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一個愛好,有人喜歡唱歌,有人喜歡看書,而我則喜歡聽故事,或者說是喜歡聽靈異故事更為貼切,甚至花錢買故事也在所不惜。
我叫葉天,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但是我有一個非常不一樣的愛好,就是收集靈異故事。
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裡,一個老人跟我說自己有很多故事要跟我說,於是,現在我們就坐在咖啡館裡,我準備好聽聽這位老人的故事。
“老先生你好,我叫葉天,你要給我講什麼故事呢?我恭敬的對著坐在我對面的老人問到。
“小伙子,我叫李明,你就叫我李伯吧。作為一個從1955年走過來的老人,我經歷了大躍進,公社,三年自然災害等。見到了太多的事情,在我的腦海裡,一直隱藏著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在我心裡埋藏很久了,我要不說,恐怕就帶到棺材裡去了。”老人喝了口水,似乎勾起了記憶裡那片可怕的記憶,老人的神色有點緊張。
為了敘述方便,我下面就以老人的口氣來講述今天的故事……
那年,我還是個十歲的小伙子,當時正處在人民公社化運動時期,家家戶戶都去隊裡掙工分,大家一起吃大鍋飯,一起勞作,看似是個美好的時代,但是美好的背後卻是無數的罪惡的開始,當時,沒有現在的雞魚肉蛋,也沒有現在的私有財產,如果誰家有一隻雞,一頭豬,都要上交國家,大家一起享用,如果發現你自己私底下偷吃,那麼你就是人們的公敵,所以當時的我們,能吃的也就是辛辛苦苦從公社裡掙來的那點可憐的糧食。但是對於我家來說,那麼點糧食是遠遠不夠的。
那時候,因為科技的落後,和人們思想的不進步,所以一到晚上吃完飯之後,人們沒事做就只有回家睡覺了。所以當時家家戶戶的孩子都比現在要多。生的多部代表能養活那麼多,經常會有餓死病死的。
在我們村子裡有一個人,我們都叫他李三,這個人是隨著父母逃荒跑到我們村的,自幼父母雙亡,可以說是吃著百家飯長大的。三十多歲了,還是一個人,這人好吃懶做,從來不去隊裡掙工分,平日就是到各處去討點吃食過日子,起先人們生活好的時候給他一點倒也無妨,但是後來日子逐漸的不好過了,自己都吃不飽了,誰還顧得上他啊。到了1960年,那時候攤上三年自然災害,大家都是岌岌自危的,村裡的人把能吃的都吃了,就連山上的樹皮野草被給吃的差不多了,大家逐漸就把李三這個人給遺忘到腦後了。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李三,這個人不知道去哪了,好久沒回來,那天正好我閒著無事,站在山上準備逮點野味吃,因為家裡已經揭不開鍋了,最小的老八因為實在是熬不住了,病倒了,在床上躺了十幾天就死去了。餓死個人在那個時候是正常事,村裡人已經看慣了,村裡的後山上的一處棺葬岡就是專門擺放這些橫死的人的。
那天我正在山上晃蕩的時候,突然看見前面有一個人晃晃悠悠的從村子後面走來,穿著破舊的補丁衣服,我仔細一看,原來是李三,這人消失了將近一年,怎麼又突然出現了?我還以為早就餓死在哪裡了,沒想到這個李三沒餓死,等走到我跟前跟我打招呼的時候,我看到他面色紅潤,氣色實在是不錯,現在大家都餓的皮包骨頭的,這個沒有正經事做的倒吃的白白胖胖的,於是,我的心裡就打了個大大的疑問,他是吃什麼的呢?
李三看我盯著他看,咧開嘴衝我傻傻的笑了,我看到他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一陣風吹來,我聞道一股難聞的惡臭。那股味道有點熟悉,但是又有點陌生,想不起在哪聞道過,我當時只是以為是他嘴裡長時間沒漱口的口臭而已,但是,後來我看到的一件事,卻讓我不寒而慄。
從我遇到李三的那天起,我就對他產生了深深的好奇,既然他吃的白白胖胖的,就肯定有什麼法子可以搞到吃的,難不成是喝空氣長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可是我跟了他一天了,就看到他在村口的歪脖樹下睡了一天,沒見到他出去找吃的。就在我實在是餓的不行的時候,一陣淒慘的哭聲從村裡傳來,我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老頭用破草蓆裹著一具屍體從村裡走來,身後跟著哭哭啼啼的孩子媽。原來村裡又餓死一個孩子,我湊近一看,原來是一個四歲的孩子,那孩子我認識。
此時我沒有注意到,李三看到那個被破蓆子裹著的屍體的時候,眼睛裡露出一種貪婪的綠光,就好像看到獵物的豺狼一樣。
夜晚漸漸的降臨了,我肚子也實在是餓的扛不住了。就在這時,我看到原本昏睡在一旁的李三,突然起身了。看到他起身,我想著他肯定是出去尋吃的了,於是我就跟在他後面。
慢慢的,李三越走越快,我緊緊的跟在後面差點跟丟,最後我實在跟不住的時候,只見李三停了下來,周圍黑漆漆的都是光禿禿的樹,還有烏鴉和不知名的動物的可怕叫聲,我驚奇的發現不知不覺我來到了村後面的亂葬崗上了!李三來這裡幹嘛?我的好奇心最後還是勝過了害怕,我躲在一棵樹下,悄悄的看著李三。
李三慢慢的走到白天那個被扔到這裡的破草蓆前,蹲下來猛的扒開蓆子,只見一個面色鐵青的屍體出現在我眼裡,我嚇的差點叫出聲,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只見李三發出一陣可怕的笑聲,他竟然拿起那個屍體的胳膊塞到了嘴裡!
“咯崩,咯崩”一陣清脆的咀嚼聲傳來,我看到李三滿嘴的鮮血,樣子就好像一頭餓狼一樣啃食著面前的屍體,從胳膊到肚子,然後到大腿,看他吃的是津津有味,我,竟然也感覺有點餓了,“不知道味道好不好吃?”我的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個恐怖的念頭,最後連我都被我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李伯講到這裡,突然就停下了。
“李伯,然後呢?他後面幹什麼了?”我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最後?沒有最後了,我當時終於知道他為什麼白白胖胖的了,原來他是吃人的!在那個年代,也許不止是他一個人那麼做了吧。嘿嘿,其實,人肉的味道,很酸,很酸……”
李伯咧開嘴笑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閃著一陣陣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