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敏輕輕地擺了擺頭，，問題在於，我最近覺得，圓滿是一個非常相對的東西。圓滿並不一定等於豐滿。比如吧，一隻蘋果，從開花到結果，你可以認為它圓滿了，可是，它豐滿嗎？不一定。那麼，人生呢？一個人從生到死，完整地走過了人生全部的歷程，我們就可以，他的人生圓滿了。但是，他的人生豐滿嗎？同樣不一定。不定，他的人生有太多的缺憾，有太多的乾癟，太多的殘破。
    他不明白她怎麼會對自己這些，所以問她，你怎麼想到對我這些？
    陸敏，以前書的時候，到一句話，是沒有經歷愛情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人生。那時，自以為懂得這句話了，也一直以為自己經歷過愛情了。可是，直到最近，我才知道，那並不是愛情。也才知道，我的人生不僅不圓滿，甚至只能算是偏癱。別人的人生是圓，我的人生，原來一直是半圓。
    鄭硯華，你剛才了半天圓滿和豐滿的區別。我現在算是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你的人生和別人相比，可以算是圓滿的，但不豐滿。因為殘缺，因為少了愛情，所以不豐滿。
    她將手中的杯子轉動了一下，先是盯著杯子，然後抬起眼皮，很快地瞥了他一眼，，難道不是嗎？
    他，無論圓滿還是豐滿，都是相對的。你這麼聰明，怎麼就想不明白？
    她確實不完全明白，所以問，你指什麼？
    鄭硯華，其實，道理你剛才已經了。無論是圓滿還是豐滿，都是相對的。還是以你剛才提到的**作比吧，有某些女人的**很大很飽滿，在別人來，就圓滿了就豐滿了。事實是不是這樣？有的人是有的人可能不是，有些可能因為伴隨乳腺增生。在別人眼裡的豐滿或者圓滿，但在具體的人，極有可能是無窮無盡的痛苦。我不知道你是否經歷過這種痛苦，我的那一位，曾經是個很豐滿的女人。她的乳腺增生很厲害，這個病讓她長時間陷入痛苦之中。我的意思是，人生其實並沒有絕對的圓滿，所有的圓滿或者豐滿，都是相對的。
    陸敏，你這個觀點我不承認。難道，人生沒有愛情，也是圓滿的人生？
    有和無是兩個絕對的概念。鄭硯華，但我並不認為，你的人生關於愛情的一頁，與這兩個概念有關係。你無，那麼，我的理解是，愛情為零。但是，你捫心自問，你的愛情真是零嗎？
    陸敏連忙，和你在一起之前，確實如此，我所的，並不代表我和你在一起之後。
    鄭硯華，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所的，也正是你指的之前，你們肯定是有愛情的。比如吧，我們如果用數字來衡量的話，它可能是，也可能是五，甚至可能是五，是六，但肯定不是零。還有一種可能，你們之間的愛情，曾經漲到一百，但後來就像冬天的水，漸漸退去了，現在可能退到了五以下，甚至可能退到了五。可以肯定的是，它絕對不是零，甚至從來都沒有達到過零值。你之所以覺得自己沒有經歷過愛情，是因為你覺得愛情應該是一百，並且永遠保持在一百，這就是你的圓滿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