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之前,當然也不算非常久的之前,我也曾是個唇紅齒白的美少年,左手可樂右手西瓜地坐在電腦前,對著漫畫和連續劇揮霍著整個16歲的夏天。
那時的我一根筋地以為人生的全部就是看漫畫,踢球,和爸媽住一起。
改變想法是因為後來的後來我遇見了她——那個我喜歡的「她」。
她讓我學會了發呆,學會了在出門前對著鏡子打理自己。鏡子中的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個頭超過了爸爸,下巴上有了寥寥的鬍鬚。
那個夏天,我和她膩在一起,一起手牽手地穿過老街去找一款印著四葉草的情侶T恤,一起坐在空蕩蕩的老劇院裡看電影直到頭靠頭地睡過去。
那時的我們透明、純淨,傻傻地相信美好的東西會一直永恆下去。
但是,可是,其實……
就像第一次騎腳踏車會摔倒,第一次學游泳曾抽筋,我搞砸了很多「第一次」,包括第一次的相遇。
當時的憂鬱、苦悶、傷心都已經發酵成了微酸的記憶。但是在許多年之後的某個夏天,我坐在朝九晚五的地鐵上,回憶起那時的心情,突然悔恨得不能自已……
我莫名地爆發了,那天我瘋狂地決定翹班,衝回家打開電腦在已經屏蔽了一萬年的初中同學群裡,神經錯亂地敲下一行話——「突然好想你們。我想寫故事,寫我們那個時候的故事。」
大概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我看著屏幕不知不覺地「老淚縱橫」時,突然在早已經死掉的群裡,一個我當年從沒有注意過的女生怯生生地「舉手」回應說:
「你要寫故事嗎?我可以幫你哦。我是米米拉,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