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夜驚魂之廁所

傳言廁所因為陰氣太重,常常擱淺了一些怨靈,它們必須找到替身,才可輪迴。於是這個過程便在我的夜宿中上演… 我們學校坐落在山的夾縫中,據說是政府為了節約錢而選擇的。這裡時常煙霧繚繞,又樹木高冠,於是陰森之感頓生。剛剛搬來時,總是欣喜萬分,接下來的事就足以讓我們的心沉入地獄。

剛來時,學校尚不完善,還有工人在校施工,其中有我認識的人,我便經常去與他交談。據他所說,這裡的學校曾是亂葬崗,以前抵抗越南時的戰士們因為時間和條件的不允許,便拖來這裡用土掩埋。他們在施工時經常能挖到刨到些白骨,手的,腳的,肋骨的!我驚奇地看著他,恍然說道:“難道就沒有考古一樣的麻栗坡人頭蓋骨嗎?”他吸吸旱煙,噴噴霧後似有所想,然後俯頭看著石頭說:“有…有…是有,只是…到現在只挖到過一個骷髏頭!”我愈發驚悚奇怪。“那麼多手腳只有一個頭?”他似有所不能言的說:“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不忍心癢地追問出處,他無奈中只說在學校的中部右方,我眺眼看去,驚乎…那不正是我們宿舍方向。我轉身愈問,他已鑽進了工棚,我也不敢在問。回宿舍的路上,我總是奇怪著,忽然間覺得宿舍好像存在著什麼秘密。

我回宿舍躺下,推測著朋友的話,或許由於打球太累,竟無意中睡著了。睡意正濃的我迷迷糊糊中做起夢來。我尿急起身打開了宿舍的門,過道異常安靜卻明亮,有少量黑煙浮動。我徑直走到廁所,開始小解,還伴著口哨,恍惚間似乎聽到有口哨伴著我的在吹,起初只想放假有人和我一樣家遠不回家,可細想留宿名單上的人我都認識啊!他們相約去網吧CS啦。我開始奇怪了,靜聽時卻一點聲響也沒有。我以為是我近期看鬼片太多產生錯覺了吧!於是我自嘲間繼續吹著口哨…小解完了之後口哨隨之停止,接下來卻讓我不得不害怕起來,在不經意間我聽到微微的口哨還在繼續。我慢慢拉上褲鏈,開始尋找口哨聲的出處。我輕輕地邁著細步查看第一個便池,裡面空空蕩蕩。我吞吞口水,繼續慢尋著,一個,兩個,三個…查看完所以便池,都一靜如前,最後只剩下馬桶了,上面蓋著蓋子,似乎鎖住了陰森。我明顯放慢了腳步,用左手捂著嘴預防尖叫,我的手顫抖著俯下身按住馬桶蓋好久,才心一狠地揭開,同時立刻把頭轉過去。當確定沒有動靜了才把頭移過去偷看。才發現是自己嚇自己!我苦笑了兩聲,準備離開,我走了兩步,又回頭尋視了一遍。剛又要走,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滴落在我脖子上,我恍惚地用手沾了一些過來看,我頓時臉慘白,我的手上全是鮮紅的血,我猛地抬頭,看見血正延著泛黃燈一滴一一滴的滑下來。我的神經緊繃,不知所措。我回頭轉視馬桶,蓋子開始不停地跳動,霎時,一股顧綠色的黏液開始伴著黑煙從馬桶側面流出,冒著惡臭。我面如土灰,眼都瞪直了。一會兒,馬桶蓋被什麼東西頂著慢慢張開打開,我的嘴幾乎張至圓形。我看見一個蓬頭亂髮的人頭從中冒出,只見它半腐肉半白骨,眼睛半空洞半直掉在臉龐。腐肉上,一堆堆的蛆正在貪婪地拱著,突然有蛆伴著藍綠液體掉落地上,順時變成黑色的蜘蛛向我供來。我身體僵死,想要逃走,卻發現腳難以拔出,低頭看時,早已被綠葉黏住。我拚命拔腿,卻只是帶起像藍綠麥牙糖的粘物,我漸漸下陷,感覺馬上就要沉入污潭中。而那頭正在壞笑,露出白森的牙齒,一隻隻蛆正從中滑落。我拚命掙扎,眼看黑蜘蛛臨近,我絕望地大聲叫喊,感覺有什麼東西托住我的手,我拚命摔擺,終於在混亂中驚醒,額頭汗珠直流,面色紫冷。

驚恐後才發現室友小旭正抓著我的手,原來他看我神情動作誇張反常,便來叫醒我。我看看他只是不敢言。我邊說邊赤腳起身去鏡前看自己失措後的窘樣。我早已憔悴不堪,我邊擦著臉上的汗邊對小旭說這件事,當我說到那鬼的樣子時,不經意間聽到他說:“是不是…我這樣的?”我從鏡子看見小旭的臉正滴著藍綠液慢慢腐濫,一條條蛆正從臉部眼中掉下來,眼珠頃刻間掉了下來。最後小旭竟變成了廁所中那鬼的可怕形象。只見他慢慢向我靠近,我雙腿一軟,直摔在地上,他撫摸著我的頭,一滴滴的藍綠液潤濕了我的頭髮,我的牙打著顫,絕望中閉上眼大喊了聲“不!”我睜開眼時,感覺格外明亮,原來是陽光射到了我臉上。我操,夢中夢!我看看床鋪,枕頭都早被我抓壞,棉布橫飛,後背早已被汗水潤濕,冰冰的!我神定許久,慶幸只是夢,心中卻害怕加不解。

我起身出去捨外,一隻喜鵲正在樹上鳴叫,我輕鬆地笑笑。已是下午六點,太陽也只剩餘暉。後來他們回來我說了此事,他們直道我神經失常。而我卻時時心皇皇。假期很快結束,大家都又投入緊張的高考奮戰中,而我卻總不能回神。晚上我也看書,不過心裡總是虛虛不敢入睡,室友們一個個嘲笑我之後都睡下了,宿舍又開始變得異常死靜可怕。我想睡下卻不敢閉眼。臨晨三點的時我的表報了時,我鼓氣勇氣去睡下。剛閉眼幾分鐘,我被外面的微微響動驚醒,我強忍住內心的恐懼下了床,顫抖著手打開了門,我感覺走道陰森恐怖,不禁打了個寒戰。不知不覺間走到了走道盡頭,我發覺並沒有什麼不對勁,便要回宿舍,剛轉身,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煙霧繚繞中我的室友阿瑋正騎著他那輛心愛的自行車在走道上來迴繞圈。剛才我明明沒見他啊!我吞吞口水,怯生生地喊了句:“阿…阿…瑋…”他好像並沒有聽見,依然在黑煙中騎車繞著圈。我撫著牆慢慢地朝他走去,邊走邊叫著他的名字。當我離他還有五米左右時,他的臉突然仰起,我一驚,他衝我冷笑後便將自行車騎進了廁所裡。我一振,悄悄地靠近廁所,我依門伸頭往裡看時,幾乎昏死過去。阿瑋伏跪在地板上仰著頭,他張大了嘴巴似乎在等待什麼。我一看他頭上面,我驚呆了,又是那個頭浮在空中,蓬濕的頭髮、半白骨半腐肉的臉、綠藍黏液夾雜著蛆正在往下滴。它似乎發現了我,對門口又擺出那讓人心寒的笑,我立刻轉身背靠著牆,心都要跳出來了。可是我擔心阿瑋,強忍住恐懼再次探頭,卻讓我幾乎要吐出來。阿瑋張著嘴,那怪物正把一堆一堆的蛆吐到阿瑋嘴裡,阿瑋的喉節一動一動的,正把那些穢物吞到肚子裡。我想大聲叫阿瑋,卻感覺什麼也說不出來了。二十秒左右,那鬼的嘴巴開始漸漸增大,吐出的穢物也越來越多,很快就淹了阿瑋半個身子了,而阿瑋卻吃的饒有興趣。突然那怪物將嘴張得如食堂的臊水桶大,我看出來了,它要吞掉阿瑋。我心想我不能讓它把我的好朋友吞掉,此刻我大聲叫喊卻能發聲了,我衝過去拉著阿瑋的手就跑。阿瑋並沒有任何表情地跟我跑著,他的手好冷好冰。我們賣命地朝宿舍跑著,而那鬼卻沒有追來,我只聽到了它的怪笑。到宿舍門口,我喘著粗氣背問阿瑋:“瑋,你還好吧?到宿舍了,應該沒事了!”卻聽不見阿瑋回答,我猛的轉身,身子立刻嚇退了好多步,我一直牽著手跟我跑的阿瑋竟然變成了紙人,我見過那紙人,那是殯遺館裡面燒給死人或“戰崗”守死人的模具,不同的是它穿著軍裝。我大叫一聲衝進宿舍把門反鎖了起來,一個大跨步跳到床上將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身子顫抖得毫無規律。

突然有手在拍我的被子,我一陣狂踢腿後才聽到是熟悉的聲音。“你幹什麼啊?”他說。我顫抖著揭開被子,那人居然是阿瑋,我又一陣狂踢後繼續裹住被子。只聽得他一陣“你神經病啊!”之類的叫罵後又上床睡啦,我一夜發抖著直至天明。第二天我顫抖著問阿瑋昨晚是否起過床,他堅定地說沒有。我更加恐懼了,那昨晚的是誰?難道我真的見鬼了?連續兩天我都徹夜不眠,面容也發白,一臉愁容,黑眼圈環生,擔心著有事發生。噩夢終於在第三天變為現實。吃好飯我在洗碗,忽然聽得遠處醫院的警報在響,我的心開始不停顫動。一會兒,有室友滿頭大汗地衝到宿舍,慌慌張張地說阿瑋出事了,我的碗一下從手中滑落,便衝出了宿舍。現在圍了好多人,阿瑋已被拉走,只有警察在拍照採集證據。一會兒後聽小旭說阿瑋是被車撞了,一輛出租車將他撞到後,一輛無證的卡車急駛而過,將阿瑋的頭壓得粉碎,卡車司機也撞到牆上死了。我面色鐵青,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到了出租車撞倒阿瑋的場面,裡面的司機竟是那可惡的鬼頭。我哭著奔跑到宿舍,恨透了那只惡魔。三天後我們全班同學都參加了阿瑋的葬禮,異常的哀傷。可怕的是在葬禮現場我竟然發現了一個穿軍裝的紙人,是為阿瑋守靈的,居然和那晚我見到的一模一樣。聽阿瑋爸媽說阿瑋生前喜歡穿軍裝,希望做個軍人。我更加不可思議,盯著那紙人發呆,突然感覺他在對我笑,我看著它不斷後退,結果撞翻了靈堂的鮮花和杯具。同學們都說我對阿瑋不尊重,居然在哀思時打瞌睡,我很冤枉地搖著頭,衝回了學校。誰又能明白我的痛?

這件事的始末只有我少有頭緒,人總是被逼出來的。“阿瑋,我一定要為你報仇!”我這樣想著,雖然我不知道那魔鬼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找阿瑋,可傷害我的朋友就是不行。過了許久,我總在暗中調查,同學們漸漸從哀痛中恢復過來,開始了正常的學習,因為我們距高考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只有我還在執迷不悟地調查著,我翻閱了許多神學、鬼怪學的書,卻毫無頭緒。原以為事情就那麼結速了,可事實證明那怪物根本沒有甘心。同樣是夜晚,大家都熟睡了,我還在查閱鬼怪的資料。突然我聽見有人在敲門,都三點多了,還會有誰?雖然很小聲,但宿舍太安靜了,還是讓我心裡震顫。我竊竊地下床,深呼吸了好久才打開門,眼前卻什麼也沒有。我張望了幾下,關上門剛要回到床上又聽到了敲門聲,我怯怯地打開門,眼前依然沒有什麼,可我向左側張望時,我臉都發白了。我看見見的是阿瑋的背影,漸漸地在煙霧中遠去,他穿的竟是那件軍裝。我屏住呼吸喊了句:“瑋…你…你…去哪兒?是誰帶走了你?”他在朦朧中轉過頭來,我分明看到他的右臉只剩白骨,左臉的肉正在腐濫,流著可怕的綠藍液,一隻隻蛆正在融動。我害怕得頭緊貼著牆,他便轉過身了去,我親言看他消失在廁所的濃濃煙霧中。我神未定,正要回宿舍,卻見一高二的學生十分痛苦地瘰著過來,他似乎在向我求救。他越走越近,我嚇傻了,原來他的手筋腳筋都被挑了出來,他走來的路上,佈滿了一滴一滴的血。很明顯他是被什麼牽引著走的,我捂著嘴由他的被牽扯直拉的手筋腳筋向上看,我幾乎叫出聲來,他的手筋腳筋正被那浮在空中的惡鬼用手來著向樓上走,慢慢地我就看不見了。稍時,我沿著那血跡尋去,一步步地踏著。一樓、二樓、三樓…直至五樓頂台,我尋到了那個同學。只見他站在天台前沿搖搖欲墜,我明明白白看見那怪鬼用手在空中操控著那學生的手筋腳筋,一滴滴血正滴在台上。十秒左右,那魔鬼對我又一怪笑之後,用另一隻手扳開它的頭肉,頭髮連皮掉了下來,它從頭中取出一把瑞士鋼刀,很利索地隔斷了那同學的手筋腳筋,高二學弟就這樣從五樓掉了下去,又一生命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我看到這一幕,也許太害怕,也許太累,我暈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是在喧鬧聲中醒來的,奇怪的卻是在床上。法醫鑒定為簡單的跳樓自殺。我問小旭那死者是不是被挑開了手筋腳筋,小旭驚訝地看著我,說我生病了!因為那同學死相雖然恐怖,但全身完好。我又一次看著同學在我眼前死去。我好恨,好恨自己為什麼不能阻止這一切!這時我突然想起了工地朋友閃爍的表情和話語,為了弄清原委,便出校買了兩瓶二鍋頭去了校內的工地。他請我進工棚坐下,我鬱悶地陪他一杯一杯地喝著酒,保安本可以管的,但因為我在工地,他們便沒發覺。喝到很晚很晚時,朋友醉了,我仍清醒著,因為我知道自己的目的,我開始套他的話了。他因為醉了便什麼都說了。我從中知道了他們當時施工,在廁所那邊的土地裡挖到了一包東西,裡面有一件軍裝,早已洞濫,一枚黨徽,早已生銹。最重要的是一方信,他說那是一封悔過信,大體內容是一個團長承認並悔過自己在抗越過程中出買隊伍機密而被判處復古的削首之邢。卻有另一封寫給他妻子的信,裡面陳述了他是受冤枉的,是遭人陷害。信裡說的陷害人有好多,其中一個正是阿瑋的爺爺。經過查詢,我知道另外一個人正是那個高二所謂自殺學生的爺爺。我終於明白了一切,我看到的一個頭,又專找阿瑋和那高二同學,原來他是來尋仇的。

工地朋友還說觀音廟的老尼知道事情原委和降服惡鬼的方法。我上網查找了中越抗戰時的團長名單和事件,終於找出了惡鬼的生前。電腦上寫著:李治國,男,漢族,抗越第八團團長……後期因為作風不純被判以削首之刑以謝人民。後其家人將屍體歸葬於老山**。我正在宿舍策劃該如何化解李治國的怨氣,確定星期天考完文綜後就去觀音廟求法。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入耳朵,接著是一通敲門聲,我打開門一看,是小旭。只見他臉色發青,呼吸急促,我忙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喘著粗氣斷續地說:“食堂…食堂…有…有鬼!”我一振,問他具體情況。原來他晚上閒著無事,想一個人去吃點東西,路過食堂時,看見有個同學在看電視,正是他喜歡的節目,於是小旭便在窗外靜看。一會兒電視忽冒雪花,那同學去調台,按了鍵之後突然從電視兩側猛地伸出兩隻白骨將那同學兩肩抓住,然後一個半白骨半腐肉的頭從電視頂部冒出來說了句:“祖債孫還”,便將那同學的頭往電視上撞去,同學當場就死了,現在屍體還掛在電視上。我只是苦笑,小旭問我怎麼了,我說出了惡魔的樣子,他一陣驚愕,小旭便成了這個學校唯一一個相信我沒說瘋話的人。我還說了阿瑋和那高二同學的事,他驚奇之中充滿了許多憤怒。我看著他,說出了我的計劃,問他是否願意幫我,他猶豫了片刻,堅定地點頭了。可是還沒來得及,第二天我的那個工地同學便死在了工地上,身體被壓土機壓得粉碎。我知道是惡鬼的報負,是我害了他,可是這個世上只有我和小旭知道也相信這不可思議的事實。我們不能被悲傷打倒,為了更多人的安全,我們必須早日剷除惡魔。我和小旭第二天便向班主任請了假,我們來到觀音廟向師太說了此事,師太似有所思。後來她交給我們一竄佛珠和一個木匣子,還有一張有佛印的網,交代我們用木匣盛放佛珠,用網補捉惡鬼後放入木匣便可收服她。還交代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去老山太君池盛一瓶水,她說那裡的水有靈氣,用它倒在惡鬼的遺骸上,它的鬼身便動不了了。我和小旭聽計後,便決定分路行動,我去廁所與惡鬼交涉,他去取聖水倒遺骸。據說他是臨晨三點被秘密殺死的,所以它喜歡那時出來。於是我們決定那時行事。一切準備就具,要到三點了,宿舍異常安靜,我聽得到表針轉動的聲音,心也隨著顫動。突然報時聲響了,三點整。我慢慢打開門,進入了廁所,同樣的場面,冒黑煙,流濃液,那個頭慢慢地拱開馬桶蓋出來了,我終於真切的看清了它,雖然我很怕,但朋友的仇恨讓我忘卻了許多。於是我與它交談,它恐嚇我說:“我一向愛憎分明,你別管閒事!”我提提嗓子說:“你有你的仇,我有我的情,你卻因為你的仇損了我的情,還說和我無關嗎?”它不厭煩了,說聲“你找死”後便向我撲來,我便開始狂跑,到了捨道盡頭,我站住了,忍住驚恐轉身,它已經馬上靠近我,它的舌頭直拖地下,又出示了它的大桶口。情急之中我扯斷佛珠,一顆扔了過去,正打在它額頭,它慘叫一聲掉在了地上。我徹底激怒了它,它開始向我瘋狂攻擊,可我有佛珠護體,它總不能近身。它發狂似的頭向我飛了過來,而身體還在遠處。我措手不及,它要到我面前時,卻立馬消失了。我四處尋視了一遍,確定沒在了才鬆了口氣,我漸漸蹲下想歇歇。突然兩隻白骨手從後面牆中鑽出來抓住了我的兩肩,我欲動不能,這時它壞笑兩聲,張大了血盆大口向我頭咬來,我用手盡全力擋住,僵持了二十秒左右我的手軟了,漸漸放下來。正在我準備認命之季它突然再次消失了,我沿著牆壁慢慢滑下,累到嚇到虛脫。許久它都沒再攻擊我,我猜想小旭是不是成功了,可它應該在我這裡才對啊。我開始擔心小旭,後來聽小旭說它剛剛刨好那惡魔的墳,突然旁邊風吹草動,沙沙它發狂似的頭向我飛了過來,而身體還在遠處。我措手不及,它要到我面前時,卻立馬消失了。我四處尋視了一遍,確定沒在了才鬆了口氣,我漸漸蹲下想歇歇。突然兩隻白骨手從後面牆中鑽出來抓住了我的兩肩,我欲動不能,這時它壞笑兩聲,張大了血盆大口向我頭咬來,我用手盡全力擋住,僵持了二十秒左右我的手軟了,漸漸放下來。正在我準備認命之季它突然再次消失了,我沿著牆壁慢慢滑下,累到嚇到虛脫。許久它都沒再攻擊我,我猜想小旭是不是成功了,可它應該在我這裡才對啊。我開始擔心小旭,後來聽小旭說它剛剛刨好那惡魔的墳,突然旁邊風吹草動,沙沙作響。突然一個人頭從草叢中飛了出來,墳窟裡的白骨也開始動起來。小旭永鏟子打,卻被它的白骨爪拿住,反過來將小旭打暈了。接著它便又飛走了,白骨又散了倒在墳窟裡。我還在尋找它的蹤跡,突然它的頭出現在我面前,鼻子剛好與我鼻尖相對,我後退幾步,轉身就跑!它在後緊追,還時時說:“小該兒,想我沒?讓你久等了!”我跑到轉彎出躲了起來,揭開了佛網來等待它,它沒察覺地飛來了,正好撞在佛網裡,頓時火光飛動,聲音慘烈…我心裡闇然高興,降服惡鬼的欣喜游於心間。但它並沒我想的那麼容易對付,突然它頭上的惡發漸漸伸長,因為我的手抓住佛網的,便不能阻止。它的綠藍液濕發沿網洞鑽了過來,一下子困住了我的脖子,我立刻感覺難以呼吸,它越勒越緊,我幾乎要猝死,我不停地掙扎,伴著它的怪笑慢慢絕望。曾經一切美好的回憶在我眼前閃過,我猜想那就是死前的預兆吧。我漸漸被惡鬼提到空中,腳不停地蹬著…我不甘心啊。正在我臉色慘白欲死時,突然聽到惡鬼的一聲尖叫,濕發漸漸縮短,它此刻的臉變得膜糊,全變成了白骨。我從空中掉了下來,不停地咳嗽緩氣,我知道小旭沒事了,因為他成功了。

後來聽他說過了好久他才醒來,便將聖水砸到了惡鬼的遺骸上,頓時煙霧四起,像硫酸沁噬。我看著惡鬼在我面前痛苦著銷亡。它最後掉了下來,完全不能動憚,我馬上衝上去抱起它丟進已準備好的佛珠木匣裡,然後我用一張靈符點燃了丟了進去,蓋上了蓋子。裡面只剩慘叫,火光很亮,照亮了整個側所。大約十分鐘後火漸漸熄滅,小旭也匆匆趕了回來,他問我惡鬼呢?我指給他看,最後打開匣子卻拿出了一枚徽章,是表揚的,我揣進了包裡…我和小旭互相笑笑,擁抱在一起。因為太髒,我們洗了洗澡,便睡了。第二天大清早,我和小旭便去打球了,陽光依舊明媚,那只喜鵲仍在枝頭鳴叫,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過…球場的我們,枝頭的喜鵲,我腰包裡的徽章,那惡鬼盛放在觀音廟的骨灰罈…又會帶來怎樣的故事,who knows?暫且開心地過著吧!

《宿舍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