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無意中買的飲料中了獎,他們五個人根本不會同坐在旅遊大巴上。許飛是個超級宅男,白天在家打網游,晚上在便利店打臨工。方文文是雜誌模特,是個標準的美女。李想是貨車司機,每天跑運輸的他對於這次旅遊相當興奮。而吳大為是許飛便利店的老闆,對於這次放假式的旅遊,他也很是開心,在店裡拿了好多零食作為消遣,此時他正在和美女方文文獻慇勤呢。最後一個幸運兒來的有點莫名其妙是一個搬運工,確切的說是吳大為便利店的一名搬運工。他叫張明,那天他正往貨架上補充飲料,好巧不巧的掉落一瓶飲料,而瓶蓋上和其他幸運兒一樣寫著“特等獎”。而這個特等獎就是去美麗的大草原,呼倫貝爾。
來到呼倫貝爾的第一天正好是午飯時間,嚮導帶他們去吃了一頓非常地道的火鍋——涮羊肉。幾個人坐在一個小圓桌上,喝著當地的馬奶酒,好是愜意。嚮導是一名很年輕的小伙子,他獨自一人在飯店的角落裡,不吃東西卻無時無刻的關注著他們五個人的一舉一動。許飛在悶頭吃東西,方文文已經和便利店老闆吳大為很熟絡的喝著酒,李想和張明兩個大男人倒聊得來,一邊大口吃著羊肉,一邊在訴說養家的苦。
酒足飯飽之後,他們一行五人坐在了大巴車上來到他們此行的第一站———海拉爾紀念園。嚮導邊走邊介紹道:“紀念園是在原侵華日軍海拉爾要塞遺址上建立而成,是一處軍事主題的紅色旅遊景區……”方文文嗲聲嗲氣的要吳大為給她拍照,她站在紀念園坦克面前比劃著剪刀手。“哎呀,美女!這麼嚴肅神聖的地方怎麼可以這麼嬉皮笑臉呢?”嚮導馬超說著,聽著像是開玩笑,臉卻是板著的。方文文臉也一下子陰沉了下來,“馬超說的好聽點你是嚮導,說難聽點你只是個跟班的,你管的著嗎?”然後拉著吳大為走了。
幾圈下來天慢慢的黑了下來,幾個人開始提議吃晚飯,明天繼續行程。嚮導提議晚飯是自行解決還是去中午吃的那家火鍋店。吳大為卻說“先帶我們去酒店吧,把行李都放下然後在吃飯。”大家也就同意了,然後大家各自吃飯。吳大為和方文文兩個人選擇了泡吧,而其他幾個則還是在中午那家店繼續吃吃喝喝。話說方文文真是個不省油的燈,到了酒吧她各種放電,把吳大為撂在一邊和其他一個男的喝酒划拳開來。吳大為自然是鬱悶,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酒。乘著方文文去上衛生間,吳大為跟了上去。方文文有點喝的暈乎乎的,頭重腳輕的推開衛生間的門。衛生間的燈出奇的昏暗,她正要踏進其中一格卻被一個人撞了,然後那個人說了句“你給我小心點!”就離開了。頓時方文文的酒醒了大半,她逃也似的跑出了酒吧。“文文,文文~”吳大為在身後喊著,方文文以為是剛才的那個人,就往酒店的方向跑去。經過一個弄堂,方文文感覺到後面有人在跟著自己,不由的加快了腳步。可是後面的人似乎跟定她了,三步並兩步的衝了上來,沒等她看清楚來人的面容,她就被打人掐住了脖子。她想喊救命可是喉嚨發不出聲響,隱約中她似乎看到了一雙絕望的眼神,然後便昏死了過去。
第二天嚮導早早地在酒店大廳等著各位,可想而知方文文此時不在他們之列。張明看著孤身一人的老闆,調侃說美人不在分外冷清。吳大為還在生昨天的氣,聽到自己的員工這麼說自己不由生氣“肯定是在外面過夜了,耽誤我們的行程。”嚮導說“要不然我們打電話給她,或者你們投票決定是等她一起還是我們先下一個景點。”在場的幾個男人便沒了聲音,嚮導就拿出手機撥通了方文文的電話。可是只有嘟嘟聲音和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聽……”“走吧,我們去下一個景點吧。”吳大為顯然對昨晚的事情耿耿於懷,其他幾個也相繼表示贊同。嚮導一臉焦慮說“這樣不會有危險麼?她一個女孩子家,萬一……”“會有什麼危險,一個成年人了。”吳大為率先上了大巴車,他們下一個景點是大草原。李想在車上扯開嗓門唱起了歌“美麗的大草原,我的家……”作為一個經常跑運輸的司機來說,音樂無疑是他們最好的夥伴,所以他的歌倒也不賴,在場的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下了車,幾個男人像是孩子一樣歡呼雀躍,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大草原。許飛摘下耳機,伸了個懶腰奇怪的問“怎麼感覺這片大草原就我們幾個人啊。”嚮導馬超笑著說“沒錯,這個大草原已經被我們公司包下來了,保管你們玩得盡興,而且還可以狩獵……”沒等他說完,許飛又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狩獵?這個可以嗎?”馬超解釋說“放心,所謂的狩獵也只是些野兔和野雞,再大點也就是野豬,這些都是沒事的。今天是你們幾個男人展現自己的時候了,開始吧。”說完從車裡拿出了狩獵工具。
吳大為比劃著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李想和張明決定兩個人在一起去打一隻野豬來。幾個人走走停停的來到了一片林子,一心想打野豬的李想和張明晃了半天也沒見一個動物身影,不由有點洩氣。李想對著天空射了幾箭,憤憤的說“哪有什麼野豬啊,連一隻野雞都沒有!”這時候突然起風了,聲音倒有點像一陣一陣的哭聲,聽了讓人毛骨悚然。“救命啊,來人啊……”不遠處傳來許飛的聲音,其他幾個人從四面八方趕來。“怎麼了,大呼小叫的……啊呀!?”李想開始的牢騷轉為驚恐,因為他看到吳大為竟然死了,而他的胸口插著一支箭,他耷拉著腦袋靠在樹上,身後的樹上同樣也插著一支箭。“這,這……”張明欲言又止的看著李想。“怎麼會這樣?”嚮導問一旁的許飛。許飛驚恐的說“我剛才看到不遠處有一隻野兔,就跟著它來到了這裡,沒想到……沒想到吳老闆他……”張明看著驚魂未定的許飛又狐疑的看著身邊的李想。“你想說什麼就說,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李想或多或少的被看的心裡發毛,“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可是哪有這麼巧?!而且許飛同樣也有可疑。”李想雖然心裡不想承認,但是心裡確確實實的咯登了一下。而此時風越來越大,那聲音聽著更像是一陣一陣哭聲。“眼下我們還是報警吧,我想兇手肯定在我們當中。”許飛鎮定的說。“你說報警就報警,那我們接下去怎麼辦,還要不要接著玩了,還要不要回家了。”李想強裝鎮定,“李想,都出人命了你還……”張明越發懷疑起李想了,哪有發生命案不讓報警的。此時的嚮導在一旁不作聲,像是個局外人看著眼前的幾個人。“我們回車上吧,這麼大的風。”李想憤憤地扔下弓箭就回到了車裡,然後其餘人向事不關己的陌生人都回到了車裡。嚮導看著車裡的每個人,許飛還是聽著他的音樂,李想卻在罵罵咧咧的說著什麼,而張明卻一聲不吭。“我們報警吧。”嚮導打破了沉默,“就算不報警,吳大為也不能就這樣躺在那裡啊。”還是一片寂靜,“我說都死人了,你們還無動於衷麼?”馬超下了車,顯然是去處理吳大為的屍體了。|
到了酒店已經是下午時分了,幾個人似乎忘記了飢餓,各自回了酒店。李想回到房間越想越邪乎,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這個草原就我們幾個人,也就是說他們中的任何其中一個就是兇手,也就意味著不是許飛就是自己。想到自己射出去的幾支空箭,李想不由頭皮發麻,怎麼會這樣。他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突然他聽到了敲門聲,李想從床上起來開門,房門口站著的是張明。李想白了他一眼,不情願的讓他進了門。許飛此時正好要去找嚮導,看到張明進了李想房間。許飛來到嚮導的房間其實是和他商量報警一事,畢竟這個事情太蹊蹺,也為了還自己一個清白。“啊~~~~”一陣慘烈的叫聲,劃破了走道的安靜氛圍。許飛和馬超聽出是張明傳來的聲音,果然張明看到馬超他們就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李想他突然口吐白沫……”幾個人來到李想房間,只見李想仰臥在床上,嘴巴周圍還仍有泡沫在流淌下來,眼睛瞪得很大。許飛再也憋不住了“快報警!”張明看著李想的死狀不由的害怕起來,怎麼好端端的一場旅遊會變成這樣。警察立馬就趕到了,經確認是老鼠藥中毒而死,而最大嫌疑對象就是和他在一起的張明。而許飛和馬超也同時證明兩人有爭執,在這些不利的條件下張明被關進了看守所。而馬超也向警方交代了另一個死者——吳大為,然後嫌疑人許飛同樣被關了進去。
因為出了這樣的事情,一行六個人的旅遊,只有馬超一人回去。路上馬超露出久違的笑容,自言自語說“小芳,我給你報仇了。”原來,小芳是馬超的女朋友,她晚上下班路過便利店時候被一個蒙面歹徒搶劫,可是小芳不從。歹徒就把她殺害了。任憑小芳怎麼叫喚,在場的人都無動於衷。而在場的人包括便利店老闆和店員許飛;和路過的方文文還有搬運工張明,以及剛跑完運輸回來到便利店買飲料喝的李想。而他們所謂的旅遊,也只是馬超事先安排好的,所以人有時候要善良些,否則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