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盛夏(中)

  葉青虹抱著男人的身子,輕撫著他的頭髮,看他如此動情,不由小聲地安慰著,只怕他哭壞了身子。
  扶桑聽了妻主的溫言軟語,半晌才止了哭,抬起媚人的臉癡癡地看著葉青虹道:「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你……愛我?」
  葉青虹聽了這話,細長的鳳目一瞇,道:「怎麼?你不信?」
  「不是……」扶桑帶著淚光的眼眸怔怔地盯著妻主道:「我只是……不敢相信……」男人說到這兒,便不出聲了,心裡又想起了以前與葉青虹未交心時的情形。
  葉青虹見扶桑這副想愛卻害怕愛的樣子,心裡不由酸酸的,於是便一把抱住男人啞道:「想不想證實一下,嗯?」說著,便扶著男人柔軟的身子來到了床邊。
  扶桑被葉青虹鳳目裡的眼神弄得心一陣地急跳,雖然他這輩子陪女人上過無數次的床,可卻是頭一次被自己心愛的人這樣抱到床上。感覺衣裳上的帶子被抽開,扶桑頓時只覺得身上一熱,忍不住一聲嬌吟就摟住了妻主,涼而香軟的唇就膩膩滑滑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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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處省略若干字,請各位想像........OJZ這不是我的錯,不讓貼啊)
  夏風溫香的吹來,兩具赤裸的身子緊緊地交纏在一起,葉青虹輕輕吻著懷裡男人汗溫的臉,只覺得剛剛的交歡是自己來棲鳳國以前最淋漓的一次,那份靈魂與肉體的結合讓人銷魂不已。
  扶桑此時也沒了力氣,可卻仍撐著身子環住妻主的脖子,心裡的甜蜜和身體的快感讓他剛剛幾乎暈死過去。雖然十五歲便被女人破了身,中間又閱人無數,可這樣身心相悅的結合對他來說卻是頭一次。躺在葉青虹的懷裡,男人只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扶桑……」平靜了許久,葉青虹這才輕聲道:「我們要個孩子吧。」
  「什麼?」男人原本軟綿綿的身子聽了這話輕輕一顫,大大的媚眼驚訝看著葉青虹。
  「上次孩子沒了的時候太醫便開了藥,一半幫你補身子,一半清你身上未盡的媚毒,雖然說現在你懷不上,可過些日子毒清了就行了。我們再要一個孩子,你和我的孩子,嗯?」葉青虹輕輕吻了吻男人的秀髮,溫柔地道。
  聽了這話,扶桑不由閉上了眼睛,顫著身子點了點頭。可淚水卻再也忍不住地又流了下來。
  自打上次失去孩子開始扶桑就絕望了,一想到自己不僅失去了自己的親生骨肉,更永遠失去了那個人,他就只想死去算了。可那時初雪恰恰天天陪在他身邊,不僅用他從未體驗過的溫柔服侍左右,還將葉青虹為他做的一件件事都慢慢地說了,只讓扶桑原本就傷痕纍纍的心又疼的難以忍受。這種似是而非的煎熬遠比死了心更難過。
  在葉青虹天天去聽風樓看他的那些日子裡,男人也不是沒想過還有和好的可能,可一想到沒了的那個孩子,扶桑的心就又冷了下來。想當初懷著她的骨肉時,那人都沒正眼看自己,何況現在孩子已經沒了呢?
  後來在碧水湖上,扶桑又見到了十七皇子,本來已經好些了的心情卻一下子又沉進了谷底。看著那麼年輕嬌美的一個人就要嫁給自己心愛的人,而自己卻連孩子都沒了,男人的心就像被針紮了一般的痛,當時就沒給那小皇子好臉色看,可自己回到聽風樓卻也是傷心難過了好一陣。想著葉青虹那天對自己的好,男人便幾天不眠不休地畫了那幅畫。可畫成之後,卻聽到一個更讓她難受的消息:葉青虹娶了憐月!
  什麼叫自做孽不可活,扶桑現在才體會到了,想當初自己為了一時之氣扣著憐月不放,讓葉青虹氣急,昨日的種種就在眼前,可想不到司空悠然買走憐月卻是為了送給葉青虹。男人被這個消息一打擊,剛剛好一些的身子又病了起來,天天借酒澆仇。那個孫大人,原本是給扶桑破身的女人,兩個人也算是有些舊情,如果不是扶桑的身份太特殊,這會兒只怕也做了她的小侍了。在孫府上,扶桑頭一次沒有想著伺候女人,而只是自己喝酒。孫若非見男人實在傷心,便不難為他,倒派了人送回來。扶桑萬萬也想不到葉青虹當時就在聽風樓等他……
  聽了妻主允許自己生孩子的話,扶桑心裡又想起以前的事,怎麼能不難過呢?
  葉青虹也知道男人心裡不好受,剛剛看到他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只覺得心裡又甜又酸,想著這樣一個不服輸的男人竟然為了自己改變這麼多,哪個人又能不動情。見扶桑哭得傷心,葉青虹不由溫柔地男人臉上的淚珠都輕輕吻去,輕聲軟語地安慰著。
  扶桑這輩子最抵抗不了的就是葉青虹的溫柔,被她這麼一哄,男人的心就酥了,兩個人只管又糾纏到了一起。
  黑暗裡只聽扶桑媚人的呻吟聲,還有葉青虹輕聲地調笑道:「好哥哥,你就從了我吧,嗯?」
  夏夜清爽,房間裡的兩個人互相糾纏愛撫,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日上三竿了,葉青虹才懶洋洋地起來了,站在落地的穿衣鏡前,卻只見自己的身上滿是紅紅的草莓和抓痕,看著自己脖子上那怎麼也擋不住的紅印,葉青虹不由感歎,扶桑可真不是好惹的啊……
  此時,下人們已經擺好了早飯,扶桑不見小碧來伺候倒有些驚訝,只是這會兒葉青虹達裡,他倒不好問了,於是便伺候妻主吃飯。
  葉青虹扣了衣裳,轉眼見扶桑纖柔的身子走來走去,不由上前賴住他笑道:「好哥哥,看你把我弄的,今天可怎麼出門啊?」邊說邊將那脖子伸給男人看。
  扶桑一眼看見那紅紅的吻痕,臉上不由也掛不住了,雖然身子疼的難受,可還是將葉青虹拉到了梳妝鏡前,拿出自己常用的玫瑰香粉,輕輕擦在那紅印上,弄了半天,看上去才算好些。
  葉青虹原本年紀就比扶桑小,這會兒兩個人又兩情相悅,於是便只賴著男人替自己做這做那,也藉機享受一把做小妻主的樂趣。
  扶桑怎會不知道她的想法,可心裡實在是拒絕不了葉青虹賴著自己時的妖嬈模樣,倒底還是事事讓著她。再說葉青虹一口一個好哥哥,只管把男人叫得魂都要飛了,事事都依著她,直弄得快晌午了才吃完了早飯。
  見收拾的差不多了,葉青虹便拉著男人的手道:「我不在的時候你只管也出去逛逛,總悶著也不習慣。若是不喜歡和以前的人來往,去府裡看看韓公子也好,我這兩天聽說他身子不好,正鬧病呢。你們兩個向來要好,又都是男人家,說話方便些。」
  扶桑聽了這話倒有些擔憂起來,他和初雪是要好的,那時孩子沒了,多虧他陪在自己身邊,一聽說初雪病了便再也坐不住了,葉青虹剛走不久,他便命人收拾了東西,喊了半天小碧也不見人影。沒法子,便自己一個人上了車往葉府去了。
  
  夏日綿長,烈日炎炎的午後,葉府的後院裡一片寧靜,只有知了偶爾發出尖銳的叫聲。
  韓初雪住的院子裡,乳公已經哄著無憂睡著了,房間裡四處靜悄悄的。
  韓初雪給無憂打了一會兒扇兒,便也感覺身上沉沉的,於是便來到了外間的涼塌上想歪一會兒。
  這段日子以來,男人的身子不知為什麼漸漸不舒服了起來,白天只感覺昏沉沉的,到了晚上卻又睡不好,連自己都感覺經常走神。望著外頭開得正盛的玫瑰花兒,男人不由又想起了那天的夢,就是從那晚開始自己才變成這樣的。
  那天本是無憂和他一起睡,卻不想那孩子竟然一離了乳公的懷裡就哭,沒辦法只有讓乳公抱著無憂去別的房裡了。
  韓初雪一個人躺在空蕩蕩的大床上,突然感覺有些淒涼,想著無憂如果哪一天長大了,再找到妻主出了嫁,自己就要一個人孤老終生了。雖然此時是夏季,可想到自己要一個人這樣躺著直到死,男人的身子就泛起說不出的涼意,不由連打了幾個寒顫。後來不知什麼時候才睡著了,卻只聽得門聲一響走進來一個人,正是葉青虹。
  只見她一雙鳳目笑吟吟地看過來,來到近前拉住了自己的手笑道:「初雪,我有些日子沒來,你可想我了吧?」說著便緊緊地摟住了男人的身子。
  韓初雪又驚又羞,忙著掙扎,可不知為什麼怎麼掙扎都逃不出葉青虹的懷抱,只覺得胸前一涼,薄軟的小衫就被脫了下來。葉青虹有些涼的唇順著他香滑的脖子就一路吻到了胸前,舌尖輕輕舔了下那顆依然腫脹的紅珠。
  「唔……」睡夢中的男人不由抑制不住地嬌吟出聲,一下子就醒了過來。黑暗的房間裡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有,寂靜中只聽到自己一個人的喘息和心跳聲。
  自從那夜開始,韓初雪便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一想到那夢裡的情形,便直把這個從小就受著正統教育的男人羞得要死去了。心裡罵了自己一百遍不知羞,可胸前那酥酥麻麻的感覺卻總也揮不去,心裡就像是有只小貓撓啊撓的,讓男人寢食難安。
  這會兒男人嬌柔的身子斜倚在塌上,白皙如雪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扇子,看著扇子墜的那個花結,不由又想起前兩天的事兒。
  那天自己本是要去拜見主夫公公的,雖然說住在這裡算是客,可韓初雪倒沒忘了自己的身份,隔些日子便去柳氏房裡請安,算是晚輩的禮,巧的是就在那裡又遇到了憐月。
  雖然在葉青虹新婚第二天的時候就見過這位祈公子,可這會兒又見到他,韓初雪心裡還是吃了一驚。這男人真年輕啊,大概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一身兒藕合色的薄衫兒,就像是一個漂亮精緻的玻璃娃娃,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清澈,只管望著自己笑。看著這樣的憐月,韓初雪倒在心裡自卑起來。怪不得大小姐對他這樣心心唸唸,原來竟是這樣一個水晶一樣通透可愛的人兒。
  憐月見韓初雪盯著自己總看,只當他不認得自己了,便上前敬一杯茶笑道:「哥哥不記得了?那天我們在院子裡見過啊……」
  韓初雪怎麼會不記得他,葉青虹那夜抱著自己口口聲聲喊的就是這個名字,直叫得讓人心疼的都沒法兒呼吸了。
  見韓初雪蒼白著臉兒也不說話,憐月只當他身子不舒服,於是便將手裡拿著的一柄絹絲的扇子遞過來道:「哥哥怕是中暑了罷,怎麼臉色這樣不好?這扇子是前兩天別人送來的,說這墜子是什麼珍貴的藥材做的,用了清熱解暑呢,哥哥也試試?」
  韓初雪只覺得自己的心,在聽了這話以後又隱隱地開始痛起來,慢慢抬手接了扇子,卻只覺得手扇子有千斤重,壓得他的手腕連著心都在顫……
  雖然韓初雪心裡清清楚地知道,以自己的這個身份這輩子是別想接近葉青虹半步,可這卻怎麼也不能不想她……
  想到這兒,靠在塌上的男人不由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心裡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正在這時,突然只聽外頭輕輕的腳步聲傳來,只見一個小童走了進來,行了個禮道:「稟公子,扶桑樓主來看您了。」
  韓初雪聽了這話,心裡不由一動,前些天他聽下人們說聽風樓被轉手了,雖然天天不出門,可他也知道那是扶桑的生意。那樣一個要要強的人肯放下自己的生意,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葉青虹說話了,那兩個人想必已經合好了吧?想到這兒,男人心裡不禁替扶桑高興,他受的那些苦終於有回報了。
  這時,只見門前人影一閃,卻是扶桑風情無限進走了進來,一身湖藍的衫子襯著男人牛奶一樣白皙的皮膚,簡直都能滴出水兒來,相較於前些天的萎靡簡直就是天地之差。
  只見扶桑笑盈盈地上前幾步拉住韓初雪的手道:「今天一早聽大小姐說你身子不好,我急忙忙地就趕過來了,這會兒可怎麼樣了?倒是請個大夫看看,別耽誤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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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補全了........
  看了大家的留言,還有雪影的...嗯,偶不會棄坑的,一定會好好寫完......
  做人要有責任感啊,.....
  再說都寫了這麼多了,坑人不HD啊.........OJZ
  閃下去了............
《女兒國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