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天的反覆練習,我和球球老老鼠對於把小白從四樓安全地營救出來已經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
在去綠狗山莊的路上,我對球球老老鼠說:「真沒想到,你一喝醉,就可以跳那麼高!找知道這樣……」
球球老老鼠十分敏感地盯著我,問道:「笑貓老弟,你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球球老老鼠打斷我的話,「你的意思是,如果早知道我喝醉後可以跳那麼高,你就不會答應讓我回到翠湖公園後天天近距離地和三寶待在一起。」
球球老老鼠說的話,正是我心裡想的。
「人類有一句至理名言: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笑貓老弟,在我的心目中,你是一隻品行忠厚、講誠信的貓,還算得上君子,沒想到……唉……」
「我當然是君子。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球球老老鼠剛才的那番話激得我不得不說這樣的豪言壯語。
得到我的承諾後,球球老老鼠放心了。
在八角亭遠遠地望見了雕塑家奔馳越野車駛出了綠狗山莊後。我們才信心滿滿地奔向綠狗山莊去實施我們的營救計劃。
「我先去廚房喝點兒酒,你在外面給我望風。」
球球老老鼠說完就骨碌碌地滾進了廚房。我估計他一時半會也不會出來,便道儲藏間的通風口去找地包天。
雖然我們貓的腳上有肉墊,走路沒有一點兒聲音,但地包天有心靈感應,她能用她的心靈感應感覺到我的腳步聲。
可是現在,地包天並沒有出現。我又叫了兩聲,還是不見地包天。難道她……
怎麼球球老老鼠還不出來呀?難道他已經喝得爛醉如泥了?
我跑進廚房,發現球球老老鼠還在那兒喝呢。我告訴他,地包天已經不在儲藏間裡了。
「這酒……怎麼就喝……喝不醉……」
我說:「別喝了!你已經醉了。」
「我……沒醉……紅酒……喝不醉……」
球球老老鼠已經醉了,不過他現在這微醺的狀態正好。我生拉硬拽地把球球老老鼠弄出了紅樓,因為他如果再喝下去,就要誤大事了。
我剛趴到球球老老鼠的身上,球球老老鼠就蹦了起來。
「太高了!」我提醒球球老老鼠,「你蹦的已經比紅樓還高了。」
眼看我們就要衝進一朵雲裡了,球球老老鼠卻開始緩緩降落。
「小白……住幾樓?」
還說沒醉呢!球球老老鼠現在連小白豬在幾樓都不記得了。我告訴他,小白住在四樓。
球球老老鼠降落的速度不像降落傘那麼慢,也不像一般的球那麼快。畢竟,球球老老鼠還是有生命的,他雖然醉了,但醉得恰到好處,他還能控制速度,還能掌握方向。
球球老老鼠馱著我,穩穩地降落在小白房間的窗台上。
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的,我看不見房間裡面的情況。我拍了拍玻璃窗,小白從窗簾後面探出頭來。一看見是我,小白便急忙把玻璃窗推開了一條縫。我鑽進房間,又把玻璃窗推開了一點點,球球老老鼠也滾了進來。
「小白,我們這就救你出去!」
「你們?」小白看著我,吃驚地說,「這裡只有你啊!」
「還有這個球。」我把球球老老鼠推到小白的面前,「你不是擔心你的骨頭脆,跳到樓下會摔斷腿嗎?現在,就讓這個球馱著你。放心吧,你會安全的!」
小白仔細打量起球球老老鼠來:「這是個什麼球啊?為什麼你總是把這個球帶在身邊?」
我怕小白看出球球老老鼠的鼻子、眼睛、耳朵和嘴巴來,便趕緊用身子擋住球球老老鼠,催促道:「快!那個雕塑家就要回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趴在球球老老鼠的身上,給小白做示範:「你就像我這樣。記住,一定要緊緊地摟住這個球!」
我們來到窗台上。小白趴到了球球老老鼠的身上,我看他緊緊地摟住了球球老老鼠,便用力地把球球老老鼠往下一推。然後,我順著牆上的下水道飛快地往下爬。
就在我四腳著地的同時,球球老老鼠也馱著小白落地了。小白瞇著眼,暈暈乎乎的。我連忙問小白怎麼了。
「這球為什麼一股一股地冒著酒氣?都快把我熏醉了。」
我說:「剛才,這球掉進酒缸裡了。」
「我聞著好像不是裝在球缸裡的白酒,而是像瓶裝的紅酒。」
小白的疑問越來越多,我怕再說下去就會暴露了球球老老鼠的真實身份,於是趕緊帶著小白來到高高的院牆下。
「要翻牆過去嗎?」小白面有難色,「這麼高,我翻不過去啊!」
「你不用翻。」我說,「你還像剛才那樣趴在這個球上,緊緊摟住他就行。」
「這麼高的牆,他也能翻過去?」小白半信半疑,「真是神球!」
我先爬上了高牆。我在牆頭上給球球老老鼠發了信號,球球老老鼠便馱著小白騰空而起,直衝雲霄。
球球老老鼠馱著小白降落在裡綠狗山莊幾百米的地方。小白從球球老老鼠的身上下來了,他還是瞇著眼,暈暈乎乎的。他又快被球球老老鼠身上的酒氣熏醉了。
過了一會兒,小白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望著遠處的綠狗山莊,喃喃自語道:「好像做夢一樣,我不在那裡面了……」
我說:「我們已經把你從綠狗山莊裡救出來了。你自由了!」
「我終於自由了!」
重獲自由的小白在山野裡狂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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