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
,嗯,好像有電話在響,楊格皺了皺眉,又翻了個身,沒去理它。
鈴——鈴——電話鈴還在堅持不懈的叫囂著。
KAO,有完沒完,是那個不知好歹的混蛋,這麼有毅力,她無奈的睡眼惺忪的接起了電話,沒好氣的朝著電話吼著:「誰啊!」
「楊格,明天日本的人氣歌手羽賀見次會來北京,你會日文,這個採訪任務就交給你了,具體時間地點等你來單位再說。「這個聲音她再熟不過了,頂頭上司主編秦琴老大。
「啊……現在就來嗎?」她不甘心的問了一句。她還想睡一會兒啊,可憐她的黑眼圈。
「對,馬上來!」秦老大的話無情的打碎了楊格的幻想,唉,想她這個外語學院高才生怎麼偏偏選了做狗仔隊這一行,剛開始採訪那些歌星影星,還樂得P顛P顛,兩年下來她也麻木了,而且問來問去都是那些又虛偽又無聊,千篇一律的問題。
不到二十分鐘,楊格就開著她的小QQ到了單位,一家不大不小的報社,雖然不怎麼起眼,但他們的頂頭上司秦老大可是神通廣大,政界,商界,文化界,三教九流,全都有點關係,所以還經常能得到第一手的消息。
「楊格,這是羽賀見次的全部資料,明晚八點,香格里拉,633號房,去之前別忘了聯繫他的經濟人川島,電話都在這裡。」
果然是老大啊,這麼快全都搞定了,佩服佩服。
楊格隨手拆開她遞過來的文件夾,羽賀見次,這個名字在哈日族裡人氣很旺,中日混血兒,新近竄紅的音樂天才,茱麗亞音樂學院的高才生,更是擁有一副讓女人瘋狂的美麗容顏。不過聽說是個GAY,因為一直都沒有傳出什麼緋聞過,娛樂圈就是這樣,有緋聞當你炒作,沒緋聞當你是玻璃。
咦,比她還小一歲,GOD,她對比她小的男生全都沒興趣。
唉,看人家跑財經的,跑著跑著就跟了個金主,再看人家跑政治的,聊著聊著就成了書記夫人,怎麼別人都這麼好的運氣,她自問長得也挺秀氣啊,怎的就碰不到這樣的主。跑娛樂這條線太虧了,娛樂圈都是美女帥哥,她在那裡一站,很快就被忽略掉了,不行,下次一定要申請換到財經版去……
羽賀家族原來在日本這麼有名,他的三個哥哥,不是社長就是律師,而且都是黃金單身貴族,不知道是不是全是帥哥呢……
她掃了一眼這個羽賀見次的照片,一縷染成淺棕色的長髮遮住了他的雙眼,薄薄的唇角勾起一絲似有似無的笑容,有一種說不出的灑脫不羈的氣質。除了年齡,家族成員,其他的資料包括他的興趣愛好,特長,喜歡的和不喜歡的,這些普通的問題居然全是一個答案:不詳。好奇怪的人,她忽然有些期待起明晚的採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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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採訪,所以就不用去單位了,老大就讓她在家裡再準備準備,畢竟也算是個獨家專訪嘛。
睡到中午起來,打開電腦,泡上泡麵,順手拿過今天的報紙,無聊無聊,頭版全是這個會,那個會,頭都大了,趕緊翻到副刊,咦,日本的考古學家最近發現令戰國霸主織田信長喪命的本能寺之變可能要提早十幾年,而不是原來的1582年,嗯,這考古的事可真是沒個准,有個十幾年的誤差也在所難免嘛。
看著報紙上戰國遺跡的圖片,她的心裡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好了好了,不管它了,還是準備準備採訪的稿子吧。
羽賀見次,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當她進入633號房,看見他的一瞬間,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這到底是種什麼感覺呢?好像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怎麼了,楊格,採訪過的帥哥也有好幾筐了,鎮定點,不就一帥哥嘛。
她趕緊定了定神,用日文說了幾句客套話。
羽賀見次緩緩的抬起頭來,撩了撩額上的淡棕色髮絲,那髮絲下是一雙如此灼灼有神的眼睛,幽黑的眼眸裡似乎覆著一層淡淡的深藍色光芒,平時無論在電視上還是照片裡,他總是隱藏著這雙眼睛,居然是這麼美的眼睛,這樣的眼神,好像在哪裡見過,她腦中有些茫然,一時看得失了神。
他看見楊格的一瞬間,似乎也愣了一下,眼裡那層深藍色的光芒更加閃爍,但他立刻恢復了平靜,嘴角稍稍揚了揚,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忽然用中文說道:「如果你一直在那裡發呆也可以,不過我只給了你們報社15分鐘時間。」
啊,楊格忽然反應過來,GOD,她簡直是個花癡,好丟臉,她趕緊手忙腳亂的從包裡拿出採訪的稿子,揀了幾條問起來。
「請問羽賀先生第一次到中國有什麼感想呢?」
「感想太多以致沒有特別的感想。」
「嗯,那麼平時有什麼愛好呢?」
「愛好太多以致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
「厄——那麼除了音樂還有什麼擅長的嗎?」
「擅長的東西太多以致沒有特別擅長的。」
「——那麼有什麼特別喜歡的音樂嗎?」
「喜歡的音樂太多以致——」「STOP!」楊格終於忍無可忍了……好變態的回答,以致她都不知道問什麼了……
終於明白為什麼他的資料會有這麼多的不詳了……
「羽賀先生,這樣的回答對喜歡你的歌迷很不尊重,我不認為這是所謂的個性,歌迷們也是想多瞭解一些他們的偶像的事情。」她有些沒好氣的說,這採訪任務看來是難完成了。
他挑了挑眉,眼中似乎隱隱藏著一絲笑意,忽然說道:「那麼你希望我回答什麼呢,小格。」
他加重了小格這兩個字的語氣,她呆了呆,自己的名字用日文這樣叫起來,好像似曾相識的感覺呢。她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他看了看身邊的經濟人川島,聳聳肩道:「是川島告訴我的。」
「那你能不能好好回答我的問題,羽賀見次先生。」楊格也在他的名字上加重了語氣。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道:「對不起,你的時間到了,請出去吧。」她一時氣結,這,這個人根本就是個變態,唉,她的採訪任務,怎麼辦呢。
沒辦法,她只能沒骨氣一下了,:「可是,剛才的問題,你都沒有好好回答,這15分鐘你等於什麼都沒有答。可不可以再延長一下。」
他輕輕一笑,薄唇微啟,緩緩道:「不可以。」
混蛋,豬頭,拽什麼拽,她一股怒火竄了上來,噌的站了起來,拎起包就往門外走,剛走到電梯旁,那位川島先生跑了過來,對她微微點了點頭道:「羽賀先生說,明晚七點,請你陪他一起用餐。」
什麼,楊格一愣,剛要拒絕,忽然轉念一想,也許可以套點什麼出來,算了,就犧牲一次陪一下這個變態吧,好歹他也是個帥哥,反正只是吃頓飯。
於是,她衝他笑了笑道:「好啊,明天我準時到。」明天一定要好好問出一些內幕消息來——
「見次,這次你怎麼會主動邀請一個女人一起吃飯?」川島在那裡困惑的問。在他的印象裡,這位好朋友兼老闆羽賀見次好像一直對任何女人都沒有興趣,連他都懷疑他的性取向是不是有問題了。
羽賀見次若有所思的望著前方,嘴角揚起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緩緩道:「我不是和你說過,從小時候開始我就經常做到一個女孩的夢嗎?不僅是我,我的哥哥們也做到這樣的夢,而且根據大家的描述,我們做到的似乎是同一個女孩。「
川島愣了愣,臉上泛起一絲不可置信的表情,失聲道:「見次,難道是她——」
羽賀的笑容更深,他微微點了點頭,道:「不過在夢裡,她穿著和服,所以我一直在日本尋尋覓覓,原來她是個中國女孩。」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呢?」川島仍然對這件事抱著不能相信的態度。
「怎麼做?」羽賀的唇角勾起一個邪邪的笑容,「通知達也,明天把飛機開來接我。明晚九點我要準時回東京,我會帶她一起回去。」
「啊,見次,這樣太倉促了,莫非……你想綁架?」川島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詫,見次居然要動用私人飛機了。「如果大少爺知道,恐怕會怪你亂來。」
羽賀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道:「大哥忙著處理組裡的事,他管不著我。」
川島一時說不出話來,財富顯赫的名門望族羽賀家族掌門人羽賀彰的真正身份是日本最大的黑社會組織龍口組的老大。自小在這樣環境下成長的羽賀見次,對綁架這類事也是見怪不怪了,不過他這次著實大膽了一點。
看著川島驚訝的表情,羽賀沒有再說話,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想做這樣瘋狂的事情,但是自從夢見那個女孩之後,每次醒來心裡總是隱隱作痛,好像遺失了很重要的東西。這個女孩,對他來說,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或許是前世的戀人?他一直在尋找著,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
今天,居然在這裡遇見了他的夢中人,天知道他剛才是怎麼控制住自己差點失控的激動心情,所以他怎麼也不會輕易放手,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她帶走,不管她願不願意。
在他的心底,似乎有一個聲音不停的重複在說:「
如果,下輩子——我再遇見你的話,我一定牢牢的抓住你,哪裡也不讓你去,緊緊的擁抱你,永遠也不再放開……如果有下輩子的話……如果……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明天,就讓自己瘋狂一次……任性一次……霸道一次……
不管結果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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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時間的可以忽略這裡,厚厚。是一些關於前田慶次的歷史資料。
戰國中後期的名將,號稱「戰國第一傾奇者」、「無雙之歌舞伎者」。幼名宗兵衛,本名利益(利太、利貞),通稱慶次、慶次郎。瀧川一益之兄瀧川益氏之庶男。天文十年(1541)生於尾張海東郡荒子村。幼年過繼予前田利久為養子,前田利家之侄。
童年時的慶次於荒子村渡過,當時荒子村主為利久、利家之父利昌,永祿三年(1560)利昌死,利久繼為城主,但因為利久體弱多病,無力出戰,相反利家戰功卓著,於桶狹間之戰作戰勇猛,為信長所讚賞,這令作為當家的利久帶來無比壓力。永祿十年(1567),信長命令利久讓出家督之位予利家,並在命令書上寫道:「前田家中有異行者(慶次),對繼家督來說是無所用,又左衛門(利家)常在我身邊為近習而仕織田家,而且立功無數,家督之位由又左衛門繼承,正符合正理!」無奈之下,利久帶慶次離開,並讓位予利家。
在此其間,利久與慶次四處流浪,據說曾投靠了瀧川一益,但最後還是繼續流浪。根據的記載,慶次於其間(1567-82)到了京都與關白一條兼冬及右大臣西園寺公朝的屋敷活動,學習文學、音樂,又聽學大納言三條公光講解源氏物語及伊勢物語、向名茶道家千利休學者茶道,更學懂亂舞、猿樂、笛吹、太鼓的舞技,且向連歌第一大師紹巴學習連歌、俳句和歌等藝文。慶次於當時又同時向伊勢松阪城主古田重然學習騎馬弓箭之術,自命文武相全、十八般武藝皆通。
天正十年(1582),織田信長命喪本能寺,其後,羽柴秀吉打敗明智光秀,又於賤岳之戰打敗柴田勝家,掌握織田勢,前田利家倒向秀吉,得到極大的信任。同時利久、慶次回到能登,利家以七千石之地給予二人,利久分予慶次其中五千石。
同年,利家封慶次為阿娓城主,天正十二年(1584),佐佐成政入侵,攻打末森城,守將奧村永福以寡兵死守半年,利家命慶次前往救援,慶次到達後,立即與成政激戰,並且成功擊到成政,正當眾人期望成政之死時,向來我行我素的慶次因敬重成政而放其離開,這使利家非常憤怒,但翌年的阿娓之戰立下戰功,受到利家的賞賜。
天正十八年(1590),慶次隨利家出戰北條,戰後協助利家為陸奧地方的檢田使。天正十九年(1591),利久病死,慶次決定出走,離開前田家,利家得知後大為憤怒,並揚言必殺之!其間的慶次再入京都,於各大名及貴族的屋敷間出入,同時在京都遇上了一生中的至友——直江兼續,兩人一見如故,不時往來。
慶長三年八月,秀吉病死,德川家康迅速掌握天下,慶長五年(1600),德川向上杉用兵,派大軍直指會津,但由於石田三成於畿內起兵,九月十五日,家康引兵到關原與西軍決戰,而上杉則向最上義光用兵以擴大版圖。但卻被伊達、最上聯軍打敗並且追擊,慶次有見及此,擔任殿後軍以換取撤退時間,並與直江八百人共拒最上聯軍,使向來號稱於羽州縱橫無忌的最上軍損失慘重,於幾次戰鬥爭後,最上撤離,慶次等成功的阻止進攻。慶次更自稱「天下第一將」、「槍法第一」。
關原之戰後,上杉降伏,由一百二十萬石減為米澤三十萬石,據說當時慶之有份與景勝、直江上京,並得到家康的接見。當時更據說,有很多大名向慶次招手,但都一一被拒。慶長六年,到達米澤,並在途中寫成描寫民風民俗的「前田慶次道中日記」,這是對當時的風俗的研究非常有用的史料。
其後,慶次於堂森山東北的無苦庵居住,終日看花賞月,與近鄰住民相處融洽,不時參加宴會祭典。其間作成「無庵記」,記末慶次寫道「當生活時生活,當要死時當點綴,不為煩惱動一眉,不為俗事怨一言。」
慶長十二年(1612)六月四日,一代戰國傾奇者於米澤病逝,葬於堂森善光寺。現存甲冑、朱槍及和歌五首,收錄於「龜岡文殊奉納詩歌百首」中。其子正虎後出仕前田利常為藩士。慶次雖為傾奇者,但其實是文武相全的全才,連歌、音樂等藝術於當時非常出名,縱然行為我行我素,但景勝的一句稱讚「大剛之大將」足以表達慶次的真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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