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7月8日晚10點半左右,東慶市濟民醫院院長梅楠和女朋友何麗娜開車到市裡去,醫院座落在離東慶市西郊2公里的公路岔道上,梅院長是做完手術下斑後,準備與助手何麗娜吃點宵夜再到娛樂廳放鬆放鬆,可是汽車開到半途出了車禍,市刑交警隊第一時間趕到發案場場,現場是車毀人亡,一片慘象,慘不忍睹。
斟查人員在汽車失事現場,收集到一段幾分鐘長的DV短片,記錄了這起離奇的車禍:這部片子長5分34秒,它與以往通過安裝在道路旁的攝像頭拍攝到的車禍瞬間錄像不同,它的視角是夜間行駛中的車內,而且是乘車人自已拍攝的。顯然,是坐在前座的何麗娜隨手拿起數碼攝像機用紅外線夜視模式拍起了短片。通過畫面判斷,事發前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是一位女性,當然是何麗娜小姐了,開車的是個男性那就是梅楠。
在DV裡,當汽車開到一段偏僻路段時,忽然發現在汽車前方20多米外,隱約有一個人坐在馬路中間。他們決定停車下去看看,顯然何麗娜手裡的攝像機仍在拍攝。當走近時才發現是一個身穿白色衣連裙的少女坐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梅院長拿出手機拔打120急救車,但是始終無法接通。無奈之下,兩人只好扶這白衣少女上自己的車,準備送她去市裡醫院搶救,顯然,何麗娜為了照管受傷的少女,就同她坐在汽車後座裡,錄像機仍繼續工作著。奇怪的是每當攝像機鏡頭對準這個白衣少女時,畫面和聲音都會出現相當明顯的干擾信號,除此之外,車內一切情況照常,但是當畫面播放到3分鐘左右的時候,事情發生了突變,剛剛上車的白衣少女忽然哭了起來,說自已其實早在一年前的一次車禍就已死去了,顯然,當時車上的人以為她只是因為驚嚇而一附胡言亂語,所以並沒有理會她,但是面對鏡頭的少女越講越傷心,就在5分58秒過後,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在短短的幾秒鐘裡,那個白衣少女原本清秀俊俏的面孔上,突然插滿了碎玻璃,變成了一個面目猙獰的魔鬼。車上的兩個年輕人,幾乎同時發出了恐怖的慘叫,攝像機的畫面出現了翻滾,瞬間周圍又平靜了下來……
最讓刑警隊長高翱吃驚的是,發案現場只發現兩具屍體,經檢驗證明,只有梅楠院長和護士長何麗娜,根本找不到那個白衣少女的任何痕跡,難道,在這樣重大的車禍中她能生還?而獨自離開現場?絕對不可能,因為毀壞的汽車車門撞壞了,門根本就不能開,辦案人員是用氧焊切割車門才將屍體弄出來的。
二
據查,這家醫院,的確在一年前,有一個名叫勞春燕的年輕漂亮的女護士,在開車回家時出了車禍喪命,現在現場的DV片裡那個攔車的女鬼正是勞春燕,這起奇案發生後,在社會上掀起軒然大波,“世上真的有鬼嗎?”
高隊長的得力搭當劉春麗,是一個攝像專家,自從她看到這個靈異事件的錄像後,每天她對案情記錄每一細節特別關注,後來她發現,在靈異事件中,車上的速度表有問題;
其一:出事車是一輛豪華的皇冠牌小汽車,由於在短片中拿攝像機的人坐在後排,所以從鏡頭中可以看到駕駛員面前的儀表盤,在這起車禍事件中,那白衣少女變成惡鬼前5秒種的畫面時。這時,汽車的轉速表顯示發動機轉數不過是1000轉而己,當時車速不會超過30公里,為何車速這麼慢呢?似乎只有一個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假如車速過快的話,後排拿DV的人很難控制畫面的穩定,所以他們必須把車速放慢,才有利於造出一個畫面清晰穩定的靈異事件短片來。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汽車在意外翻車又撞到路旁的樹幹上,由於車速是這麼低,造成車內人完全死亡的概率也是微乎其微的。但是就現場看,這輛車被撞時非常猛烈,車身完全變形,絕非是時速30公里時開的車,車上的速度表說明這一點,就可以判斷拍攝這短片並不是在這輛出事的車內,也就是說這起幽靈撞車DV是捏造的。
其二:如果常人不可能在短短幾秒的時間內完成由美少女變惡鬼的化妝,那會不會是被後期製作技術軟件動了手腳?
春麗繼續現身說法般解釋說:“美女變惡鬼一瞬間的畫面是整個短片的關鍵,不少人之所以相信惡鬼撞車事件,是覺得這段畫面很真實,很連貫,現場感極強,不存在後期編輯的可能,但是從電視節目剪輯角度上講,1秒鐘鏡頭,就可以分成25幀畫面,如果精度可以達到1/25秒的話,一般觀眾是不容易發現剪接點的。當我把這段畫面放到專業視頻編輯軟件中一幀-幀地分析時,就發現了很多剪輯點,尤其是少女變鬼的這段,先前人們以為這是一個連貫的畫面,是的,正常情況下,不可能一剎那之間完成由人變成鬼的化妝,但是我恰恰就在這個地方找到了一個明顯的畫面銜接的痕跡,當視頻放到3分59秒01幀的時候,鏡頭中出現的路燈突然在第3分59秒02幀時消失了,也就是說,拍攝連貫性不存在了,這個只有1/25秒時長的剪輯點,一般在網絡上播放時,是不容易被人發現的,也就是因為這個畫面上的銜接,節目的製作者就有了充足的時間,讓那花季少女化妝成任何模樣的惡鬼,再經過一些特殊的攝影方法,用紅外線、加大對比度,讓她臉上的細節更誇張、這樣能達到恐怖的效果。
既然,片子是偽造,那當然這起離奇的車禍,被列入重案組兇殺行列。
三
高翱隊長經過一番的調查,調查到以下事實。
發案前一天,下午下班時候,護士們走出大門總喜歡邊走邊議論。
“聽說院長把蒲春江大夫辭退了?”一個年輕的護士問。
“上頭把這件事搞得很過份。不過,我認為這不公平……”另一位護士話還沒說完,忽然住了口,只見門口出現了一張美麗而毫無表情的臉,她就是本醫院的護士長何麗娜。護士們立即一聲不響地走了。
醫院門口,護士長何麗娜倚在樹幹上,不時地看看手錶。終於,醫院大樓的玻璃門後出現了醫院院長梅楠高大的身影。兩人一起向那輛白色的皇冠牌汽車走去。梅楠發動了汽車,向大路駛去。何麗娜憂心忡忡地說:“剛才我等你的時候,好像有人看見我了。”
梅楠不安地看了她一眼,說:“是不是我們又犯了錯誤?”
何麗娜從牙縫裡擠出一聲冷笑“哼!後悔了吧?是我損害了你那先進的共產黨員的正人君子的形象了吧?別忘了,是你厭倦了那個愚蠢的黃臉婆,主動來纏我的。”她低聲抽泣起來。梅楠不得不換了一種語調,請求她的原諒。
何麗娜一字一句地說“原諒你?我絕對做不到!”
梅楠心情煩躁地回到家,他的妻子安懷英喋喋不休地向他訴說了一大堆無聊的事。梅楠耐心地聽完後,用一種漫不經的口吻說:“我把蒲春江辭了。”
安懷英一聽,愣住了。停了幾秒鐘,她急切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梅楠:“蒲春江做了和一個大夫身份不相稱的事。敗壞我們醫院的聲譽。收了病人的紅包。”安懷英的臉色完全變了,好半天也不說話。
第二天上午,兩位護士走進了醫院二樓婦科大夫蒲春江的診室。這位年輕大夫,中等身材,衣著考究,嘴角上總是掛著一絲嘲諷的微笑。當他得知她們是按院長的吩咐來幫他收拾東西時,便譏諷地說:“真是太感謝了,我倒還有些話要和你們院長談談,我和他還有一筆帳未清算,我會找他算清的。”說完狠狠地關上了門。
四
10點鐘,內科主任芮科立大夫開始查房。底樓的一間病房裡,躺著一個上了年紀的病人,他叫劉盛才,此時,他用憂鬱的目光望著窗外。芮科立-邊為他切脈,一邊微笑著問:“感覺怎麼樣,劉先生?”
病人愁眉苦臉地說:“大夫,我真害怕。”
芮科立安慰他說,為他主刀的是醫院最好的外科大夫——梅楠院長。劉盛才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
這天,梅楠做完最後一個手術,疲憊不堪地走出手術室,已是晚上八點多了。外面下起了雨。11點不到。守門的保安隊長羅加聽到大廳裡響起了腳步聲,急忙出去察看,見是梅楠院長,立即恭敬地迎了上去。梅楠微笑著說:“今晚,可是我一個最後離開醫院的吧……”忽然他住了口,雙眼緊盯著外面。
羅加順著他的目光向外望去,見外面只有院長那輛白色的皇冠牌小汽車停在那兒。就在這一剎那,他彷彿看見車邊有一個穿著淺色短大衣的人影。羅加一驚,但一剎那間,等他定睛細看,卻什麼也沒有了。穿淺色短大衣的人似乎是蒲春江大夫,因為全院只有他有這樣的大衣。
他目送著院長坐上汽車,消失在夜色之中,心想,是不是剛才自己偷偷喝了幾口酒,自已看花了眼?
不知過了多久,傳達室桌上一陣刺耳的電話聲響了起。他他抓過話筒一聽,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出了交通事故啦!梅院長死在離這不遠前去市裡的公路上,發生車禍。快出動救護車來!”
救護車的喇叭聲劃破了沉沉雨夜。此時大廳裡的鐘,時針指向凌晨兩點半……
五
梅楠是這家醫院的經紀人之一,他的合夥人是副院長賈開雲大夫。
高翱隊長訪問的第一個人就是副院長賈開雲。這個瘦小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很和善。他說醫院裡所有的人都敬重梅楠,他本人是梅楠的親密朋友,實在想不出梅楠會有敵人。
“那麼也包括被辭退的蒲春江大夫嗎?”高翱隊長插了一句。
賈開雲遲疑了片刻,不太情願地談起了有關解雇蒲春江的事。經高翱隊長再三盤問,他才說出事情的原委,說一天,有個神情憂都的年輕女人來找梅院長。她說幾個月前,身體不適,一位男大夫為她進行了治療並收取了一個3000元的大紅包。事後她得知自已並不需要這樣的治療。梅楠擔心事情鬧大會影響醫院的聲譽,就把那紅包那筆錢三千元還給了那她。蒲春江是當班神經科裡唯一的男醫生,而且只有有他才有淺色短大衣,那女人一眼就認出他來。不管他怎麼否認,蒲春江也開脫不了自已。於是梅院長一怒之下,解雇了蒲春江。
“他有沒有為自己辯解?”高翱問。
“沒有。”賈開雲搖著頭,“這種情況下,他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從院長室出來,負責調查蒲春江的劉春麗遇到了高翱探長,說:“高隊,蒲春江嫌疑重大。此人就是死者何麗娜的前夫,離婚後嗜酒如命,花錢大手大腳,脾氣又暴躁。出事前因收受病人紅包被辭退,那天上午,兩位護士聽到他揚言要找院長算這筆帳,這不是威脅要報復是什麼?”接著,高翱探長壓低聲音說:“您調查一下一個神秘的人,他身穿淺色短外衣。案發那晚上有人看見他在醫院門口梅楠院長的汽車旁。到底是不是他。”
六
傍晚,高翱隊長來到一家飯店。恰巧醫院的芮科立大夫和內科女醫生王琳也在那裡一起共進晚餐。高翱是穿著便服,顯然,芮科立和王琳都不認識他,從他倆人談話中,高翱知道他們是大學時的同學。起先,王琳不太說話。當話題轉到梅楠事件時,她立刻表現出異乎尋常的關心。她悄悄地告訴芮科立,她能猜到那個潛入梅院長汽車裡的“幻影”是誰,可她不相信那人就是兇手。這時,高隊長的頭腦中閃電般地掠過一個念頭,他把王琳和梅楠的妻子安懷英作了一番比較,安懷英遜色多了,不管從美貌、年齡、學問、氣質都是安懷英不能望其項背的,王琳這麼熟悉梅院長的一切,莫非她與梅院長也有特殊關係?王琳就落入高翱的視線內了。
高翱知道她所說的“幻影”,莫非就是指梅楠的妻子安懷英,是這個神經質的女人,經常監視丈夫的行動。
第二天,高翱探長驅車來到濟民醫院。在門口,他發現了一輛熟悉的車,接著,又在存車場看到了自己的助手劉春麗,她正和一個中年的門衛熱烈地談著什麼。劉春麗見到高探長,顯得很高興。她要求那個門衛向高探長重複一遍剛才說過的話。高翱問了門衛的姓名,知道他叫羅加,門衛說,發案那晚,他正好值夜班,清楚地記得蒲春江在晚上10點多鐘又把車開出醫院,再也沒有回來。
“蒲春江來取車時,您看清了他的臉嗎?”高翱注視著看門人問。
“我記不得了。”門衛歉意地笑了笑,“不過大致不會錯的,蒲春江大夫總是穿著那件淺色的短外衣。”
高隊長又問道:“羅隊長,你看見蒲春江開車出醫院是幾點鐘?”
“大概是10點鐘左右吧!我沒看鐘。”
“車上有幾個人?開車的司機是蒲春江嗎?”
“沒錯,開車的正是他,駕駛室裡只有他一個人,這小子整日鐵青著臉,這幾天他被院長批評收了病人紅包,像是吃了火藥一樣,急不可待等著我開大門。”
“急不可待?你看清了他的臉啦?”
“駕駛室裡光線昏暗,我看不那麼仔細,但我肯定是他,身穿淺色短大衣,頭戴鴨舌帽,而且又是酒後開車,當時大門關著,他焦急地老是按喇叭催我開大門。”
“你說他是酒後開車,你看不清他的臉,怎麼知道?”
“不會錯的,當時他頭都抬不起來,伏在方向盤上一個勁按喇叭,不是醉了又是什麼?”這個中年的保安隊長,顯然對這蒲春江沒有什麼好感。
於是,高翱警長把蒲春江作為嫌疑犯拘留了。訊問他,他始終無法說明他當晚在哪?幹了什麼事?
接著,高翱警長根據線索,決定正面接觸王琳小姐。
王琳,25歲,大學文化,離婚,現在獨身,居住在醫院的職工宿舍大樓裡。高翱到達她的宿舍,她的宿舍是一套兩室一廳
帶衛生間的住宅,她屋子裡佈置得清幽雅靜,彼具現代化。
高翱和劉春麗去時,恰巧王琳正在家裡,她一襲春妝,輕描蛾眉,幽眸含怨,的確是長得很美。
高翱開門見山地說:“王小姐!打擾你了,我們今天來是想找你瞭解一下梅院長的情況,據瞭解,你和他過從甚密,接觸他較多,比較瞭解他,請你談一談他的情況好嗎?”
王琳一怔,淡淡一笑不耐煩地說:“你們想要我談他那方面的情況呢?”
“你實說了吧!你和他是什麼關係?”高翱禮貌地問。
“哎呀!警官先生,我是個職業婦女,當然接觸院長較多,我是按我的生活準則處理人際關係的,對於我的私生活,我不想談,我有隱私權,”
高翱提高語調說:“王小姐!你得明白,我們是來調查一起人命案,人命關天,調查清楚對你也有好處,你說是嗎?”
“我知道!”她才溫柔地作委屈的聲音應道。
高翱又問道:“你說,跟蹤梅院長那個‘幻影’你知道是誰,但不相信他就是殺害梅院長的兇手,他是誰?你能告訴我嗎?”
王琳一驚:“你盯我的梢?”
高翱平靜地說:“沒有,是湊巧,那天我也在那裡吃飯,是偶然聽到你與芮大夫的談話。你對車禍死者都非常熟悉吧!”
“是的,我和何麗娜、芮科立、蒲春江在醫大是同學,我們四人是一起受聘來的。”
“蒲春江因梅楠插入而離婚,後又遭辭退,你對這有什麼看法?”
“蒲春江雖然自暴自棄,但他不會做出什麼非理性的事。”
“但是出事那晚,卻有人發現他出現在梅院長的小車旁邊。”
“那不是他。”
“你與芮大夫說你知道,現在你告訴我,他是誰?”
“那我就老實告訴你吧,就是他老婆安懷英”
回到辦公室。高翱警長就接到助手劉春麗的電話,說她又發現了一個疑犯,而且是個女人,她就是梅楠的妻子安懷英。他們在蒲春江的車上,找到了一雙女式手套和一本時裝雜誌、和礦泉水瓶子。女式手套與安懷英平時戴的一樣,這本雜誌又剛巧是發案那天發行的,全醫院只有梅楠家訂有這份雜誌、礦泉水瓶子上有安懷英的指紋。另外,醫院的門衛羅加,那晚看見一個神秘的女人走出電梯。她戴著墨鏡,一條寬大的圍巾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似是安懷英,她每次來找蒲春江總是這樣躲躲閃閃的。
這麼說,安懷英曾與蒲春江關係密切,兩人合謀殺死梅楠,也是可能的,高翱探長信心十足,只要找到這個女人,事情就水落石出了。
八
公安局立即傳訊賈開雲,可是賈開雲卻突然失蹤了。
他的汽車仍然放在醫院裡。從下午四點以後,就再沒有人見過他了。
深夜,高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劉春麗焦急的聲音通知他立即去醫院,說賈開雲在家裡自殺了。
高翱馬上趕到賈開雲家,他家住醫院宿舍區,她妻子盧芳,是市隆盛醫藥公司的經理,現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她們公司改制開會,直到晚上12點鐘散會的時候,他才回到家裡,回到家裡,但是家裡的門鎖著,他走入客廳,不見賈開雲,他以為他仍睡在床上,他到臥室裡,也不見她的蹤影,他尋找到廚房,從廚房的窗子望入去,他不看則已,一看,嚇得魂飛魄蕩,因為他看見賈開雲躺在地板上,他慌忙叫人來想辦法打開廚房的門,進入廚房裡,廚房門窗掩得緊緊的,裡面空氣瀉溢著濃濃的煤氣,他慌忙摀住鼻子,撲上前去關掉煤氣罐的閥門,再一摸老賈,已經斷氣了。經過一番勘查,沒有查到什麼可疑的情況。賈開雲晚上在自己房間畏罪自殺,房間裡,不僅窗戶關得嚴嚴的連房門的縫隙也貼上了封條,辦案人員一至認定,別人不可能在門外把封條貼在門裡面的。這些封條,只有死者自己才能貼上,所以初步認定屬畏罪自殺。
細心的高翱檢查死者房間那道門,發現兩扇門之間己出現一條小縫隙,他就問老保姆李大媽:“案發當晚,聽到什麼響聲沒有?”李大媽回憶說:“那天深夜,我彷彿聽到一種很低的電動機聲音,像是吹風機或吸塵器的聲音。”高翱眉頭一皺,就環視客廳,在角落裡找到一隻紅色的吸塵器,心裡明白了,小心翼翼將這吸塵器帶回公安局檢驗。檢驗結果,發現了疑犯的指紋。
高翱胸有成竹地說,“我將網撒下去了,就看拉上來的是什麼了。”
翌晨,高翱將吸塵器放回原處,當醫院下班的時候,他裝腔作朝這吸塵器觀看一眼,就匆匆走開,很快閃身進入賈開雲家朝外監視,一會幾,看見住在隔壁的王琳驚恐萬狀從家裡走出來,走到吸塵器面前,用手巾飛快抹著吸塵器,高翱從門裡走出來,諷刺地說:“王醫生,別擦了,你的指紋我己收錄入案中了。”
王琳大驚,被高翱帶回公安局。
經審訊,王琳供出全部作案過情。原來她與蒲春江大夫原來是一對戀人,後來與蒲春江結婚的是何麗娜而不是她,她就投到梅院長懷抱,她恨梅楠只是與她適場作戲,沒有打算同妻子離婚,又勾引了自己的同學何麗娜,所以就設計殺死梅楠,後來又發現,梅楠將醫院的繼承權給賈開雲,梅楠之死,賈開雲難脫懷疑,她就勾引賈開雲,出事那晚,她趁賈開雲的老婆深夜外出開會,就溜入賈開雲房間,一陣雲雨過後,賈開雲累得熟睡如死豬,她就起床,打開煤氣開關,先將封條沾好膠水,貼一半在一邊門上,然後,關好門,走出房間,關上門,然後,用吸塵器的吸口,對準門縫,一起動吸塵器,這樣剩下一半封條被吸塵器一吸,就緊緊貼在門和門之間上,造成賈開雲自殺的假像。
置於嫁禍於蒲春江大夫,她熟悉蒲春江大夫性格,愛喝酒,她偷有蒲春江大夫房間的鑰匙,穿上他那件有特色的淺色短外套,開他的車出去,假冒是蒲春江大夫。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她不該回來後,不換衣服,就穿著那件淺色短大衣,就到醫院住院部外小樹林裡監視,卻讓剛打完針的老病號劉盛才看見,由於剛打完針,病眼昏花,以為是舞劍,而整個醫院,蒲春江是劍舞愛好者,這樣就陰差陽錯,將偵探的視線引向蒲春江身上。
當晚,梅院長上車前,她將梅院長香煙盒裡的香煙掏空,只留下唯一的一根香煙,並在這根香煙內塞入一個雷管,梅楠有個習慣,每逢開車時,必需吸煙,當他點燃香煙吸了幾口,香煙突然有他嘴邊爆炸,他一時驚嚇失控,使小車撞在路邊的大樹上而喪命。
她知道一年前,梅楠的另一個情人勞春燕,也是死於車禍的。她就用自己的攝影電腦技術,偽造成勞春燕的鬼魂索命視頻,讓公安局陷入了案情撲朔迷離的情景。
真是機關算盡,反害了卿卿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