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僵煞

半夜挖墳

“你們小心點兒啊,萬一這墳挖開了,棺材裡面真躺著一具殭屍,咱們誰都跑不了。”伍勇站在一棵大樹下,心慌地提醒道。

“你還叫伍勇呢,‘勇’在哪兒?膽子比老鼠還小。要是這座墳裡面真有殭屍,第一個咬的就是你。”說話的是齊方平,他手裡拿著鐵鍬,正一下一下地鏟著墳土。

我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沒有理會他們,專心地鏟著墳包上的土。

如果說不害怕那是假的,試問誰會大半夜不睡覺,閒著沒事跑來這裡挖墳?萬一大家口中說的殭屍真的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們該怎麼辦?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時,手中的鐵鍬突然鏟到了一塊堅固的東西,發出了“噹啷”一聲。緊接著我便感覺到手掌一陣刺痛,急忙扔掉鐵鍬,頭皮發麻地後退了一步。

我驚慌失措地指著挖開的墳包,想把剛剛發生的事說出來,可是嘴裡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齊方平見我這副慫樣,剛要罵我,就聽被挖開的墳裡響起了一陣“砰砰”聲。

齊方平也沒了先前的勇猛,轉頭問我:“你聽到聲音了嗎?”

我只能無助地點著頭,依舊說不出一句話。

站在樹下的伍勇見我和齊方平都是一臉驚慌的模樣,顫聲問道:“怎、怎麼了,是不是有鬼出現了?”

伍勇的話音剛落,我就看到墳土劇烈地顫動起來。還沒等我們來得及反應,一塊漆黑的木板從墳裡飛了出來,直直地朝伍勇砸去。

那竟然是一張棺材板。

還好伍勇躲得快,沒有被棺材板砸中,否則不死也得被砸殘。

棺材板落在伍勇先前站著的地方,搖晃了幾下後,“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伍勇嚇得雙腿發軟,一屁股癱坐在地,捂著胸口,臉色煞白地喘著粗氣。

正在這時,一陣“嘩啦啦”的聲音從我和齊方平的身後響起。我們倆膽戰心驚地轉過頭,就看到一個額頭上長著白毛的“人”從墳裡爬了出來,正一臉凶相地看著我們三個人。

“媽呀,鬼啊,屍體長毛了!”我和齊方平異口同聲地大叫著,也顧不得去撿鐵鍬,過去拉著伍勇屁滾尿流地朝著學校方向跑去。

都怪我好奇心太重,聽了齊方平的慫恿,跟他跑來挖墳看什麼殭屍。

我早就知道齊方平是一個聽風就是雨的人,他聽別人說學校後山有一座墳包裡埋著一具殭屍,於是就慫恿我和伍勇來後山挖墳,想看看殭屍長什麼樣。

現在好了,那個從墳裡爬出來的是不是殭屍我不知道,我們的小命很有可能要交待在這裡。

我忍不住瞪了齊方平一眼,卻聽到身後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腳步聲三聲重、兩聲輕,聽上去異常詭異。

白毛僵煞

我不敢回頭去看,因為我曾聽懂法術的鍾振林說過,如果被鬼或殭屍追趕時回了頭,就會被它們抓住,直到死去。

鍾振林的祖父據說是茅山派第八十三代弟子,他也學過驅鬼和斗煞的法術,他的話我怎敢不信。

我還沒來得及把鍾振林的話告訴給齊方平和伍勇,就聽伍勇大叫一聲:“媽呀,它真的是殭屍,它竟然在跳!”

完了,伍勇怕是凶多吉少了。想到這裡,我有些焦急地說:“伍勇,你別再回頭看了,否則會被它抓住的。”

被我拉著的伍勇卻驚恐地說:“我沒回頭看啊,這麼恐怖的東西,我死都不敢去看啊!”

聽了伍勇的話,我的心“咯登”了一下:如果伍勇沒有回頭看,那麼剛剛說話的人又是誰?

此時我真希望鍾振林能夠出現在我的面前,這樣我就不用怕身後追來的殭屍了。

眼看學校大門已經在眼前,我們三個人的腿都跑得快要邁不動步了。尤其是膽小的伍勇,要不是我和齊方平合力拉著他,此時他早就癱坐在地上了。

剛來到校門口,我的腳還沒邁進去,就感覺肩膀被一隻手抓住了。長長的指甲都摳進了我的肉裡,劇烈的疼痛瞬間蔓延全身。

我驚慌失措地回頭一看,見那個殭屍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

它張著大嘴就要衝我咬來,我看到它嘴裡露出了兩顆白森森的犬牙。它的嘴裡發出“嘖嘖”的怪聲,口水都從嘴邊流了出來。

“救命啊——”我大叫著就要朝一旁躲開,可是肩膀仍舊被殭屍的爪子抓著,疼得冷汗直流,怎麼也掙脫不開。

齊方平和伍勇都向後退著,沒一個人敢上來幫我。

就在我萬般無助的時候,一張符紙貼在了殭屍的額頭上,正好蓋住了它那令人膽寒的白毛。

殭屍的身體直挺挺地站在那裡,爪子從我的肉裡抽了出去。我忍著劇痛轉過頭,看到了我一直希望出現的鍾振林。

還沒等我把感激的話說出口,就見鍾振林掏出一個小瓶,在我的傷口處倒上了一些白色粉末。

還別說,當那些粉末撒在我的皮膚上,瞬間一股清涼感覆蓋住了劇痛。

做完這一切,鍾振林說:“你們怎麼會把它招來?這可是白毛僵煞,其煞氣比一般的殭屍還重。被它抓到的地方不出一小時就會腐爛掉,如果不幸被它咬了,走出十步就得死。還好我算出這裡有凶相,及時趕了過來,否則你就是不死也得被扒層皮。”

移魄術

聽了鍾振林的話,我有種想哭的衝動。

感覺到肩膀的疼痛逐漸消失,我詫異地問:“你剛剛給我撒的是什麼東西?現在已經不疼了。”

鍾振林說:“那是我特製的驅邪藥粉,可以祛屍毒。現在你們都站遠點兒,我先把這個白毛僵煞除掉,有什麼事回你們的寢室再說。”

我和齊方平不敢怠慢,拉著伍勇跑進了學校。感覺距離差不多遠安全了,我們三個人才敢停下來回頭看。

我們看到鍾振林從包裡拿出一袋鹽,在殭屍的腳邊撒了一圈兒。他雙手快速地打著手印,口中不斷地念著咒語。

突然,貼在殭屍額頭上的那張符紙“呼”地一下子自燃起來,緊接著撒在地上的鹽也如同蛇一般,朝殭屍的身上遊走。

當鹽爬到殭屍的嘴邊時,“嗖”地一下子鑽進了它的口中。

隨著符紙的燃燒,殭屍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殭屍的頭變成了一顆大火球,它發出陣陣怪叫聲,兩隻爪子驚慌失措地朝自己的脖子抓去,好像要阻止火焰蔓延。

正在這時,我感覺到伍勇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轉頭一看,只見他的嘴裡正不斷地吐著大量的鹽粒兒。

我和齊方平嚇得鬆開了手,頭皮發麻地後退了一大步。

沒有了我們倆的攙扶,伍勇倒在地上抽搐起來,嘴裡依然流著鹽粒兒。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一直很膽大的齊方平也被眼前發生的一切嚇得不輕,聲音都有些發顫。

我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能無助地轉頭看向鍾振林,希望他能快些除掉殭屍,好過來看看伍勇。

此時鐘振林也看到了伍勇的樣子,他驚呼一聲:“不好,這個僵煞居然使用了移魄術。”說完,他從包裡拿出一瓶暗紅色的液體,來到了伍勇的身邊。

此時的伍勇已經沒有東西可吐了,正躺在地上乾嘔,身體依舊抽搐不停。

“快幫我按著他。”鍾振林朝我和齊方平喊道。

我和齊方平急忙上前一步,按住抽搐不止的伍勇。

鍾振林將瓶中的液體倒進了伍勇的嘴裡,只聽伍勇“嘔”了一聲,從他的嘴裡瞬間竄出來一條白影。

眼見那條白影就要逃走,鍾振林拿出桃木劍大喝道:“你這僵煞之魄還想在我面前逃走,簡直是癡心妄想!”說完,他便將桃木劍朝白影直直地刺去。

白影被桃木劍刺中後,發出“嗷”的一聲慘叫,在半空中瑟瑟發抖。

鍾振林快速地掐起了手印,口中念著我們都聽不懂的咒語。之後他朝已經快要燃成灰燼的殭屍一指,喝道:“去!”

那條白影一瞬間飛進了殭屍的身體裡,隨著火焰一同燃燒殆盡。

伍勇跳屍

我們回到寢室後,鍾振林問:“你們怎麼會把白毛僵煞引出來?”

我不敢隱瞞,只好將發生的事講了出來。

鍾振林責備地看著我們,說:“你們可真夠可以的,沒事閒的跑去挖什麼墳?如果今晚我沒有及時趕到,你們一個也活不成。”

我們三個人都被鍾振林說得啞口無言,一個個低下頭,不敢說話。

“今晚我就在你們寢室住一晚,有我在,不會再有事情發生了。”鍾振林說完,便將背包扔在空床上,躺了下來。

我突然想到鍾振林餵給伍勇的暗紅色液體,於是好奇地問:“你剛剛給伍勇喝的是什麼東西啊,看上去好像血。”

鍾振林翻了個身,說:“那是公雞血,有擋煞、正陽的作用。伍勇膽子最小,陽氣也不如你們倆,於是白毛僵煞便把殘留的一魄轉移到了伍勇的身上,想利用他的身體破除我在它身上施的法咒。”

我聽得直咋舌,另一張床上的伍勇更是嚇得渾身發抖。

我們再也不敢多說什麼,各自躺到了床上。

有鍾振林在,我們都安心了不小,沒過一會兒便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聽到寢室裡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三聲重,兩聲輕。

我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看到伍勇正詭異地在寢室裡跳來跳去。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那個白毛僵煞殘留的一魄並沒有被鍾振林除掉?

想到這裡,我急忙看向鍾振林的床鋪,想要喊醒他,然而卻驚愕地發現,鍾振林躺著的床鋪是空的。他竟然不知何時離開了寢室。

我的頭皮頓時酥麻起來,心臟也跳到了嗓子眼兒。

鍾振林不在,我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只能膽戰心驚地盯著伍勇,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出什麼詭異的舉動。

伍勇在寢室裡跳了三圈後,來到了齊方平的床鋪前,直勾勾地盯著齊方平。

此時的齊方平像是睡死了一般,完全沒有發覺伍勇的異樣。不大一會兒,齊方平的嘴裡發出了陣陣的呼嚕聲。

突然,我看到伍勇惡狠狠地沖齊方平說:“挖我墳,斷我魂,我跳屍,你亡人。”說完,便伸直雙臂,身體僵硬地朝齊方平的脖子掐去。

我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衝著伍勇喊:“伍勇,你幹什麼?”

伍勇沒有理會我,死死地掐住了齊方平的脖子。

由於窒息,齊方平的臉漲得通紅,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凸出來了。他的雙腿在床上亂蹬,眼睛無助地朝我這邊看來。

眼看齊方平就要被伍勇掐死,我急忙跑過去拉伍勇。

當手碰觸到伍勇的手臂時,我驚出了一身冷汗,急忙鬆開手,渾身發抖地向後退去。

伍勇的手臂竟然跟枯樹枝一樣,沒有一點兒彈性。

現出原形

正在這時,伍勇身體僵硬地轉過來,惡狠狠地看向我,他的額頭上不知何時竟然長出了一小撮黑毛。

“媽呀,鬼啊……”我再也不敢去救齊方平,驚慌失措地跑出了寢室。

剛跑到樓梯口,我便撞上了一個人。

當我看到被撞的是鍾振林時,我的眼淚都飆了出來,腿軟得差點兒癱坐在地。

我語無倫次地說:“鍾哥,你這是去哪兒了?伍勇要掐死齊方平,他變成殭屍了,我還看到他的額頭上長出了一小撮黑毛。”

鍾振林急忙拉住我說:“我剛剛去操場上清理了一下白毛僵煞的屍灰,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事了。快跟我回去看看!”

我被鍾振林拉回到寢室門口,就看到齊方平正一臉驚恐地坐在床上喘著粗氣,而伍勇卻不知去向。

我看到齊方平脖子上清晰的掐痕,急忙問道:“齊方平,你沒事吧?剛剛我看到伍勇變成殭屍掐你,他現在去哪兒了?”

齊方平渾身發抖地說:“剛剛我被伍勇掐得快要窒息時,看到他的額頭出現了一小撮黑毛,於是我就朝著他的額頭胡亂抓去。結果我把那小撮黑毛抓下來後,他就大叫著跑掉了。”

鍾振林卻突然冷笑著說:“我看事情沒這麼簡單吧?你才是害人的僵煞,而伍勇只是被另一股煞氣衝到,才會跳屍想要掐死你。我勸你最好把伍勇交出來,否則我定讓你屍骨無存。”

我在一旁聽得有些糊塗:剛剛我明明親眼看到伍勇在掐齊方平,怎麼現在鍾振林卻說齊方平是害人的僵煞?

我狐疑地看著兩個人,卻見齊方平突然變得很憤怒,眼神凶狠無比,像是要吃了鍾振林。

齊方平咬牙切齒地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你再胡說八道,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哼,你一個還沒成氣候的僵煞,就想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我現在就讓你現出原形!”鍾振林說完,從包裡拿出一隻八卦羅盤,手指在上面畫了一道符後,八卦羅盤立刻顫動了起來。

此時的齊方平已經怒氣衝天地跳下床,朝著鍾振林撲來。

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本能地朝一旁躲去。就見鍾振林面不改色地高舉八卦羅盤,口中快速地念起了咒語。

在齊方平的雙手就要抓到鍾振林時,那只八卦羅盤裡突然閃出一道白光,直直地照向了齊方平的面門。

我震驚地看到,齊方平原本還很平滑的臉皮,被那道白光照得慢慢萎縮下去,最後竟變成了豪無彈力的乾屍皮,上面還長出了一層黑毛茬。

齊方平痛苦無比地捂著臉,哀號起來。

我看到齊方平的手指甲越來越長,尖利的指甲很快便呈現出了烏黑色。我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斗僵煞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我明明看到伍勇變成了殭屍,怎麼齊方平卻變成了這樣?”我渾身發抖地挪到了鍾振林的身後,小聲地問他。

鍾振林說:“呆會兒再跟你解釋,我先把他除掉。”說完,鍾振林便拿出一張符紙,快步上前,一下貼在了齊方平的手上。

只聽“刺啦”一聲,齊方平的手背被符紙灼燒出了一個大洞。

齊方平哀號一聲,瞪著血紅的眼睛,張開嘴朝鍾振林撲來。

我看到齊方平的嘴裡露出了兩顆白森森的尖利犬牙時,急忙大喊:“別被它咬到,快躲開!”

鍾振林沒有驚慌躲閃,而是從容地拿出了一包紙灰,朝齊方平的嘴裡塞去。

當齊方平慣性地吞掉紙灰後,他的臉瞬間扭曲了起來。他奮力地朝著脖子抓去,長長的指甲摳進乾枯的肉裡,抓出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腐爛傷口。

鍾振林見時機已到,立刻拿出桃木劍,朝齊方平大張著的嘴裡刺去。

齊方平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身體便僵直地栽倒在地上,瞬間化成了一具乾屍。

“他死了嗎,會不會再蹦起來咬人啊?”我見齊方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這才顫聲問道。

鍾振林說:“放心吧,他剛剛吃了我的封陰符,一時半刻是不會蹦起來咬人的。我現在要把這個僵煞燒掉,否則它的煞氣仍舊存在,一旦衝到你身上,你就會和伍勇一樣,做出無法自控的事。”

我聽得心裡一陣發毛,還好鍾振林沒有讓我幫忙把齊方平的屍體抬出去,而是讓我站遠一些。

鍾振林從包裡拿出一袋鹽,在寢室的地上撒了一圈。他又在齊方平的身上貼了幾張符紙,然後快速地打起了手印,口中念著咒語。

我心悸地看到,貼在齊方平身上的符紙“呼”地一下子燃燒起來。火焰只在鹽圈裡燃燒,沒有殃及其它地方。

當齊方平的身體燒成灰燼時,我突然聽到一陣痛苦的呻吟聲響起。

循著聲音看去,只見伍勇從齊方平的床底下爬了出來,他的臉上佈滿了血痕。

“伍勇,你怎麼會在齊方平的床底下,你的臉該不會是被齊方平抓的吧?”一想到齊方平的指甲,我的頭皮便酥麻起來。

我急忙跑過去扶起伍勇,鍾振林拿出包裡的小瓶,在伍勇的臉上倒了些白色粉末,緩解了他的痛苦。

鍾振林清理完齊方平的屍灰,一臉疲憊地坐在了空床上。

我有些心急地問:“你們誰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伍勇神情惶恐地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覺得身體陣陣發冷,好像有股煞氣在控制我去掐齊方平的脖子。我聽齊方平說我的體內有黑毛僵煞的煞氣,只要吃掉這煞氣,他就可以成為一個真正的僵煞。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黑毛僵煞

我低下頭沉默不語,心裡卻在想著之前看到齊方平的額前長出的黑毛茬,看來他一定是吃了黑毛僵煞的煞氣。

此時,一直沒說話的鍾振林說:“我剛剛出去處理白毛僵煞的屍灰時,就感覺到了另一股煞氣。我算出那是黑毛僵煞正在你們寢室裡害人,於是就急匆匆地趕了回來。無奈我的法術還沒有學得那麼精深,到了寢室門口才看出齊方平是個不成氣候的僵煞。而真正的黑毛僵煞很可能在那個時候跑掉了。”

鍾振林說完,我們三個人都沉默了下來,寢室裡瞬間靜得可怕。

我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困意襲來,我打著哈欠說:“鬧騰了一晚上,大家都累了,還是先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說完,我便躺在了床上。

鍾振林和伍勇也露出了倦意,各自躺了下來,沒過一會兒便睡著了。

凌晨三點是鬼比較虛弱的時候,可是對於僵煞來說,卻是功力大增之時。

“我”轉過頭看著沉睡中的鍾振林和伍勇,嘴邊露出了一絲詭笑。

在“我”的額頭上,慢慢地長出了一大撮黑毛,“我”的指甲也變得長而尖利。

“我”悄悄地下了床,來到伍勇的床邊,一爪子便將他的脖子抓出了一個血洞。

“我”胡亂地用被子擦乾手上的血,詭笑著走到鍾振林的床邊,露出尖利的犬牙,朝著他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高校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