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洞的傳說

碧霞元君祠附近,有個二娘洞,這裡有著很多不同的傳說,傳說隨著年代的久遠,越傳越奇,現整理部分,以供遊客分享。

一、天道無常 雪上加霜

時光荏苒,歲月悠悠。相傳很久以前,在一個大山深處的山溝裡,住著吳姓的幾戶人家,但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地方,來往行人很少,相與的親戚等也只是逢年過節有些走動,靠些山珍野果,少許種糧、捕獵維持生活。

這日,吳老二吳根娶親,在老大吳柱、堂叔、侄等人的張羅下,把遠離吳家的巫姑娘娶到家,巫姑娘,年芳15歲,人倒靈巧、乖戾,受到父母親的教誨,孝順二老,因人漂亮、聰慧,又心地善良。相鄰人家總誇這巫貞長的好,有出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巫家遭了天災,父母雙亡,巫貞一人經人撮合嫁到吳家。

巫貞剛嫁吳家,眼見這吳家老母一人,把這哥倆養大成人真是不容易,甚是命苦,老公爹在吳根四歲時不慎墜崖身亡,靠婆母顏氏一人養著娘三,婆婆長期辛苦勞動,積勞成疾,造成雙腿一瘸一拐,但看著兩個兒子一天天長大,日子雖苦但心裡也是舒坦,老大吳柱今年24歲,因小時候得了天花,滿臉碎麻子,個子也未長起來,雖叫吳柱,但成不了家裡的頂樑柱。老二吳根21歲多了,老母經常摸著他的頭頂,吳家就靠你了。拜堂時,婆婆沒有銀兩給兒媳,只好在閒時多給兒媳吃點花生、大棗等,希望早點生兒育女,不要像自己,只生男兒不生女。這巫貞也是知道的,並不怪婆母顏氏門不捨得。

說來日子真快,巫貞都過門三年多了,吳根並未見根,顏氏以前嘴上不說,心裡說,發展到心裡想說,嘴上就說。言多語失,偶一次,這天颳大風,娘倆在屋裡呆著,顏氏嘴裡沒把門的和巫貞說:「你到吳家三年多了,芽苗沒見」。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我都18歲了,也不見有」。

「是不是你辦了少德行的事,損了後?」

這話很不中聽。巫貞反駁到:「你老這麼說,是不是知道我缺了什麼德?給指出來。」

「我哪知道缺什麼德?反正這三年多了,不見肚子起,若不是缺德你家怎麼著天火,就剩你一個人?」

這話可惱怒了巫貞。「說不定是你上輩缺了什麼德,該著這輩子斷香火。」

這話越說越多,什麼婆媳關係,說著說著,指鼻子剜眼的,互相損上了。這話被吳根聽了個一清二楚,一頭是娘抱怨,一頭是媳婦冤枉,因為他們小兩口努力啦,只是不開花,也不結果。這時,吳根從外頭走到娘倆面前,勸兩人不要說不該說的話,不要說有傷感情的話,顏氏隨後單問了吳根這些方面的事,又單獨問了巫貞這方面的事,巫貞羞臊的說了兩人的生活,顏氏懷疑是吳根的原因,到底是年歲大,多經些了,心裡話是冤枉了媳婦巫貞。

第二天,顏氏帶了兒子吳根去山上採草藥,因她認識,腿腳不方便,吳根腿腳好,但不認識,採草藥給兒子、兒媳用,早日讓自己當奶奶。找啊找,好不容易在山崖邊見到了這種草藥,還很多,娘倆很高興,吳根上前去採,采著、采著,忽然陰天,下起了雨,雖然時間不長,但是腳底已發滑,顏氏催促吳根上來回家,並說藥草已夠,下雨山路不好走,吳根非常小心地抓住山柴往上爬,爬上了幾步,一隻山鳥撲愣一飛,吳根一驚,腳底一滑沒蹬住,滾下了山崖,顏氏看在眼前,一著急,又幫不上,拽不著。眼前一黑,順勢跌下了3、4丈的山崖,顏氏當時沒了命,臉上身上劃傷多處,七竅流血不止,吳根傷勢很重,疼痛不已,大喊救命。

吳柱見雨停了,未見娘倆回來,就去尋找,在不遠的山根下,找到了娘倆,見此情況,眼淚唰的流了下來,覺得天塌了下來,只好把吳根先背回家,由巫貞侍候,自己再找鄉親幫忙把母親安葬。吳根在家裡炕上哭個不停,巫貞因吳根在家,未能上墳,此次哭的暈了過去,幾位鄉親輪番相勸,才止住眼淚,勸他們不要悲傷過度,哭壞了身子,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吳家遭此大劫,吳根不到半年就死去了,臨死前躺在炕上,拽著巫貞的手:「你命苦,到我家後命更苦,我也不能和你白頭到老了,是我害了你,這麼年輕就守寡。」巫貞說不上話來,哭個不停,像個淚人,巫貞見吳根不行了,問心裡還有什麼事,吳根拉著巫貞手說:「我吳家沒了根,吳根啊,這回真沒了根。若是你心裡有吳家,希望你給添個後。」用手指著大哥吳柱,巫貞心裡明白,為了讓他走個安心,點了點頭,一會兒,吳根就撒手人寰了。

發送了吳根,家裡只有吳柱、巫貞。巫貞不時望著埋著吳根的地方,眼淚不住的流,吳柱明白,巫貞是自己的弟媳,自己心裡很是愛她,但是決不能做對不起兄弟的事,不能讓弟媳說自己是禽獸不如的東西,自己心說即便是那樣,也配不上她,所以很尊重巫貞。

日子沒過多久,鄉親見這家子的兩個人,風言風語便多了起來,孤男寡女的,這個那個…

這天夜裡,巫貞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著吳根的好,吳柱的穩重,想著吳根說的話,回憶兩人相愛情景,用手點著天上的星星,心裡想我要是一顆星星多好,照亮吳家,也照亮自個的人生,有個活頭,好苦啊!想著想著,眼淚濕透了兩人用過的枕頭。也跟人湊份子,越是心裡想著苦,夜裡越長,好不容易睡著了。

忽然,一道紅光從南向北直奔這屋而來,巫貞無意識用手一抓,自己覺得暖烘烘的,紅光不見,天亮了,原來這是一場夢,回憶起來,這道紅光……

說來也怪,巫貞的肚腹見大,吳柱心裡喜歡,只是不明白,她沒跟我也沒見她跟別人好,很是納悶。

鄉親們風言風語,說吳根他兩三年多不見有肚子,娘倆死後到有了肚子,這是咋回事呢?弟媳跟了大老白子辦了好事……不要臉。

一天吳柱對巫貞說:「最近鄉親們都不使好眼相看,不知道為什麼,我想搬到別的山洞去住,你一個人在家裡好好料理。」巫貞心裡明白,知道問什麼只是不說。

「不用了,我已經想好了,到我北邊的親戚表叔家住,趁著身子輕,好走路。」

「那也好,只是要多保重,路上注意安全。」說著下意識地想用手摸一下巫貞的臉,然而臉一紅,又退了回來。

就這樣,巫貞北上,邊走邊問親戚家的路,似乎吳柱吳根就站在自己的身後邊,凝目遠送。

不一日,巫貞走到張家欲,是個小村落,不遠處是一個老兩口開的小飯店,門外一棵老槐樹顯得蒼老,幾個大枝杈,冒出幾個長著綠葉的枝條,斜生的大杈已乾枯,說不定哪時大風就會把大杈刮折,槐樹下拴著一頭黑色的小毛驢,低矮的籬笆圍著幾間破草房,已顯得破舊不堪,窗欞上糊著補丁的窗紙,院裡坐著騎驢趕路老太婆正在吃飯,約有60多歲。

巫貞正要進到小飯店找水喝,遇到一個拄著枴杖的老翁,破衣襤衫,手拿要飯的瓢,後頭跟著一個年輕的後生,邊走邊嚷:「老不死的,到別處要飯去,我還沒吃的呢!」

「真晦氣,我怎麼養了這樣一個兒子,有兒子還不如沒有。」說著踉踉蹌蹌的要飯去了。

這被巫貞看在眼裡,心裡很是心疼,這時老翁嘟囔到:「餓死算了,要飯哪裡是個頭。」說著朝老槐樹上撞頭,巫貞緊走幾步,扶住老翁,靠在槐樹根下,把自己僅有的一塊掉渣的干窩頭給了老翁。老翁見是這樣一個趕路的女子這樣對他好,邊吃邊掉眼淚,自己遇上了女菩薩。事有湊巧,老人吃的太急,噎住了,巫貞只好邊捶後背邊向裡邊喊要水,這狀況被院裡的吃飯的老太婆看個一清二楚,趕忙送去水,誇巫貞心眼好。這時老翁的兒子看到女子拍著他父親的後背,趕了去惡狠狠的說:「你把我父親撞倒在槐樹下,安得什麼心?」

「我沒有,你太冤枉我了,是我扶他到槐樹下給他老人家乾糧吃,因他吃的急,差點被噎著,要知這樣,還不如不管,不給吃呢,反落不是。」

「這誰看到了?你把我父親領到你家養著吧!如不然,我就……」這一嚷嚷,招來了10多個人,這時老太婆發話了,「你這個人太不通情理,我一個過路的親眼見她給乾糧吃,怕噎壞老人家,給水喝,你這人太沒良心了,你爸爸要撞樹身亡,正是這女兒救了他,這事我親眼見。」老頭子見此情景點頭稱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都說這個張廣銀不孝道,又說這老頭子張永貴教子無方,養了個白眼狼。張廣銀見此情景,本想耍賴挪點錢用,看來不行,只好作罷,走開了。

老婆婆見人走後,單把巫貞讓到院中,問了問了巫貞一些情況,握著巫貞的手,談的很投機,巫貞把自己北上投親的事說了一遍,老太婆說:「閨女,你一個雙身子的人,何時找得到,還不知道你親戚怎樣,不如你騎上我毛驢,到丫髻山碧霞元君祠處修道,我看你慧根極深,能成正果。」

「我這一個雙身子的人,怎說正果?只要一個安身之處就行了,我這個命苦的人,我看您心眼好,不會給我當上的,同意去丫髻山碧霞元君祠處,修道養身。」

老太婆道:「你騎上我的毛驢,直奔向北,見到有形如兩個髮髻的山頭道觀,也好辨認,遠看有靈光護罩,你找到道長,只說是王向善指引到這裡來,道長一看這個毛驢,他就知道了,並讓他管好我的毛驢,別的不用說,他就照顧你了。」說著扶她上了毛驢。只見老太婆手一揮,毛驢向北飛馳一般,直奔碧霞元君祠。

一天夜晚,星光燦爛,南方一片朱雀紅光映照,看似一鳥形星光邊移邊停。一星為張,一星為柳,確是南方七宿二星。張柳二星邊走邊談,張星君說:「我倆往北走,找北極仙翁去,看一下北方玄武七宿這陣子怎麼樣,也好開開眼長長見識。」

「這樣也好,我去順便看一個凡人,正在趕往丫髻山修道養身。」

「你怎知道?柳君是否有心上人趕走了寂寞,下凡取樂,瞞著兄弟,自尋開心。」

「不是的,一個凡界叫巫貞的,慧根很深,難處頻頻,嫁給吳根,家道遭劫,無後,吳家應有後,只緣吳廣生的前世,與北七星宿的危星有隔閡,故造成此局面,故我在巫貞夢境時,施用七星宿紅光慧源大法,使之受孕,今後若見了危星君,將事說開,也好有個圓場,免得巫貞再遭劫難。」

「這樣正好,正好,如不行請太上老君幫個忙。」

事有湊巧,正好趕上太白星君、太上老君一起出遊,採集仙藥煉丹,二君說了巫貞的事,太上老君點頭稱應,並說巫貞尚有劫難,並說一定相助。二星相謝,就此告別,北遊。

巫貞曉行夜宿,不一日到了丫髻山碧霞元君祠,見了道長,道長一看,她騎的黑毛驢就知道是王向善老太婆化緣,途中發生的事。只是見她有身孕本應照顧,但不方便,留下她會落下閒話,不讓留下修道養身,對不住王向善,此時留下卻有難處,這時一個道士插話道:「迴香庭往西稱二道溝的地方有一山洞,離這裡一里多路,便於居住,且很清淨,便於安身,又可修道」。,巫貞聽後,點頭願意,道長隨後吩咐道士,多給些照顧,常去探望,並囑咐把毛驢看好,自己去了這個山洞,期盼著早日見到王向善,謝過一路騎驢之善行。

二、 殞命護道 染石證貞

巫貞不時去道場,時看時聽道長做道場、傳道,她聽不懂,看不透這些道場的事,可一來二去,肚腹越來越大,不便再去。

巫貞隨著與日俱增的肚腹,又聽人家說怎麼怎麼樣才能身孕,可自己確實沒有這樣,這是怎麼回事?是鬼胎?是妖孽?反正自己猜不透,打也打不掉,順其自然吧!

夏末的一天,雨下個不停,大雨把整個山上的樹木刷洗個乾乾淨淨,鬱鬱蔥蔥,山水流了下來,像一條條白練順勢垂落,讓人看後心曠神怡。雨停後,從上到下,整個道觀建築讓人肅然起敬,莊嚴壯觀。

這時巫貞無心觀賞雨後的風景,肚腹下沉疼痛,在洞中坐臥不寧,自己感覺就要臨盆,沒人接生,自己又是第一次,很是著急。這時恰巧有一巡山道士從洞外走過,聽到洞內一婦女疼痛大喊大叫,走進洞內一看,巫貞胎兒已然露頭,道士趕忙到山下找了一個接生婆,接生婆李寧氏上山見狀手腳利索,助產接生成功,一男孩降生,哇的哭出一聲,巫貞臉上由通紅轉向慘白,有氣無力的問:「是怪胎還是妖孽?」接生婆告訴她:「道士趕的很及時,要不就母子雙危了,你應該感謝他,還說這孩子是個男孩,你瞧臉色通紅,紅的像個太陽臉,又紅又亮,很是悅人眼目。」巫貞謝過道士,道士覺得在場不方便,只說是誰也會幫忙的,隨後轉身離開山洞,到別處去了,其實這道士正是道長所托之人。李寧氏道:「這裡沒別人了?怎麼你一個孤苦伶仃的在這裡生孩坐月子?他的爸爸呢?」巫氏聽後,唰的眼淚流了下來,向李寧氏訴說自身經過的一切。

「孩子,別傷心,雖然你不知道這孩子的來歷,又有吳家的願望,你看叫吳明旺,好嗎?」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在丫髻山碧霞元君祠西南很遠的山凹裡有一座崇寧寺,幾十個出家的和尚在此修行生活,只因惠普、惠難二師兄在化緣時,見一民女非常漂亮,起了歹心,誘至樹林處將其奸婬,女子呼救,因天色晚,地方偏僻無人來往,女子單身力薄,幾次掙脫不開,終被糟蹋,掙扎時,抓破和尚上身的一塊皮,兩個和尚一怒,將其綁在了一棵樹上,並未因破戒內心慚愧,而氣沖沖回了寺院。

經過一個恐懼、仇恨、無奈的夜晚,早上天剛麻麻亮,一個上山的老漢遠看樹上有一個東西晃來晃去的,就撞著膽子走了過去,這女子一看有人來,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哭的撕心裂肺,安老漢見狀,忙走上前,解了綁繩,這女子被救後,安老漢:「你怎被人綁在這裡?為什麼?」 這女子嗚咽大哭起來,並未回答,竟直奔左邊的大石頭跑去,安老漢見狀,知道要自殺,不便再問,趕快奔去,把這女子救了起來,發現附近平坦處,有壓倒的雜草一片,便知原委了。不再問什麼原因,勸她不要自殺就行,這女子也很識相,只好點了頭不再自殺,回家,人家問也不能說明實況,說出真情對本人以後會產生極不好的影響,這事就被瞞了下來。

這師兄弟回到寺裡,恰被廣善長老發現,特別是惠難的臉上有被人抓的痕跡,長老便問怎麼回事,兩人支支吾吾,長老知道這兩人肯定沒幹好事,於是按寺規將這兩僧清除門戶。

惠普、惠難理虧,又兼武功不及長老,只好悄聲身退。不日走到碧霞元君祠西的一個山溝裡,兩邊山頭各有懸崖一座,溝谷的中央偏上處有一山泉,常年有水,東看懸崖俊俏環顧山腰,懸崖上緩坡上鬱鬱蔥蔥,一片片野花芬芳搖曳,北看正溝處東西又分出西溝,風生溝谷,溝谷的上方山頂處,有一通北的豁口,正北刮來的風,春夏秋令人愜意,冬天裡寒風吹來,冷颼颼的呼嘯共鳴,使人毛骨悚然。

此時正值夏末,兩人看後,這裡便是安身之處,離碧霞元君祠僅二、三里山路之遙,缺吃少穿的去道觀要些,再化緣一些也就夠度日了。

這天雨後的下午,化緣歸來的惠難發現從迴香庭西二道溝處流下來的水,紅的污穢難聞,覺得附近肯定有不得而知的事情發生。

惠普、惠難在次日的早上去迴香庭處吃了一頓捨粥,閒逛了起來。這時附近村莊的兩位中年婦女一左一右邊走邊說,西邊山洞女人生孩子的事,嘀嘀咕咕議論這一女子怎麼來的,哪來的,咋在這生了孩子,說不定是哪個道士的野種,議論的神秘兮兮的。

惠普、惠難聽說後,便奔二道溝的山洞處看一究竟,看是否真有其母子二人,走不到半個時辰,就聽到山洞裡孩子的哭聲,兩個和尚一聽,卻有此事,此人。但不知長得什麼樣,如果長得俊,就……

兩人定下計謀,定在今日後半夜去山洞光顧一下,說不定能……

這天下半夜,星月高照如同白晝一樣的亮,惠普、惠難離山朝這裡走來,走到山洞前看沒有什麼其他人,也無什麼覺得同白日不一樣的地方,悄聲走進山洞,巫貞聽到有人進洞的聲音,自認為巡山道士從旁走過,未加注意,只是將孩子改好,剛剛蓋好,一隻大手摀住巫貞的嘴,另一隻大手摟住巫貞的腰,巫貞知道遇上歹人要佔有她,哪裡肯隨意順從,掙扎中,低頭咬住了這個人的手,惠難「啊」的一聲鬆開了手。巫貞趁機衝出了山洞,大喊來人救命,因是後半夜,夜深人靜,聲音傳的好遠,帶著山谷的回音,驚醒了睡夢中的道士,只見陸陸續續的往這裡趕來二三十個道士,這些道士尋著聲音的方向走來。發現巫貞衝出山洞時,遮蓋布被洞邊的荊棘刮掉,正裸露著身體與兩個和尚周旋,一看便知是和尚做不軌之事,讓人義憤填膺。

這時,惠難、惠普一見走來這些道人,知道不好,抓住巫貞已不可能,惠難眼珠一轉,一手抓住了這個小孩,走出山洞,對著前來救助的道士,大喊:「你們再往前走,我就摔死這個孩子。」以孩子脅迫道士不要向前,正在往前之際,只聽著孩子大哭一聲,響徹山谷,且有一身紅光,投射四面八方,形同火焰升起來數丈之高。這時一個年長的道士大喝一聲:「快放下孩子,大人恩怨,以孩子相要挾,算什麼大丈夫之舉也,稱什麼阿彌陀佛。」

「你要我放下孩子,莫非這女人是你們的小老婆,這孩子是你們的野種不成,我就是不放下,你管的著嗎?。」

「你不要胡說八道,這女人跟道觀無關,這孩子更是跟道觀無關,你為什麼要挾孩子?真是卑鄙,這路見不平,就該把刀相助,欺負弱女子的事,管定了。」

「你們關不了,只聽惠難胡說道:這是我們一面之緣的事,我們要得到這個漂亮女人,享受溫暖,你們這些道人急於救助這樣一對母子,說明你們整個道觀窩藏女人,是不乾不淨的雜地,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到此地生下野種。」

「你誣蔑我們道場人格、清譽,與你沒完。」這時大家就要動起手來,準備格鬥。

巫貞見道士無法說清王向善老人所托之事,自己到這裡來修道養身,因生孩子怎麼招來了這兩個禿和尚,看來自己只有一死,才能證明丫髻山道觀的清譽,稍後說道:「禿驢你侮辱我的人格,也侮辱各位道長的人格,你算什麼出家之人,六根不淨,你念的什麼佛,光做惡行,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然後對道長說:「謝謝你們收留了我這個苦命的人,還遭到這兩賊禿誣蔑,看來我必須一死證實道士清白、道場清譽,也還我個人的清白身世,如果我和道長是清白的,我的一腔鮮血將所濺之石,一概變紅永不褪色,如不清白,石色不變。」雙方聽到這裡,只見巫貞一頭撞到山石上,鮮血噴射而出,濺到山坡溝岔的山石,涮的染紅了許多大小不同,形狀各異的山石。大家咂舌相視,猛然停止了呼吸,整個二道溝聽不到風聲,流水聲,一切凝固了,整個山場靜德爾莊嚴之:「道觀的道士是清白的,寄居在山洞的女人是清白的。」直到現在迴香廷往西到二道溝的石頭凡是紅的,都是當年染紅的。

三、峰迴路轉 柳暗花明

這時,忽然天空由西向東,自上而下。兩個鶴髮童顏的道人乘著五彩祥雲,落在兩個和尚和道士之間,見長老模樣的人,拂塵一甩,道:「你兩個被逐出師門,清理出門戶的敗類,可恥之極,又到這裡來給佛門丟臉,干有辱佛門的事情,這裡我代廣善長老之勞,徹底滅了你倆以還佛門清譽。」這時,從遠處傳來「好,太上老君,多謝了!」大家一看,只見一老僧正往這裡趕來,有人認得,這就是崇寧寺廣善長老,驚訝之餘,才知道這事怎驚動了太上老君。

「好,好。」隨後李寧氏將接生的布單等雜物拿到外面涮洗乾淨,這一洗不要緊,這污穢的血漬,順水染紅溝溝岔岔的石頭,味道也很難聞,李寧氏沒經過這樣的事,心想可能不是好事,洗涮乾淨後,告別下山回家。

惠普、惠難兩人不知太上老君和太白金星是怎麼知道的,知道惹了殺身之禍,又想趁不注意之時,溜之大吉,惠難見手裡孩子正在掙扎,想這個女子撞石身亡,要這孩子也得不到什麼好處,惡狠狠舉起孩子,太上老君見惠難死到臨頭,還要惡上加惡,手疾眼快施展法術,拂塵一轉,只見一團紅光,托著這個小孩回到了太上老君的懷裡,惠普、惠難兩人眼色會意,一人揮舞抽魂刀,一用散魂劍,直奔太上老君而來,太上老君見狀,一點也不恐懼,再把拂塵順手一轉,惠普、惠難哪裡站得住,竟然跟著拂塵的旋轉方面,轉個不停。這時太上老君見廣善長老不護短,不偏袒,真是位得道的高僧,心裡都很欽佩。

這時太上老君聽到廣善長老大呼之聲:「不要手軟,謝過仙掌之勞」。只見拂塵隨手往西一甩,只見惠普、惠難分頭摔在棲身的山頂上,又見金剛圈發出幾束金光,分別將兩人擊斃在兩個山頭上,後來在碧霞元君祠西三里多遠的兩個山頭,一稱南和尚帽(惠難和尚貌),北邊對應的便是惠普和尚帽(貌),被永遠釘死在那裡。

這時大家一齊跪倒在太上老君、太白金星面前,廣善長老問太上老君:「你們到此,怎正趕上這女子之事。」

「我倆正在西方仙山採藥,看到東方紅光一閃,想起這是七星宿、柳二星君所托之事,隨即趕來相救,破解此難。」原來如此。這時看見一老婦和一個年輕女子正往這裡趕,道士喊道: 「王大善人何以如此匆匆?」王大善人正是王向善,這年輕女子正是半路救下被和尚姦污過的民女安素音。

民女安素音被安老漢解救回家,沒有不透風的牆,因自己失貞被人捅破,被夫家解聘,想來想去,這事人家全知道了,自己怎麼在人前抬頭,再也無臉見人,奇怪的是,並無一人替安素音辯白,是被強姦的。自己想來想去,便想尋了短見,尋著山路,在一棵樹下上吊,被王向善老人發現救了起來,問了一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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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