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隨筆錄

不知為什麼寫下這個標題的時候,心裡面並沒有一種暢快的感覺,因為現在已是科技發達的21世紀了,談這種靈異的話題不知道是否合乎時宜?最怕是勢得其反地落了個譁眾取寵的非議。但既便是這樣,我還是忍不住提起筆來,因為這個故事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深處,總讓我有一總不吐不快的感覺,而且故事的主人公王女士也會不時地問起我到底寫了沒有?

故事要從一個沙龍聚會說起,而這種沙龍本歸屬於我不常去的。之所以說我不常去,是因為出席這種沙龍會議的人物,都是一些獲得過國際或國家級成果獎的大學教授和科研部門的學者。而我,這個即年青又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能參加這種沙龍活動,確實是既感到榮幸又感到惶恐。這主要得益於這期沙龍的招集人,全國青年委員、發明家、省管專家夏先生,是我的一位望年之交。

沙龍裡的討論,一開始就非常激烈,各位專家學者從社會科學談到自然科學,從世界經濟談到古代文明的發展。因為這一期是無主題討論,也算是夏先生特意為照顧我這個青年人而安排的。但我一直保持著良好的聆聽姿態,盡量做到多聽少說,因為有機會能聆聽到眾多專家學者的教誨,對我來說已是一種極高的精神享受了!在本次沙龍中,認真充當聆聽者的還有一位,就是我將要在故事中提到的王女士,她是作為一名文化藝術界的代表來參加這次沙龍的。可能是專家學者們對科技領域的話題,談得比較多的原因吧!我們兩位科學的“門外漢”都盡量“爭取”不發言,認真做個良好的聽眾。

不知是受哪位教授話題的延展,接下來的話題居然轉到到人類生存、思維、以及人是否有超能力的這一主題上來了。我一向對此類話題比較感興趣的,所以精神也就從被動茫然之中提了起來,而且還很自然地融入到大家的討論之中去,在我無意中我也發現王女士對此話題是非常的感興趣。

當話題談到世間上是否有鬼神靈異等話題上來的時候,大家的探索慾望就越來越強了,甚至有位學者說,要是有一個實例來分析就好了,這樣免得有紙上談兵之嫌。就在這個時候,王女士突然冒出一句問話:“請問在座的各位,有誰見過鬼嗎?”

大家被王女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弄得瞠目結舌,因為在座的各位專家學者大都是搞科學研究的無神論者,所以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弄得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最後大家都以搖頭或默不作聲來表示自己從沒見過。而我為了打破這種僵硬的氣氛,就開口說道:“我曾聽人說過是有人見過鬼的......!”

王女士看大家都一副聞所未聞的樣子,就不慌不忙地說道:“我想告訴大家,我見過鬼,而且不僅僅是我一個人見道的……”她剛把這話說完,專家學者們都不約而同地把自己的身子轉朝了她的方向,但眼中都流露出一種不可信的神態來。

“我首先向大家說明,我是一位擁有20年黨齡的文藝幹部,在沒有發生我看到過的一系列情況之前,我和大家一樣,是一位堅定的唯物主義無神論者,但自從發生了一連串不可思意的事情後,我的世界觀和人生觀就產生了巨大的轉變……”

當王女士說完這一番話後,大家都不得不放下,不信任的眼光,而轉為一種期待、分析、研究的神態。

王女士繼續說道:“我所遇到的這件事和即將講述的內容,我也只曾對一兩個至親的人說過,因為在這個科技發達的數字化信息社會,談這種話題可能會被人罩上封建迷信或者宣傳異端邪說的帽子,今天我之所以想把這件事講出來,主要是因為各位專家都是在社會上非常活躍的學者和科研人員,我想把這件事說出來,請大家幫我分析一下。並且,我希望大家能嚴肅地帶著研究的態度來對待這件事情,在沒有得到一個充分可信的解釋之前,我希望大家都能為我保守這個秘密,至少不要隨便透露我個人的真實身份,以免給我的生活和家庭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大家都向她默默地點頭示意,表示接受了她的請求。

“雖然我過去是位無神論者,但自從在我身邊發生了這樣一件難以讓人理解的事,我就開始全身心地投入到閱讀佛經和其它宗教的書籍中去了。我想從中找到一個解答的理論或方法,但直到現在為止,我都還沒有找到。”

大家聽王女士說得那麼認真嚴肅,一個個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就連剛才那幾位討論得比較激烈的老專家們,此時也都在靜靜地聽。我則更是睜大了並不算太的眼睛,因為我對關於人類生存方面的事件或者靈異方面的話題是最為感興趣的。

王女士看了一下在座各位,那充滿著期待而認真的目光,就慢慢地開始講述起來:“我要說的這件怪異的事情,其實是和我的丈夫有關。我這樣說的目的,是向大家表明這件事並不是離我太遠,更不是我天馬行空、胡思亂想編造出來的聊齋。”

“我的丈夫是一位高級工程師,共產黨員。之所以要這樣介紹他,是想向大家表明他也是個地地道道的無神論者。由於他的專業技術比較過硬,組織上就派他到西藏支邊工作,幫助那些貧困地區的人民建設家園。在他臨走之前,我還專門叮囑他要注意身體,因為常聽人說,內地人進西藏,身體都會出狀況、吃不消的,因為那裡的氣侯和空氣都比較惡劣,不適合內地人過去工作和生活。”

“好在他過去是大學籃球校隊的主力隊員,因此身體基礎比較好,剛到西藏沒多久,就適應了那裡的生活,我一顆牽掛的心也就稍稍放了下來。就這樣,在擔心和牽掛的歲月中我和女兒天天數著時間,盼望著三年的時間快點過去。想想看,一個女人和一個正在讀初中的女兒要全憑自己渡過這漫長的時間,是多麼的不容易啊!”說到這裡,我看見王女士的眼圈紅了起來,我悄悄地遞了一張紙巾給她。

她停下來話來,重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又繼續說道:“終於這讓人期待的、難熬的三年過去了,我的丈夫從西藏帶著豐厚的成果回到家來。我們一家三口每天都沉浸在離別團聚的歡歌笑語中,他把這三年來的所見所聞,講給我和女兒聽,讓我們和他共同分享這三年來,他在西藏的各種感受和生活體驗,我和女兒聽得一會哭一會笑的,當時的那種感覺是非常真實而動情的。”

“但是這種快樂的時光,並沒有持續多久,在他回來後的第三個月,他就出現了低燒和咳嗽的症狀,開始我們都沒有太在意,只認為他是感冒了,就拿了些治感冒的藥給他吃。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症狀就越來越厲害,直到有一天他兩隻鼻孔裡不住地流出血來,我才感覺到事態的嚴重,馬上把他送往省城的大醫院。沒想到檢查完,醫生就嚴肅地告訴我立即送入重號病房進行住院治療。當時,我一聽這話腿就嚇軟了,心中好像突然空落了下來,我一搖一晃地跑到他們單位開了張住院支票就急忙往醫院跑去。”

他看見我滿頭大汗,滿眼是淚的樣子,就心痛地握著我的手說道:“沒事的,可能是回來後不適應,我身體好著呢!在西藏的這三年,我都沒事,現在回到家門口了,就更不可能有事了!”說完他還朝著我做了一個鬼臉,我看他滿臉輕鬆的樣子,忍不住破啼為笑,心中懸起的心也稍稍放了下來。

“因為送他住院,來得匆忙,天氣又熱,我就到醫院的小賣部給他買了一身條格狀的薄紗睡衣讓他換上,這樣他躺在床上的話也能舒服一些。為什麼我會在這兒突然提到這件睡衣呢?等一會兒你們就明白了,它和後面發生的一些怪異現象是有關聯的……”

參加沙龍的人,已被她所說的事件完全吸引住了,所以一直沒有人願意打斷她的話,她看了看大家好奇而期待的眼神,笑了一下說道:“嘴都說干了,讓我先喝口水吧!”在她喝水的那一極其短小的時間裡,我們每個人都抓緊時間活動了一下身體,因為大家都知道精彩的內容,馬上就要登台亮相了。

喝完水後,王女士清了清噪音,接著說了起來:“由於他住院的那段時間,女兒也正忙著準備高考,我就讓女兒住到外婆家去,我把家裡的門窗都鎖好後,就搬到醫院來陪他。那時我的工作也比較清閒,沒有太多的閒雜事務。”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他好像慢慢好了起來,正當我們商量著準備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他的病情又突然加重了。那是他住院有兩個月左右的時候,他突然出現了間歇性的昏迷狀態,一會兒清醒地和我說話,一會兒又人事不知地昏睡過去。醫生也弄不清是怎麼一回事?只是說可能是他的大腦供氧出現了異常,並且還下了一張病危通知書給我。當時,我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記得自己全身酸軟地爬在他的病床邊動彈不得。”

“不過該發生的事情,終究是阻擋不了的,我的丈夫在最後一次長時間的昏迷中,再也沒能夠醒來。當時看著一群醫生拖著氧氣瓶圍著他病床的時候,我就預感到事情不妙,那個時候我反而覺得異常地清醒,我拿出手機平靜地通知家裡人,讓他們快來醫院看他最後一眼。但我沒讓通知我的女兒,因為她現處於最緊要關頭的考試時期,我怕會影響了她的學習。”

“他平靜地走了,沒有留下什麼話。他走的時候,也沒有像過去人們傳說中的那樣,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和無奈,他走得非常的安祥,就像睡著了一樣。”說到這裡,王女士若有所思地朝著窗外望去。

聽到這裡,大家也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王女士。

“沒想到第二天,女兒終於從親人們的神色中,發現並知道了他父親去世的事情,哭喊著要和他爸爸見面。當我們兩母子相見的時候,情不自禁地相互擁抱著痛哭起來。女兒說她不住外婆家了,她要搬回來陪我住。看著女兒堅定的目光,我就告訴她,等我把家裡收拾一下你再回來住吧!”

“把醫院的手續和丈夫的後事處理完畢,我懷著深重的心情和悵然失落,朝著兩個多月都沒有回過的家走去。”

“正當我拿著鑰匙往門鎖裡插弄的時候,住在對門的老李夫婦走了出來。他們用一種關心的語氣和一種詫異的眼神對我說道:“你們家最近是怎麼了?兩個多月都沒看見個人影,前幾天雖然看見你們家那口子回來過一趟,但他人好像怪怪的……”

“我聽他們突然提起前幾天見過我丈夫,心中不覺一緊。忙輕聲回問道:‘你們不會看錯了吧?我家那口子最近都沒回來過啊?你們怎麼可能看見他呢?’”張女士說到這兒,停下話語向我們望了一眼。我們一個個都表現出極其不可思議的表情,但有一種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我們不願打斷王女士的話。張女士繼續說道:“開始我一聽也覺得不可思議,我丈夫從住院到去世都從沒踏出過病房的大門過,怎麼會回到家裡來呢?”

但王女士沒想到的是,老李馬上用一種肯定的語氣說道:“雖然是晚上,但我從身形一看就知道是你們家那口子,我看見他在你家門口走來走去的又不進屋,就問了一聲,是不是鑰匙忘帶了進不了家門了?就讓他到我家來坐坐。但他好像沒聽見似的,根本不回答我的話。我發覺不對勁,就返回家中,叫我老婆出來看看,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沒想到等我們再出來的時候,你家那口子就不見了,我們想可能他是進家了吧?但我們感到奇怪的是,怎麼就沒有聽到他開門和關門的聲音呢?……”

老李的老婆忙接著說:“是啊,是啊!我開始也認為是我們家老李看錯人了,但他說絕不會錯的,而且他看見你們家那口子身上穿的是件條格狀的睡衣……”

一聽老李兩口子提到的那件條格睡衣,張女的心中不禁打了一個悸凌,她忙問道:“是不是上下都有條紋的那種,帶一點淺藍色的?”

老李馬上點頭,然後對他老婆說:“我說我沒看錯吧!就是穿的那件衣服。”

老李他老婆又接著說:“本來我都不信的,誰知道半夜我聽到從你們家那邊傳來了洗衣服的水聲,我才相信真是你們家那口子回來了。因為自從你們家那口子從西藏回來後,我就經常看見他自己洗衣服,我還常對我們家老李說,讓他學著點呢!”

聽完王女士陳述完老李兩口子的講話,我們在座各位的頭頓時嗡地響了一下。王女士接著說,當時她聽老李夫婦說完,就追問老李兩口子:“你們還記得是哪一天晚上嗎?”

沒想到他們兩口子異口同聲地說道:“就是前天。”

“前天不正好就是我丈夫走的日子嗎?而且他是下午走的呀?”張女士情不自禁地在嘴裡喃喃地念叨著。老李兩口子一聽,王女士說什麼丈夫走了,就熱心地問道:“你們家那口子又出差了嗎?”

王女士心想,事情既然這麼怪異也就不好再瞞隔壁鄰居了,她就如實地告訴老李夫婦,這段時間之所以家裡沒有人,是因為她丈夫生病住院了,現在他已不治去世了。而且兩位根本不可能在那天晚上看見自己的丈夫,因為他就是在那天下午過世的。

沒想到王女士剛把話說完,老李家兩口子,就啊……地叫了一聲,連聲說道:撞鬼了,撞鬼了,連招呼都沒有打,就轉身跑回家去了。據王女士後來說,老李家兩口子,因為撞邪的這件事,還連續在家門口燒了一個多月的錢紙。

王女士心想,如果老李兩口子說的這件事,是真的,那她自己也一定能看見。所以她趕快進家,四處查找,看有什麼異樣的地方沒有?她想,如果丈夫真的變成了“鬼”,她也要和他說說知心話,因為她們相聚的日子太短暫了。

王女士把家裡所有的燈都全部打開,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的地方。她只是看見丈夫生前的衣櫃門好像被打開過,她走過去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由於這兩個月來,王女士在醫院裡沒日沒夜的進行護理,身體感到異常的疲憊,她就匆匆地洗刷完畢上床睡覺了。

在睡夢中她好像看見丈夫向自己走來,而且臉上帶著怒容。她依稀聽見丈夫對她說:“你是怎麼搞的啊?我要出遠門了,你連一件像樣點的乾淨衣服也沒給我準備?你是怎麼做妻子的?害得我晚上回來自己洗了一件乾淨的襯衣穿上。”王女士說到這兒的時候,臉上帶著一種歉意的表情,向在座的各位說道:“他去世的那天,大家都忙昏了頭,確實沒有什麼準備,而且大家都在悲痛之中,也根本沒有想到要給他換件乾淨的衣服,就讓他穿著那件條格狀的淺藍色睡衣入的火葬場。所以他在夢中說我不是個好妻子,我也沒有絲毫的怨言。”

在座的各位專家學者,聽王女士這麼一說,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覺得這件事越聽越不可思議了。但誰都沒有開口提問,因為每個人都想繼續把這件事聽完。

王女士繼續說道,第二天她去整理衣櫃,卻發現丈夫平常最愛穿的那件白襯衣,真的沒在櫃子裡,她把家中都找遍了也沒找到這件襯衣。正當她感到非常奇怪的時候,女兒從外婆家回來了,王女士就把這件怪異的事情,說給女兒聽。她本以為女兒聽了後會害怕的,沒想到她女兒說,這世間上如果真的有靈魂這種事情的話,她到是很想和自己的父親溝通一下,畢竟她父親走的時候,她沒能守候在自己父親的身邊。說完這番話後,母女倆又觸動了傷心事一起哭了起來。

但就這樣子過了好幾天,她們兩母子在家裡什麼也沒發現什麼也沒看見,就當她們要淡忘這件事的一天中午,她們兩人分別走進了自己的臥室進行午睡。據王女士事後回憶,那天她和女兒不知怎麼搞的,眼皮子直打架,眼睛想睜都睜不開,一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正如王女士所說,她也不知道是真睡著了,還是產生出來的幻覺,就在她躺上床沒多久,她就看見自己的丈夫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而且身上穿的就是那件洗得白淨的襯衣。當時她丈夫一句話也沒有說,就直直地走過來躺在了她的身邊。而當時她也實實在在地感覺到是有個人躺在她的旁邊,而這個人就是她的丈夫。她還聽見了自己丈夫的微微歎息聲,但據王女士說,當時她被嚇得動也不敢動。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看見丈夫又、從床上起來,推開門走了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聽到隔壁房間裡女兒的一聲驚叫聲,王女士一驚,頓時從昏昏沉沉中清醒了過來,往女兒的房間跑去。當她推開女兒的房門時,看見女兒正坐在床上哭。她忙問女兒怎麼了?女兒一邊抽泣一邊說道:“剛才爸爸來找我了,他問我為什麼不來送他?說完他就坐在我的床邊直直地盯著我看。我就被嚇醒了!”

聽到這裡,大家都隱隱感到自己的頭皮一陣發麻。特別是我,聽到這兒後,心撲通、撲通地跳得特別厲害。說句實話,我雖然喜歡聽這些玄異的鬼怪故事,但過去聽的這些故事,通常都是在人云亦云的傳話中聽來的,不像今天聽得這麼真實,這麼讓人心驚動魄。所以我在聽王女士講述的過程中,不停地喝著水,而放在我身邊的好幾瓶礦泉水,都被我不知不覺地喝乾了。

雖然在座的的人,都比我年長許多,而且還都是具備很高專業水平的專家、學者、教授。但我發現他們的臉上也掛著和我一樣的不可思議和令人費解的表情。並且我也看見他們中的好幾位也和我一樣在臉上散發出火辣辣的紅暈。

王女士可能也發現了我們情緒上的變化,就主動停了下來,喝起了手上的水。

我看了一下眾位專家的神色,明白他們非常想聽王女士繼續說下去,但又怕此時的唯心論,讓他們失去了在心中堅定了一輩子的唯物主義理念。於是我這個在眾人中最年青,最普通的成員,只好開口向王女士問一個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那就是這件事後,她們母女是否還看見過自己的丈夫和父親呢?

沒想到王女士的回答,讓我們在座的各位都大吃了一驚。王女士說她不僅能經常看到自己的丈夫,而且她們之間還能經常對話、交流。說到此處,王女士的臉上還散發出女人特有的紅暈,我雖說沒有聽懂她說的意思,但我相信在坐的就除了我沒懂之外,其它人都明白了王女士所說的“交流”二字的真實含義。

聽到這裡,我突然向王女士問道:“那麼現在呢?你們是否還經常交流聯絡呢?”當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思維有點問題了?居然問出這麼個愚蠢得不可思議的問題來。但我轉臉看了一下周圍的專家們,絲毫沒有顯露出對我所提問題的反感和不快,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因為我發現他們比我更感興趣這個話題。

王女士幽幽地歎了口氣說道:“現在我們已經沒有聯繫了,要是再能見到他的話,我還有好多不解的事情,想問問他,也就不會勞煩各位幫我分析研究這麼怪異的事了!現在我就把我們之間的最後兩次見面情形,給大家說一下吧!”

“那一次他又來見我,我正想把心中的一些疑問向他傾訴。我問他那邊的世界是什麼樣的?沒想到他說和這邊的世界是一樣的,只是這個世界的是活生生的人,而那個世界的是已離開人世的“人”。我聽他這麼一說,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就說那邊的也叫“人”嗎?他認真地說是啊!也叫“人”。我說,那麼你在那邊寂寞嗎?他先是欲言又止的樣子,過了一會兒就說道:‘我早就想和你說這件事了,你知道我在那邊一個人好寂寞的,所以……我就在那邊找了個伴……’說完這番話,他還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王女士說到兒,突然插了句題外話,她說:“當時,不知為什麼,一聽他說在那邊又找了一個,一種女人天生的醋意就生了起來。我不高興地問道,那她年青嗎?漂亮嗎?但是他沒有正面回答我這個問題,只是說,改天我帶她來見你。然後我就出於女人那種,不依不饒的心理繼續追問道,她是哪的啊?叫什麼名字啊?聽我這麼沒完沒了的問,他好像也有點不高興了,就說,她是礦山機械廠的,叫張XX你自己去打聽吧!(由於不想讓讀者有對號入座、打探消息的想法,所以我也隱去了這位張女士的真實姓名。)說完轉身就走了。”

我們聽到這兒,不約而同地向王女士問道:“那你去礦山機械廠問了沒有?是不是真有這麼一個人呢?”

王女士聽大家都開口提問了,就說道:“我沒有親自去問過,但我曾打電話到礦山機械廠的廠辦問過,接電話的人說,礦山機械廠有幾千名職工,上百個科室,而且我又說不清楚要找的人是哪個部門的,所以無法查找。”

大家聽了王女士的回答,又都異口同聲地發出一聲遺憾地,“哦”聲!

王女士又接著說:“不過,後來我親眼看見這個女人了!”當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明顯地發現大家的眼睛睜得是又圓又大!我不失時機地忙追問到:“那你看清了她的樣子沒有?是不是你丈夫帶她來的?”

王女士慢慢地搖了搖頭:“我當時沒有看得太清楚,但我從她的外形判斷,她比我年輕得多,而且身材也不錯,她一直躲在我丈夫的身後,不肯出來見我。”

我們聽得連眼都不敢眨了!生怕錯過了精彩的片段。

有位從事人體工程學的專家終於打破了專家不敢提問的局面,他認真地問道:“你所說的這些事,都是你親眼所看到的嗎?不會是夢中的幻覺或者是……?”

“絕對是我親眼見到的,而且其中的一些情景,我女兒也都看見了,就算我們母女倆是白日做夢的話,那老李夫婦,是絕不會在做夢的吧!?”王女士打斷了專家的疑問,臉上顯現出認真而嚴肅的表情。

專家紅著臉訕訕地說道:“那他們這次雙前來,你丈夫又對你說了些什麼話呢?”

王女士聽專家發問,一下子變得鬱悶起來:“他們這次是來向我道別辭行的……”

大家一聽這話,心中又是一驚,“道別辭行!?”

“他們都成鬼了!又要到哪裡去呢?”我又脫口而出的問了這句我到今天也不能理解的話。但在當時,這句話,絕對是在座各位專家學者都想問,又不好意思放下面子來問的。

“他們要去投胎轉世!”王女士果斷地回答道。

大家聽王女士這麼一說,更覺得離奇、不可思議了!不禁在心中同時都隱現出一個疑問:難道世間上真有鬼魂,真有投胎轉世這種玄疑的事情嗎?心中的疑問雖然提出來了,但我想,至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做出一個真實的、具體的、科學的、值得信賴的回答。

還是讓我們繼續聽王女士的陳述吧!王女士顯然看出了在座各位的驚異表情,她緩緩地說道:“我當時聽他說要去投胎轉世的這件事後,心中和大家一樣感到吃驚。我就問,原來陰間真有這種事存在啊?”她丈夫就對王女士說,這是真的,而且這次他們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以後他們之間,再也不會陰陽相隔的見面了。他讓王女士自己好好的過日子!”王女士說,當她聽到丈夫這番離別之話的時候,心裡面特別的難受,心裡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但她說,當時有那個姓張的女人在場,她就忍住沒哭出來。

然後另一個研究體育的教授問道:“你沒有問他們往哪裡投胎嗎?”

王女士說,她問了,她丈夫告訴她,會到湖南的一個小縣城中重新投胎轉世。當王女士再問起那個小縣城叫什麼名字?他們會投胎在哪一家時,她丈夫就不再說一句話了。不過,王女士說,當時她看見丈夫的眼中流露出一種依依不捨的神情。後來王女士看見,躲在她丈夫身後的張姓女人,好像對她丈夫說了些什麼?她丈夫就帶著這個女人告辭了。據王女士說,她女兒也看見了父親來向她告別時的場景,但王女士的女兒並沒有看見那個姓張的女人。王女士把與丈夫鬼魂最後兩次見面的情形說完之後,臉上掛起一種無奈而神傷的表情。

故事講到這裡,此件怪異之事就算到此結束了。因為據王女士說,自從他丈夫向她們母女倆做最後地道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的鬼魂出現過。有時她們兩母女想早早的睡覺,在夢中與他相會,但事隔兩年了,她們至今也沒有再看見他回來過。話說到這裡,我想插一句閒話,在這件怪異事件之後,王女士也重新找了位男伴,但就在她們準備酬辦結婚事宜的時候,王女士家突然發生了因煤氣洩漏而引發的火災。當時王女士和她的這位未婚夫正在臥室裡休息,直到王女士被消防隊員搶救出來並甦醒後,她才知道家裡失火的事,而她的這位未婚夫卻不幸葬身火海。但奇怪的是,同在一間房,而且靠睡在一起的王女士只是輕度燒傷,沒有任何生命的危險,這不知是一種奇跡還是一種冥冥中的安排?

當我寫完這個故事之後,心中稍微感到放鬆了一些,因為這個故事在我的心中也積壓了有大半年之久,直到最近王女士通過別人傳話過來,要我有空再去聚聚之時,我才覺得應該把這件事記錄下來。不過我想說的是,寫這個故事的目的,並不是要向大家宣傳靈異或者鬼神之類的異端邪說。我只是想把自己和眾位專家教授親耳聽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再敘述一便,由於當事人和聽眾都是在當地以及全國都有一定知名度的人物。所以我就不便把她們的名字一一說出來,但我可以保證文中提到的人物姓氏是絕對真實的。

不管這篇文章,最終是否能在報刊上發表,又或者是通過其它的另一種敘述方式以及文本體載傳達給大家,我都想真誠地向各位說一聲:世間萬物確確實實存在著許多我們不能夠理解的現象和事件,而我們人類需要開啟的智慧大門還有很多很多!我們如何運用自己的智慧,去探索那些令人迷惑,令人匪益所思的事與物呢?這確實是值得任何一個追求唯物主義真理的人士所應該好好思考和探索的。

最後,我想對各位讀者說的是:不管你對上面所說的事件,持何種看法與態度,你完全有權保留自己的觀點和意見。我只是作為一個轉述人,向你轉訴這樣一件令人無法理解的事情。也許在未來科技高速發展,人類智慧高度提高的某一天,你我都會找到能解釋它的標準答案!……

《民間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