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出現了一個問題……」說完話,尹道卿的臉變得更加陰沉
「什麼問題?」屋內的人送來咩有如此默契過
「改建資料被竊,理事會的股東們倍感危機。」尹道卿繼續發揚他的「簡式」說話分格,「給大家看一段錄像。」
咦?檔案室?背投電視屏幕上出現了檔案室的畫面,2秒鐘後更讓我們驚奇的畫面出現了——班導!他怎麼會在檔案室?他準備幹什麼呢?就在我想繼續看下去一探究竟的時候,畫面「卡」的一下斷了
「攝像頭不知道被誰破壞了,後面發生了什麼誰都不知道。」尹道卿關上電視,看我們一臉的疑惑,這樣解釋道。
「班導怎麼又出現在檔案室?」房間裡的人又一次出奇地默契
「那就要問問班導了!」尹道卿眼神看向看進門處,冷冷的說
房間裡的人第三次前所未有的默契——一起把頭轉向進門處。汗!班導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裡了
班導沒有理會我們詫異的眼神,逕直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本相冊,咦?那相冊怎麼看起來那麼熟悉?——啊!想起來了,在我家茶几下的地板下發現的爸爸媽媽的相冊!怎麼會……
「班導,你手中拿的……」我不由的把自己的疑惑表達了出來
不過班導沒有給我吧疑問表達到底的機會:「初梔認出這本相冊了?」
「初梔?」這次是所有認都覺得驚奇了
「班導到底是什麼人?改建資料是不是你拿的?」尹道卿的眼睛裡露出凜冽的寒光,射的周圍的人一陣發冷
「會長認為我有投改建資料的動機嘛?」班導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暫時想不出,所以要請班導給我們一個理由了。」尹道卿的眼神裡閃過一絲不確定
「呵呵,你們都是太聰明太執著的孩子,我今天來這裡也就做好了說出一切的準備。」班導長吁了一口氣,似乎終於放下了心中的枷鎖般用輕鬆的語氣繼續說,"今天我去了初梔的家拿出了這本相冊……」
在地下河道裡走了兩天依舊看不到出口,直到第三天凌晨,趴在文籐山背上的記香的驚呼聲才讓大家感覺到希望是多麼美妙的東西.
"前面有階梯!快看"
順著記香指引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道狹窄得只能一人攀爬的階梯在我們斜對面出現。階梯往上延伸.雖然沒有光線透過頂上洩露下來,但只要有階梯的地方就一定會有出入口.
幾天來堆積的疲憊和辛酸、苦惱與掙扎都在頃刻蕩然無存.激動填滿胸腔,就像在無盡的黑夜裡迎來一絲屬於白晝的曙光.喜悅著,我的眼淚也跟著幸福地往下飆:"找到了!終於找到了呵呵!我們找到出口了"
尹道卿擰眉看著我:"怎麼哭了?"
"高興啊!嗚嗚"
尹道卿微笑,伸手簡單地在我臉上擦了兩下,預期淡然:"本來就不好看,再哭就更難看了."
""呆愣,腦袋裡都是心型的泡泡在飄舞,尹道卿她剛剛在幫我擦眼淚?!
"跟在後面,等出去揍申摯勳幾拳再哭也不遲."尹道卿不顧我幻想破滅受傷的眼神,逕自安排渡河.
好吧!努力吸了幾次鼻子,我老實地走到記香的身後.
"其實映羽也知道,會長是喜歡你的吧!"用只有我能夠聽見的聲音,記香怪笑著附在我耳邊說話.
"一點都不懂浪漫,每次都害我擔心會說錯話得罪他."揪住衣角嘀咕.
"呵呵,映羽喜歡的不就是這樣的會長?遇到明晰或者籐山,你會喜歡?"記香奸笑.
尹道卿和金明晰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些樹枝河籐蔓,拼接成一隻小木筏,他們驚人的創造力讓我目瞪口呆。
木舟在尹道卿幾人的協力推動下往河對岸移動,河水把他們都浸得濕漉漉的。被水濺到得劉海濕潤潤地貼在尹道卿的額頭上,水珠沿著臉頰滑落,在燈下晶瑩閃爍著,很迷人。
到了河對岸,整座階梯的樣子大半呈現在我們面前。蔓延而上的階梯在高過地下河的牆面山個有個像四方井般只容一人通行的洞。洞口不知道被什麼東西覆蓋住了,底下的光線照不到上空,猜不到這座階梯到底多長。
「籐山,把匕首借我,我先上去看看,我沒叫你們上來就都不要上來。」尹道卿不顧身上滴水的衣服,拿了把匕首咬在嘴巴裡,獨自往階梯上爬去。
「道卿!你要小心……」經過三天兩夜的患難與共,我對尹道卿的稱呼已經由三個字升級為兩個字了。
「呵呵,大不了再像先前那樣摔一次羅!」
「鄭記香!烏鴉嘴!」給某人試試我的元式白眼。
某女把幽眸轉到文籐山身上,肩膀還若有似無地抽搐了幾下。
(四)
尹道卿帶著所有人的希望往上攀爬,越爬身影離我們越遠,直到最後陷入我們看不見的黑暗中。久久,由簌簌背踩落的幾許泥土推測,尹道卿還在行動中,沒有到頂。
我們擔心地在地下河守望,時間就這樣過去很久。
黑暗中,一束強光忽然直瀉下來,猶如滿天騰霧的瀑布,久這麼直直地湧下。皚皚白光流淌入地下河終年不見天日的隧道中。在昏黃混沌的空間裡,那皎潔如雪的白就像是希望的羽翼,把所有的人的心都承載起來——
出口!
「道卿!找到出口了是嗎?道卿……」
「太好了!三天的期限還沒有到,理事會一定還沒有開始!」
「道卿……道卿?!能聽見我們的聲音嗎?」
「道卿!你有在聽嗎?……快回答……」
……
眾人面面相覷,瞬間從天堂摔到地獄裡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這樣,在我們為找到出口而高興的時候,先鋒尹道卿卻莫名其妙地彎曲那失去了音信。
「會不會上面是動物園的獅子館?」記香小臉煞白。
「我上去看看,如果我也沒有回答,你們不要上來。」文籐山脫下濕漉漉的外衣,爬上階梯。
已經透光的出口離地下似乎有百來米,難怪剛才尹道卿需要爬那麼久。可是他為什麼一上去就沒有了聲音?!
焦急就像盤旋在頭頂的黃與白交織的光,混亂複雜。
時間又過去了一刻,說會給我們消息的文籐山在爬出洞口後也像落入大海的針,沒有了音信……
「好像不是獅子,能一下子把兩個人都解決掉,說不定是背大象踩到了!一腳一個……」記香急得直跳腳,在河堤上來回踱步。
金明晰也按耐不住性子,本來就大得不方便管理的眼淚的眸子就這樣嘩啦啦地淚如泉湧:不行!不行!……嗚呼!我要上去為會長跟籐山報仇!「
正說著,人就跟猴子爬樹似的在我和記香還沒來得及反映前躥上階梯。
「等等……明晰!……」我和記香都還沒那麼衝動,他怎麼就激動得一塌糊塗了?
明擺著送死的路,我怎麼可以讓他去冒險?飛撲抱住金明晰已經踩在階梯幾層上的腳,死命勒住不放!
「映羽!說不定會長他們需要人幫助啊!快點放手!再不放就真的救不了會長跟籐山了啦……」某男扣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按,我吃痛地鬆開手,金明晰就這樣飛快地往上爬去。
「居然對我湧擒拿手!金明晰……嗚呼!快點回來……金明晰!馬上給我下來啦!不准上去!」分不清是因為手上的痛還是對潛在危險的不安,我也涕淚四濺,「嗚嗚!你不要上去了啦……」
當人影迎向光明去之後,又是漫長的杳無音訊……
我這輩子第一次這麼討厭光的存在,明明是希望與堅強的代表,為什麼只會把人吞沒?!
流水靜淌的地下河道裡,記香的手搭上我的肩膀,口氣充滿無男河痛楚:「你要不要上去?」
「要!」
「那就跟在我後面爬上來吧。」一向嬌弱得小女生一樣的記香表現出出奇的鎮定與勇敢。
沒有再多說的話,記香爬上了階梯。
不假思索,我立即跟了上去。
嗚呼!元映羽!該死的你以後記得把我偷偷跟尹道卿埋在一起!
洞口離地下河道的距離似乎比我們目測的還要長一些,記香在前面艱難地爬行,我跟再後面不敢掉以輕心。光的感覺漸漸地強烈,空氣裡卻沒有絲毫響聲傳來……獅子一定知道我們都是自己送上門的,連狩獵都免了。
前面的人影忽然動了動,隱約看見記香雙手撐到了洞口邊緣跳起身,接著,又是死人般寂靜……
愧疚似乎纏繞在了空氣裡,讓呼吸都變得艱難。嗚呼!記香!明明知道是死路一條,我卻一點都不阻止你,真正該死的人應該是我!
手指緊攥,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在自己面前離開,又看著自己的朋友這樣一個一個失去,身體裡叫囂的血液似乎像要衝破動脈似的奔湧而出,我絕不一個人苟且偷生!
做了一個用力的深呼吸,我大喊著衝出洞口:「啊!我要殺了你們——」
寂靜……
似乎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的靜……
「小梔,你也在下面?呵呵!人一下子全都到齊了,可惜浪費了我的好茶……」
誰!這是誰在說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到底是誰?!
「傻瓜!把眼睛睜開,閉眼一萬年也看不見人。」
尹道卿?這個是尹道卿的聲音!我的帥帥的尹道卿還活著?!
濃密的眉毛斜長,像劍鋒一般英氣,細長睫毛下深邃如海的眼睛泛著淡淡的柔光,線條絕美的鼻樑下薄唇揚著迷人的弧……
「尹!道!卿!」
就算地球下一秒鐘基建個灰飛煙滅也沒有關係,此時在我眼裡就只能看見哪個冷漠寡言又不懂浪漫的尹道卿!
飛撲!擁抱!
「嗚嗚!還以為你出事了我都擔心死了!……嗚嗚!你沒事真好!真是太好了!嗚……」
「不是說過你哭起來難看,怎麼又哭了?」夾帶著笑意的語調匯聚成一句破壞氣氛的話。
「我這事為了誰哭啊!……還笑!有那麼好笑嗎?該死的傢伙!你不知道我在下面都擔心死了!明明一點事都沒有,卻連一句話都不說……」
「因為我們也全都被嚇到了,沒想到珊冉湖的水來自你家附近的山泉,然後再碰到個以外的人,狀況有些複雜……」
「嗚嗚!不管!就是你不對……害我這麼傷心……」
「有想要罵的話以後再說好不好?再晚點川野估計就要保不住了。呵呵!記得賠我茶葉,好不容易討來的三十年普洱,就這麼白白讓你小子砸了一壺,可惜……」
回頭想對破換我跟尹道卿甜蜜時刻的罪魁禍首瞪眼,我趣味踉蹌地摔倒在地板上。
木質地板上散落這茶具,還在冒著茗香的煙霧在屋子裡擴散。不可思議的是地板中間居然跟我家一樣,很不協調地有個坑洞。更匪夷所思的是,站在茶具中間嘴角含笑的文雅帥哥……如果我被申摯勳催眠沒留後遺症的話,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人名字應該叫:柳岷辰!我親愛的舅舅!
「舅舅,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這三天找不到你們,但是理事會迫在眉睫,我知道你們都想保住川野,我也一樣。之前我把律師簽好的股權書藏在了這裡,所以就想回來拿股權書,讓映羽代表初梔去參加理事會。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你們!」
「大家快點上飛機啦!快要趕不上羅……籐山!明晰表哥……」我河舅舅的談話被記香湧揚聲器擴散的聲音打斷,
「啊!……道卿!快走!」我拉著尹道卿的手往門外跑,有錢人家招飛機怎麼就像打的一樣方便快捷?
我親愛的舅舅輕快的笑聲從背後飄來?:摯勳是個有孝心的孩子,只是選擇的方法有點極端。西之印圖書館是摯勳爺爺一生的心血,你們要理解……「
(五)
我們趕到會場的時候,申摯勳很無助地坐在座位上等待最後的宣判,我們的突然出現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尹道卿輕輕拍了拍申摯勳的肩膀,轉身走向理事長的位置:各位,大家都是川野的元老了,相信大家也不忍心看著川野多年的基業毀於一旦。大家不要被一時的利益蒙蔽了,相信完善好川野可以讓大家獲得更長久的利益。既然決定改建,我們為什麼不選擇重修西校區,將西之印圖書館重新開放給川野的學生,讓他們有更好的學習環境呢?「
哇塞!看著平常少言寡語的尹道卿在台上侃侃而談,盯著尹道卿的我眼睛差點幻化成心型,好酷啊!
「不同意!」哪知道那群老頑固們絲毫不為尹道卿一番合理的話所動。
「你們幹嗎不同意?現在是憑股份說話,你們有多少?」哼!我實在是氣不過老頑固們的囂張狹隘!
「哈哈!哪裡來的破小孩這麼囂張?股份?我們幾個加起來有40%,尹道卿只有30%,怎麼我們爭?」一個大腹便便的禿頂小老頭露著兩顆金牙得意地笑著。
「哼!不是還有30%嗎?」
「哈哈,還有30%,在誰那裡,你那裡嗎?哈哈!21世紀最大笑話。」禿老頭笑得渾身肥膘篩糠似的抖動,看得我一陣噁心。
「喂!老頭,那我今天就要讓你見識以一下21世紀的最大的笑話,可不要笑岔氣了!」我昂首闊步地走到尹道卿身邊大聲宣佈:「我——元初梔,就是那神秘的30%股份的擁有者。」
「哈哈哈哈哈!」這次不光是那個禿老頭笑,其他的老頑固們都笑得前俯後仰。
「你有股權書嗎?」禿老頭一改剛才的嬉笑,嚴肅地問我。
「股權書?」慘了!剛才出來得太急,股權書還在舅舅那裡。
「怎麼?沒有?那請你出去,這不是你這個破小孩該來的地方!」禿老頭眼露凶光。
「誰說沒有?股權書在這兒。」會議室的門被推開,還沒看見人影就聽見了映羽溫柔中蘊涵著力量的聲音。
「映羽!」我開心地叫了一聲。大家的頭全體轉向會議室的大門。映羽帶著柔弱的淑嘉出現了,飄逸的頭髮隨意地搭在肩上,一臉自信的笑,眼睛在這樣緊張的時刻還不忘四處放電。讓我更驚喜的室,我親愛的舅舅也跟在映羽的身後緩緩走進會議室。
噢耶,大家都來了,看你個老頑固怎麼堅持!
「股權書?該不會是假的吧?」老頑固顯然被眼前發生的一切驚住了。
"呵呵,假的?那請你老人家看好了,不要老眼昏花一下子看岔了」映羽在淑嘉身邊耳語了一陣,隨即走到老頑固的旁邊,攤開股權術和一些我不知道的是什麼的本本,「這裡是股權書和一些身份證明,我和我姐姐元初梔,也就是你們剛剛說的破小孩,每人擁有15%的股權。鑒於我姐姐腦袋有點不好使,經過我們的監護人也就是我的舅舅柳岷辰先生同意,把她的股權全權交給我處理。今天這個理事會就由我來代替她表決。」
「什麼!元映羽!舅舅!」虧他們還是我在這個沒天理的世界上僅剩的親人,他們竟然合夥謀奪我的股權,還說我腦子不好使,我、我……
就在我要衝到元映羽身邊,賞他一記超爽的爆栗的時候,尹道卿拉住了我。哇塞!尹道卿拉我的手耶!但是,先別忙著甜蜜。怎麼?連他也要孤立我?我扔給他一記惡狠狠的眼神,他居然絲毫不為我所動,手緊緊地拽著我,眼神卻轉向了另一邊:「那麼,既然股東都到齊了,現在開始表決吧!同意重修西校區、重新開放西之印圖書館的請舉手。」
尹道卿說完就把空著的那隻手舉了起來。申摯勳朝尹道卿投來了感激的微笑。但是其他的老頭們還是頑固不化,我們只有把希翼的眼神投到我那個沒大沒小鄙視他號稱冰雪聰明人見人愛的無敵美少女的老姐的元映羽身上。
元映羽臉上浮現出魅惑的笑容,用富有磁性的聲音對那些頑固不化的老頭們說了句「Sorry」後,優雅地舉起了自己修長的白皙讓我無比妒忌的手。
耶!萬歲!除了那些老頑固們,我們這群人都High了起來。
「啊……「一陣歡呼聲中摻雜了一聲慘絕人寰的笑。大家都把注意力轉向尹道卿,只見我像考拉一樣掛在尹道卿的脖子上,尹道卿的嘴上又出現了一排可愛的小牙印。
每當我回想起拉著尹道卿出現在理事會場的情景時,還覺得這一切都不太真實。所有元老都跌破眼鏡,這輩子他們只要不賣出川野的股份,就注定要受兩個幾十歲孩子的主意左右。我和尹道卿加起來60%的力量是過半的偉大。
我和尹道卿一行人出現在會議結束的前一秒到達會場,會場裡所有人都驚呆了。那些老頑固們以為我們棄權,而在跟老頑固們盡力周旋到求情的申摯勳則是一臉疲憊加震驚。他沒想到老頑固會把我們的缺席視為棄權,更沒想到我們會找到出口並且及時趕到會場。
申摯勳看著我們,臉上的微笑沒有絲毫改變,如果說變,或許是眼神裡多了一絲愧疚,多了一絲佩服,還多了一些祝福。
「我不為做過的事感到後悔,唯一對不起的就是你們對我的信任。對不起!「他站在我們面前,一如既往地滿眼溫柔。
我們在地下河道的三天早已想清楚,原諒了申摯勳的情非得已。大家一致給了他一個善意的微笑。
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苦悶了,不是能不能把尹道卿牢牢抓在手裡啦,是要怎麼樣才能讓他們改口叫我元初梔呢!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