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老師MS韋這節課教我們英語作文,下課前,她還佈置了一篇作業,就是寫一篇英語作文,字數不限,題目自擬。
下課後,我苦惱地和後座的死黨RAIN想著英語作文題目,飛豬熱心地給我們出主意。他建議我寫一篇《坐在我後邊的傻瓜》,RAIN寫一篇《坐在我身邊的傻瓜》,飛豬自己可以自擬題目為《我這個傻瓜》,「這樣我們就可以相互COPY了!」
飛豬是RAIN的同桌。
我忽然告訴飛豬:「哎!我們學校的網站我有好長時間沒去了耶。」
飛豬卻不理我,他一個勁地問RAIN:「『傻瓜』英語是怎麼說的?」
「STUPID!」我大聲衝著飛豬耳朵說。
「哦。」飛豬埋頭在草稿紙上寫著作文,一邊漫不經心地問我;「那你上哪個網呢?」
「多呢。CHINAERNE呀,還有你上次推薦的FD,我很喜歡絕代佳人的東西哎!」
「唉~~~」飛豬丟開筆,歎了口氣,「狒狒,我已經不上網了!」
連RAIN聽了都來關心:「為什麼呀?」
飛豬兩眼直愣愣地說:「我媽不讓。考不上一中她要拿油鍋煎我!」
我的同桌阿MOON也來湊熱鬧,問我現在是不是還能自由地上網,我說情況也不太妙——我媽昨天就威脅要沒收鼠標了。RAIN在旁邊幸災樂禍地說,以後你們就不會動不動就說上網不上網,讓人心煩了!
「所以我們迫切需要自己去尋找樂趣。」阿MOON自言自語地說。
沒人理她。
不過阿MOON最大的優點就是耐得住寂寞,她拍拍腦袋說已經有了一個好主意,已經有了一個好主意……一連說了三至四遍。
體育課自由活動的時候,阿MOON向我和RAIN談了她的計劃:
「可以成立一個什麼什麼會社……」
我和RAIN對望了兩眼——沒聽明白。
「簡單地說,就是做生意,是做文化生意啦!」阿MOON忽然滋啦滋啦地學著廣東話。
哦?我和RAIN略有所思地(實際上是茫然地)向阿MOON點頭,讓她繼續說下去。
「首先從群眾中間收集一些漫畫書,然後再租給群眾,這樣我們就可以開始賺錢啦耶!」阿MOON大聲宣佈。
我什麼都沒聽明白,只聽到阿MOON說能賺到錢,於是就笑個不停。阿MOON說什麼我都一律點頭。
阿MOON對我和RAIN說,她要重用我們。
「狒狒當會長,也就是法人代表,也就是CEO,又叫首席執行官;RAIN心細,當主辦會計兼出納,也就是管錢的,我們叫財務總監。」
雖然聽得我直發暈,我還是萬分佩服地看著阿MOON——她簡直就算得上是個經濟學家!
RAIN問阿MOON:「那你當什麼官呢?」
「是呀,你呢?」我才騰得出時間來關心一下阿MOON。
「咳,跟你們說你們也不太懂。現在辦公司的,一般真正的負責人都躲在幕後操縱。這都屬於商業機密,我是從我爸那裡聽來的!」阿MOON稍帶一點傲氣地告訴我們。
「哦!原來是這樣。」既然阿MOON說我們不懂,現在我們只好作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來好讓她放心。
我們三人盤腿坐在足球場上,盤算著我們的計劃。
我說一定要拉飛豬進來,因為他會耍貧嘴,我們的什麼什麼會社需要這樣的人來公關。
RAIN說,汪汪也可以參加的,他有那麼多漫畫書,有了汪汪的支持,我們可以少去動員多少群眾把漫畫書借給我們咧!
於是阿MOON就像個真正的幕後操縱者,指派我去喊飛豬和汪汪。
要不是看在有錢分的份上,我才不去呢。
飛豬當然沒問題的啦,我早就發現,只要是RAIN參加的活動,飛豬肯定會參加,就連我們春遊的時候,飛豬也硬要擠到RAIN那個小組才罷休。
汪汪聽說要他借出那些漫畫書,就不太情願了。
於是阿MOON就甜言蜜語地來做汪汪的思想工作,她說汪汪你真是有點小農意識,那些書借出去之後,你能拿到提成,然後可以把賺到的錢又用來買新的漫畫書,這叫把死錢變作活錢麼!
「是啊是啊!死錢變成活錢麼!」我們異口同聲地告訴汪汪。
我心裡想的是——阿MOON這傢伙簡直能把死人說成活人咧!
我們的什麼什麼會社的名字總定不下來,飛豬說,一個醒目的讓人一看就難忘的名稱,是成功的開始。
汪汪說,乾脆就叫「沒有名字的會社」,阿MOON立即嘲笑說,聽起來就像「無頭的屍體」一樣地恐怖。
我拍手稱好,飛豬說馬馬虎虎,RAIN說隨便,阿MOON只好說那就這麼定了。
接下來,就是飛豬最忙了,他趕著在我們學校的網站張貼我們會社的啟事,大方地對大家說:「每本漫畫書只要3毛錢租金,不要押金!!!!!!」
飛豬說,這叫電子商務。
汪汪從家裡搬來20來本漫畫書,我和阿MOON大失所望,阿MOON說原以為他至少會拿來50本。
阿MOON望著天花板喃喃地自語道:「一本3毛,10本3塊,20本才……6塊!一天賺6塊,那麼,一個月才180塊,這就是頂多頂多的數字了。但我們幕嶸纈?、2、3、4、5個員工,那麼每個員工頂多頂多才能分到……」
「分到36塊錢!」我比阿MOON早一步算了出來。
得到這個數字,我很滿意。
誰知阿MOON一點也不滿足,她惡狠狠地對我、RAIN、飛豬和汪汪說:
「不行,太少了!」
她讓我們緊急出動,去借去騙去偷去搶,「反正最最起碼,還需要40本!」
這個貪婪的女人!
第二天,我們把去借去騙去偷去搶拿來的漫畫書匯總到一起,點一點,總共才有15本,其中3本是RAIN從表弟手裡借的,2本是我從鄰居那裡借的,10本是飛豬從初一、初二的小同學那裡騙的。
飛豬真的很能幹!
我發現我們不收押金是個大大的失策
來借漫畫書的人還真有不少,個個都笑嘻嘻的,反正都是熟人,有我們班的,有隔壁班的,還有高中的。
他們動不動都要找會長:「會長,這本書有點破哎!」「會長,多借了一天,昨天忘了還,還是3毛吧?」
我應付個不停,由於要不停地講話,口水都快干了。
不過感覺還不錯!
幾天下來,賺了20塊了!我們的會計RAIN快活地舉著一把破破爛爛的錢歡欣鼓舞。汪汪卻不安地說,好像有幾本漫畫書第一次被人借走後就沒有還回來過!
「那裡面有我的《風之谷》。」汪汪愁眉苦臉地說。
RAIN說,我看看登記表吧,跑不掉的!都有名字在上面呢!
飛豬說,那就查查。
可惡的阿MOON,她總是在我們忙碌的時候不見了蹤影。
我和RAIN把腦袋湊在一起盤查,結果發現有5本漫畫書第一次被借走後,就沒回來過。
《風之谷》是被隔壁班方石雨借走的,「已經有一個星期咧!」我告訴汪汪。
飛豬在一旁冷靜地說:「我發現我們不收押金是個大大的失策。」
我們三個人聽了飛豬的話,不禁面面相覷。
「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問飛豬。
「催書!」飛豬說。
找到方雨石,他說:「書麼,掉掉啦。不知道怎麼搞的,好幾天都沒有找到。這樣好吧——找到以後一定一定還給你們。哎呀,大家都是同學麼,是不是?」最後那句問,是對著周圍他的同學說的。
可惡的是,那些人一齊上來幫腔對付我們。
方雨石的父母是上海知青,他講話也帶著脫不去的上海腔。我們被上海人的後裔及其同學擊得大敗而還。
「他應該賠償的。」RAIN說。
是呀!我站住腳步,問RAIN和汪汪:「你們倆剛才幹嗎不吭聲?」
「真是對不起,書給我表妹拿走了,那天我不在家,不然怎麼也不會讓她拿走。表妹看完了書,又借給了她的同學,同學看完了呢,又借給了同學的同學……到現在還沒來得及要回來。對不起對不起~~~」高中的一個學兄攤開雙手連連向我們致歉。
我們被學兄的道歉搞得暈頭轉向,不知怎麼就乖乖地回來了。
星期五早晨——那是個黑色星期五——我在早讀課上被班主任MR陳叫去辦公室。
他剛說了一句「聽說你們幾個搞起了電子商務」的時候,坐他旁邊的一個老師居然「撲哧」一聲笑起來。
我急著要為自己開脫,說是阿MOON的主意,而且是她操縱的。
哎!如果我是劉胡蘭,那閻錫山肯定高興壞了!
「可是網上注著你是CEO啊——我們都看到了。」MR陳指指旁邊那個老師。
那個老師乾脆笑得趴在桌上起不來了!
我認得他,他是剛分來的老師,帶初一班主任。一次在操場看他點名,一群小孩子唧唧喳喳擠來擠去,結果他反覆點了好幾遍都沒點清楚。那時我和RAIN就像他現在笑我們這樣地笑他!
不過看在李維佳面上,我沒生他半點氣——他長得特像李維佳!
這個李維佳笑夠了,才喘著氣對我說:「我們班好幾個同學來告狀,告你們吶!說你們把他們的書亂借出去,又要不回來。是不是有這事啊?」
我這下連殺阿MOON的心都有了——怪不得要我當什麼CEO,原來就是替罪羊呢。
可憐我一直還樂不滋滋!
最末了,MR陳對我說,你們那個電子商務要停掉!
[成長語絲]
維丹利的聲音一下子變成了哭腔:「小米,我遇到了難題了,很大的難題,只有你能救我!」
真的還是假的啊?我心裡直犯嘀咕。
「什麼事啊?你告訴我好了。」我拖長了聲調,半信半疑。
「哎呀,這事在電話裡一時說不清,只有見面談!」維丹利似乎真的有點著急。
飛豬告訴我們,「維丹利最近鬼鬼祟祟不知道在搞什麼!」
我和咪咪就留意了一下,發現維丹利的確是有點異樣。原來,他是話多得要命的,現在卻顯得心事重重、寡言少語。
而且下課的時候,他原本是很少坐得住的人,現在就像被釘在了凳子上,用手臂把自己的腦袋圈起來,埋頭不知在做什麼呢!
一次,維丹利突然被英語老師英鎊叫走,他剛剛走出教室,飛豬就衝著咪咪招手:「喂!喂!」
咪咪白了飛豬一眼,問他:「Whatdoyousay?」
翻譯成漢語就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的意思。
我也看著飛豬,不知道他要和咪咪說什麼。
只見飛豬神秘地指指維丹利的桌子。
這是什麼意思?
我看看咪咪,咪咪也看看我。
然後我們一齊看著飛豬。
飛豬歎口氣,有感於我們的遲鈍。然後他伸長胳膊,拿過維丹利桌上的軟面抄,翻了起來。
我和咪咪醒悟過來了——原來,飛豬是在探究維丹利的秘密啊!
飛豬一邊翻著軟面抄,一邊笑,他笑得頗為奇特:「呵呵~~嘻嘻~~咯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和咪咪正要過去看看,飛豬飛快地跑到講台前,大聲宣佈:「現在是詩人維丹利詩歌朗誦會節目!」
說完,他敲敲桌子,發出「砰砰」的響聲,他解釋道:「音樂響起。」
飛豬舉著軟面抄,憋細嗓子朗誦起來:「我真難過:是因為等了太久嗎?/是因為想了太多嗎?/是心理起了作用嘍!/聽他說,沒有白吃的午飯,/沒有太多的希望,/沒有掉下的餡餅。/我想,是啊!/也對!/有理!/嗨,傷!/悲!/痛!」
教室裡笑聲嘩然,我已笑倒在了咪咪懷裡。
有人問飛豬:「是不是情詩是不是情詩?」
飛豬看看本子,一本正經地說:「不是不是!NO!」
咪咪對我說:「不是情詩是什麼——是因為我等了太久嗎/是因為我想了太多嗎?哈哈哈~~~」
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沒忘舉著拳頭說;「傷!悲!痛!哈哈哈~~~」
有人不停地追問飛豬:「怎麼不是情詩啊?」
飛豬說:「因為這首詩的題目叫《傷!悲!痛!》……」
有人甩甩手;「秀逗!這是因為維丹利失戀了唄!」
飛豬接著說;「還有個副標題,比較長,叫做〈〈記寄錢給一家公司後沒有回復的感想〉〉。」
大家一聽,再次絕倒!
飛豬越來越抽風,他把那本軟面抄舉得更高,更貼近自己的塌鼻子,更大聲地念起來:
「另一首,題目是〈〈抬起頭來〉〉,作者:維丹利……」
「咯咯咯~~~」女生們率先開始亂笑,男生還在注意收聽。
「拿出你的信心,/拋開你的雜念,/忘記你的不快,/拍拍你的胸膛。/大聲說:我可以!/看看你的樣子,/天生就是才子,/如果架起一副眼鏡,/更是充滿學問得不行!/雄赳赳的武士,/赳赳的我。/抬起你的頭來……
飛豬大概有點疑惑為什麼大家沒有笑翻天,他就抬起他的頭來,結果看到了——
架著一副眼鏡的英鎊正站在他的身邊,英鎊身後,站著正在竊笑的維丹利。
飛豬開始發呆,他看著英鎊,「呵呵」一陣傻笑。
我們的Englishteather——英鎊,推推鼻子上方的眼鏡,盯著飛豬,問他:「上課鈴已經響過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站在講台上?Areyoutheteacher?」
英鎊是個洋派女人,她雖然沒有親自留過洋,卻因為在大學裡親耳聆聽過一個叫什麼比爾的洋教授的課——有人傳說她差點嫁給比爾——所以說起話來,不像其他老師那樣直截了當。
偏偏飛豬是個遲鈍透頂的中國豬,他英語聽力極差,又大約加上緊張的緣故,他居然還死霸著英鎊的位置不動,一個勁地傻笑。
我們看見維丹利已經摀住嘴,笑得背過身去了。
英鎊又轉向維丹利:「還不上你自己的座位去!」
一句話驚醒夢裡人,飛豬嗖地衝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下面有人偷笑,英鎊裝沒聽見。
維丹利也晃上了自己的座位。
下課的時候,大家都圍上了維丹利的桌子。
維丹利看著我們,臉上露出一點點笑容。
「嘿嘿~~~~」他笑起來。
我們反倒沒話說了。
飛豬用肥手輕拍維丹利的肩膀:「我最崇拜的就是詩人了——看看你的樣子,天生就是才子。」
咪咪接著說:「對——如果架起一副眼鏡,更是充滿學問得不行。」
大家笑得絕倒。
維丹利把軟面抄塞進抽屜裡,歎了一口長氣:「哎——!詩人!」
我大叫:「這別也是你的詩吧?」
有人問維丹利:「英鎊叫你去幹什麼的?」
維丹利抓抓頭皮:「請我去她辦公室喝下午茶。」
「嘩——」大家吃驚得要命,「有這麼好的事?」
英語課代表李麗更是生氣:「豈有此理!」
「不過不是我喝,是英鎊喝。」維丹利說。
「切!」大家一起攻擊維丹利。
維丹利最不怕的就是被人罵,他笑嘻嘻地說,「慘死啦!英鎊坐著喝下午茶,我呢,站著嚥口水。」
「那,英鎊罰你站,這是為什麼?」飛豬也笑嘻嘻地問維丹利。
飛豬有時候特別呆,可是有時候卻又特別敏銳——比如這時候。
維丹利說:「這件事,說來話長嗷!那天,收發室的老爺爺叫我把一封信交給英鎊,我一看,拷!來自美利堅合眾國,信封上還印著星條旗吶!本來,交給英鎊就沒事了,可是正好那天我生著美國的氣吶——」
「喂!為什麼生人家氣啊?」飛豬及時打斷維丹利,問他。
「哇!」維丹利指著飛豬,差點跳起來,「你這個人,怎麼一點也不愛國?美國人剛剛撞了我們的飛機呀!你說,我要不要生氣?」
維丹利越說越氣憤,飛豬按住他肩膀:「好好,我們也和你一樣麼,恨死美國人了。你接著說!「
維丹利接著說:「我一生氣,就產生一種破壞欲。於是,我就——嘶~~~~~~」
維丹利做了一個撕的動作,把我們嚇一跳:「原來你把英鎊的信給撕掉了?」
「怎麼可能呢!我有那麼差勁嗎?」維丹利不滿地說。
「那你到底幹了什麼壞事呢?」我急急地問。
「其實也沒幹什麼,只不過是撕了郵票而已麼。」維丹利輕描淡寫地說。
咪咪說,厚臉皮的維丹利,撕郵票就撕郵票,硬是給自己找這麼多理由,還扯到愛國上去了,真無恥。
「哇塞!想不到啊,你竟是這樣一個無恥的小人!」飛豬指著維丹利大聲說。
「是啊,私拆別人信件,這是違法的!你不知道啊?」咪咪也指著維丹利。
維丹利說:「我把信給英鎊啦,又沒拆——雖然我很想。」
我們說:「切——」
維丹利又說;「是我主動告訴了英鎊,說郵票不知道被哪個壞人撕了,英鎊說,喲,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哎——!我傻不傻?」
「那!英鎊為什麼還要請你去喝下午茶?」李麗問維丹利。
「我主動向英鎊坦白了——那個壞人就是我!」
李麗咯咯地笑:「喲!看不出來你還這麼誠實呢!」
維丹利得意地一笑:「嘿嘿~~英鎊K了我一頓。不過,一杯茶喝完,她從抽屜裡拿了兩張伊麗莎白頭像的郵票給我。」
大家一聽,一齊發出表示艷羨的聲音:「哇——」
飛豬說:「維丹利你現在真的像個才子了!又是寫詩,又是集郵票,又是……哎!除了這些,你還幹什麼?」
維丹利謙虛起來:「其實我也不要郵票,郵票是給我姐姐的。」
我們聽了點頭,飛豬第一個發現不對:「哎——!你不是說過,你和你爸還有你媽,你們全都是獨一無二嗎?哪來的姐姐啊?」
維丹利說:「難道認一個姐姐不行嗎?」
我們瞪大眼睛:「認一個……」
維丹利得意地說:「我認了一個姐姐,她是音樂台的DJ哦!還會寫詩呢!」
這時,李麗尖叫起來;「你說的是不是……是不是小茜姐姐啊?」
咪咪抓住李麗的手:「鎮定鎮定!喂,維丹利,你說的這個小茜姐姐,她是不是特別有名?」
李麗緩過氣來,代替維丹利回答:「當然很有名!她是有名的詩人、兒童文學作家、著名的DJ,還是個美女——晚報上登過她照片的!」
「哦——」大家的反應好像並不熱烈。
不過咪咪說:「我好像的確聽說過她,似乎是有很多的FA的。」
維丹利說:「是啊!小茜姐姐每天下班回家,門外總有一把FA送的鮮花。」
李麗再次對著維丹利尖叫:「維丹利!能不能叫小茜姐姐給我一個簽名?」
「當然能嘍!人家現在是姐弟的耶!」飛豬懶洋洋地說。
維丹利說:「星期六我還去電台給小茜姐姐當導播了呢!」
「真的——啊——!」李麗眼睛瞪得比燈泡還要大。
咪咪輕聲對我說:「看李麗——像不像鄉下人?」
「我看她已成了維丹利的FA啦!」我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