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忙於做媒,覺得元寶好像有點胃口不佳,難道他也學我減肥?喊住元寶:「最近為啥不愛吃飯?是不是有什麼好吃的藏著偷著吃?」元寶一臉不高興,「姐,元寶很想吃飯的,可是蘇旺胃口不好,我能怎麼辦。」哎喲,竟然敢一人分飾兩角……瞪他一眼:「要是被我發現你偷著吃東西,哼哼~~~」
某個正常的早上,吃飯的時候看到元寶有點暈乎乎的出來,拿著手在臉上脖子上搔了幾下,忍不住痛斥一下:「元寶你幾天沒洗澡了?!都癢成這樣了?!」旁邊的人一聽,自動和元寶保持距離。元寶不情願的咕噥著:「兩天!兩天沒洗,誰知道怎麼回事,現在也沒蚊子啊。」
大家繼續吃著飯,只有元寶不停的撓來撓去,讓人看著覺得很賤,恨不能把他的手給喀嚓剁掉,吃完飯後我恨恨的說:「元寶也好,蘇旺也罷,今天請不要在我面前出現,否則見一次打一次。」元寶撇撇嘴,撓著脖子走向少爺的書房。
多麼悠閒的一個上午啊,我瞇著眼睛,春天啊,就要來了。臨到中午的時候,崔管家忽然跑了過來:「小蘇,小蘇不好了,元寶病了,快點跟我過來!」元寶病了?我心裡說,是不是把自己撓的起火了啊……話雖然這麼說,還是趕緊過去看。
跑過去心涼了一下,發現元寶已經被安置在後院的一個小屋子裡面,屋子外面全是石灰,少爺和一個大夫一臉嚴峻的站在門口,見了我,少爺開口說:「元寶剛才臉色發紅,我摸了一下,好像發燒,接著他說沒力氣,找大夫過來一看,說是天花。」天花?!不會吧,就是那種滿臉大麻子的病?我們家元寶還沒媳婦呢,先落一臉大麻子,以後誰還要他啊?
我要進去看看,遭到眾人一致否決,崔管家威脅說:「小蘇你要是進去了你就別出來了。」少爺安慰了一下:「別怕,大夫說不是很嚴重,只是起了很多水皰而已,現在有點發燒。」等等,天花是不是就是水痘啊?我想想,我好像已經得過水痘了,應該會免疫吧。我焦急的說:「大夫,我以前得過了,我進去沒事吧。」大夫點點頭,崔管家卻一臉不滿意:「小蘇,你得過沒得過我不管,可是少爺沒得過啊,你這個姐姐怎麼做的?元寶都病了你也不知道,還讓他和少爺呆在一起,要是少爺也得了怎麼辦?你擔待得起麼?現在你進進出出的,誰知道會不會帶給少爺?」
「那,元寶一個人在屋子裡?」「嗯,飯菜我們會做好了放到門口,東西都會定時送來的。」「可是元寶在發燒?他能自己起來麼?」「那要不然怎麼辦?」我咬咬牙,雖然我這個姐姐做的不合格,偶爾也要發揮一點作用。
「我進去,保證不出來!」「不行,」說話的是少爺。「雖然是你弟弟,可是畢竟男女之分,也不太好。」我乜著眼看了一下少爺,「你把元寶當男人看麼?在我眼裡,他就是一個小孩。」我想了一下,堅決要和元寶在一起,大夫也沒有反對並給我交代了一些事項。就這樣,我在大家的注視下,進了隔離屋,屋門上有一個大鐵鏈,門的空隙正好能塞進來我要的物品,天花有這麼可怕嗎?我不知道。
隔離怕什麼~記得非典的時候,一個月沒出校門,後來解禁的那一天,我興奮的嚷著要騎著自行車繞四環轉一圈,不過後來由於體力原因沒能成行。
這個小屋子還好,有一個小隔間……否則,男女在一起,真的有些事情不方便呢!元寶躺在唯一的一張床上,我過去摸摸他,真的在發燒。怎麼辦呢?臉上也有一些破的小水皰,我記得小時候得水痘的時候,好像風清雲淡的就過去了。該怎麼照顧病人呢?
門口有人大聲咳嗽,是崔管家,「小蘇,看看還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崔叔啊,給我一床褥子,一床被子,一些紙啊筆啊的,還有我的杯子什麼的都給我拿來吧。對了,再給我拿幾本書來,要好看的書,不要四書五經那種!啊,對了,午飯什麼時候送過來啊?」門口的人顯然很不耐煩:「知道啦!這幾天大夫要守著少爺,小蘇你就多費心啊。」
少爺果然命好,沒有得病還有大夫守著;可憐俺家元寶病成這樣,若不是俺自我犧牲,恐怕就沒人陪他了。午飯按時送了過來,比平常要豐盛,還有一碗藥和一些水。把元寶扶起來餵藥,差不多跟灌進去的一樣,對了,記得長水痘的時候,很癢,撓破了就留疤的。
我在一張紙上寫了幾個字,和吃完的碗放在一起,上面寫著:一壺烈酒;一把棉花;一些放蒸鍋裡面蒸過的長長的無銹鐵釘;各種發物,如若不懂,請去千金堂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