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蠱苗
那位馬師看到張揚來了,趕緊走了過來,苦著臉道:「張先生,是您說讓我餵它星星草的,可是這馬兒吃了不久,就開始癱軟,口吐白沫,等獸醫趕過來,它已經死了。」
張大官人道:「星星草沒有毒性,怎麼可能導致這匹馬死亡?」
此時那位負責解剖的獸醫也道:「這匹馬應該不是中毒而死。」
翟名望道:「這匹馬一直都好好的,怎麼可能突然就死了?」
張揚來到那賽馬的屍體前,仔細看了看,掰開賽馬的眼皮,看到賽馬的瞳孔極度散大,張揚皺了皺眉頭,他雖然醫術卓絕,但是在獸醫方面鑽研不深。
陳雪忍著血污味道來到張揚身邊,她雪白的纖手輕貼在駿馬的額前。
翟名望看著他們覺得有些奇怪,難不成這兩位都是動物保護主義者,看到賽馬死亡,感到非常傷心?
確信賽馬已經死亡,張揚將前後經過說了一遍,主要是為那位馬師開脫,這件事和馬師的關係不大。
他和陳雪離開馬場,回到汽車內,張揚道:「那匹賽馬應該是受驚而死。」
陳雪點了點頭道:「什麼東西可以讓它嚇成這個樣子?」
張揚道:「這件事非常的蹊蹺,今天柳丹晨騎馬的時候。這匹賽馬突然受驚,幸虧我將韁繩及時拉住,可是這應該不至於導致賽馬受驚死亡,我讓馬師餵它星星草,是因為其中有安神鎮定的作用,沒想到會加重它的病情。」
陳雪道:「那匹馬應該不是有病,我剛才檢查過它的經脈。它腦部的血管扭曲爆裂,應該是受到了某種特別的刺激。」
張大官人雖然醫術厲害,但是仍然無法做到探察一匹死馬的經脈狀況。從陳雪的話可以推測到她比自己的感知力更勝一籌。
陳雪道:「你不要忘了,我修煉過生死印,這方面的感知力比普通人要強一些。」
張大官人啞然失笑。沒想到自己被陳雪歸到普通人的類別中。
陳雪道:「照你這麼說,這匹馬是因為柳丹晨而受驚的?」
張揚道:「我也搞不明白,柳丹晨明明是一個大美女啊,難道馬兒的審美觀和我們全然不同?」
陳雪道:「動物往往會覺察到人類無法感知的一些東西,可能不是柳丹晨的緣故,現場是不是還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張揚搖了搖頭:「走,你陪我去柳丹晨那裡看看她!」
張大官人買了些水果,又拿了一束鮮花,這次前往柳丹晨那裡探望可謂是師出有名,今天柳丹晨在西山馬場受到驚嚇。自己於情於理都要過來探望一下。
陳雪和柳丹晨素昧平生,這樣過去雖然有些冒昧,不過張大官人幫她想好了一個理由,那就是柳丹晨的戲迷。
柳丹晨因為是當紅花旦,考慮到她對京劇院的突出貢獻。所以院裡特批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給她。她並沒有想到張揚會過來看她,更加沒有想到還有一位超凡脫俗宛如仙子般的漂亮女孩同來。
張揚笑著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好朋友陳雪,她是你的戲迷,聽說我要來看你,所以主動提出一起過來。」
陳雪微笑將手中的那束康乃馨送給柳丹晨:「我很喜歡柳小姐的表演,聽張揚說你今天受了驚嚇。所以特地過來看看。」
柳丹晨道:「謝謝你們!」她邀請兩人坐下。
張揚環視了一下房間道:「一個人住?」
柳丹晨笑著搖了搖頭道:「還有我的一位遠方阿姨,她來這裡給我幫忙,照顧我的飲食起居,剛才出去幫我買雲吞去了。」
張揚哦了一聲,向柳丹晨道:「我幫你診診脈!」
柳丹晨道:「我沒事,當時被賽馬掀翻的時候有些害怕,現在已經平復下來了。」不過她還是將手腕遞了過去,張揚伸出一根手指搭在她的脈門之上,感覺柳丹晨脈相平穩並無異狀,這才點了點頭道:「沒事最好!」
此時房門輕響,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拎著食盒走了進來。
柳丹晨慌忙將自己的手抽開。
那中年婦人目光極其犀利,一眼就看到了張揚正在為柳丹晨診脈,臉上不見一絲一毫的笑容。
柳丹晨道:「阿姨,你回來了!」
那中年夫人冷冷看了張揚一眼,顯得極不友善,然後目光又落在陳雪的臉上,她低聲道:「我不知道家裡來客人了。」
柳丹晨道:「張書記和他的朋友,我跟你提過。」
中年婦人點了點頭。
張揚起身道:「我們也該走了!」
柳丹晨慌忙起身相送,張揚微笑道:「你還是留下來休息。」他經過那中年婦人身邊的時候,目光瞥了她一眼,看到那中年婦人帶銀耳環,在她的頸後刺有一個奇怪的圖案。
張揚和陳雪回到車內,張揚低聲道:「這婦人非常奇怪。」
陳雪道:「有沒有注意到她頸後的紋身?」
張揚點了點頭道:「我正想說這件事。」
陳雪道:「那種紋身常見於苗族,她戴得首飾雖然不多,可都是銀飾,我看過苗族有關的一些資料,柳丹晨的這位保姆應該是苗族。」
張揚道:「苗族?」
陳雪道:「苗族也有好幾個分支,那婦人面目陰沉,一看就不是善類。」
張揚道:「她是不是蠱苗?」張大官人忽然聯想到蕭國成,當初蕭國成就是被一個叫刀明君的女人下蠱,難道柳丹晨的身邊也有這樣一個恐怖的人物存在?
陳雪道:「這就不知道了,不過那婦人給我的直觀感覺並不好。咱們可以做一個推論,那匹馬之所以受驚而死,是不是感知到了某種令人驚恐的東西?」
張揚點了點頭道:「這件事的確蹊蹺,她只是柳丹晨的保姆,可是剛才我卻留意到柳丹晨面對她的時候似乎頗為緊張,按理說主人不會對保姆這樣。」他的雙目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陳雪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意,輕聲道:「你想怎樣?」
張大官人抬頭望著柳丹晨房間透出的燈光,低聲道:「回頭我要去看看這婦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夜深人靜,張大官人一身黑衣,絲襪套頭,經典的夜行裝扮,重新來到京劇院宿舍,對他來說京劇院的圍牆形同虛設,這廝飛身掠過圍牆,悄聲無息地來到柳丹晨所住的樓下,沿著排水管道,靈猿般攀援而上,來到柳丹晨住處的窗前,看到窗簾緊閉,房間內隱隱露出微弱地光線。
張大官人耳朵貼在牆上,傾耳聽去,卻聽到一個嘶啞的聲音唸唸有詞,咿咿呀呀似乎在誦讀著某種咒語。
過了一會兒,聽到柳丹晨有些惶恐的聲音道:「阿姨,你……你想幹什麼?」
那嘶啞的聲音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柳丹晨道:「可是,可是你為何要弄這麼多的蟲子?」
「我弄這些蟲子過來是為了幫你治病。」
柳丹晨道:「我根本就沒病,一直都好好的。」
那婦人歎了一口氣道:「這麼多年來,要不是有我相伴,你怎能活到現在。」
柳丹晨道:「今天那匹馬為何會突然受驚?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
「你不要多想,那件事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睡吧,好好睡吧,睡醒之後,你自然會將一切忘記。」
張大官人聽得仔細,那婦人的聲音之中似乎含有催眠的效果,又等了一會兒,再也聽不到柳丹晨的聲息,他聽到房內的腳步聲,似乎朝著窗口的方向而來。
張大官人趕緊翻身貼在外牆之上,卻見那扇窗戶被從裡面推開,那婦人探出頭來四處看了看,確信無人,方才重新將窗戶關好。
過了一會兒聽到關門的聲音,看到那婦人走出樓梯,手中還拎著一個提籃,她走到車棚的方向,推了一輛助力車將提籃放在裡面,騎著助力車駛出門外。
張大官人心中暗自驚奇,這婦人這麼晚了究竟要往哪裡去?他並沒有尾隨那婦人前去,而是潛入了陽台之上,陽台通往室內的房門從裡面關上了,不過並沒有反鎖,張大官人在國安接受的培訓並沒有白費,並沒有花費太大的功夫,他就打開了房門,躡手躡腳走了進去,室內一片漆黑,窗戶緊閉,房間內並沒有開空調,這樣的夏季頗有些炎熱。
柳丹晨躺在床上衣衫輕薄,誘人的曲線玲瓏有致,張大官人看了一眼,她似乎已經陷入熟睡之中,張揚擔心她醒來,伸手點了她的昏睡穴。
房間內看起來並無異狀,他仔細傾聽房內的動靜,發現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床底傳來,俯身向床下望去,卻見床下擺著不少的盆盆罐罐,那沙沙的聲音就是從裡面傳來。
張大官人移出其中一個陶罐,打開之後用手燈照去,卻見陶罐之中有一隻足有兩寸大小的赤尾蠍。[清爽閱讀 ]張大官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將陶罐蓋好放回原位,想不到柳丹晨床下的這些盆盆罐罐裡面飼養得全都是毒蟲。
張揚來到隔壁房間,剛剛打開房門就嗅到一股甜香,張大官人擔心味道有毒,慌忙屏住呼吸,走入房間內,卻見對床的牆壁之上掛著一幅藍『色』織錦,織錦上繡著各種各樣的圖形,窗前放著一張供桌,上有香爐,三支燃香正在裊裊生煙,張大官人走近香爐,看到香爐之上刻著怪異的圖騰符號,想來那『婦』人一定來自苗疆無疑,柳丹晨叫她阿姨,難道柳丹晨也是苗人?
張大官人看到工作上還放著一本相冊,他緩緩將相冊打開,第一頁是柳丹晨身穿戲服的照片,再翻看下去,竟然是柳丹晨未著存縷的**寫真,望著照片中柳丹晨誘人的玉體,張大官人一陣心猿意馬,不得不承認,這照片拍得極美,不過仔細一看,柳丹晨目光『迷』離似乎意識並不清醒,再往下翻看,一張張照片姿勢誘人,讓人血脈賁張,張大官人絕不是個非禮勿視的正人君子,這廝看得居然起了反應,想想柳丹晨就在隔壁躺著,頓時變得心緒不寧了,張揚很快就翻到最後一頁,這一夜只是柳丹晨雙目的特寫。雖然是照片,可是卻顯得無比靈動,彷彿直接看到了他的內心之中。
張大官人不敢再看。猛然合上相冊。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他有些詫異地轉過身去,不由得呆在那裡,卻見柳丹晨一絲不掛地出現在他的面前,面對柳丹晨毫無瑕疵的嬌軀,任何男人都不可能無動於衷,張大官人的目光膠著在她的身軀之上。從她筆挺修長的**向上游移,越過溪谷峰巒最終來到她的俏臉之上,卻見柳丹晨雙眸緊閉。一步步向他『逼』近。
張大官人實在是有些糊塗了,自己明明點了她的昏睡『穴』,她怎麼會突然醒過來?可是看柳丹晨的樣子又似乎毫無知覺。張大官人伸手再去點她『穴』道,柳丹晨的嬌軀軟綿綿倒了下去,張揚一把將她抱住,暖玉溫香抱了個滿懷,現在是夏天,衣衫輕薄,懷中抱著這麼一個一絲不掛的大美女,對張大官人來說無疑是一種煎熬。
他抱起柳丹晨向床上走去,張大官人可不是要對柳丹晨下手,他是想將她送回去。來到床邊,他想將柳丹晨放下,卻想不到柳丹晨突然摟住了他的脖子,櫻唇印在他的嘴唇之上。一雙美眸霍然睜開,美眸之中閃爍著淡藍『色』的妖異光芒。對著張揚的嘴唇狠狠咬了下去,雖然隔著絲襪,張大官人還是被她咬得好不疼痛,慌忙掙脫開她的懷抱,伸手正準備將她制住的時候,卻見柳丹晨又閉上雙眼。轉瞬之間居然重新睡了過去。
張大官人站起身,目光有些不捨地看了柳丹晨一眼,今天他可算是大飽眼福,鎮定了一下心神,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助力車的馬達聲。張揚趕緊離開柳丹晨的房間,靠近窗邊向外面望去,卻見果然是那『婦』人回來了,手中的提盒卻已不見,等她走入樓道,張揚迅速將陽台的房門關閉,藏身在外牆處。
沒多久聽到那『婦』人走入了房間內,她先去柳丹晨的窗邊看了看,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破綻,圍繞大床,口中誦念著咒語,不時向柳丹晨的身上傾灑著什麼。
張大官人悄悄溜出了京劇院宿舍,回到車內,看到陳雪仍然在車內等著自己。
陳雪道:「怎樣?有什麼發現?」
張揚道:「先回去再說。」
回到香山別院,張大官人將自己潛入柳丹晨房間後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向陳雪說了一遍。
陳雪道:「按照你所說的情形,那位『婦』人顯然是一個種盅高手,我還以為這種事情只存在於傳說之中,卻沒有想到現實中居然真的存在。」
張揚道:「苗人種盅非常的神秘,我雖然知道一些破解之法,但是也不敢說對能夠治癒蠱毒,看柳丹晨的樣子似乎早已中了蠱毒,不過奇怪的是,我幾次為她診脈都沒有發現異狀。」
陳雪道:「可能蠱毒沒有發作的時候和常人無異,從脈相上是分辨不出來的。」
張揚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聽那『婦』人說,如果沒有她,柳丹晨早已死了,難道她是利用這種方法幫助柳丹晨?」他又想起柳丹晨的那本相冊,不知這『婦』人擺了柳丹晨的『裸』照在供桌上又是為了什麼?剛才柳丹晨赤身**的撲向自己,根本就失去了意識,自己兩次點中她的『穴』道,卻都毫無效果,過去他曾經幫助柳丹晨推拿過,那時並沒有發現柳丹晨的『穴』位和常人有任何不同,以他點『穴』的功夫,絕不可能發生偏差,難道說柳丹晨所中的蠱毒可以改變她的『穴』道位置?
陳雪道:「我看過這方面的資料,聽說種盅的高手可以將下蠱於無形,你雖然武功高強,還是要小心為上。」
張揚道:「我剛才調息過,身體並沒有什麼異常。」
陳雪道:「以後你距離柳丹晨最好還是遠一些,她身邊的人好生奇怪。」陳雪雖然說得委婉,可仍然表達出對柳丹晨的懷疑。
張揚道:「這樣一來,那匹賽馬突然暴斃就有了合理的解釋,動物的感覺總是敏感的,肯定是那匹馬感受到了柳丹晨身上的某種氣息,所以才受到了驚嚇。」
陳雪道:「這並不足以解釋全部,賽馬就算害怕,何以會被嚇死?難道僅僅是她身上不被覺察的氣息就已經將賽馬嚇死了?」
張揚皺了皺眉頭,低聲道:「那個苗族『婦』人肯定不是善類。」
陳雪回房休息之後,張大官人修煉了一遍大乘訣,確信自身並無異狀這才放下心來,閉上雙目躺在床上,想起相冊上那對魅『惑』的雙目,又想起柳丹晨一絲不掛撲入自己懷中的情景,想起她閃爍藍『色』光芒的妖異眼神,張大官人不覺有些頭大,這柳丹晨的身上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她的身邊何以會跟著一個苗族『婦』人?
翌日上午,張揚臨行之前特地給柳丹晨打了一個電話,表面上是向她道別,實際上是想查探一下她對昨晚的事情有沒有印象。柳丹晨看來對昨晚的事情一無所知。
帶著滿腹的疑『惑』,張大官人和陳雪一起登上了南行的列車,張大官人是軟臥,陳雪卻是硬座,張揚通過關係給陳雪補了一張軟臥,這趟車並不緊張,車上還有很多的空位,他們所在的這間包廂只有他們兩人,另外兩個舖位還空著。陳雪一上車就開始看書,她『性』情冷淡,張揚如果不主動跟她說話,她是不會主動開口的,其實就算張大官人主動攀談,往往也只是問她三五句,她回應一句。
張大官人很快就覺得無趣了,他盤膝坐在舖位上調息練功。
這趟車終點站是北港,不過先抵達的是江城,陳雪在江城下車,她只帶了一個背包,並沒有多餘的行李,沒讓張揚送她下去,揮了揮手道:「我走了!」
張揚點了點頭,望著陳雪的背影不覺啞然失笑,他們認識了這麼多年,雖然也在一起經歷了不少事情,可是彼此始終存在著一段距離,或許陳雪對他而言只是一朵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白蓮花。
火車抵達北港,周山虎已經提前來到站台上等待,張揚把手中的行李交給周山虎,和他一起向停車場走去,張揚道:「虎子,最近沒什麼事情吧?」
周山虎點了點頭道:「好的很啊,沒聽說特別的事情。」
張揚讓他先送自己去了一趟北港市委,在京城的時候,項誠打過一次電話,讓他回來之後先到自己這裡來一趟,有事情跟他談。
等到了地方,才知道常委們正在開會,下周就是七一,全國上下的工作重點都是喜迎香港回歸,項誠正在佈置工作。
張揚在休息室等了一會兒,項誠的秘書通知他已經散會了,項書記回到辦公室等他了。
張揚給項誠帶了一盒六必居的醬菜,雖然他和項誠的關係不怎麼樣,但是張大官人面子上做的還是不錯的。
項誠樂呵呵道:「太客氣了,這麼大老遠的還專門給我帶醬菜過來。」
張揚道:「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項書記,這可是我用工資買的,您一定得收下。」
項誠微笑點了點頭道:「我叫你來是有些事跟你說。」
張揚在項誠對面坐下,項誠指了指為他準備的茶道:「喝茶。」
張揚笑道:「火車上喝了一路,一肚子都是茶水。」
項誠道:「這次經貿會收穫如何?」
張揚道:「收穫很大,簽了十多億的合同,還有一些跨國公司會在近期陸續來江城考察。」
項誠道:「我從不擔心你的業務能力,保稅區在你的手上真是一天一個變化,看來組織上把濱海交給你是正確的。」
張揚道:「多虧了大家的幫助,今天的成績都是團隊協同努力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