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到下午4點多的時候,天氣突然變得涼爽起來,四周的烏雲正伴著微風從四周向上空聚攏,沒多長時間,天色開始暗了下來,一場急雨就要傾盆而下了。小美見要下雨了,便和父母說要回家,以免一會兒變成落湯雞。就在一家三口剛剛走出服飾店的門口時,街上突然傳來一陣大喊聲:“有人打架了,快點報警!”這聲音剛落,只見街道上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拚命的向西跑去,一面跑一面呼喊著:“救命啊,有人要殺我!”而在這個女人的身後緊跟著一個手握磚頭,罵罵咧咧的男人。男人的速度顯然要比女人的速度快許多,就在小美家所住的小區門口,那個男人追上了那個女人,他撲倒女人,騎在她的身上,惡狠狠的揮動著手中的磚頭,一塊建築所用的材料轉眼間變成了凶器。
等小美和小美的父母趕到小區門口的時候,那個騎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已經扔下磚頭揚長而去,現在看熱鬧的人將女人圍在中間,指指點點的說些什麼,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或救助女人或攔住男人的。小美愛看熱鬧,她擠進人群看向趴在地上的女人,這一看,差點沒被嚇哭了。只見女人衣衫襤褸,渾身鮮血,腦漿四濺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看樣子已經不行了,最讓小美害怕的是那女人的眼睛,那雙眉宇高蹺圓睜的雙眼充滿了怒恨,正憤憤的盯著現場的每一個人。小美頓時起了一身冷汗,又擠出了人群,拉著父母的手向家走去。
“這女的好像是樂丫丫的小姐……”
“有人報警沒呀,趕緊打救護電話呀……”
“這女的好像不行了……”
“哎……你離那遠點,一會110來了……”
竊竊私語的人們久久不肯離去,依舊站在街道上,指指點點著,只是圍著女人的人群圈,開始向四周慢慢的擴散,直到堵死了那條原本不寬的馬路。
小美回到家後驚恐不已,想起剛才趴在地上的那個女人就異常的害怕,所以在吃過晚飯後便匆匆的躲進臥室裡,鎖好門,開著燈躺下了。沒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小美被窗外的一聲奇響無比的炸雷驚醒了,窗外正嘩嘩的下著瓢潑大雨,閃電接種而至,雷聲一波蓋過一波。小美醒後望著被閃電照的忽明忽暗的臥室,一時間還未清醒,可當她想到下午時所看到的那個女人,頭皮不禁一炸,自己臥室的燈怎麼滅了?睡前明明開著燈的!想到這小美不由自主的向門口望去,這一看嚇的她差點昏過去(小美真希望當時自己被嚇昏過去,可當時她的神智卻異常的清醒)。
原本鎖上的門被打開了(用東北話來形容是大敞四開的那種)。門被開到了極限,緊緊的貼在牆上,在門把手處,一個盤著頭,梳著齊頭簾的女人正站在門口,這個女人身穿一件紅色的旗袍,白紙一樣的臉上沒有五官,手中握著一把看不清顏色的傘,她的頭髮上、傘上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著水。小美睜大了眼睛,她發現當自己往下的看的時候,無論怎麼樣都看不到這個女人的腿,但從女人頭上滴到地上的水卻一目瞭然。
小美拚命的去晃動自己的身體,可身體像是被武俠劇裡的高手點了穴一樣,就是動不了。好在門口的那個女人並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沒有五官的臉一直衝著床上的小美。
就在這時,窗外的又一聲長長的炸雷響了起來,小美隨著炸雷猛地一動,發現肢體突然恢復了知覺,她什麼都顧不上了,張口大聲的喊道:“媽呀!快來啊!”
小美的母親在聽到女兒的叫喊後,急匆匆的從自己的臥室裡跑了過來。就在母親進屋的時候,小美清楚的看見門口的那個女人向門的一側挪動了一下,留出一個剛剛可以過人的寬度。小美母親跑到小美的身旁坐下,扶起雙眼驚恐渾身發抖的小美心疼的問道:“怎麼了小美?”
小美指著門口的那個女人說道:“媽!門口那站個女的!”
小美的母親回過頭看了一眼門口,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她撫摸這女兒的頭說:“是不是做惡夢了,別怕哦,外邊打雷下雨的,什麼都沒有。”
“媽,那個女的就在門口那站著呢,你看不見啊!”小美顫抖的聲音使她的母親也感到了一陣莫名的恐懼。小美的母親站起身說:“都12點多了,我去給你倒杯水,別怕,屋裡什麼都沒有!”
“不!”小美斬截的否決道:“我要你陪我,我害怕,那個女人就在那站著。”小美的母親無奈,起身打開了室內的燈,而小美所看到的那個女人還在門口那站著,從她身上滴下的水已經在地板上濕了一片。
“媽,地板上有水,你看不到嗎?”小美指著女人腳下說道。
“哪來的水,這孩子,睡覺睡毛了吧。”小美的母親說完,又重新的坐回小美的身邊,一邊拍著小美,一邊哼著哄小美小時候時睡覺所唱的小調。
第二天中午,天晴萬里。小美醒來後便跑到了父母的身前,把昨晚的事情又詳細的重複了一遍。只見小美的父親雙眉緊蹙,思忖半晌。小美的母親一邊安慰著小美,一邊問小美的父親該怎麼辦,是不是應該找個人看看。小美的父親抬起頭說:“沒事兒,八成是昨天看到的那個死人嚇著了,出去散散心就好了。”
“昨天的那個人死了?”小美驚訝的問道。
“死了,當場就被打死了!”小美的父親回道。
小美不再說話,面對著母親端來的豐盛午餐也無動於衷。小美父母商量後決定帶小美去散散心,緩解一下心理的陰影。
小美的父母帶著小美在故宮和青年公園玩了一整個下午。那些平時小美最愛玩的東西今天對小美一點新引力都沒有,無論父母怎麼逗小美,小美始終都沒有笑過,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魂不守舍。
玩耍過後回了家,吃了晚飯,小美看了一集平時最愛看的韓劇,可同樣是沒有任何吸引力,簡單的和父母道聲晚安,小美又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她打開燈,鎖了門,蹲在昨天晚上那個女人所站的位置上,觀察著地板。看了一會兒後,小美震驚的發現,在光滑如玉的實木地板上,有幾條淺淺的紋路像污漬一樣粘在地板上,小美掏出手帕紙無論怎麼用力擦,就是擦不掉,這很奇怪,平時擦地板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幾條污漬。就在小美準備叫母親過來的時候,遠在歐洲的姐姐的突然打來了電話。姐妹倆感情一直很深,一見是姐姐打來的電話,小美緊繃一天的神情多少有了一些緩和,她躺在床上,和姐姐家長裡短的聊了起來。
聊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手機沒電自動關機,小美才戀戀不捨的掛了電話。她躺在床上,也不知道為什麼,平時都不怎麼愛早睡的小美今天突然感到很睏,那種困就好像閉上眼睛就能睡著一樣。她想到客廳去跟家人說些話,把姐姐在那邊的情況和家人匯報一下,可一個翻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小美做了一個很美的夢,她夢到了與姐姐團聚,和姐姐一起去逛街。
就在小美沉浸在與姐姐團聚的夢中時,枕頭下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小美迷迷糊糊的伸手摸出手機,可手機的屏幕卻是暗著的,鈴聲也消失了。小美一陣納悶的時候,猛然間發現自己拿完手機後卻再也動不了。在自己臥床的一側的,坐著一個身穿白色襯衫,淺藍色牛仔褲的女人。這女人盤著頭,齊頭簾,沒有五官的臉正對著小美。
小美猛的張嘴大喊,可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上了一樣,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與昨晚的情形一摸一樣!
小美緊緊的盯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這女人見小美醒後,突然有了動作,她幽幽的站起身,走到小美的腳下,臉衝著小美。小美被嚇得驚恐不已,眼淚已經在眼裡打轉。
這個女人站在小美的腳下打量了小美半天後,突然伸出雙手緊緊的握著小美的腳腕。小美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腳腕有一陣被針刺痛的感覺。這個女人拽緊小美的腳腕,猛的向下蹲去,似乎要將小美從床上拽下來。這樣反覆幾次,小美雖然紋絲未動,但腳腕已經開始發麻。女人拽了半天見拽不動小美,便又坐回了剛才的地方,沒有五官的臉一動不動的看向小美。
小美心裡害怕極了,可就是動不了,喊不出。
過了大約10幾分鐘,這個女人突然又站了起來,再次的走到小美的腳下。這次她沒有去拽小美的腳腕,而是轉過了身,以後退的方式上了床,背對著小美站在了小美的雙腳上。小美驚恐的看著女人的後背。那白色的襯衫上,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著血。但小美還是看不到女人的腳。
這個女人緩緩的蹲了下來,隨後坐下。雙腿正好與小美的雙腿重合。女人回了一下頭,然後轉過腦袋,慢慢的躺了下去。小美清楚的看到那女人的身體一點一點的躺進了自己的身體裡。女人翻來覆去的躺了很多遍,動作越來越慢。
小美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發冷,渾身開始劇烈的哆嗦起來。神智漸漸地模糊起來,慢慢地睡了過去。
直到小美的母親走進小美的臥室,用力的推了推小美,小美才滿頭虛汗的坐了起來。隨後一把抱住母親,大哭起來。
小美的母親在睡覺的時候突然感到胸口發悶,悶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便下床喝了點水,一想到小美昨晚的樣子,做母親的一陣心疼,便悄悄的進到了女兒的臥室來看女兒,誰知看到的是小美渾身發抖,大汗淋漓。當時小美的母親特意看了一下時間,與昨晚的時間一樣,都是半夜12點多。
次日,小美的父母帶著小美去一個道醫那求解。道醫翻了翻小美的眼皮,拿出一根銀針在小美的腦袋上紮了幾下,拍了幾拍,隨後和了一道符水叫小美喝下去。臨別的時候道醫對小美的父母囑咐說:“你女兒的火力很低,最好去香火旺盛的寺裡求道護身符戴在身上,我這道符起不到一符壓百禍的作用。”
後來小美的母親不遠跋涉千里,在一座很靈驗的寺裡為小美求了一道護身符。小美戴上這道護身符後,就很少遇見這樣的事情了。
P:以上內容純屬真實,只是在時間上本人做了改動,那件事連續發生了七天,被我縮成了兩天,為的是簡明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