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著光芒的各種裝飾物掛著學校的每個顯眼的角落,用水晶做成的星星和大量盛開的五顏六色的鮮花,還有漂亮可愛各種形狀的汽球,薔薇園上方豎立了一個大的風車,源源不斷地把花香吹向學校各個角落裡,教學樓廣場上停著幾輛樣式古僕高雅的四輪馬車,這些是從法國空運回來的宮廷觀光馬車,每輛的價格相當昂貴,喬治萊特貴族學校的奢華文化祭是哪個學校也比不上的。
我和韓斯信在韓家開的一家餐廳裡吃完飯,就直接回到學校了,韓斯信要當在下午的狂歡舞會上,請我跳第一支舞,然後,向大家宣佈我們的關係。
雖然說,能多少為我挽回一些失去的面子,但是,我隱隱之中,有點不希望這樣,越是快要得到就越覺得會失去。
「韓斯信?我們也去坐坐那些觀光馬車吧?」看著馬車徐徐地經過我們身邊,裡面散出一些銀玲一般的女生笑容,我興趣勃勃地提議。
韓斯信寵溺地看了我一眼,拉著我上了一輛空的馬車。他在前面趕車,我則悠閒地坐在馬車中,馬車不疾不徐地走動了。
「韓斯信,你覺得我像不像皇宮中的公主?最漂亮的白雪公主?」我自我陶醉。
「公主嗎?灰姑娘吧?這輛車就是南瓜車……」韓斯信大笑。
「好吧,南瓜車請你帶我去找我的王子吧!」我瞪他。
「你的王子不是我嗎?」韓斯信問。
「才不是呢,你是南瓜車車伕,請問南瓜車車伕,你為什麼會喜歡本公主大人?」我做鬼臉。
「因為你混蛋的可愛,公主大人!我沒見過哪個公主比你還混蛋了。」韓斯信想了想,煞有其事地回答。
「韓斯信——你才混蛋!」我怒。
韓斯信大笑,在廣場上,把馬車趕得飛快。
這時候,廣場四周多出一些人,好奇地望向我們這邊。
果然,不多一會兒,就看見了八卦社團長大人的身影,我急忙向韓斯信喊:「停——我要下去!」
「怎麼這麼快就坐過癮了?混蛋丫頭?」韓斯信把馬車停下來。
「發現了比坐車更實惠的目標,混蛋韓斯信,你趕車的技術還不錯,我離開一會兒,呆會兒我去找你。先閃了,再見。」我從車上趕緊跳下來,向團長大人所隱藏的方向奔去,向團長大討信息費是屬於我個人隱私問題,不能帶上韓斯信。
再親密的人總有點自己的隱私吧?HOHO~~
不僅討上次的費用,我再隨便賣點更火爆的消息給她……
韓斯信在後面問:「你要去哪裡?小心你的手的傷口,要小心……」
這一句話,估計全廣場上四周的人都聽到了,全部驚詫地看著我們,小聲地在哪裡竊竊私語。
喬治萊特貴族學校韓趙車三角關係風雲突變,更加撲朔迷離……
「團長大人?嘿嘿,近來可好啊?喬治萊特貴族學校的文化祭氣氛真是好啊……陽光這麼燦爛,花兒這麼香艷,團長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精明強幹啊!」我繞小道,悄悄地從團長大人的背後接近她,拍了一下她的後背,跟她打招呼。
團長大人嚇了一跳:「啊,趙小衣同學啊!恭喜你早日康復啊,我代表我們八封社全部成員表示歡迎回學校啊……」
「我不在這幾天,團長大人有沒有想我啊!」我賊賊地笑。
「這個……這個當然!我們八卦社對於趙小衣同學的自殺,都覺得很惋惜,有什麼事情想不開的,居然會自殺,幸好吉人天像啊!我們才緣再見一面,我還有」
「嘿嘿嘿嘿,團長大人上一期的週刊,都加印5次,如此火爆是不是有點我的功勞?」我外套裡面摸出那本雜誌,隨手翻翻笑說。
「呃……」團長大人猶豫了。
「八卦社在喬治萊特貴族學校眾多新聞社團中如此火爆當然是靠眾八卦團員的努力,就像團長大你就是世代新聞世家的人,你父親你爺爺都是國家新聞社的社長,有天生這方面的強項……對了,我手上還有一手新聞猛料要報,關於我的割脈詳情說明原委,嗯,剛才進學校裡,遇上新聞社的團長大人想和我合作一下……」我假意要走。
「趙小衣同學,其實上期的信息費,我還給你留著呢……我們回去社團裡好好聊聊!走走走,社員們都很想你呢。」團長大人立即親熱挽著我的手臂。
進入喬治萊特貴族學校,額外的收穫就是好歹撈了一些外快。
誰叫風小袖也馬呢,心想事成,還外加天上餡餅……賺翻了!
又是幾年的零花錢,喬治萊特貴族學校簡直遍地黃金啊,金碧輝煌的學校,金碧輝煌的同學,金碧輝煌的前途……
我喜滋滋地數得錢,團長大人期待的說,「趙小衣啊,你這一個多禮拜沒來上學,一直沒有什麼猛料爆,這一期的雜誌報道上都是些哪些同學養的寵物病死了,學校某個地方的公物損毀了,或者某不見經傳的女生暗戀某名不見經傳男生之類的……有得同學都抗議了,說無聊得發瘋……就等你來爆猛料了!」
「那要麼,把兩次的信息一起結了?圖個雙收入嘛!」我把錢收好,伸出一隻手。
「好!沒問題!」團長大人豪爽地說。
……
最後,團長大人記錄下來,問:「趙小衣,你所說的都是真的嗎?」
「有些是真的,有些也許是真的,真真假假,誰能說得清,真理加推想不就是我們八卦社的真諦麼?」我笑著說。
團長大人贊同地點點頭。
也許我就要和大家告別了,現在是該和大家說再見的時候到了。
「趙小衣同學在嗎?」
外面傳來敲門聲,團長大人打開門,是一個高年級女生站在門外。
我站起來,疑惑地問:「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這個女生我不認識啊?無緣無故地找我幹什麼?
「趙小衣同學,我是車蓮蕙同學的朋友,她有事請你過去一下。」那女生臉上沒有笑容,只有仇視的目光,我想起來了,她可能是信君粉絲團裡的。
難道車蓮蕙跟我一樣,以同樣的手法跟我玩綁架?
想起早上在趙家,車蓮蕙驚聞韓斯信說要和我交往的話時,那盯著我的寒冷痛恨的目光……說實話,有點後怕。
有點不敢去,雖然車蓮蕙不會功夫,但是她的惡毒的心理,我還是有所瞭解的,萬一她給我使什麼陰險的法子,我不是死得很慘?
不過,我風小袖也不是膽小鬼,臨到自己頭上的事情,沒有把握我也從來不退縮,退縮膽小怕事不是我的作風,我要將革命大無畏的精神發揮到底。
想到這裡,我揚頭挺胸,清了清嗓子問:「她找我做什麼?」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她讓我幫她帶個話,請趙小衣到藝術樓一趟,好像有重要地事情說吧。」那高年級女生臉上也有明顯厭惡我的表情。
我當她無視。
「好吧,帶我去!」我上前,跟在她的身後。
團長大人在後面也跟了上來,那女生瞄了團長大人一眼,說:「外人最好不要跟過來,特別是八卦社的人,車蓮蕙同學最討厭的就是會八卦的人。」
她說的是事實,我是車蓮蕙最討厭的人,也是會八卦的人。
團長大人停住了腳步.
「趙小衣……」
我回頭對她一笑,說:「安啦!沒事!我無所不能!神的寵兒,戴安娜會會保護我的。」
有點悲壯的感覺: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
今天的藝術樓人很少,文化祭期間學校不用上課,不用穿制服,不用準時上下學……大家都很自由,三五成群的參加各種活動去了,有學校舉辦的集體活動,有自己班級舉辦的班級活動,也有學生自己的自娛自樂,喬治萊特貴族學校沉浸在一片歡樂的海洋。
我平時很少到藝術樓來,感覺自己沒啥藝術細胞,只喜歡打沙包,揍人之類的活動。
第一音樂教室。
空蕩蕩的大教室,光滑明亮的木地板,粉紅色的吊燈從高處流放下來,空曠又大氣,最前面有一架大的鋼琴,裡間的朱紅的門開著。
那女生帶了裡間的小房間,裡面有沙發和桌子,衣櫥之類的擺設,車蓮蕙坐在沙發上,背對門,出神的望著窗外。
「找我有事嗎?車蓮蕙?我不記得我們還有什麼要談的?」我開門見山地說。
那女生出去了。
車蓮蕙轉過頭,對我一笑,說:「坐下吧,我們隨便聊聊吧。」
小樣,你別以為你自以為友善地微笑就能麻痺我,讓我不設訪,我四周打量這間小房間有沒有機關暗道什麼的……
再看向她,她仍舊掛著微笑,漂亮得像個天使,雖然說有點憔悴,但是不影響她的漂亮,跟韓斯信怎麼看怎麼般配,瞧我在胡說些什麼?我拍拍自己的頭……
「有什麼要說的,你趕緊說,韓斯信還在等我呢。」我坐在她的對面。
「我們家與韓家一直是商場上的勁敵,很多領域裡都有競爭,所以,兩家的關係有點水火不容的地步,但是,我和韓斯信卻從10歲那年認識了,並且一直都是同學,我們之間拋棄了大人們的那種你爭我奪的殘酷鬥爭,像朋友一樣的相處,信對我一直很好,在學校裡,我們總是最好的同學,最好的朋友……」車蓮蕙淡淡地笑著,限入了回憶之中。
我沒有打斷她,我其實也好奇他們倆人的關係。就暫時聽她說完吧。
「信的性格,一般人不容易接近,外表很冷酷,也不願意相信人,像我們出生在這樣龐大的家族並且擁有繼承權的人都是孤獨的,我和信都是這種類型的人,幸好我孤獨地時候有他,可以跟他說說心中的苦悶,他就像哥哥一般的疼我,我覺得很幸福,也很快樂,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離開我,我以為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車蓮蕙臉上的笑容很恬靜。
這時候的她比任何時候都優雅,因為心中有愛。
「信其實是個很善良的人,我和他相處久了,不知不覺地喜歡上了他,可是他仍舊對我一如既往,像妹妹一樣照顧,於是,我急了,多次暗示他……你出現了,你打破了我們之間的這種和諧的關係,你很成功的讓信注意到你,並且,如願以償地接近了他,並且迷惑了他……是你,趙小衣!如果沒有你,我想信會慢慢地接受我的,畢竟我們都互相瞭解,從小一起長大……趙小衣,你為什麼要出現?」車蓮蕙的語氣變了。
果然,巫婆就是巫婆,偽裝就要撕開了。
「愛情與友情.親情無關的,車蓮蕙同學,你還不懂嗎?親情和友情也不可能轉換為愛情的。」我毫不客氣地說。
車蓮蕙無力的笑了,然後她盯著我的眼睛問我:「趙小衣,你喜歡信,我看得出來。但是我想問你,你愛他嗎?」
我愣了,反問:「什麼叫愛?」
「就是為了他,拋棄一切。」車蓮蕙仍盯著我的眼睛。
在她的目光逼視之下,我有點心虛,為他拋棄一切?可能嗎?我最大的願望是和風小衣和爸爸一起幸福地生活……甚至從來沒有想過會和韓斯信在一起。
車蓮蕙收回目光,幽幽地說:「我能。為了信,我可以為他生,為他死,為他放棄一切,只要他能回到我的身邊來。」
這幾句話像魔咒一樣,帶著誓言,帶著血腥,生或者死,或者擁有的一切……
我震憾了,車蓮蕙不是那種喜歡說笑的人,她說出這句話時,我的眼皮一陣亂跳,為了韓斯信她真的什麼事情都會做得出來。
喜歡一個人可以喜歡到如此瘋狂的地步嗎?
比起她的愛來,我的小小地喜歡又算得了什麼?
「車蓮蕙?你……」我張了張嘴,發現自己沒有語言了。
「趙小衣,如果你沒有我愛韓斯信,請把他還給我吧,我沒有他活不下去,我求求你,好嗎?或者你要什麼條件來交換,我都同意,你讓我幹什麼都可以,你把我關到黑房子裡餓上幾天出氣,或者打我罵我,我都絕不反抗……好不好?」車蓮蕙乞求道。
她捲縮在沙發裡,又瘦又小,可憐巴巴的小臉,我看得心有點疼了,不自覺地歎了一口氣。
「你不要這樣,愛情不是求來的……」我說。
「但我除了求還有什麼辦法嗎?還有什麼辦法嗎?趙小衣,你教教我……為什麼信會離開我?為什麼信選擇了你?為什麼,這都是為什麼?」車蓮蕙說著說著,淚流滿面。
接著她又說:「趙小衣,你是巨蟹座的嗎?」
「你怎麼知道?」我好奇地問。
「你脖了上總是戴著那條巨蟹吊墜,你知道嗎?信是雙魚座的,他耳朵上的鉑金十字架就是我送給他的幸運物,書上說雙魚座和摩羯座是天生一對!我就是摩羯座的,而雙魚與巨蟹是永遠不配的……」她臉上掛著眼淚。
「是嗎?」難怪他一直不取下來,原來是她送的……
「趙小衣,求求你,把信還給我吧,沒有你,我們會很好很好的……沒有信,我活不下去……」她又開始哭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是我傷害了她嗎?我沒有她喜歡信,我又什麼資格傷害一下如此喜歡信的人?
信本來就不是我的,我的計劃裡根本沒有打算和信在一起,我最大的願望就是風小衣和爸爸一起幸福地生活,信只不過是我拿來做踏腳的一塊石頭而已……
看著如此痛苦的車蓮蕙,我心中升騰出一種罪孽感,我是魔鬼,我不僅是在傷害車蓮蕙,更多的是傷害韓斯信……
「好的,我把韓斯信還給你,希望你能好好去喜歡他,車蓮蕙,你和信本來就是天生的一對!我把他還給你……」我沉重地說。
車蓮蕙驚喜的望著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
這時候,門被推開了。
韓斯信走了進來,靠近我,抓住我的右手,憤怒地說:「我又不是某樣商品還推來讓去的?趙小衣,你個混蛋丫頭,下次你再說這樣的話,看我饒不饒得了你!」
他耳朵上的銀色耳環由於憤怒,左右搖晃著,棕褐色的披肩發披散著耳後,深遂的眼睛裡燃燒著火焰,薄唇緊抿,嘴角邊上帶著怒氣……看起來帥氣又狂放不羈,我的心跳漏跳半拍……
但是,現在是結局的時候到了,不能再被他的美色所惑了。
我站起來,推開他的手,與他保持一定距離,他來了也好,三個人在場,我把話說清楚了,一了百了。
「韓斯信你進門也不懂得敲門,有沒有禮貌?嚇我們一跳,我們正說你呢,你來得正好。」我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說。
車蓮蕙驚呆了,可能沒想到韓斯信會這個時候來,臉上還掛著淚水,吶吶地說:「信,其實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是我在求她……」
「不是,是我自願地……我覺得你們倆挺配般的,就像天生的一對!」我不顧韓斯信殺人似的目光,不怕死地說。
「混蛋丫頭,你給我閉嘴!」韓斯信惱怒地警告我。
我嘟嘟嘴,想了想還是乖乖地閉了嘴。
「蕙,從小到大,我一直把你當妹妹或者好朋友一樣看待,因為我們的長輩們都是互相排斥的,我不想到了我們這一代手裡還是這樣敵對的狀態,所以,我給你很好,給你盡可能的照顧……不曾想卻給你造成了誤解,是我的不對!對不起,請你原諒。」韓斯信面對著車蓮蕙歉疚地說。
韓斯信說這些話時,臉上很誠懇,帶著那種慣有的微笑。
你說什麼?」
徐芝荷停下看電視,回頭問我。
「我的任務完成了,我要回去和風小袖和爸爸一起生活了……」我機械地重複了一次我所說的話。
我不知道是怎麼回到趙家的,整個人像麻木了一樣,好不容易回到我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恢復知覺,我下樓去,休息室裡只有徐芝荷一個人,趙士利到公司去了。
「可是小衣,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啊!你不是也喜歡韓斯信那小子嗎?一舉幾得,這樣多好,你說是不是?」徐芝荷在客廳裡看電視,她把電視關了。
「好嗎?我沒有看出來。還有,我也不喜歡韓斯信,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我的計劃而已。」我木木地說。
「是嗎?」徐芝荷打量我一下,不相信地說:「那你的演技可真是好,可以去拿奧斯卡金像獎了。」
「你們趕緊製造一場車禍,我要馬上消失,這件事不能遲,遲了你們的沒有好果子吃……」確實,如果我死了,韓斯信說不定還會念及舊情,不會找他們算帳了。
「真的要這麼急嗎?」徐芝荷說。
「是的,我剛才已經把真相全部告訴了韓斯信……」
「什麼?不行!我得趕緊給趙士利打電話……小衣你這孩子也真是的,這種事情能隨便拿出來坦白嗎?完了,韓斯信那小子現在肯定恨你恨到要死!你要氣死媽媽了。」徐芝荷完全混亂了。
「徐芝荷,你這樣貪圖富貴的人還沒有資格當我的媽媽,也沒有資格教訓我……」我不屑地說。
「你你你——小衣!你也反了?你跟風小袖一樣瞧不起我嗎?我再怎麼說也是把你們辛苦生出來的親生媽媽,要怪就怪你的爸爸成天眼裡只有武術,對我一點也不關心……女人活著一輩子,短短幾十年,不是應該和愛自己的男人一起生活嗎?你說,我又有什麼錯了?」
「收起你那一套吧!趕緊給趙士利打個電話,怎麼安排我的後事吧。」我雖然知道這是真的,但是還是不能原諒她,我強硬的說。
徐芝荷一把抱住我,淚水都蹭到我的身上來了,「小衣,媽媽的小衣,你不要走好不好?你去跟韓斯信那小子道個歉,我看那小子是真心喜歡你的,你只要認個錯,說你亂說的,他會原諒你的……好不好?」
「放開!」我冷冷地說。
徐芝荷仍舊抱得緊緊地,不放鬆。
我一把揪過她的衣領,提小雞一樣,提著她扔到沙發上,然後拍拍我的手:「喜歡韓斯信的那個女生叫車蓮蕙,為了留住韓斯信在她的身邊,她自殺了……韓斯信送她去醫院了,她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同學,有相當深厚的感情,估計這幾天你們會看不到韓斯信的身影,趕緊安排我的後事吧……」
「自殺?為韓斯信那小子自殺?現在的女生為什麼都這麼瘋狂?女兒啊……你不要拋棄媽媽啊……」
「你也自殺給我看看,我就不離開你了。」我冷冷地說。
徐芝荷打了一個寒顫,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朝我憤恨地咒罵道:「有你這樣給別人當女兒的嗎?讓媽媽自殺?虧你說得出口……你太過份了!趙小衣,你個沒良心的,你個白眼狼,白生了你,白疼了你……嗚嗚嗚……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養出你這樣沒心肝的女兒……」
「夠了,有時間哭,不如拿時間去按照我的話辦吧。」看著這一切,突然覺得心很累,很累……
或許真該要休息了?
「真的要走?一點也不留戀媽媽?是不是媽媽平時讓你受委屈了,所以你才如此恨媽媽?」徐芝荷不死心地說。
「要走,你以後就當我們都死了吧,沒有事請不要來打擾我們生活。風小衣,風小袖,爸爸三個人永遠都會幸福地生活……」
聽到這裡,徐芝荷低下頭,愧疚地說:「對不起!這些年來,我也時時想起小袖那孩子,只是沒有勇氣去面對她,如果真的要走,小衣,請你替我好好地去照顧小袖……」
「……你真的想過她嗎?我以為你忘了……」
「小袖那孩子愛憎分明,嫉惡如仇,她一直很恨我……我也害怕面對她,請原諒媽媽,媽媽真的沒有勇氣面對她,小衣,你和她們在一起之後,一定代媽媽跟她說對不起,其實媽媽心裡一直都掛念著她。」徐芝荷的眼淚一串接著一串。
我有點不忍心,給她遞過一張紙巾,「別哭了,我會的。」
徐芝荷抬起頭來,仔細地端詳我,「小衣!等以後有機會一定要來看看媽媽,好不好?帶著小袖一起來,好不好?不要忘了媽媽……」
我抬手撫了撫她的額頭,雖然保養得很好,但是細看之下,還是有皺紋了,她畢竟是我的媽媽,血濃於水……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她,我的眼淚也濕潤起來。
「我會的,等過幾年,小衣和小袖都長大了成熟了有成績了,會來看望你的,不要擔心我們……我們會過得很好的!」
「恩恩,乖……」徐芝荷捧著我的臉,溫柔含笑地說。
這時候,趙士利從大門口陰沉著臉走進來,問:「小衣,你們在學校的事情我都聽光武說了,車家的小姐為韓斯信自殺了……你是真的想好了嗎?」
「是的。」我點頭。
「那好吧,馬上安排演最後一場戲……速度越快越好!」趙士利果斷的說。
我上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帶的,除了在喬治萊特貴族學校賺得外快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屬於我的了。
在樓下,徐芝荷又抱著我痛哭一場。
「媽……媽——別哭,等我們長大了,我們會悄悄地回來看你的,自己好好的生活!小衣不能再陪你了,小衣要去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我們都會好好的。」這是我自從徐芝荷離開我之後第一次喊她媽媽。
徐芝荷哽咽著點頭,又硬塞給我一大疊的錢,我拒絕了,我需要的不是她的錢……
錢能買到一切嗎?不能。
我從小都是渴望得到她的愛……母愛……
心下微微有點失望,為什麼你要和爸爸離婚,為什麼!!!!!!
我在趙士利的安排下,坐著趙家專門接送我和趙光武上學的車,朝車蓮蕙所在的醫院方向駛去。
我坐在車裡,問司機大叔:「計劃保險嗎?」
司機大叔在趙家開了十幾年的車了,是個比較忠實牢靠,開車技能又不錯的人,對我裝出一個OK的手勢,「路上會經過一江大橋,那邊的有欄杆處有個滑坡缺口,我把車故意開進江裡……我們就順著下游上岸……小衣小姐你就走之後,我就說你被江水沖到下游去了,說你不會游泳,有可能淹死了就OK了……」
我看著我們兩人身上穿好的潛水設備,不由地感覺好笑,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還有我們這種專門跳江逃跑的人……
「肯定比較驚險刺激有趣……」我笑著說。
「小衣小姐,你近來變得好堅強,真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這樣的情況之下還會開玩笑。」司機大叔說。
「我會越來越堅強的……」我給自己加油。
韓斯信呢?沒有了我,會不會更堅強呢?他知道我死了的時候,對我的恨會不會減輕一點呢?
他恨我,我知道。
他聽說我的話後,散發出來的寒冷,我能感覺到,那是恨,無言的恨。
還有他的無助,手足無措的動作,和他的自言自語,那是愛,刻骨的愛。
對一個人又愛又恨,是一種多麼痛苦的折磨啊!
韓斯信,希望我走後,你要更堅強,好嗎?
車又行駛了一會兒。
「小衣小姐,前面就快要到了,你準備好了嗎?」司機大叔進入準備狀態。
我檢查了一下潛水設備,無言的點點頭。
幾分鐘後,一輛藍色的車從一江大橋橫空飛下……
那一霎間,我好想好想好想韓斯信……
韓斯信,韓斯信,韓斯信,我在呼喚你,我在想你,你知道嗎?從此以後,天涯陌路,永不再見……
一顆淚水,慢慢的從我眼角滑落……
我直接暈菜!
「什麼事嗎?小衣?」我問她,她早上不是說和小裴同學出去有事嗎?找我幹嘛?
「你出來一下,有事!」她氣喘吁吁地說。
我們倆走出學校餐廳,來到行政樓,我的辦公室。
「大事不好了……不好了……」風小衣仍在氣喘吁吁。
「南郊鎮將要發生5級以上的地震?或者是近期將下黃金雨?」我不急不徐地說,打開辦公室的電腦。州立學校是我的據點,禮拜天我一般都是呆在學校裡,要麼,玩網絡遊戲,到點就去學校食堂混飯吃,比州立學校的老師還混得熟……或者跟著教導處老師學下棋之類的,整天生活排得又緊又滿,絕不讓自己閒下一分鐘。
「青少年杯武術比賽就要開始了……」風小衣有點莫名其妙,這是誰都知道的一件事啊!
「是啊!近期舉行,是九月十號開始預選賽開始吧?怎麼啦!獎金那麼誘人,報名參加的人肯定多,到時候,小裴同學家裡又要賺錢啦……一定得讓他請客!」我說著邊點進遊戲,刷NPC的任務,找地方練級。
「呃……我要說的不是這個,你知道提供這次青少年杯武術比賽獎金的神秘贊助商是誰嗎?」風小衣問。
「管它是誰!我要是得了冠軍,乖乖地給我送錢來,不准玩貓膩!」
「呃,我說不是這個……」風小衣欲言又止。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小衣姐姐?不想說就算了,去教導處趙主任聊聊天吧,她前幾天還說想你了……讓你有時間陪她猜猜猜呢。」我開始打怪物了。
「小袖,你真的覺得這樣生活很好麼?」風小衣出神地看著我。
「很好啊,有吃有喝有玩有樂有錢有充實,不錯啊……南郊鎮是我家,州立學校是我園,家園家園……生活幸福美滿啊!」我唱起了頌唱詩。
「可你真的把以前都忘記了麼?為什麼有時候你睡夢裡,老喊著一個人的名字……」風小衣的眼睛亮晶晶的閃著光芒。
我停下手中的鼠標,感性地說:「夢想與現實是兩碼事,我覺得這樣生活很好了。很安逸,就這樣一輩子慢慢的死掉……化成州立學校的煙火,煙消雲煙。」
其實我還有一種事情可以做,那就是當詩人,完全是隨時隨地的出口成章!
「風小袖,逃避有用嗎?還是面對現實吧……」風小衣正視我。
「噯——你今天很奇怪噯——老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我奇怪了。
風小衣緩緩地說:「神秘贊助商就是韓氏集團,今天一早我和裴君去迎接的就是韓斯信,他把我當成你了……從他當場的震撼程度,我看得出來,你在他的心中很重要,小袖,逃避不能解決問題。」
「什麼?」我完全呆掉了。⊙_⊙
「我們躲在這裡,也能再次遇上他,說明你們的緣份還沒有盡,小袖,餘下來的事情就靠你們自己了。」
我立即開始收拾東西,用包包裝好,嘀咕:「完了,完了……」
「你要幹什麼?」風小衣不解地問。
「當然是逃跑……還能幹什麼?趕緊閃人……南郊鎮不是我的久留之地了,風小衣你千萬要保重哇,小袖以後就不能照顧你了,有機會咱倆再聯繫,對了,順便幫我給老爸打聲招呼……不多說了,我從後門閃了。」我提著包包,就奪門而出。
「喂——風小袖——喂!你聽我說完啊——」風小衣在後面追。
我沒有時間再理會她了,幾起幾落就消失在行政樓。
州立學校的四周有一道高高的圍牆圍起來,後門是琉璃蓋朱紅瓦的三車道標準格局,連後門都造得如此大氣的學校院恐怕全國就只有州立學校這一家,這我一路閃到後門,邊回頭看風小衣有沒有追上來。
幸好風小衣的手腳沒有我的利落,沒有見人影了,我得意地笑,拍拍手,背好包,包裡可都是我全部的家當,呃,聽起來,怎麼有點像隨時逃跑的小偷?
「碰!」我撞上了一種結實的東西。
誰啊?沒事將硬物亂放?小心我揭發到校長哪裡去——扣他當月的獎金!
我回過頭,好像不是硬物,是人?⊙_⊙
修長的身形,黑色的皮鞋,黑色貼身的西裝,再望上看,俊美的臉,棕褐色的披肩發,耳朵上面黑色鑲碎鑽的十字架……一年沒見了,韓斯信還是一樣帥,但是,臉上卻明顯更冷漠和孤傲,呃,還有,好像耳朵上的十字架也更換了一種樣式。
他正冷泠地看著我,那眼神有一閃即逝的狂喜,緊接就是無邊的深遂。
我緩和了一下亂跳的心,用一隻手握緊胸前的吊墜,我的手在發抖,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巨蟹座的戴安娜啊,保佑我吧!為什麼我見到他了,會激動成這樣?
我一年來的修煉難怪說都白修煉了嗎?是,我曾經在夢裡幻想過千百次的相遇情景,但是,沒想到會這麼突然……
看見了他,我就心跳心慌亂,手發抖……一點心理素質也沒有了。
即害怕又渴望還有一絲喜悅的情感……
「是應該喊你趙小衣,還是應該喊你風小袖?同學?」韓斯信開口了。
又聽到他好聽的聲音了……
我以為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鼻子酸酸的,我吸口氣,我還是沒有勇氣面對他,我只會逃跑,逃跑……
想不到我風小袖英雄了一世,卻總在他的面前有想逃跑的衝動。
「請問,帥哥你是誰啊?」我放開握吊墜的手,擠出微笑問。
事到如今,逃也逃不過,那就裝失憶吧,反正我當時是發生車禍的掉到江裡去了的,報道我生死未卜,出了這樣大的事故,失去記憶什麼的也合情合理。
果然,韓斯信變臉了,眉一挑,斜眼打量我,「你——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一年不見就不認識我了?」
「帥哥,雖然你長得很帥,但是,你長得帥我就非得認識你啊!不好意思,我有點小事,先要下山去了,歡迎來南郊鎮觀光旅遊……失陪!」我微笑著欠欠身,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韓斯信一把抓住我,面無表情地說:「風小袖同學,你以為你裝失憶我就會原諒你嗎?你這個卑鄙的小人,你不僅欺騙我的感情,你還裝死來胡弄我……你罪大惡極,你知道嗎?我要你用一輩子來償還我。」
「~~這位帥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或者發燒說胡話了?如果生病了請跟來,我們州立學校的醫療設施相當的齊全,醫務室在養心殿後院,小到傷風感冒,大到疑難雜症都能治……」我微笑,甜甜地微笑。
韓斯信臉上的面無表情漸漸的退了,取而代之是憤怒,「混蛋丫頭——你——」
久違的稱呼……心裡一暖,眼淚就要掉下來,再怎麼拚命的擠笑容都有點擠不出來,眼眶一霎間就紅了。
「放開我,我有事,要走了。」我企圖甩開他的手,他手上更加用力,我也用力,兩人就這樣對峙了一會兒。
「你欠我的太多,我要你用一輩子來償還我,你聽懂了嗎?不管你是不是裝失憶,都是做過的事情,就算你失憶了,你也要償還我……我的痛苦都是你造成的,你害的我心都丟失了,再也找不回來了。」韓斯信一把擁住我,力道太大,我都來不及推開他。
「救命啊——救命啊——色狼啊——」我感覺他身上有一股濃濃悲傷,惹得我想哭,再這樣下去,就算我是巨蟹座的神,我也裝不出不認識他了。我決定向大家呼救,讓大家幫我把他指責離開。
試想,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在州立學校調戲良家婦女,是神都不可以原諒的……
來吧!來吧!都來吧!!讓我們一起鄙視這個褻瀆神靈的混蛋!
不過,這時候大家應該還在學校食堂吃早餐,沒幾個人經過,好歹把風小衣給引來了。
親愛的姐姐來了……
風小衣,救命,他是色狼,救我啊……」我向我親愛的姐姐求救。
哪知道,風小衣看了看,回頭就走,還把好不容易聞風趕來的幾個觀眾也招呼走了,我哭!
哭哭哭啊……
風小衣,我為了你能上刀山下火海都去,你居然對我見死不救……嗚嗚嗚嗚……
我好失敗!
我好傷心!
「那就這樣吧,你給當奴隸,聽我使喚,直到我消氣的那一天,老天有眼,幸好你沒有死,你要是死了,下輩子我也不會放過你!」韓斯信放開我,沉著臉對我說,語氣中有慶幸的成分。
哼……以前我要給他當僕人,連扔兩次飯菜,他都死活不答應,現在我想離得遠遠的,他居然讓我給他當奴隸?真是造化弄人啊。
想得美,讓我當奴隸,我就會乖乖的當奴隸嗎?少來了!
不看看我是誰,魔鬼風小袖——
「韓斯信,你個混蛋,你想得倒美啊!我欠你什麼了?我偷了你的錢?我搶了你的東西?還是什麼的?憑什麼給你當奴隸?」我怒。
這時候,韓斯信笑了,「你繼續裝啊?混蛋丫頭,你怎麼不裝了?知道我叫韓斯信了吧?怎麼不問帥哥你是誰了?你一緊張就握緊巨蟹星座吊墜的老毛病都不改掉,還想在我的面前裝失憶?」
我摀住嘴,果然,一激動就壞事兒,都是風小衣不理我,見死不救,害我悲憤交加,一不小心就失了口:「你幹什麼,你管不著,韓斯信!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沒有權利管!」
韓斯信的臉色又沉了,這廝修煉得越來越酷了,他逼近我,我害怕……那眼神帶著寒冰……直接把我冰凍。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退,再退……
一直退到了後門邊上。
「混蛋丫頭,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奴隸了,怎麼叫沒有關係?你信不信我馬上讓趙氏倒閉?你既然說過的話都不算數,我為什麼要算數?」韓斯信威脅我。
混蛋!混蛋!混蛋!死韓斯信……
「一年沒見,你怎麼變得這麼小人了?混蛋韓斯信?」我咬牙。
「我想我是跟某人學的,有你給我做榜樣,我能學不會嗎?這一年來,我幾乎天天在想,怎麼找到你,然後怎麼索賠我失去的……」韓斯信冷笑一聲說。
完了!好恐怖!!
我死定了,那樣的邪惡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簡直是殺父仇人級別的關係。
「呃……你先冷靜點,好不好?早上沒有吃飯吧?餓了吧?你來得正好,趕上學校食堂的早點時間了,食堂的早點好得沒話說,我帶去吃吃吧,學校是小裴同學家裡開的,免費吃,免費住,全部不要錢的……」我堆起滿臉笑容。
「少來,舉起手,以巨蟹座戴安娜的名義發誓,當我的奴隸期間,不能逃跑,不能違背我的意願……」韓斯信不放鬆。
「會不會有點幼稚?你今年又長了一歲!」我小聲地提出意見。
「快說。」韓斯信又低吼了一句。
說不說呢?不說,他變小人了,趙家就會倒閉,徐芝荷這個女人好歹也是我的媽媽,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緩緩的舉起雙手:「我風小袖以巨蟹座戴安娜的名義發誓……」
韓斯信明顯一陣輕鬆,他拉過我的左手,把長袖望上面拉了拉,撫了撫那條淡粉色的傷痕,皺眉問:「怎麼還沒有好?」
「恩……快消了。」我回答。
「我回頭問問醫生,有沒有消疤痕的好藥……」韓斯信認真地說。
我小心地問:「車蓮蕙後來怎麼樣了?她不要緊吧?」
韓斯信沉默了一會,說:「她沒事了,已經康復了,我現在沒和她一所學校了……」
我點頭,「沒事就好,當時真把我嚇住了,讓我覺得好對不起她,如果她有事的話,我又變成了一個千古罪人了。」
「你還知道自己的罪孽深重啊?奴隸同學,我現在餓了,帶我去吃東西,然後,帶我去逛南郊鎮。」韓斯信一本正經地說。
我不滿,撇撇嘴。
帶著他去學校食堂。餘光中,看到風小衣和小裴同學躲在一面牆後面鬼鬼崇崇的盯梢著我們……我向他們揮了揮拳頭,他們嚇得縮回去了。
3.
我們四人回到七俠武館,裴館主見了韓斯信,激動地在老遠就喊了一聲:「信——」
韓斯信快步上前,擁抱住裴館主,江湖至尊裴館主居然和韓斯信認識?⊙_⊙
「老師,您老人家近來身體還好吧?」韓斯信笑著說。
我們全體傻眼了,裴館主笑著跟大家解釋說:「韓斯信是我以前收得關門弟子,不過很多年沒有見面了,那時候,我收他做徒弟的時候,他才幾歲,他的功夫是從小學的,可紮實了,估計你們沒幾個是他的對手。」
⊙_⊙
再次瞪大眼睛,是說那小樣怎麼那麼厲害,原來他居然拜得是武林至尊裴館主為老師……早說嘛,害我白白地演了那麼丟人的一場戲!
想到這裡,臉紅了。
「父親,我已經領教過韓師兄的功夫了,果然是相當了得啊!」小裴同學說笑道。
這時候,風小衣拿眼瞪了一下小裴同學,示意讓他不要說。
被裴館主看在眼裡,好奇地問:「哦?說來聽聽?你們初次見面,互不相識,為什麼過招呢?」
「呃,這個……這個,韓師兄把小衣錯當成他的朋友……呃,情況……呃,我們就那樣過招了。」小裴同學傻傻一笑。
大家也跟著傻笑……
哈哈哈……我猜想到是什麼情況了,韓斯信把風小衣當成了我,肯定是很激動就對風小衣,惡言相向或者動手動腳,於是乎,小裴同學抓狂了,於是乎,兩人就過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