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麼捨得我難過……”
本該是好聽耐人尋味的歌聲,現在伴隨著一陣讓人心悸的高頻率震動,剛剛睡著的李海心裡十分的不爽。
李海是位小有名氣的記者,在HI市的一個報社當職,工作認真有效率,時常能夠及時的為報社提供吸引人新聞消息,尤其是那些殺人的新聞他都能第一時間把資料提供給報社,所以深得老闆的喜愛。
這事業的成功當然離不開朋友的幫忙,這其中對他幫助最大的要屬他的兩位老同學,一位是現在在警局裡當隊長的鄭小波,還有一位就是市裡最有名的醫院的的一位法醫張濤。
三個人在高中的時候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大學選擇了不同的科系,不過畢業了工作都分配到了HI市。老同學嗎竟然都在一個市當然會時常聚一聚,這聚會的次數多了,發現三個人組合在一起對彼此事業都能有促進的作用,直到現在三人在HI市裡都是小有名氣。
今天是星期天,好不容易有個休息的機會,卻不想在剛剛睡著的時候又被電話吵醒。八月份的天氣還很悶熱現在也正值中午,半瞇著眼睛好不情願的坐了起來,李海懶洋洋的拿起了床邊的手機。
“鄭小波?他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幹嘛,不是說好晚上六點才一起去吃飯的嗎,現在打來幹什麼?”抱著疑問李海接通了鄭小波的電話。只聽到那邊傳來了一道鏗鏘有力帶著磁性聲音……
“有事情發生,南郊的便宜公寓有人跳樓自我了結,快點過來,我已經通知了張濤,他也已經在過去的路上。”
“好的我馬上過來……”
李海本想抱怨幾句,在聽到又有新聞報道的時候最終抱怨的話吞回了肚中,而是開口答應下來。
掛斷了電話,李海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道打開的電子書,這是一本李海非常喜歡的懸疑恐怖小說《夜來屍語聲》。昨天正是因為看書看的很晚才沒有睡覺。
稍微的整理自己的形象,換了一件短袖,李海匆匆的下樓騎著報社剛給自己配的福特轎車向著鄭小波說的案發現場趕去。又配單人房又配車的,可以看得出他在公司的地位。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李海趕到了案發現場,前面停了一輛蓋上還在閃光的救護者,不過看到那些救護人員並沒有繼續行動,而是面色難看的在討論著什麼,看來這跳樓的人鐵定是沒得救了。
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數碼相機下了車,一看這裡早就圍滿了人,可是為了保護現場,這群眾都被警方圍在了一條警戒線外,所有前來觀看的人大多都沒有看到死者的死狀。
把數碼相機護在懷中李海擠進了人群中,來到了警戒線處,大老遠的只能看見在警戒線內人高馬大也很帥氣的鄭小波在裡面對著一座假山旁邊的一具屍體觀察著。
死者生前從樓上跳下來正好摔在了花區的過道上,過道是用用黑白兩種顏色的河石插在沒有凝固的水泥地上而繪著圖案的道路。至於死者的死狀李海的確看不怎麼清楚。不過從地上流了那一大堆的血跡可以看出,這人一定死的很慘。
鄭小波圍著屍體轉了一圈,走到假山旁邊時特意對著鑲嵌在上面一塊小小的鏡子做了一個微笑。李海看到這裡直搖頭,這小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自戀的人在辦案的時候都還在那裡臭美。
除了鄭小波,裡面還有不少的警局裡的工作人員對著屍體一陣拍照保留現場記錄。而在屍體的旁邊也有工作人員正在對一些膽大的民眾和最先發現這事情的人進行筆錄,那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一個青年,看他那有些顫抖的樣子,顯然是不想在這裡呆的很久。
“李海你又比我先到。”
突然有一隻手拍在了李海的肩膀上。聽聲音李海都知道拍自己的人是法醫張濤。李海轉過身去咧嘴一笑抬起了手上的數碼相機開口說道。“不快點哪裡有飯吃。”身為記者,如果不快點,的確混不下去。
出現在李海面前的是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大齡青年,臉上掛著一度數很高的黑框眼睛,只見他跟李海打招呼的同時還要低著頭在自己的手機上按著什麼。這傢伙是個微博控,不論是到哪裡,有什麼新鮮事情,都會在微博裡上傳出去。李海有時候也會想,這樣的一個斯文人怎麼有那個膽量天天跟屍體打交道。
“不過我看,如果多了像你們這樣的人,那麼以後根本就不需要我們記者了。”李海又打趣的說道。
見李海這麼說,張濤習慣性的提了提鼻樑上的黑框眼睛也是笑笑。“你是說微博?
李海沒有回答而是說道:“對了小波在叫我們過去了。”
轉過頭去,的確看到了鄭小波咧著潔白的牙齒向著兩人在招手。鄭小波示意封鎖現場的工作人員把兩人放了進來,跟著李海和張濤都進入了案發現場。
李海習慣性的打開了數碼相機。走到了鄭小波的身邊向哥們問好。“鄭老大可以拍照了嗎?”
鄭小波點了點頭說道:“夥計拍吧。”
經過了警方的同意。李海開始對著屍體一陣拍攝。任何細節李海都不放過,從現場的痕跡可以看出來,隨同死者一起摔下來的還有一台筆記本電腦,李海也把這情況拍了下來。
“這是從幾樓摔下來的,怎麼成這樣了。”一旁的張濤咪著眼睛說道,這屍體如今面目全非,看著情況這人摔下來的時候明顯是頭先著地。如今腦袋已經被摔的稀啪爛,連腦漿都不知道去向,鮮血和腦漿的殘渣濺的到處都是,就是旁邊的假山上都還有不少粘稠殘留物,空氣中瀰漫了濃重的血腥味,呆的久了會有一股眩暈侵襲而來。
身為法醫看過無數屍體的張濤都覺得噁心。
見得多了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的感受,身為法醫當然就是看死者到底是由於何總原因而死,如果能夠在案發現場就接觸死者,那麼判斷起來就會更加的準確。
從衣著和身材上看去死的是一個男子,而且年齡也不會很大,二十多一點的樣子。不過這也只是猜測。
鄭小波瞇著眼盡量避開太陽對眼睛的直射,然後用手指著差不多到頂樓的位置。
“十八樓。”張濤也是抬頭望去,看到鄭小波手指的方向倒吸了一口氣。
“卡嚓卡嚓”的一頓猛拍,李海的心中無比的得意,除了警方拍下來的照片,自己手上的恐怕是最快的吧,而其他報社的記者恐怕還在趕來的路上。
馬上把照片通過密碼郵箱傳到了報社,李海開始下一步工作。
下一步工作就是採訪,當然採訪的對象就是這大樓的其他用戶還有一些目擊者。這些人警方都一一審問過了,但是警方的口供是不會隨便給外人知道的,記者想瞭解也得有上級授權,鄭小波倒是能夠給李海一些幫助,但是在這種場合也不便如此吧。每次李海都會自己做一次採訪,然後由鄭小波再提供一些資料。綜合起來他的報告總是能夠比其他記者的要完美一些,經過一些浮誇倒是能夠吸引許多的讀者。
屍體的主人並沒有留下任何家人的聯繫方式,如今變成了一具公屍。遇到這種情況一般都會先送到附近的醫院,給法醫驗證之後就會直接送到火葬場。
等到陸續有人趕來,這裡已經開始收功。看到一些現在才趕來的記者們對著已經裝進了裹屍袋一陣亂拍,李海心裡更加的得意。
假山旁邊的法醫張濤習慣性的拿起了他的手機,可能又是要發微博了吧。不過就在他拿起手機的那一刻,張濤的身子突然一陣哆嗦,感覺後背一涼,彷彿有一種被盯著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那麼的飄渺,但是卻又是那麼的實在。張濤把轉過身子一看,背後是沾滿了殘肉血垢的假山。還有……
張濤差點就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在他的眼前假山的一個裂縫中,一隻佈滿了灰塵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他,更可怕的是它的眼神,那眼神是憤怒,是報復,是玩弄,那眼神非常的邪惡。
是一隻眼珠子,死者的一隻眼珠子。雖然已經佈滿了灰塵,但是那眼神卻像活人的一樣,表情無比的真實。張濤的後背已經發涼,嗓子已經乾啞。他此刻嚇得說不出話來。
這次的感受比起上大學第一次解剖人體的時候還要嚴重。在他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絲絲汗水。
張濤的心快速的跳動,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抓了一下……
“啊”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張濤竟然大聲的叫了起來。
“抽煙嗎?”
抓他的是鄭小波,鄭小波遞給了張濤一支香煙,自己嘴上也早就叼了一支,然後見他帥氣的拿出打火機為自己點上。
“怎麼了,看剛才把你嚇得,這可不不是你的性格。”看張濤一直沒有接他的香煙疑惑的道。
“沒什麼昨天沒有睡好而已。”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礙於面子吧,張濤竟然沒有把馬上把眼珠子的事情告訴鄭小波,而是過了好一陣子才把這件事情跟鄭小波說了。
可是.......
可是等他告訴鄭小波的時候,那裂縫中出了殘留在裡面的血跡外,哪裡還有什麼眼睛的影子。
"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眼睛看花了,剛才只是幻覺。
鄭小波搖了搖頭沒有繼續理會他。
李海一直在採訪著一些知道情況的人,經過打探大家都不知道死者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只知道此人神神秘秘經常一個人在房間裡,很少和人打交道,除了買菜什麼的一般都不會出門,遇到了別人也都一直低著頭,一幅低人一等的樣子。
李海問過了業主,知道這死者是半年前住進來的,在公寓裡租房子是要簽訂合同,這死者簽了半年,而今天剛好到期,真沒想到這青年在房租的最後一天選擇跳樓。業主說這情況的時候表情十分的難看,經過這事情之後恐怕他這偏宜公寓以後前來租房的人肯定會少很多吧。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為什麼這青年會選擇在租金到期的時候選擇自我了結呢?是經濟困難了,一個大男人難道養活不了自己嗎?
李海思考著搖了搖頭,而此刻鄭小波和張濤也已經走了過來。
“走吧阿海,我們到死者的屋子裡去看看。”鄭小波對著李海說道。
李海一愣,很快答應了下來。心想想要瞭解更多也只有去死者的房間裡找答案了。
鄭小波命令自己的手下,叫旁觀的人不要把案發現場弄亂了。李海找業主要了18-02號房間的鑰匙。不知道為什麼,業主打死也不願意上去死者住過的房間。
“怎麼膽小成這樣,還是不是男人。”李海接過了業主給他的鑰匙,看著業主步伐不穩的走開之後在心里許諾道。
接著就和鄭小波、張濤向著這棟公寓的樓梯口走去。來到樓梯口進了電梯。
“滴答”鄭小波按了十八樓的按鈕,接著電梯門慢慢的關上。
也許是死者死狀太慘了,電梯裡大家一句話也沒說,李海低頭什麼也沒做。
張濤依舊把玩著他的手機,他總感覺心裡怪怪的,似乎手機裡面多了個什麼文件,但是他一直都沒有找到,於是又發起了他的微博,在微博中盡量發一些他解剖屍體的情景令人毛骨悚然,不過也就是因為新奇和刺激他的微博裡有不少年輕的聽眾,他也時常在別人的面前炫耀自己有多少多少的粉絲。而此刻他竟然把案發現場的情景的描述發了出去,甚至還有他看到的灰撲撲的眼珠。
鄭小波一個勁的把電梯的光滑冰冷的牆壁當做鏡子照來照去。
鄭小波人長得的確很帥氣,但是他的這個習慣真實讓人受不了。不論是在街上在商店,或者是在單位還是在家裡只要走到了鏡子對面然後一個自戀的微笑。
“啊哈”
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警服西裝,鄭小波對著冰冷的電梯牆壁吐了一口氣。很快他眼前的牆壁附上了一層薄水霧。裡面的影子也變得模糊了起來。可是……
可是鄭小波突然身子一陣囉嗦不由退後了一小步。“冷?是冷!”
鄭小波剛才感覺好像有陰冷的風吹在了他的脖子上。那感覺就像是鏡子中的自己對著自己吹了一口冷氣。“太真實了!鄭小波現在還感覺自己的脖子剛才出現了異樣。最要命的是牆壁上他的影子已經被遮蓋,甚至他有那麼一絲感覺,剛才裡面的影子會不會是自己。
“滴答”電梯的門開了,指示燈的數字也顯示著18.原來已經到了十八樓。
不知道為什麼鄭小波好像有點心虛吧,門一打開就第一個衝了出去。緊接著是一直沉默的李海,最後是微博控張濤。
出了電梯,只要轉過彎就來到了18-02號房間,李海手上有鑰匙,所以他去開的們。把從業主哪裡拿來的鑰匙插進了鎖孔裡面,可是還沒用力,這房間的們自動開了。這種不由自主出乎意料的感覺倒是嚇了李海一跳。
可是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李海長長的頭髮突然輕輕的浮動了起來,一陣冷風打在了自己的臉上,好像打開的不是一扇房間的門,而是打開了一個冰櫃。
“怎麼了,怎麼不走了。”張濤見李海停住了開口詢問道。
“沒什麼,你們看這屋子怎麼這麼的空蕩。幾乎什麼也沒有。”
見李海這麼一說,其他的兩人也跟著走了進來,掃視著四周,的確發現這裡除了一張床,一雙拖鞋、一幅涼席、還有一台簡單的電風扇還有幾件簡單的衣物外就只剩下了一些沒來得及清理的垃圾。
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東西。
李海不由在心裡一想,難道真的是沒有錢用了,又不願意出去工作才跳樓自我了結的?
“你們看這些。”
正在李海思考的時候,突然張濤從地上撿起了一些散落在地上的,上面寫滿了秘密麻麻的圓珠筆字的紙片。看這情景和碎片的邊緣痕跡,這應該是不久前撕碎的。
“這應該是筆記。別弄亂了,待會我會叫人上來好好整理,我們需要查查上面的指紋還有筆記或許能夠很快查出死者的身份。”
李海也跟著走了過來,他也拿起了一章仔細的看了起來只見他拿的一張上面寫著“活著就是罪”什麼什麼的。是死者生前寫的遺書?後來覺得沒必要又撕裂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上面的文字怎麼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好像這些東西在哪裡見到過,可一時卻想不起來。又找出了一張同樣也有這種感覺。多看了幾張之後,李海並沒有想到什麼,倒是越來越亂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李海非常的疑惑,可是地上的碎片這麼的多,要拼湊起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到這裡李海馬上想到了警察局,心想還是等警察局裡的人拼好再五找鄭小波要答案吧。
“窗戶是打開的,台沿上有一個腳印,證明死者是從這裡跳下去的。”鄭小波來到了窗台前說道。
大家都走了過來,一起把目光看向了樓下,那裡已經沒有了剛來時候的熱鬧,只有那些警員依舊還在把守著現場。
不知道為什麼,三人每個人的心中都感覺怪怪的,看著下方死者現在所處的位置,好像死者就站在下面看著自己。而三人心中都有一絲悸動,那就是也學著死者的步驟從先爬上窗沿,然後像個跳水運動員落水時的動作,頭朝著地掉下去。
三人心中都有這種感覺,但是誰也沒說出來。
除了這些,屋子裡也沒有其他的線索,三人沒有在上面停留得太久就下了樓,依舊是乘電梯下來的。
中午吃午餐,三人都沒有吃很多。寒暄了幾句之後三人開始分開。鄭小波回他的警察局,開警車的時候還不忘在自己的車窗玻璃上照照自己,而法醫則回了醫院。
李海把自己的數碼相機放好,繫好了安全帶之後騎著他那福特小車向著自己的報社奔去。
明天上班應該會比較忙,李海決定先回家好好休息,明天好好整理今天的戰果。今天雖然是最先拍到了案發現場,但是如果能夠知道死者的為什麼會自我了結,那麼才叫真真的完成了任務。
很快就已經到家。李海住的是單位房,一個人住也算清閒。今天放假在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出去了,來到報社發現這裡空蕩蕩的沒有看見一個人。
出去的時候還有一個門衛在值班,沒想到這個時候門衛都沒在。“這個傢伙又在擅離職守。”李海抱怨了一句自己去把報社的電子門打開,然後把車開進了停車場。
下了車依舊沒有見到門衛,這讓李海感到十分的惱火,心裡想著為了安全,一定得跟領導提提意見才好。
李海所在的報社面積比較大,要走三分多鐘才來到自己住的房間的樓下。
途中,李海又遇到了一件非常不爽的事情。公司裡餵養了一隻大黑狗,平時見了李海都會搖起尾巴親熱的很,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見了李海居然對著他狂叫不已。“難道這狗瘋了?”
不會啊,報社的狗打了兩次育苗,怎麼還會成瘋狗。看著眼前的大黑狗聳起背上的黑毛對著自己一頓亂吼李海真不是滋味。
李海並不是不斷的在點擊....收藏....推薦。他是在打字,一行行字在他的彈指間像螞蟻找到食物的螞蟻一樣從洞裡面爬出來。很快就是一條長龍。
彷彿不要經過思考,也沒有任何的停頓,李海不斷的敲擊著鍵盤。而且他打出來的字是那麼的連貫,他根本就是在寫一篇文章。
他在寫小說?他在繼續寫小巫師沒寫完的小說?他被小巫師上了身?
不,並不是這樣的,並不完全準確。他的確是在寫小說,而且小說的名字是《夜來屍語聲》,不過他不是接著寫小巫師沒寫完的小說。小巫師寫的《夜來屍語聲》已經消失了,已經在網上找不到了,甚至於昨天李海下載到手機裡面的那部分也不見了,好像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這篇小說一般。
李海是在寫《夜來屍語聲》但是他是自己註冊了一個作家帳號寫了一本完全不同的《夜來屍語聲》。
他寫的小說故事情節的開頭是一個流浪作者的跳樓為開頭。跳樓死亡的作者由於自己懂得一些迷信之說,讓自己變成了凶靈,變成了可以不怕陽光,且擁有多種形式的凶靈。
他可以通過鏡子控制別人的靈魂,他可以讓自己兇惡的靈魂,融入到電磁場中以微博的形式到處流竄,同樣可以讓自己付出了幾個月的心思寫成的小說變化成邪惡的意識(小說憑空消失的原因)。
他由於恨,他恨自己的小說這麼好卻沒有人看,他恨有些作者可以通過關係找後門要推薦而迎來人氣,他恨那些有錢的人在自己面前如何如何的清高。所以他決定跳樓自我了結,他決定報復,報復這個世界。
他要報復這個世界,死了之後他的凶靈在當天晚上就找到了業主,他讓業主不能動盪,然後用自己交付給業主的一千多塊錢把業主活活的憋死......
夜深人靜,李海終於把這部《夜來屍語聲》寫完。
不,不是的,他只是把這一本《夜來屍語聲》寫完,由他寫的《夜來屍語聲》寫完。
他寫的這本書是以他而開頭,也是以他而結尾。雖然現實中故事還沒有結尾,但是小說裡將要發生的事情他都已經寫了上去。
他寫的小說後面是這樣的“……”
“李海關掉了電腦,屋內一片黑暗,但是李海卻毫無知覺,也並沒有任何的害怕。他輕鬆的走到了門口,然後打開了房門,他沒有空著手,他的胸口抱著他的那台筆記本電腦。
李海無聲無息的走出去,然後無聲無息的走到了樓梯處。他現在是在二樓,他要往上爬,一直爬,低著頭往上爬。
李海的腳步沒有任何的聲音,也沒有驚動任何人,三樓……四樓……五樓……最後他上了陽台。
夜實在是太深了,天上也沒有任何的星星,伸手看不到五指。可是李海的眼睛冒著幽光,這黑夜他根本就不在乎。輕鬆越過任何障礙物,李海的手已經扶在了圍欄上。
圍欄不是很高,李海已經慢慢的爬了上去。他直直的站在了上面。
晚上的風很大,李海的身子已經在搖晃,可是他的依舊沒有露出害怕的表情。他的眼睛看著前方,那裡或許是歸宿,是美麗的天堂,有他想要得到的一切。
他嚮往那個地方,嚮往那裡的平靜,於是他的右腳已經邁開,他邁開的腳底下印出了一個他鞋印……
李海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警察局早早的就派了人把案發現場給封死了。身體殘缺不堪的李海靜靜的趴在了地上,在他的身邊也有一座假山,假山上同樣有一面小小的鏡子。
(李海寫的《夜來屍語聲》也將會化作凶靈,當李海的《夜來屍語聲》消失後,又會是哪一位讀者以他為開頭,以他為結尾的接著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