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笑的彎彎的,像個小月牙似的好看。)
我胡亂走著,不知覺間居然走到了男生寢室外。
白金的男生寢室遠遠比女生寢室大,可能是因為男生人數比女生來的多吧,每年的男女學生比例都在1:5的,由此可見這個學校是陽盛陰衰的。
我走到了二幢下面,衝著大樓就叫到,"金聖勳!你給我下來!"
沒回應。
再一次來我的暴龍吼,而且還鄭重的加了一個(滾)字,"金聖勳!你給我滾下來!"
還是沒回應。
我鬱悶的正打算第三次吼叫的時候,那小子突然站在了我面前,嚇得我活生生的把話吞進了肚子裡面。
"臭丫頭!你鬼叫什麼!"他瞪著眼睛說,還伸出大掌賞了我一個蓋鍋。
"你,你怎麼下來的這麼快啊!"我有點遲鈍的說。
"廢話,你的鬼叫第一聲的時候我就已經聽見了!難聽死了!我不是有給你手機嗎!你不會打電話給我啊!笨死了!"他捏著我的臉蛋。
"有,有事找你!忘記……有手機這回事情了!"我急忙解釋,雖然沒以前那麼怕他了,但是還是覺得應該保持點距離的好。
"呦,今天刮的什麼風啊,我們的大小姐特地來男生寢室找我?"他有點揶揄的說。
"什,什麼啊!喏,這個給你!"我把信遞了出去,然後這才發現這個信封居然是粉紅色的底,封口的地方有大紅色的心。
"啊?這個是?"他有點驚奇地看著我,眼中閃現著我看不懂的情愫。
"情書啊!去食堂的路上你的狂熱崇拜者寫給你的,請我務必要轉交給你的呢!"我撇了撇嘴。
"扔掉!"他一聽,馬上把手縮了回去,然後冷酷的回答我。
"啊?扔,扔掉?這可是別人的一片心意啊,你總得看看吧。"我伸出去的手一直僵在那裡。
"囉嗦!我說扔掉就扔掉!"他酷酷的一甩頭,晃的我的眼暈乎乎的。
"可是你扔掉之前總該看一下的啊,怎,怎麼說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啊!"我暈!怎麼說的那封信是我寫的似的。
"你很囉嗦哎!"他一把奪過我手中的信,然後看都沒看三兩下就撕了個粉碎,然後直接扔在了地上。
"啊——!!!"我有點震驚的看著他,"這,這樣做不太好吧!"
"少廢話!以後誰的信我都不會看的!當然,如果你寫話我還是會看的!"他又捏了捏我的臉蛋。
"神,神經病,我是你妹妹哎,你想讓我寫情書給你嗎?太可笑了!"我一把拍開他的手,然後氣呼呼地說,真是的,開什麼國際玩笑麼!我的臉又不是香包子,有你這樣捏的嗎!
"其實你……"他看著,突然變的很感性的樣子。
"什麼啦!"
"沒……什麼。"那小子把話說到一半就吞下了半句話,最近他變得越來越囉嗦了,往往一句話老是說個半句就沒戲了,著是的。
"對了,晚飯吃了嗎?"他突然問我。
"吃了。"我有點難以接受他突如其來的溫柔,有點摸不著頭腦的回答。
"身體還好吧。"
"恩……"
"我們去走走吧。"
"啊?散步?"
"是啊,說起來……從小到大還真沒散步的機會呢。"
"那是因為你老是欺負我,我一看見你就躲得遠遠的!"
"臭丫頭!"他突然舉起手要打我的樣子。
"呀!"我連忙抱住頭。
"唉……"然後輕輕的落在我的頭上。
"恩?!"不是應該重重地打在我的頭上的嗎?
"算了,還是別走了,你早點回寢室睡下吧,明天早上三節課都是主課呢。"他看著我,彷彿透過我想要看見什麼似的。
"哦!!!"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點琢磨不到他的意思。
"我上去了,你也回寢室吧。"他淡淡地說,然後走了上去,朝我揮了揮手。
"拜拜。"我轉身走回了寢室。
天色真的是暗下來了,路上的燈都亮起來了,看上去像一盞一盞的小星星掛在那邊似的,而且因為有霧氣的緣故,看上去好像有點朦朦朧朧的,很有意境的感覺呢。
天上的月亮跟在我身後,真是我走到哪它就跟到哪,不知道怎麼回事,路上安靜很,很少看見有人走動的身影,好像只有我一個人似的。
我有點左右觀察的走完了這段路然後竄進了自己的寢室。
很舒服的洗完了澡,然後七手八腳地把衣服洗了出,因為是夏天的緣故,所以自己洗洗是很快的,然後去陽台掛衣服的時候差點嚇的一頭栽倒在地上。
"啊!啊!!!"我指著面前的白色人影,全身都在顫抖。
"別,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那個白影辯解,還左右搖晃的樣子。
"啊——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我雙手亂舞!然不顧手上拿著的是剛剛洗出的衣服。
"你聽我說啊,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她聽聲音像是女孩子的樣子。
"啊?別過來!別來找我啊!我沒做什麼壞事啊!"我鎮定了一點,我是沒做壞,要抓人也不會抓我的。
"惠媛,請你幫幫我好嗎?"她可憐兮兮地說。
"幫,幫你?我什麼都幫不了你的!"也?她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不是你,是中國來的歐陽同學,只有他能幫助我的。"她幽幽地說,還輕輕地歎了口氣。
"啊?你是說絳嗎?"中國來的歐陽同學肯定只有絳了!肯定是他了,剛才那個女……女孩子歎氣的時候我頓時覺得周圍的溫度一下子下降的很多,本來就打空調了,被她深深的一歎氣,讓穿睡衣的我整個人都顫抖的跟篩子沒什麼兩樣。
"恩……也只有他能幫我了,唉……"接著她又深深的歎了口氣。
"行了行了,我幫你就是了,你別歎氣了,"我趕緊阻止他的歎氣,"你說,要我怎麼幫你?"
"你只需要讓我呆在那個小木偶的身上,然後明天上課的時候把小木偶交給他就可以了……"
"為什麼要附在小軒軒身上呢?"鬱悶,可憐的小軒軒!
"因為我是出不了這幢大樓的,不知道什麼原因有人封了這個大樓的出口。"
"那你就找上我了?"難道我看起來就很好說話得樣子嗎?
"以前是想找你你也看不見我的,這次因為你生病的原因身上的陽氣相對來說是弱了一點的緣故……"什麼陽氣陰氣的,中國的說法嗎?
"P啊,那是因為我有碰過絳的古籍的緣故才能看見你的!"
"這樣啊……"
"好了好了,我和小軒軒說說看。"我把手的衣服掛了出去,然後轉身回房間拿出了小木偶。
"小軒軒!"我輕輕的撓它腳心的癢癢。
"惠媛主銀!你有啥米事情找偶哦!!!"小軒軒笑西西的問。
"這個女……呃……女鬼小姐有事情跟你說!"我把小軒軒遞到了那個白影的面前。
接著他們兩個人嘰哩咕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反正我也聽不懂。
然後一道白色的影子就唰的一下竄入了小軒軒的身體。
我大驚,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附身嗎?
"小軒軒!!!"我激動的一把抱起它小小的身子,差點眼淚亂飆出來,"你怎麼了!!!"
"呃……沒,沒什麼!惠媛主銀,偶米事……"小軒軒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頭一歪昏迷了。
"啊!!!"我緊張的搖晃著它小小的身軀,結果沒反應。
這下怎麼辦?難道小軒軒被弄死了嗎?對了!手機!我要打電話給絳。
"小絳啊!不好啦!小軒軒翹辮子啦——"我一打他的電話,通了之後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就大聲地喊。
"恩?慢慢說,小軒怎麼了?"絳在那邊的聲音到是鎮定的很。
"它,它剛才被一個女鬼附身了,然後就昏死過去了,然後我拚命的搖晃它的身子就是沒反應!會不會死了啊!"我緊張的亂吼亂叫。
"什麼?女鬼?"絳停頓了一下,然後問我。
"是啊是啊!說是找你才能幫助她,而且說只有附在小軒軒的身上才能走出這幢大樓什麼的。"
"什麼?……"他在那邊沒了聲音。
"小絳啊!我該怎麼辦啊,小軒軒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啊,它會不會有事情啊!"我一隻手還拚命的搖晃著小軒軒的小腦袋。
"這樣啊……那你先別動,我過來看看。"他在那邊冷靜的說到。
"好啊好啊!可是女生寢室樓你怎麼上……"我話還沒說完,一個人影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一抬頭,嚇的腿一軟,就跌坐在了地上。
歐——陽——絳——軒——同學!前一秒還和我通電話,下一秒就像神仙一樣的降臨在我的面前,而且還有點好笑的看著我。
"嚇?!你,你,你怎麼來的?"我坐在地上傻傻的問他。
"飛過來的嘍。"他挑了挑眉毛,然後笑西西的看著我。
"飛,飛過來的?"我傻呼呼的看著他,然後眼睛都快脫窗了。
他笑了笑,沒有說話,然後徑直走到了小軒軒的身邊。
"你附在它的身上,是因為怕見過我就會魂飛魄散嗎?"絳開口就來這一句。
"是,是的,道家的傳人啊,請你救救我這個在異鄉的女子吧。"小軒軒……不,確切地說應該是那個附身的女鬼這麼說。
"你叫什麼名字?"絳的表情是沒有變化的。
"小女子姓胡名妍。"那個聲音到是清脆的很,沒有剛才白影時候的恐怖迴盪聲。
"哪裡人?"絳皺了皺眉頭。
"中國浙江杭州人。"
"哦……那你怎麼會客死異鄉的?而且魂魄還被封在這座大樓裡面?"這個到是問的是仔細,我尖起耳朵聽著。
"因為我得罪了一個叫韓智筱人,然後她叫一個日本的陰陽師把我困在了這裡,已經,整整有三年了……"
"韓智筱?"我有點驚訝的出聲。
"是啊,那個女生名字叫韓智筱,現在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也和惠媛你一樣是就讀高一的。"
"不可能啊,她才16歲,難道她13歲的時候就那樣子對待你嗎?"我有點難以置信,13歲的時候我還在做什麼啊,估計還在哪裡撒野吧……
"是的。"胡妍有點傷心的吸了吸鼻子。
"你怎麼得罪她了?"我還是有點不相信。
"那個時候我和她是同個學校同個班級的同學,我們……是很要好的朋友的,可是因為她喜歡的那個男生,是喜歡我的,而我,也是喜歡他的。"
"所以?"真是……複雜啊!我有點像在聽一千零一夜的感覺。
"所以當她表白失敗後就把所有的錯全歸在了我的身上,她認為是我勾引了那個男生,然後……"
"然後韓智筱就去找陰陽師封印了你,而那個陰陽是則是她的第一個援助交際的顧客。"絳接了上來。
"是那樣子的……"胡妍歎氣。
"……你怎麼知道的?小絳?"我驚訝的問他。
"我會算。"他微笑的看著我,然後摸了摸我的頭。
"算?算什麼?"我有點遲鈍的問。
"算一切我可以算的到的東西。"絳捏了捏我的鼻子,害我手心一陣出汗。
"啊?這樣也行嗎?"這麼厲害哦,哪有空叫他算算下期(樂透)的中獎號碼是多少……
"恩……"他又捏了捏我的臉蛋,然後轉頭問胡妍,"你是叫我幫你報仇呢,還是做什麼呢?"
"報仇?我想都沒想過,我只想回家,讓我回到自己的國家去,可以嗎?"她說的很淒慘的樣子。
"這樣啊……"絳若有所思念的看著胡妍,沒有說話。
"小絳!你還猶豫什麼啊!送他回去有那麼困難嗎?"我看著絳。
"到不是難事,只是……"
"只是什麼?"
"呵呵,也就是那陰陽師可能要糟點罪受了。"絳看著我,笑的很溫柔的樣子。
"是因為小絳你破了他法術的原因嗎?然後他的身體或者原神什麼都要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傷嗎?"這個我知道,漫畫上都是那麼畫著。
"呵呵,聰明。"小絳又摸了摸我的頭。
"什麼呀!這麼簡單的事情誰不知道啊!"我有點得意的翹起了尾巴。
"好吧,我送你回去。"絳沖胡妍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施展奇怪的手勢。
我看著他在空中畫出很奇怪的圖案件,然後那個圖案看起來有點八卦的形狀,但是外邊還有很多我看不懂的古老的中國文字,然後小軒軒身上的白影子就這麼(艘)的一下,被吸了進去。
接著,那個畫在空氣當中的圖案開始發出各種各樣的顏色,然後一道七彩的光芒之後,房間當中就沒有了那個圖案件,接著,連小軒選也醒了過來。
"惠媛主銀!!!"小軒軒在那邊叫我的名字。
"哦!我的小軒軒!我的心肝寶貝!你沒事情吧?!"我擔心的一把抱起它,然後在臉上蹭來蹭去。
"米,米事,可是被惠媛主銀你蹭的好疼吶!"小軒軒抗議著。
"什,什麼啊!居然說我把你蹭疼了,你想挨揍嗎?!"我大力的K它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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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人鬧騰著,我都快忽視了旁邊有個人在了。
"那個……我回去了。"絳出聲。
"啊?啊——"這時我才發現他還沒走。
"怎麼了?"
"你,你怎麼還在啊?"我有點傻了眼。
"難道我不應該在嗎?"
"不,不是啊……是因為……"面子都沒了。
"因為什麼?"絳有點好笑的盯著我看。
"因為我還穿著睡衣,你可以回去了啦!"我朝他丟了一個大大的抱枕。
"好好好,那你早點睡下吧,我走了。"然後"唰"的一聲,就像剛才絳來的時候一樣,去也是一陣風似的。
啊啊啊,我都沒和他說謝謝呢,可是……我說謝謝有什麼用,救活了我的小軒軒?
還是發條短消息給他吧。
(小絳,謝謝你。)
(說什麼呢,小傻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
(可是還是要謝謝你的啊。)
(謝我什麼?)
(謝謝你救了我家的小軒軒一條偉大的小命!)
(哈哈,那你要怎麼感謝我呢?)
(明天中午請你吃飯吧!去南餐廳吃料理大餐怎麼樣?)
(哦?你請客嗎?)
(廢話,我請你吃飯哎!當然是我請客了,難道你想我請客你付錢嗎?)
(那我就不客氣嘍!)
(小絳是大笨蛋!)
(啊?!)
(晚了,睡覺了,拜拜!)
(啊?哦,拜拜,做個好夢。)
(恩,拜拜!)
然後我就摟著變大的小軒軒進入了夢鄉。
又是一個美好的清晨啊。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
我雖然不能有後者的幸福,但是我有前者的幸福!我舒服地伸了個大懶腰,然後爬起來走到陽台上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真是舒服的要死啊,睡覺睡的這麼幸福真是一間很幸福的事情啊!我一邊想著一邊在陽台上把腰扭來扭去做晨練運動。
扭完了腰就回到屋裡,然後洗臉、刷牙、換上校服、背上背包,去吃早飯。
白金高中的早飯是不叫早飯的,以前讀初中的時候經常吃的就是最最普通的米飯糰子了,雖然家裡的保姆阿姨總是做好西式的早餐讓我吃,可是每次我總是跑到外面的流動小攤販上去買糯米飯糰子。
我最喜歡吃的就是豆沙餡的糯米飯糰子或者海苔片包在外面的糯米飯糰子了,小小的一個,三兩口就吞下肚子的那種,可是卻是很飽很飽的。
但是這裡卻不一樣了,我興致勃勃的跑到南餐廳,那裡有各國的早點,我一想到絳就想到中國的早點。
我跑到一個胖呼呼的大嬸面前,"大嬸,給我來一份早點。"
"好的,那麼你要點些什麼呢?"大嬸好脾氣的回答。
"恩……我也不知道,我是第一次來吃中國的早點,您幫我隨便點一份吧。"
"好的,豆漿油條不錯呢。"大嬸一邊忙一邊還要回答我的問題。
"那好吧!就來一份豆漿油條!"
"那麼你要鹹豆漿還是甜豆漿呢?"
"恩?豆漿還分甜的和鹹的嗎?那……那有沒有巧克力豆漿啊?"我喜歡巧克力味道。
"……沒有。"大嬸看著我,看上去有點想笑的感覺。
"那您看著來一份吧。"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好吧,你拿好。"大嬸大豆漿油條遞給了我,還偷偷的塞了一隻包子給我。
"謝謝。"我拿出剛從金聖勳那裡拿過來的卡遞給她刷卡。
"早飯是不用付錢的。"大嬸笑瞇瞇的說。
"啊?是這樣啊。"我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然後找了個靠窗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關於我老是找窗邊的位置是因為我老是想著,萬一著火什麼的我可以第一個逃出門外,因為每次我找窗戶旁邊的位置總是離門是很近的。
我坐了下來,然後小口小口的吃著,這個叫油條的東西咬上去是穌穌的而且有點脆的感覺的,而這個叫豆漿的東西是甜甜的,有點像味道比較淡的可可加了一點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感覺,包子還是平時吃的包子,而且餡還是很多的那種。
吃完了飯我整理了一下自己便去上課了,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聽說今天歐陽老師代的是數學老師的課呢。"班級裡有幾個女生聚集在一起。
"啊?歐陽老師不是交美術的嗎?他怎麼可能代數學呢!"
"不是啊,我聽說歐陽老師是麻省畢業的高材生呢!聽說還是數理雙博士呢。"
"那也不是啊,那為什麼一開始他來教我們的時候上的是美術課呢?"
"那是因為歐陽老師是一個喜歡自由的人,雖然是數理雙博士,但是也是藝術家呢。"
喂喂喂,你們又都知道那麼多了,人家那是複製人,當然厲害了,知道什麼叫複製人!那就是說原型還要厲害的很多,絳,你果然是天才。
可是每次歐陽老師出現的時候,絳都是很不開心的樣子呢,小軒軒說那個歐陽老師是牽線公仔,可是那是不正確的,只要看一個人的眼睛我就知道那個人是不是有靈魂的了,歐陽老師看著絳的時候眼睛裡明明流露出的是像人一樣有情感的眼神的,那樣一個有情感眼神的人,怎麼可是只是一個簡單的牽線公仔呢?!
"同學們好,今天數學老師生病了,那麼,這堂課由我來替大家上了。"歐陽老師看著我們教師轉了一圈,然後把眼睛定在了在我旁邊睡覺的傢伙身上。
"喂喂喂,絳……老師在看你呢。"我戳了戳他的臉,居然無動於衷的睡的比豬還死。
"那麼,下面請同學打開書本的第一章第三小節。"
"……"那小子是真睡著了還是裝睡?我把手指伸過去去戳他的臉,貌似剛才戳的不是很大力氣。
"會疼的。"絳突然睜開眼睛看著我。
"啊哦,我還以為你真睡的比豬豬還死呢。"我有點不好意思的笑,嘿嘿,被抓了個正著。
"那是,豬這樣被你戳也老早被戳醒了呢。"他的眼睛笑的彎彎的,像個小月牙似的好看。
"呵呵!呵呵!"我傻笑著摸著自己的頭。
就這樣,一天的時間馬上過去了,而且除了一切正常外不正常的就是期間我收到了給金聖勳那小子的N多封情書。
我全部把那些東西丟到了他的課桌上,最討厭的時候就是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有人殺出來遞給我那些東西叫我轉交給那小子,害我啃雞腿的時間一次一次的被打斷。
真是不像話,要表白自己不會去親自交給他啊,交給我就很有用了嗎?!
我在蛋糕店裡狠狠的想著,剛才已經和那小子通過電話了,叫他不要再出現了,這要是再出現我還得了啊!正想的得意洋洋呢,門口出現了兩個熟悉的人影,我的身體滑了一下,差點直接倒在地上。
這,這叫什麼事兒啊!明明叫金聖勳那小子不要來的啊,結果他居然和絳天使一起出現在店裡面,那不是存心和我過不去嗎!
我正狠狠的想著,那兩個人居然什麼也沒有叫,然後坐在了靠窗戶邊的一個位置上,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在那邊對視,我彷彿看到了有火花在他們兩個人的眼神之間霹靂啪啦的流竄。
這,這叫什麼事兒啊!搞什麼東西啊!
我鬱悶的擦著櫃檯上的玻璃,擦著擦著就擦到下面去了,然後蹲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偷偷的觀看他們兩個人。
"啊,惠媛,你偷偷的躲在這邊做什麼啊?"店長大人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全方位的暴露了我的一切。
"呵,呵呵,店長,你可不可以小點聲啊?"我朝他揮了揮手然後示意他小點聲。
"啊?小點聲?可是你躲在櫃檯後面到底在做什麼呢?"店長的聲音壓根就沒有小點的意思。
"……"我眼看著那兩個人(唰)的一聲回過頭來,看我在的這個位置。
"啊呀,這邊有點髒了呢。"我呼地一下站起來,然後拿著抹布拚命的在一個地方擦著。
"啊呦,我的小惠媛啊,那個地方已經被你擦的閃閃發亮了啊。"
"呃……再擦一遍總是好的麼,更加閃閃發亮吶。"店長大人,你這是故意的吧!
"……"那兩個人看了我一眼,然後低下了頭,我彷彿看到了金聖勳嘴角抽動著。
"店,店長我今天要請假。"我突然冒出一句。
"請假?好吧,批准了。"店長很好說話的回答,然後還加了一句,"那兩個小子都挺不錯的啊。"
"店,店長!!!"
"好吧,好吧,你去換衣服吧。"
"謝謝店長!"我一閃身就竄進了更衣間,最近感覺自己有瘦了點呢,身上的制服看上去寬了一點呢,難道我真的有瘦了嗎?嘿嘿,那倒是件好事情呢。
我換好了制服就往外走,金聖勳那小子正和絳擠在門口,我正納悶呢,一聽他們的對話就有點好笑。
"應該我先走!"金聖勳大聲地嚷嚷著。
"憑什麼!"絳也是任性的小孩子啊。
"我先到的當然是我先走!難道你想挨我的拳頭嗎!"他的眉毛都翹起來了。
"你說先到就先到了嗎?我怎麼看著是我先到!"絳也很有攻擊力啊。
·#¥%%%……-*……
我無語,這都什麼好爭的,誰先走不都一樣嗎?
我大手一拉,把他們兩個人撇到一邊,然後自己先走了出去。
"哎!我說白菜頭!你怎麼這麼沒禮貌的,我可是你哥哎!"金聖勳在後面大聲地叫嚷著。
"……"絳到是沒說話,不過眉毛還是挑了挑,看上去無限的英俊啊。
"我去吃夜宵,你們要吃就自己跟來,不想吃就回自己的寢室去!"我沒好氣的回到,哦,我的絳天使,我不是針對你說的,這個口氣完全是金聖勳那小子給逼出來的,都是他的錯!
然後我們三人就浩浩蕩蕩的走到了校門口,整整花了我……半個小時的時間!
本來是不用那麼長時間的,可是金聖勳那小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還真是折騰死我了,他哪看上去像哥哥的樣子啊,看上去分明就是一個和小朋友搶糖果搶不著就耍賴撒嬌的小弟弟!
"聖勳哥。"我一臉嚴肅的叫他。
他一聽(聖勳哥)三個字果然被我震住了,有點遲鈍的看著我。
遲鈍?真是難得在他臉上看到這個表情呢!
"你就不能好好的走路嗎!"我有點無奈地說。
"撲哧——"絳笑的好好看啊。
"臭小子!有什麼好笑的!想挨揍嗎!"金聖勳難得臉紅的揮舞著拳頭。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是在笑你了。"絳收回了笑容。
"好了啦!我們去吃夜宵了啦!你們誰有車啦!"我無奈的分開他們兩個人。
"我有。"這時身為本地人的絳充分佔了優勢,因為金聖勳在學校裡面只有機車的。
"你們稍微等下。"絳拿出手機然後在上面點了幾下,我看著奇怪就湊了上去。
"也?你的車子是自動的嗎?"我好奇地問。
"恩,我停在學校地下停場,大概過個三分鐘就會到的。"絳收回手機然後笑著看我。
"別靠他這麼近!"我的聖勳哥一把把我拖離了絳的身邊,而且一臉鄙視的看著絳。
"喂喂喂!"我現在對他已經無語了,怎麼把自己變的跟個刺蝟似的。
·#¥%……-*
我都不知道和他們講了些什麼,總之有金聖勳在的地方就沒有安靜一會過!真是一個討厭的哥哥!
"來了。"一輛大紅色的拉風法拉利停在我們面前。
"哼,你的品位還真是特別啊。"金聖勳沒好氣地說。
"……"這回小絳到是沒說話,為我打開了車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拉了了金聖勳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多說話了。
我們兩個人都上了車,這個車子坐著真是舒服啊,以前的公交車根本就是變成坐在破了皮的凳子上一樣的嗝著屁股!
以前上初中的時候,老爸是有說送我的,可是他那輛看上去又粗獷又強悍的吉普車一點都沒有身為父親的穩重,我覺得看上去到是有點像黑道上混的小混混開的車子,而且身為社長的他穿的一點都沒有社長的樣子,西服是從來沒有看到他穿過一次的,每天都是牛仔褲加緊身的T-恤,為了顯示他的好身材也不至於穿成這樣啊。
老媽也真是的,一點都不勸勸老爸,後來還在老爸的熏陶下演變成了COS迷,每天回到家的時候我幼小的心臟老是要遭受到強烈的刺激,有幾次居然還變身為女傭人的樣子,穿著個貓耳朵的傭人服裝在家裡跑來跑去到處炫耀她的衣服,想到這些就一陣頭痛。
"惠媛,你怎麼了?"絳把車子設置成了自動開車的狀態,然後和我,聖勳哥三個擠在後排。
"沒,沒什麼啦!"其實也不是很擠,就是左右坐著兩個男生有點不舒服。
"肯定是第一次坐這種車感覺不舒服了。"金聖勳把我拉了過去,然後示威似的看著小絳。
"沒有啦!"我死命的掙扎,不要在小絳面前這樣子抱著我啦!很難看的說!
"就是有!"金聖勳死活不放手。
"你們兩兄妹可真有趣。"小絳微笑著看著我們,並沒有做什麼動作。
"……"聖勳哥愣了愣,一下子鬆了手,這小子是怎麼回事呢。
我們誰都沒有說話,然後車子就在路上開著,不一會就到了海塘邊。
本來吃夜宵是也可以在學校裡吃的,可是我硬是吵著出來外面,出來的時候我還順手帶上了在醫院的那個信封,一直都沒和小絳說那件事情呢,我是不好意思開口的。
海塘邊上有好多的人,因為我們身上穿的是白金的校服,所以看起來特別的顯眼,就像一片綠葉中的三朵鮮花似的呢,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而且有很多不同的目光看向我們,可能是因為很少有白金的學生來這邊吃東西的緣故吧。
"走吧。"小絳打開了車門跳下了車子,然後在車子的邊上輕輕地用手指劃了一下,我的眼睛告訴我,車身周圍隱隱泛起了藍色的光,他這是做什麼?
"好的。"我也沒多問,然後三個人就下了車走向海塘。
"老闆,老闆這邊坐!"第一鋪的小販熱情的叫著我們,老闆?可真是奇怪的稱呼呢。
一時間招呼聲此起彼伏。
我看了看聖勳哥又看了看小絳,突然有點後悔來這裡了,可是!可是以前在讀初中的時候沒有這個樣子啊……
小絳拉起我的手,然後走向最後一個小販那的位置,因為只有那個攤位還是有點空著的,而且看上去有點乾淨的樣子,人不是很多可能是因為最後一個位置的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