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大霧

這一場大霧

天氣:好濃好濃的白霧哇!濃的好像化不開似的。中午,強烈的陽光終於將濃霧一點一點的化開了。

多霧,是這座城市冬天最明顯的特點。今早的大霧,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霧。好濃好濃的白霧啊!大霧濃的讓我們都看不清十米以外的東西。

濃霧封住了秘密山洞的洞口。三隻小貓和我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它們從洞裡跑到了洞外,躲進了濃霧裡。

“爸爸,你能看見我們嗎?” 

“看不見。”

“怎麼會看不見呢?我們沒跑多遠。”

“這大霧讓我看不見你們了。”

三隻小貓跑進山洞,問道:“爸爸,霧是什麼東西?” 

“霧是懸浮在空氣中的很小很小的水滴。

二丫問:“為什麼我們在冬天才能見到霧?” 

我說:“因為冬天氣溫低,所以在接近地面的空氣中,水蒸氣便凝結成了懸浮著的數不清的小水滴。這就形成了白茫茫的霧。”

“我明白了!霧和雲是一樣的東西,霧可以說是離地面最近的雲。”三寶在學習新知識的時候常常能舉一反三。

“我也明白了。霧的形成,必須具備兩個條件:一是地面氣溫低;二是空氣裡的水蒸氣多。”胖頭在學習新知識的時候,常常能總結出一二三來。

“你們發現沒有?”我又問道,“現在的霧沒有剛才那麼濃了。這是為什麼?” 

三寶搶先回答:“因為剛才的氣溫比現在低。”

“說得對!”我說,“冬天,清晨的氣溫通常很低,所以這常常是霧最濃的時候。隨著氣溫的升高,霧也就漸漸變淡,甚至完全消失了。”

二丫有一雙善於觀察的眼睛。她蹲在洞口,觀察著霧的變化:“清晨的霧,像白白的濃湯;現在的霧,像白白的濃煙……”

快到中午時,二丫形容道:“現在的霧,像薄薄的輕紗……”

正午,艷陽高照,濃霧散盡,所有的景物在我們的眼前都變得清晰起來。

遠處,小白正朝我們匆匆跑來。他的脖子上繫著嶄新的黑領結。這個黑領結用亮晶晶的水鑽鑲邊,可見小白現在的主人多麼寵愛他。

“笑貓,心肝兒又不見了!” 

我問:“什麼時候不見的?” 

小白說:“整個上午我都沒看見他。”

我又問:“你最後見到心肝兒是在什麼時候?” 

“今天早晨。”小白說,“吃早飯時,女主人只讓我吃,不讓心肝兒吃。我把女主人給我的肉乾偷偷送給心肝兒吃了。女主人很生氣。為了懲罰我,他把我關進了衛生間。然後,她就和男主人一道,帶著心肝兒出門了。”

“後來呢?” 

“快到中午時,女主人和男主人回來了。他們把我從衛生間裡放了出來。我馬上到處去找心肝兒,把每個房間都找遍了,卻始終沒找到他。我從家裡跑了出來,找遍了櫻花巷,還是沒找到。我知道你的辦法多,所以就來找你了。”

聽到這裡,我可以肯定:心肝兒又一次被那對慈眉善目的夫婦拋棄了。

小白問:“這一次,他們會把心肝兒拋棄在什麼地方?” 

“肯定不在附近。”我分析道,“他們之所以選擇在今天將心肝兒帶出去,就是想讓心肝兒在今早的濃霧中找不到回家的路。”

小白絕望地說:“這麼說,我們找不到心肝兒了……”

這時,我想到了球球老老鼠。他有那麼多子子孫孫。他們遍佈在這座城市的各個角落。球球老老鼠一定有辦法找到心肝兒的。

“你先回去吧!”我對小白說,“我得好好想辦法.等我想好了我就去找你” 

小白眼巴巴的望著我:“笑貓,你一定要想出辦法來呀!” 

我向小白保證,我一定會想出辦法來。小白這才放心地離去。

我馬上去找球球老老鼠。我知道在什麼地方能找到他。冬天這麼難得的陽光,球球老老鼠一定會好好享受的。

我來到那片種著梨樹的山坡上,看見求求老老鼠果然躺在草叢中曬太陽。

“你在這兒曬太陽啊。”我匆匆趕到球球老老鼠的身邊。

“明知故問。”球球老老鼠慢悠悠的將他的臉轉過來對著我,“說吧,又有什麼事求我!” 

“你怎麼知道我有事求你?” 

“笑貓老弟,你和我交往這麼多年,我還不瞭解你?你說說,哪一次你主動找我,不是有事求我?” 

“是心肝兒的事。”

球球老老鼠盯著我,問道:“你心肝兒出問題啦?” 

“心肝兒是一隻狗的名字。”我說,“你聽我從頭道來......”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詳細細地給球球老老鼠講了一遍。球球老老鼠聽完後,不禁感慨道:“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說,那對夫婦慈眉善目的,做出來的事情卻......” 

球球老老鼠最喜歡議論人,每一次一談到關於人的話題,他總是滔滔不絕,說的頭頭是道。我怕他沒完沒了地說下去,便急忙轉移話題:“你看,找心肝兒這件事......” 

球球老老鼠面有難色:“這事......難度相當大。”

“如果這事沒有難度,我也不回來找你”我拚命地奉承球球老老鼠,“你是誰呀?你要做的事情一定是有難度的,而且是高難度的。”

球球老老鼠瞇起眼睛打量著我,他突然問我:“笑貓老弟,你知道對我來說,什麼事情最難?” 

“我覺得沒有什麼事可以難住你。”

“有,”球球老老鼠說,“對我來說,最難的事情就是拒絕你。”

看來,球球老老鼠已經答應幫我尋找心肝兒了。他說,他馬上行動,讓我等他的信兒.

《小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