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電話

騷/擾/電/話

午夜,萬籟俱寂,陳銘卻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聽著室友們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他只感覺心中一陣煩躁。

都怪林立,大晚上的非要拉自己去喝咖啡!想到自己失眠的原因,陳銘心中不由得一陣火起。

我睡不著你也休想睡!出於報復,陳銘拿出手機,按下了林立的號碼。

短暫的接線聲後,聽筒裡傳來了林立含糊不清的呢喃聲:“你有病啊,深更半夜的打什麼電話?”

“姿勢不對,起來重睡。”陳銘壞笑著說道。話音未落,對方已狠狠地掛上了電話。

還想睡?沒門兒!陳銘冷笑一聲,“奪命連環CALL”繼續向林立發招。

這一次,電話鈴響了許久卻一直無人接聽。就在陳銘懷疑對方是不是調了靜音時,一個有些冰冷的聲音從聽筒中幽幽地飄了出來。

“找我什麼事?”

“我特意來提醒你一句,”陳銘眼珠轉了轉,開始信口開河,“午夜接到電話時,千萬不要主動掛電話。俗話說,白天人講話、夜半鬼聊天,所以你永遠不知道給你打來電話的會不會是一個串了線的鬼魂。”

“那又怎樣?”聽筒那頭傳來一聲冷哼,顯得很是不屑。

“不讓對方把話說完就掛電話是非常不禮貌的,一旦惹得鬼魂不高興,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陳銘仍舊煞有介事地說著。

見電話那頭許久沒了聲音,陳銘還以為林立是被自己唬住了,不由得意地大笑道:“得了林立,玩笑開夠了,我不過是睡不著來折騰折騰你而已。”

“林立?”對方陰森森地笑了笑,“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和誰講話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陳銘的笑聲頓時戛然而止,這才意識到對方的嗓音仔細一聽竟和林立大相逕庭,不由得驚呼道,“你是誰,你怎麼會有林立的手機?”可回答他的卻只有一連串讓人毛骨悚然的怪笑聲。

陳銘打了個冷戰,忙低頭向手機看去,發現屏幕下正詭異地向外滲著暗紅色的血液。

驚呼聲中,陳銘連忙掛斷了電話,胸口如一口風箱般起伏不定。

一股逼人的寒意忽然襲上了陳銘的全身,那已經掛斷的手機聽筒中竟又傳來了那個讓人汗毛倒豎的空洞聲音:“不讓對方把話說完就掛電話是非常不禮貌的,你自己說的話難道都忘了嗎?”隨後,那血紅色的手機屏幕中緩緩地探出了一條慘白如蠟的手臂。

彷彿腦中一根緊繃的神經驟然斷裂,陳銘大腦“嗡”的一聲後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死/亡/來/襲

戰慄和冷汗中,陳銘喘息著翻身坐起。他快速地檢查了一遍全身,見自己毫髮無傷後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他環視了一下黑漆漆的寢室,發現將自己嚇得魂飛膽喪的手機此時正躺在床腳,閃著幽幽的藍光。

陳銘哆嗦著拿起手機,快速地翻看了一下通話記錄,通話記錄中卻是空空如也。

奇怪,難道剛才的一切只是自己做的一個逼真的噩夢?

陳銘想了想,心有餘悸地推了推鄰床睡得正香的張然。

“喂,你剛才有聽到我打電話嗎?”陳銘一臉凝重地問道。可是他等了半天,張然卻依舊安靜地睡著,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陳銘意識到有些不太對勁兒,以前稍受驚擾就會暴跳如雷的張然今天怎麼睡得像個死人一樣?陳銘嚥了一口唾沫,顫抖著將手指探到張然的鼻下,一張臉頓時變得白裡透青——張然竟然已經沒有了呼吸。

“李恆,快醒醒,張然出事了!”陳銘忙轉頭呼喚起對床的李恆,可李恆卻是充耳不聞,只是臉朝牆沉沉地睡著,只留給陳銘一個冰冷的後背。

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湧上了陳銘的心頭,他哆嗦著走到熟睡著的李恆床前,小心翼翼地將他翻過了身。

一聲尖叫瞬間撕開了夜晚的沉寂,陳銘眼前出現了一張早已腐敗、潰爛的臉。那張臉上隨處可見裸露在外的陰森白骨,無數條肥碩的蛆蟲正在兩個陰森森的眼洞中忙碌地爬進爬出。

陳銘的雙腿頓時抖得篩一樣,他清楚地記得今晚熄燈前還和李恆天南地北地侃著大山。可現在的李恆看起來至少已死了半個月以上。

就在陳銘感到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胸口的時候,一隻手掌突然落在了他的肩上。陳銘頓時條件反射般轉過了身,見早已沒了氣息的張然正站在自己背後冷冰冰地瞪著自己,嘴角泛起的詭異微笑讓陳銘感到一陣不寒而慄。

“你怎麼了,怎麼像見了鬼似的?”張然咧了咧嘴問道。

陳銘驚恐地發現,隨著張然嘴角的抽動,緊繃在他臉上的慘白皮膚被扯開了一道三寸多長的血口子,而張然對這一切竟是絲毫不覺。

“沒、沒什麼,只是李恆他……”陳銘打了個冷戰,正琢磨著該如何脫身,背後傳來的一聲冷笑頓時驚得他魂飛膽喪。

“我怎麼了?”m.sbkk8.com鬼大爺手機版。

陳銘驚恐地回過頭,發現已經高度腐爛的李恆不知何時已直挺挺地坐了起來,那張蛆蟲滿佈的臉離陳銘的鼻尖不到一尺之遙,陣陣撲鼻而來的惡臭熏得陳銘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魂/飛/魄/散

陰森沉寂的走廊中,一扇房門突然被撞開,陳銘跌跌撞撞地從門內衝出,不顧一切地向著遠處狂奔而去。與此同時,他身後黑漆漆的寢室裡傳出了一陣鋸木般的刺耳笑聲。

直到筋疲力盡,陳銘才靠著冰冷的牆壁開始大口喘氣,額頭之上已是冷汗密佈。

調整了一下呼吸,陳銘決定去找林立共商對策。他剛準備轉身上樓,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就毫無預兆地從漆黑的走廊深處傳進了他的耳朵。是一個女孩在痛苦、絕望地求助。

猶豫一會兒,陳銘把心一橫,朝著慘叫聲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他藉著手機屏幕微弱的光亮在昏暗的走廊上四下尋找,終於在牆角找到了一個蜷縮在地上的長髮女孩。那個女孩顯然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身子不住地顫抖著,正瞪著一雙失神的眼睛驚恐地望著眼前的陳銘。

“你沒事吧?”陳銘說完,向前面的女生伸出了手,想將女孩拉起來。女孩卻渾身顫抖一下,猛地向後縮了縮身體,眼中流露出的恐懼不減反增。直到這時陳銘才發現,她那雙眼睛聚焦的地方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自己頭頂上方的天花板。

一陣古怪的“窸窣”聲突然從陳銘的頭頂傳來,陳銘顫抖著緩緩地向上仰起了有些發硬的脖子。手機屏幕微弱的光亮中,天花板上赫然呈現著一團駭人的黑影。那個東西如一隻巨大的蜘蛛般倒吊著,正歪著頭、居高臨下地看著身下的陳銘。它的下巴不知所終,殘留的血肉之中只剩下白花花的上牙床突兀地裸露著。

陳銘只感覺自己的雙腿一陣發軟,險些跌坐在地。他擠出全身殘存的力氣,猛地將身旁的女孩拽起。他一把推在女孩的後背上,聲嘶力竭地大喊道:“跑!”

那個女孩早已嚇得六神無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搖著頭。

陳銘見狀,只得架住女孩的胳膊,強行拖著她往前逃去。他不敢回頭看,卻知道那個沒有下巴的鬼魂正不緊不慢地跟在自己的身後。那銳利的指甲在牆皮上爬動的聲響直刺激得他的頭皮陣陣發麻。

就在陳銘以為自己這次在劫難逃時,身後那讓人不寒而慄的異響突然之間消失了。他詫異地回頭望去,見眼前卻只剩下了一片慘白的天花板,那個駭人的鬼影已不知所終。

同/病/相/憐

陳銘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見目光所及之處並沒有那個鬼魂的影子,這才擦了把頭上的冷汗,轉過頭看向了身旁那個瑟瑟發抖的女孩。女孩此時一臉呆滯的表情,顯然還沒從之前那驚悚的一幕中回過神來。

“你叫什麼名字,知道不知道剛才那個東西是什麼?”陳銘盡量保持著自己語氣的溫柔,避免再次刺激到女孩。

女孩哆嗦著看著陳銘,片刻後突然嘴角一撇,號啕大哭。在她斷斷續續的哭訴中,陳銘聽到了一段匪夷所思的經歷。

原來,女孩叫秦蘭。今晚熄燈後她正和男友煲著電話粥,突然一陣詭異的電磁干擾聲後,電話那頭男友的聲音突然變得無比陌生起來。隨後,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一張高度腐敗的臉,那張臉朝秦蘭不懷好意地笑著,然後慢慢地從屏幕中鑽了出來。

秦蘭哪裡遇到過這麼恐怖的事情,當下驚呼了一聲,不省人事。當她醒來時,發現真正的恐怖才剛剛開始——她先是看到了自己的兩個室友,她們彷彿被水泡了許久,身體變得斑白、臃腫,正伸著兩條流淌著水珠的雙臂一頓一頓地走向她。這詭異的一幕頓時嚇得她奪門而逃,而當她顫抖著敲響男友的寢室門想要尋求安慰時,開門的男友卻已經成了一個沒了下巴、一臉猙獰的怪物。

聽了女孩的講述,陳銘感覺背後陣陣發涼,沒想到她的遭遇竟和自己的如出一轍。

見女孩不斷地低聲啜泣,陳銘擔心哭聲可能會引來她那個沒有下巴的男友,忙安慰幾句,幫她止住了哭泣,帶著她直奔林立的寢室而去。

直到看到毫髮無傷的林立為自己打開門時,陳銘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你小子有病啊?電話騷擾不夠,還上門來折騰了!”見到陳銘,林立頓時沒好氣地抱怨道。

“你是說,你之前接到過我的電話?”陳銘頓時不可思議地問道。

“你少給我來這套,‘姿勢不對,起來重睡’這種缺德事也就你小子幹得出來!”林立白了陳銘一眼,一臉鄙夷地說道。說話間,他突然意識到陳銘的身後還站著一個陌生的女孩,不由得眉頭一皺,“怎麼,還請援軍了?”

“林立,事情不像你想得那樣,今天晚上發生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我進來慢慢和你說。”說完,他回頭警惕地看了看身後陰森的走廊,拉著秦蘭鑽進了林立的寢室。

夜/半/三/驚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困著呢!”林立皺著眉頭坐到自己床上,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陳銘點了點頭,剛要開口,卻發現有點兒奇怪。他猶豫了一下,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寢室裡其他人呢?”

“網吧通宵去了!”林立懶洋洋地答道。

陳銘這才鬆了一口氣,嚥了口唾沫後開始講起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林立卻始終顯得心不在焉,還不時發出陣陣不屑的冷笑。

“我說你大晚上睡不著跑來給我講鬼故事,還真是有心啊!放心,下次打死我也不會再在晚上請你喝咖啡了!”聽完陳銘的訴說,林立不住地搖頭苦笑。

“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問她。”林立的反應不禁讓陳銘感到一絲氣憤,他忙指著身邊的秦蘭沖林立咆哮道,可一扭頭才發現,此時的秦蘭居然正抖得如同一片風中的敗葉。

“你怎麼了,不舒服?”陳銘皺了皺眉頭,問道。

“床、床下有東西!”秦蘭顫抖著用眼神示意陳銘看林立的床下。

陳銘忙順勢看去,藉著窗外微弱的月光,他發現林立的床下有一截白花花的東西正詭異地在陰影中探出,看上去像是一條人的手臂。

也許是意識到了什麼,林立忽然乾咳了一聲,假裝不經意地用腳後跟將那截白花花的東西踢回了床下。

“床下有什麼?”陳銘逼視著林立,冷冷地問道。

“沒什麼啊。”林立斷然否認,可眼神卻是異常飄忽,明顯是在說謊。

“讓開!”陳銘上前一把推開林立,伸手就往床下摸去,指尖頓時傳來了一股綿軟、冰冷的詭異觸感。他把牙一咬,猛地將那個東西拉出了床下,全身的血液瞬間逆流——那是一具面目扭曲的屍體,居然正是林立。

還沒等陳銘從眼前的異變中回過神來,就聽一旁的秦嵐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手指抽筋般指向了之前的那個林立。只見那個林立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臉上的皮肉如脫水般迅速地乾枯、開裂,片刻後竟變成只剩下了掛著血絲的骷髏。

“真沒意思,這麼快就被你們識破了。”那個鬼幽幽地說道,聲音和陳銘之前在電話中聽到的陌生聲音一模一樣。

“你就是電話中的那個鬼魂,是你殺了林立?”陳銘把秦蘭拉到身後,一臉怒容地質問著眼前的鬼。

“誰說他死了?來,給你的朋友打個招呼。”那個鬼冷笑一聲,踢了踢地上林立的屍體。

一陣骨節的摩擦聲中,渾身僵硬的林立一點兒一點兒地站起了身,沖面前的陳銘機械地搖動起了蒼白的右臂。

“夠了!”見自己朋友的屍體被一個鬼魂如此戲弄,陳銘忍不住厲聲喝道。

“看不出你還挺講義氣的嘛,既然如此,那就讓你的朋友親手殺了你好了。”那個鬼說完,伸手向陳銘一指。林立的屍體得到指令,頓時平伸著雙手,搖搖晃晃地向陳銘撲了過來。

千/鈞/一/發

眼看著林立死氣沉沉的屍體離自己越來越近,陳銘不由驚恐地向後退去。很快,他就被冰冷的牆壁擋住了去路,而林立白蠟般的手臂已離他的脖頸不到一尺之遙。

千鈞一髮之時,寢室的門突然被撞開,一個青年閃身而入,擋在了陳銘的面前。他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抖,毫不猶豫地刺進了林立的胸膛。剎那間,林立的屍體化為了一團飛揚的塵埃。

“怎麼又是你?”那個鬼頓時發出了一聲刺耳的怪叫。接著,它忽然向敞開著的門外招了招手,一股刺鼻的腥風中,門外的天花板上立刻傳來了一陣指甲划動的聲音。轉眼,一個沒有下巴的駭人鬼影如壁虎般貼著牆面向一旁毫無防備的秦蘭爬了過去。

秦蘭頓時驚叫一聲,癱軟在了地上。

“別怕,這都是鬼魂製造出來的幻象,你只要不害怕,這些幻象就傷不了你。”那個青年說著,已一個箭步衝到秦蘭的身邊,手中匕首狠狠地刺向了那顆沒有下巴的頭顱。那個駭人的鬼影瞬間灰飛煙滅。

“多管閒事!”那個鬼惡狠狠地瞪了青年一眼,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漸漸地淡去,身形融進了漆黑的夜幕之中。

“你是說,我們看到的這一切其實並不是真實的?”陳銘愣了許久,才轉過頭看向了面前的陌生青年。

“沒錯,你們看到的其實都是它想讓你們看到的。”青年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見陳銘和秦蘭都是一頭霧水,他歎了一口氣,耐心地向二人解釋了起來。

青年告訴二人自己叫趙一凡,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其實是為了給自己的女友報仇。前不久的一天夜裡,他正和女友通著電話,聽筒中突然傳來了一陣詭異的電磁干擾聲,之後女友的電話便再也無法打通了。

他當時以為可能是女友的手機出了問題,沒有太在意,可第二天卻發現女友竟離奇地在自己的寢室中暴斃而亡。她死時全身上下沒有半點傷痕,臉上的五官卻誇張地扭曲著,似乎受到了極度的驚嚇。

雖然女友的屍檢報告上寫明她是死於突發性心肌梗死,可趙一凡卻覺得女友的死另有蹊蹺,於是他查閱了大量資料,發現女友的死很可能和一個鬼魂有關。

原來,這所學校很久以前曾死過一個叫周靖的男生。他在夜間突發惡疾,導致渾身抽搐、呼吸困難,他本想向室友求助讓他們幫自己打120,可室友卻拿著手機正在陽台上聊得不亦樂乎,根本沒注意到周靖的異常。最終,周靖就這樣在無助和絕望中漸漸地停止了呼吸。死後的周靖成了鬼魂,它憎恨一切在午夜過後還守著電話聊個沒完的人。它一旦發現這樣的人,就會找到他們,在他們的腦海裡製造恐怖的幻象,最終讓他們在無盡的恐懼和絕望中死去,借此滿足自己復仇的快感。

陰/謀

當陳銘的身影消失在昏暗的走廊深處時,趙一凡的嘴角突然露出了一抹陰森的笑容。

“差不多得了。”他拍了拍面前鬼魂的肩膀,說道。

“真搞不懂你,直接殺了他不就得了,為什麼還要放了他?”那個鬼停止了掙扎,一頭霧水地問道。

“為了能收集到更多的絕望和痛苦,如此一來,咱們的復生大計就指日可待了。”

“我不明白,還有什麼會比死亡更讓人絕望的嗎?”那個鬼搖了搖頭,看了看腳下秦蘭面目猙獰的屍體,有些費解地問道。

“當然有,那種情況叫生不如死。你放心,沒有人會比我更懂得那種感覺。”趙一凡冷笑著說道。

“趙一凡,你小子真不簡單,隨便設個局就能把那小子唬得團團轉,竟連靈魂出竅這種鬼話也相信。你是得有多恨他們才能編出這樣的謊言?”

“那是當然,如果不是他們哪會有今天的我?還有,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沒人的時候要稱呼我的本名。”

“知道了,那接下來,就讓我好好欣賞一下什麼是你周靖所謂的生不如死吧?”

“你就等著看好戲吧!”鬼大爺鬼故事。

陰森森的走廊裡頓時迴盪起了兩個鬼魂刺耳的奸笑聲。

劇烈的喘息聲中,陳銘的眼前終於出現了那扇熟悉的寢室門。他回頭望了望身後,所幸,背後那四具窮追不捨的死屍此時已然不見了蹤影。

嚥了一口唾沫,陳銘有些激動地推開了面前的門,可是剎那間,他的雙眼就瞪到了極限——昏暗的寢室裡,之前還追在自己身後的那兩個室友竟然不知何時已半坐在了床上,正一臉茫然地望著破門而入的自己。

“都是幻覺,我是不會怕你們的!”咬了咬牙,陳銘緊握著手中的匕首,向著面前的室友猛撲而去……

《週末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