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校

新轉入這所學校,拖著沉重的行李來到女生宿舍,剛到門口就聽到部分同學在背後議論紛紛,“昨晚,我又看見那個女鬼了,穿著白衣服,實在是太嚇人了”。我也見到過,這宿舍我想恐怕是呆不下去了,要不咱們轉校吧!”我衝她們一笑說:“這太平盛世的,可別亂說啊!”“怎麼?不信呀,那晚上試試呀!”一個身著花哨的女生挑釁的跟我說,換來的還是我冷漠的一笑。

夜深了,我躺在宿舍簡陋的硬木板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便起床上廁所,輕輕關上宿舍門,我拿著手電筒躡手躡腳地尋找著廁所,窗外的樹葉被風吹得嘩嘩作響,潮濕的地板透著一股陰氣,我突然感覺背脊涼涼的,回頭一看只見一條白絲巾飄著,慢慢地落在我的腳上。我確定是從樓梯口飄來的,立即追了上去,但四周不見任何事物。上完廁所,會躺床上,吃了兩粒安眠藥這才睡了。

第二天來到教室,“女鬼”二字不單單只是從女生口中說出,男生們也同樣議論著,難道男生宿舍也鬧鬼嗎?

我的座位在後面因為每排課桌之間距離太窄,所以要走過去難免要撞到其他課桌。這不我一不小心把一位女生的筆袋撞落在地上,我忙說對不起幫她撿起了筆袋。她始終低著頭,厚厚的劉海遮住了臉龐,等我想仔細看看他時,只聽“當”的一聲,女孩的文具散落一地,那是鋼筆與地面摩擦的聲音。一位男生惡意撞翻了她的筆袋,並嘲弄說:“這種劣質貨要我早扔了。”旁邊又圍了幾個男女,大家都饒有興趣的嘲笑著。一個女生甚至說:“醜人配丑物。”我本想幫幫她,但上課鈴響了,自己也不想多惹事,所以也就沒說什麼,但我覺得這個班的風氣實在太差了。

晚上回到宿舍,因為對舍友實在沒什麼好感,所以一句話也沒說就睡了。半夜被噩夢驚醒的我睜開眼睛,發現一雙眼睛正看著我,是斜鋪的那個女生,我認識她,她就是早上說話過分的女生,她蜷縮著身體,顫抖的問:“你要去廁所嗎?咱倆一塊去。”我好笑的點點頭,其實我倒不是要上廁所,我只是想會會那個“女鬼”。

我右手握著手電筒,左手被他緊緊的抓著,她膽戰心驚的看了我一眼,隨後趕緊進了廁所。昏黃的燈光把四周映照得十分陳舊,這裡的設備都已有些年代,水龍頭也早已是銹跡斑斑,正當我想繼續觀察時,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傳入我的耳朵,隨即一股難聞的血腥味迎面撲來。我趕緊看向那位女生,她驚魂未定地喘著氣,眼神卻緊盯著一處角落,鮮紅的血水順著管道流淌下來,慢慢地向四周流開,那名女生見狀立即離開廁所,飛奔房間。但沒過多久又是一聲可怕的尖叫,我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了出去,只見空中懸著的是一顆人頭,烏黑的長髮對著我們,接著飄出了樓梯口,我試著追趕出去不過還是沒有結果。但腳底似乎有什麼東西,定睛一看,是一條棉線,這可是個大發現,這樣就可以排除鬼怪一說了。這是一根紅色的棉線,如果計算好垂掛的長度會讓人只看見人頭。因為牆頭有一個稍小的小洞,月光照射進來在另一面牆上呈現的是一個人頭般大小的光斑。我收起棉線胸有成竹的回到房間,這才想起那個被嚇壞了的女生,她早就被聞聲趕來的舍友攙扶回房。

第二天聽說那名女生因驚嚇過度被送往醫院,說是換上了精神病。我氣憤的來到教室在門口就遇到了那位經常受氣的女生,從他人口中得知她叫顧欣。她好像剛被同學羞辱過,失落地走進教室。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我看到了她手上綁著的紅色棉線,那因該是她小時候保平安綁的吧,我小時候也綁過,但現在長大後一般都不綁了,而且這正是我昨天檢那條。

我走上去質問她:“知道宿舍鬧鬼的事吧!”她卑微的點點頭,我繼續說:“是你做的吧,因為不甘受人欺負,你知道嗎因為你都有人的精神病了!”她被我說的一頭霧水直搖頭,我見她否認把這件事上告了教導主任,主任又聯繫了警方,打算搞她個擾亂學校秩序罪,在上警車的前一秒,一位婦女拖著疲憊的身子前來自首,交代了她的一切犯罪過程,來者正是顧欣的母親,原來她為了替女兒報仇辭掉了現有工作,在她們學校的宿舍當管理員,並找一切機會下手。她哭著對顧欣說:“孩子,咱家窮老受人欺負,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你長大一定得好好讀書,將來賺好多錢。”“媽,你走了我可怎麼辦呀!”顧欣拉著她母親的手說什麼也不肯放。

望著那感人的一幕,我的眼眶濕潤了,這個社會就是缺少愛!

《學校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