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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一個靈異事件的恐怖程度是和其本身的真實程度成正比的,「日常生活」和「日常話題」則能給人以巨大的真實感,這種類行的恐怖常常能給人造成終身難忘的心理陰影,而過於奇談和虛幻的故事雖然能給人一時的另類刺激,但很快就會被遺忘了。
我這次給大家講的是發生在我本人身上的事,這件事給我的影響是巨大的,也是我不願提起的,因為這件事不但改變了我對靈異事件的看法,而且使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這種恐懼感是沒有親身經歷的人所無法體會的——如墜冰窖,徹骨奇寒!!!
97年我上了本市的一所大學,由於沒有了任何壓力,那時我真是玩瘋了,常常玩到深夜才休息。由於學校的寢室到時間是要關門的,所以深更半夜走夜路回家就成了家產便飯。有一句話不是說:『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麼。在經歷這件事後,我覺得還可以這樣說:『常在夜路走,沒有不見鬼』。
那是98年的6月份的第一個星期六,我到我女朋友家去玩,她的家住在皇姑區三檯子,位於城鄉結合部,很是偏僻。在吃過晚飯後,又和她父親聊了很久,出門回家時已經是22:50了。我女朋友將我送到小區的門口,並囑咐了一些如路上小心等此類的話就回去了。當時我要想走比較近的路回家,就只有走「大二環路」,從她家的小區到「大二環」要經過一片灌木叢生的野地。那片野地大概有三四百米的路程,出了野地就上了「大二環」。大我當時也沒多想,就騎著我的破山地車走進了那片野地,野地裡的灌木高高矮矮很是茂盛,中間有一條彎彎曲曲的羊腸小路,路面坑坑窪窪無法騎車,我只好藉著稀冷的月光辨認著路面,推車走在野地裡。
當我走進野地約一百多米的時候,突然,我聽見背後不遠處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喊我的名字,我一開始以為是我女朋友,所以就轉過身回頭向後望去,除了黑漆漆的一片荒野和遠處的幾盞燈火外那有半個人影,難道是她躲到灌木後面和我開玩笑?但我馬上意識到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我的女朋友膽子最小了,打死她也不敢開這種玩笑啊!!我心裡開始害怕了,回過頭來推車急走。
就在我剛走出幾步的時候,喊聲又第二次響起,我當時清楚的感覺到喊我的那個東東就在我身後四五步遠的樣子,那聲音陌生而又怪異,並帶著長長的尾音。我當時感覺到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一股寒氣籠罩全身,心跳的就像要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快跑」!!!
我不記得是怎樣跑出那片野地的,只覺得剩下的二百多米路好像有二百多公里那樣長。當我跑上了「大二環」看到了來往的車輛和行人情緒才穩定了一些,但是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胃部一陣陣的痙攣,在路邊狂吐不止,回家後,病了一個多星期。
第二天我就打電話問過我女朋友,那天她送我出小區後就上床睡覺了,沒再出門。在得到她明確的回答後我的心裡更是後怕了。後來我和我的一些朋友說了這件事,懂一點這種事的朋友告訴我,當天可能是在小區的門口,有什麼東東聽到我女朋友叫我的名字後便一直跟著我,到了那片陰氣比較重的野地便叫我的名字。當我聽到第一聲喊的時候,是不應該回頭的,大家都知道後果的嚴重性。我之所以沒有game over的原因是,我向後看的時候,因為要扶著我的自行車,所以我的頭和身體幾乎是同一時間轉過來的,沒有熄滅肩頭的三味火,所以沒出什麼事。但是如果我在第二聲喊的時候要是答應或回頭看,那情況就不好說了。
以後我自己也常常想起這件事,心情比較矛盾,一方面是沒有勇氣回頭看看到底是什麼東東而心有不甘,一方面是慶幸自己沒回頭看而沒發生危險。但是,從此以後我到我女朋友家玩,再也不敢逗留很晚或再走那片野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