你懂個什麼!這種巧克力的名字叫做『記憶』!本店每天只限量生產十塊!而且每塊『記憶』的裡面都有一滴絕世美女的眼淚!」凌峰看著「記憶」的眼神充滿了崇敬。
「用這一招!不就是個包裝嗎?什麼絕世美女的眼淚!靠!這個島上有比她漂亮的嗎?」羅鳴沒好氣地鄙視了一句。
「沒緣吃的人就不要在那裡汪來汪去的,免得惹人嫌。」凌峰鄙視地看著羅鳴。
「這位仁兄,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你說的話我絕對相信,一看你就是那種深明大義、處亂不驚、忍辱負重的大英雄!」在場的每個人都不明白吳為為什麼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好了,好了,今天我們幾位打攪了,女神二號,我們就在這間巧克力店旁邊的超市等你。」說完,吳為拉著吳俊、羅鳴和潘伯就往外跑。
「你是不是瘋了?」羅鳴看吳為拉著自己的右手,非常懷疑地問道。
「OK,OK,是我瘋了,有什麼到了外面再說!」吳為不停地對羅鳴眨著眼睛。
「也好,你們幾個先到旁邊的超市等我,我隨後就到。」鳳寶釵也擔心白癡三兄弟再待下去不知道還會鬧出什麼麻煩來。
「那我們走了,你自己一個人小心。」吳俊看了看凌峰的眼睛,話有所指道。
「我知道的,待會兒見。」鳳寶釵對著吳俊笑了笑,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鳳寶釵對吳俊的笑容越來越多。
「這種巧克力的名字真的是叫『記憶』嗎?」目送吳俊和白癡三兄弟離開之後,鳳寶釵看著凌峰手中托盤裡黑白相間看似平淡無奇的巧克力問道。
「嗯,這種巧克力就是叫做『記憶』,本店每天只限量生產十……一,二,三,四,五,六……嗯?還有四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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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老大,老二,吳俊兄!我會搞吧?」COCO店旁小超市的門口,吳為展示著自己手中剛剛偷來的四塊「記憶」。
「我總覺得你這樣做不太妥當,我看還是還回去吧?」吳俊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
「不行!COCO店那小子實在是太囂張了!不能夠便宜了他!」看來潘伯對凌峰沒有一絲的好感。
「對!我也覺得不能夠便宜了那小子!剛剛他竟然把我們都當成狗了!還要我們一個個學狗叫給他聽!真是太氣人了!」無中生有是羅鳴最為擅長的。
「不管那麼多了!我先來一塊!看看是不是有傳說中的那麼好吃。」說話間吳為先往自己的嘴裡扔了一塊。
「我也來一塊!」潘伯的那粒也已服下。
「再不吃就沒有了!」羅鳴當仁不讓地含了一塊。
「……唉,我也嘗嘗吧。」左右看了看,吳俊選擇了同流合污。
大概一分鐘過後……
「這……這是什麼玩意兒?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吳為第一個感覺自己被耍了。
「就是……都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沒了。」潘伯在自己的大嘴裡掏了掏,一無所獲。
「靠!一定是那小子用計耍了我們!幾乎無色無味!放在嘴巴裡面一點感覺都沒有!這種東西也敢叫做巧克力!」羅鳴有他自己對巧克力的理解。
「沒錯,我也沒有什麼感覺,只是……我的心裡怎麼有種隱隱作痛的感覺?」吳俊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吳兄,你的眼睛是不是進沙子了?」吳為忽然問了一句。
「我的眼睛,沒有啊?」說話間吳俊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眶,他發現了自己的一滴眼淚。
「我流淚……為什麼?」吳俊不太明白地自問道。
「好!我知道了!這四塊巧克力中一定有一塊有劇毒,恰巧那塊被吳俊兄給吃了!一定是那小子想要加害我們!」潘伯自我推測道。
「沒錯!吳俊兄!你除了眼睛流淚,小弟弟有沒有什麼反應?」羅鳴異常緊張地看了看吳俊的下身。
「好像……還好。」吳俊往自己的下身看了看,說道。
「那屁股呢?來!吳俊兄,把你的褲子脫了!看看有沒有什麼反應?」說話間潘伯已經準備在大街上脫掉吳俊的褲子。
「不用了!也許真是我眼睛進沙子了。」吳俊護住了自己的下體。
「是進沙子就好!不過吳俊兄不用擔心,要是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三兄弟一定抬著你的屍體到COCO店去找他們算賬!」吳為自以為很有義氣地說道。
「沒錯!我贊成老三的觀點!要是我們四個裡面誰今天掛了,另外三個就抬著他的屍體到COCO店去鬧!」對於吳為的提議,潘伯舉雙手贊成。
「我想一定沒事的,可能是我們大家多心了,只是……為什麼品嚐了『記憶』之後,我的心底會隱隱作痛呢……」
鳳寶釵是閉著眼睛將「記憶」放入嘴中的,她感覺這塊巧克力的味道很淡,淡到幾乎感覺不到有任何的東西放在嘴裡,但是當自己剛剛準備咬碎它,好好嘗一嘗「記憶」裡面的真正滋味時,它竟然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我吃完了嗎?」鳳寶釵從來都沒有吃到過這麼奇怪的巧克力,走遍世界各地,這種無色無味,竟然讓人感覺不到它存在的巧克力,鳳寶釵倒還真是第一次見識到。
「你摸摸你的眼角下面是什麼?」凌峰怪笑著問了一聲。
「眼角?」說話間鳳寶釵用自己的纖纖玉手輕輕撫過了自己的眼角。
「這是……我的眼淚?」鳳寶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沒錯,這就是你的眼淚。」凌峰笑道。
「但是……為什麼?是『記憶』造成的嗎?」鳳寶釵想知道謎底。
「製作這種巧克力的人說,每個人的記憶深處都會隱藏一個人,其實,並不是你在流淚,而是你記憶深處的那個人流淚了,所以你才會沒有任何的感覺。」凌峰將林懷梳曾經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記憶深處的那個人……請問,我可以見見那位製作『記憶』的甜品師嗎?」鳳寶釵忽然問道。
「對不起,那位師傅說過,她不見任何人。」凌峰並沒有撒謊。
「是嗎?」鳳寶釵的眼中閃過了些許失望,「真是想見見到底什麼人可以製作出如此神奇的巧克力,竟然可以讓人在沒有任何感覺的情況下流淚?」
「那位廚師還說過,吃過她親手製作的『記憶』的人都是有緣人,就算現在不見面,以後還是會見面的。」凌峰好像說得很開心。
「是嗎?但願真的有緣可以和他相見,能夠做出這種觸動人類靈魂深處的甜品,還真不是凡人,他現在就在這面牆壁的後面嗎?」說話間鳳寶釵對著工作間的方向指了指。
「嗯,她就在裡面。」凌峰喜歡聰明的女孩,但是他更喜歡的是像林懷梳那樣秀外慧中、知書達理的女孩。凌峰清楚地知道,自己面前這位美麗女孩的智慧也一定不會在林懷梳之下。
「好了,我還要去找人,就不打擾了,剛剛我那幾位朋友偷走了你的巧克力,這是對你損失的一點小小賠償。」說話間鳳寶釵從自己的錢包裡面掏出了一疊百元大鈔。
「這怎麼可以,都說了『記憶』只送給有緣人,就算你那幾位不懂事的朋友偷走了小店的四塊『記憶』,按理說也應該算是緣分的一種。」凌峰很少會說出這種非常有道理的話。
「是嗎?那真的謝謝了。」鳳寶釵知道自己如果硬塞錢就是對凌峰的一種侮辱,所以她很爽快地將那疊百元大鈔放回了自己錢包,不過就在那一瞬間,鳳寶釵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不知道你見過這兩個人沒有?」說話間鳳寶釵將自己錢包中的一張照片,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