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異的謀殺

編者按:奇異的謀殺往往讓人驚悚,覺得詭異,一幕幕的殺人事件再次出現在人的腦海裡,事實難辯,但事實終歸是事實,充滿了疑惑與好奇,情節略有單薄,語言組織上再簡潔些會更好。

我曾在某棟樓的702室租住過長達五年的時間,但後來我親眼目睹了一個非常奇異的謀殺案件而不得不離開了小區。作為這起謀殺案件的目擊證人,我險些因為涉嫌報假警而被警方拘捕。時隔這麼多年每每想起這起詭異的謀殺案件,我就心有餘悸,如同陷入迷霧般百思不得其解。我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精神方面是否出了問題,而到大醫院做了一次全面系統的檢查,檢查結果一切正常。這也讓我更加確信我所看到的一切,其實是真實確鑿的,而絕非幻覺。

那是一個炎炎的夏季。我本人是個怕熱不怕冷的人,就喜歡過冬天而厭倦過夏天,夏季的高溫讓我備受折磨,尤其到了晚上對我來說更是一種煎熬。雖然頭頂上的風扇一直“呼呼”地吹個不停,而且窗戶也是全部打開的可我依然熱的難以入睡,那天晚上也不例外。我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很久都接近午夜零點了還是睡意全無,乾脆索性打開燈,光著膀子倚在床頭看書,看了一會兒感覺沒啥意思於是穿上拖鞋擰開水龍頭洗了把臉,然後回到房間來回踱步。百無聊賴之際我探頭向外望去……

此時的夜很靜謐,外面的溫度比房內稍微低一點兒,我便趴在窗台欣賞著外面的夜色。對面的樓房大概也是七樓的一間房裡還亮著燈,窗戶半敞半掩著也沒有拉上窗簾。“裡面的人大概也熱得睡不著覺了吧?真是同病相憐啊!”這樣想著,我便順著那半敞著的窗戶,向裡望了過去。突然間我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是的,當時我特意看了手錶的,時間是凌晨一點鐘。我看到那間房子裡有兩個人,一男一女,憑感覺判斷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好像一對夫妻。兩個人都穿著睡衣面對面的站著,好似在爭辯著什麼,大概是在吵架吧!我感到了有點好笑:“大熱的天小兩口還有心思和精力吵架,真是有點意思。”我就這樣邊看邊想;可再往下看事態的發展,就讓我的笑容在嘴角僵住了,繼而我感到了無比的震驚和巨大的恐懼。起初那對夫妻還只是言語上的衝突,你一言我一語的針鋒相對,可到後來兩個人的情緒都變得激動起來,爭吵也變得劇烈起來。再往下看只見那個男人突然揚起手來沖那女人就是一記耳光,女人也不示弱,披頭散髮對著那男人又撕又咬;男人抬起腳來狠狠的將那女人踹翻在地;女人的頭部恰巧撞在了玻璃茶几的一個角上,鮮血馬上就流了出來。那女人掙扎著還想爬起來,不知什麼時候那男人手裡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

“他想幹什麼?難道要……”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只見那男人目露凶光渾身顫抖,一步步逼近躺在地上的女人,突然間他舉刀猛力刺向女人的咽喉。這一刀刺得太狠,連刀柄都進入了女人的脖子,鮮血像噴泉一樣噴了出來濺了那男人一臉,地上頓時血流成河。那男人顯然已經喪心病狂失去了理智。他緊緊盯著倒在血泊中已然斃命的女人,大口喘著粗氣。等那女人鮮血流盡,他抱起女人的屍體放在茶几上,手中的剔骨刀如雨點般落在屍體之上。他竟將那女人的屍體肢解了!剛才還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頃刻間變成了一堆肉泥,頭、四肢、身體瞬間變成了四分五裂的骨骼。隨後男人將血衣脫下來又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又找來兩個黑色編織袋將碎屍裝好塞在床下,然後便開始清理現場,他找來水桶、拖把狠命的擦遺留在地上的血跡。正擦拭間他突然停下了,他可能是感覺到有人在偷窺便警覺的朝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天啊,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歹毒而陰隼。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看到了我,總之他是衝我這個方向狠狠的瞪了兩眼旋即迅速的將窗戶關好把窗簾拉好。我被剛才的一幕嚇懵了,呆若木雞的愣了好長時間才猛然想起來要報警。天啊,出人命了,得趕快報警,否則等那男人毀屍滅跡後再找證據就難了!想到這裡我如夢方醒,慌忙掏出手機撥打了110,很快兩輛警車便呼嘯而至。此時的我早已等候在那兇手樓下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密切監視著兇手的動向。兇手行兇後並沒有出來,聽完我間短的匯報,幾名警察在我的帶領下直撲兇手的房間。“咚咚咚”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我想那兇手可能躲在房裡不敢出來了。可接下來的一幕卻再一次讓我如木雕泥塑般呆在了當場,門竟然開了……

門開了當然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可讓我感到驚恐的是開門的竟然是一個三十多歲身穿睡衣睡眼惺忪的女人!在她身後站著的同樣是那個睡眼惺忪的男人。我“嗷”的一聲怪叫把男人女人及在場的警察都嚇了一跳。我顫抖著用手指了指女人又看了看男人,由於過度的驚嚇我嘴裡已經語無倫次了:“你你、你們……”開門的男人和女人看了看我又瞧了瞧全副武裝的警察眼裡充滿了驚訝和不滿。女人先開口道:“警察同志,深更半夜敲我家的門是什麼意思啊?”警察稍微一愣,衝我怒斥道:“你說的就是這家嗎?是不是敲錯房間認錯人了啊?”“怎麼可能?我仔細觀察了他們很長時間,怎麼可能認錯人呢?沒錯,就是他們!”我極力為自己辯護。“這麼說你是在報假警了?走吧,跟我們到所裡走一趟吧!”警察有些譏諷的對我說道。

我嚇壞了:“警察同志,我、我沒報假警,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我確實無法自圓其說了。還說什麼呢?那被肢解的女人正好端端的戰在我眼前,有什麼可解釋的呢?可剛才那一幕確實是真的呀!我真的百口莫辯。在男人和女人極度不滿的眼神注視下,我被警察帶到了派出所接受處理。在派出所裡我一遍又一遍申訴著我的清白,一遍又一遍描述著當晚所發生的情形。可怎奈事實勝於雄辯,警察對我進行了嚴厲的批評教育然後放我回來了。

回到家時早已是上午九點多了,我躺在床上腦海裡像過電影一樣反覆播放著昨夜發生的一切。難道一切都是幻覺都是假的嗎?不,不可能!我否定了幻覺的可能性,我堅信那都是真的。可如果是真的那早已被肢解的女人卻為何能好端端的站在我眼前呢?我實在是無法給出解釋。就這樣在巨大的鬱悶和疑惑中我度過了整個白天。夜幕降臨又一個夜晚來臨了,天氣還是依然的炎熱,我依然是難以入睡,一切似乎都是昨夜的複製。我又開始在房間裡踱步了,我盡量避免去看對面樓上的那個恐怖房間,可是強烈的好奇心還是促使我向那邊瞄了一眼。不看則已,一看我便又傻在了當場……因為昨夜發生的那一幕慘劇,又活脫脫的展現在了我眼前。

那對穿著睡衣的夫妻在面對面的爭吵,還是那女人被男人踹倒在地,女人頭部碰在了玻璃茶几上流出了血,也同樣是男人拿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雨點般剁向女人,然後將其屍體肢解,整個過程與昨晚上如出一轍。我忽然有了一種穿越時空回到昨夜的感覺。太離奇了,我將眼睛揉了再揉,事實證明我看到的確實是真的。出於一個公民的責任感,促使我義無反顧的拿起了電話報警。很快兩輛警車呼嘯而至,我帶著警察二次來到那個房門。令人瞠目結舌的是開門的依然是那早已被剁成肉醬的女人和她身後站著的殺人兇手。這一次他們顯然被激怒了,那個女人甚至揚言要把我告上法庭。我不甘心,要求警察到房內仔細搜索看能否找出點證據來,可是什麼都沒搜出來。面對如此驚世駭俗的詭異謀殺案我徹底無語了……

這一次警察沒再對我客氣,以報假警擾亂社會治安的罪名將我拘留了一周。我沒有做任何的自我辯護,因為無論怎樣解釋都是徒勞,沒有人會相信我的話,天意弄人,也許老天爺在跟我開玩笑吧!一周後我被釋放了,回到家裡的當天夜裡,我便又看到了那殺人碎屍的一幕。這一次我沒再報警,這種場面我已經習以為常了。我忽然懷疑自己在精神或心理方面是否出了問題,於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去正規大醫院做了一次系統全面的檢查,檢查結果顯示一切正常,也就是說我所看到的那一幕確實是真的。從醫院回來後我便毫不猶豫的把我租住的房間給退了,我要離開這鬼地方,一分鐘也不想待了。

後來我又回到了這小區一趟,主要目的還是不放心那對夫妻,我總怕他們真的會出事,可是據小區熟悉他們的人說這對夫妻關係非常融洽,感情也非常好,日子過得平靜和諧也從未看到他們吵過架。我長吁了一口氣,就當我看到的那一幕只是一場夢吧!雖然那根本就不是夢。我從一些科幻雜誌上瞭解到極個別的人是有第六感的,所謂第六感就是能夠看到未來發生而現在還未發生的事件,有些故事中也講述了類似的事情,那些未卜先知的事件最後似乎都應驗了,而我所目睹的這樁奇異的謀殺事件,直到現在都過去五六年了也還沒有發生,因為那對夫妻直到現在還依然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生活著……

《民間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