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張露佳的外貌還不能說漂亮無比魅力無敵的話,那麼她的白,確實是驚世駭俗,千里挑一。再加上從小養尊處優,那種說不出的韻味實在是無法表達。正因為白,她走動的時候,一路抖落的,都是特殊的光澤。王子君忽然想起來跟她肌膚相親的時候,那種踩衝浪板上跌宕於波峰浪谷的感覺,一時間被自己齷齪的想法自嘲地笑了。
張露佳不知何故,看王子君笑了,自己也很高興,飛快的用遙控器打開車鎖,瞟了心愛的男人一眼,打趣道:「王大部長,請上車,今天我給您當一次專職司機。」
因為張露佳,王子君無數次想到過優雅這個詞兒。用這個詞兒來形容張露佳是再合適不過了。張露佳似乎不經意的做到了身軀天生的柔韌性和動作適度矜持的結合。正因為身體具有良好的柔韌性,每一個動作,都有一種內力美,這種力只要不十分誇張,表現出來的,就是優雅的風情。
這種風情像是有一種強大的魅力場,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王子君只覺自己被這個魅力場籠罩了。再加上兩個人的目光不經意的相遇,碰撞,王子君就感覺到自己已經被張露佳由內向外釋放的力量擊中了。對於王子君的反應,張露佳十分敏感,心裡無限歡喜,手上卻沒有閒著,佯裝生氣擂了王子君一拳,嬌嗔道:「看什麼看,又不是沒有看過!」
「好看。」王子君笑了笑,給了兩個字。
發動汽車的張露佳,就好似一隻百靈鳥,語速快而且語鋒犀利,妙語聯珠。王子君理解她的心情,只是微微笑著,不時的看她一眼。
這次張露佳是代表彰東遠來的。本來,按照張東遠的意思,是讓張天心來接的。但是張天心一聽說子君要來,以肚子不舒服為由住院去啦。
想想張天心弓著腰萬分難受的去醫院時,還不忘衝著她擠眉弄眼的丟了個眼色,張露佳的嘴角就挑了一下。王子君聞聽此言,不由得為張天心的善解人意深表感激。
從機場到市裡的道路上,塞了不少車輛。王子君對於雲墨市的路況十分陌生,自然不會發表意見,只是由著張露佳開車。不過,很快王子君就發現,道路越來越難走了,路上的行人也稀少多了。
正當王子君納悶的時候,車子突然拐到了一個樹林的旁邊。瞬間剎住了車子的張露佳,臉變得紅彤彤的。
如果不是兩人太熟悉了,王子君差點懷疑這個僻靜之地是不是兇案的現場。就在他準備問張露佳什麼的時候,驀然轉身的張露佳,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裡了。
王子君很快就進入了狀態,懷裡的張露佳像一團燃燒著的火一般燙。王子君有點心猿意馬。張露佳不知是不是受到鼓舞,便將臉貼在他的臉上,還輕輕地摩擦著,手在他的背上輕輕地移動,弄得他激情洶湧,卻又不得不努力克制著。張露佳喘息又期待的呢喃道:「親愛的,後面可以隔斷……」
當太陽依依不捨的告別天空的時候,車子的前座上再次坐上了兩個人。只不過此時兩個人的位置已經發生了變化,開車的位置變成了王子君,坐車的換成了像一團泥一樣慵懶的張露佳。
張露佳目光似水地看著開車的王子君,恨不得把這個心愛的男人含進嘴裡讓他融化了。兩個人聚少離多,再加上他的地位越來越高,張露佳不得不把自己一腔深情厚意壓抑了。
按照她的想法,本來是要開車將王子君接到市裡的,但是看著這個坐在自己旁邊,一副淡定模樣的傢伙,她就有點忍不住,方向盤像是失去了控制似的,鬼使神差的把車開到了這裡。
「還不快走,天都快黑了!」王子君看看天色不早,總算把張露佳的情緒穩住了。
車子在緩緩地行駛中,穿過了來時的路,駛進了通往雲墨市的快速通道。
「你知道這次郝家爺爺的大壽準備了什麼事情嗎?」張露佳從包裡掏了來一面小鏡子,一邊整理凌亂的頭髮,一邊問王子君。
王子君對這事情還真是不清楚,雖然趙家兄弟的主旨就是為了王子君,但是兩個人更希望通過做成這件事,博得王子君的好感。
「我還真不知道,不會是郝老爺子讓咱們幫著分家,或者他有什麼孫女,準備向大家推銷一下吧?」王子君笑著調侃道。
「哼,果然是狼子野心,你就喜歡吃著碗裡看著鍋裡啊。不過你還是省點心吧,郝家爺爺沒有孫女,只有一個重孫女,現在才五歲,你要是願意等,那就等吧!」張露佳說完,壞壞地笑了一下,又一臉正色道:「我爸說,對你來說應該是好事,就是具體什麼事沒告訴我。」
王子君見張露佳也沒有答案,也就沒再說這件事情。舒緩的音樂如水般的流淌著,一個正要沒入黑暗中的小村莊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二牛,吃飯啦!」帶著地方特色的方言,在兩人的耳邊響起,王子君在這聲音之中,恍然有一種回到前世的感覺。
與世無爭的小村莊,靜逸平淡的生活,真是一種世外桃源的享受啊。就在王子君感慨的時候,就聽坐在他身邊的張露佳帶著一絲迷惑道:「如果咱們兩個生活在這裡,讓我怎麼做我都願意。」
看著張露佳緩緩閉上的眼眸,王子君知道張露佳此時並不是和自己說笑。他想要摸一下張露佳的頭髮,最終還是將那手掌放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已經進入了雲墨市,閃爍的霓虹燈下,剛剛進入夜晚的雲墨市十分喧鬧。
「停一下車!」就在王子君剛剛行至拐彎處的時候,張露佳突然指揮道。
王子君不知道張露佳準備做什麼,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停了車。從車上飛快的走下來的張露佳,快步走向了路對面的一個賣雪糕的小推車。
半分鐘之後,張露佳手裡就搖著兩個雪糕喜笑顏開地跑了過來。看張露佳像個孩子似的知足地笑著,王子君的心也被這種簡單的快樂感染了。
能夠擁有張露佳這樣的女子,也是自己難得的緣分呢。心中念頭閃動的王子君,正準備下車去接一下這個快樂的女人,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從他耳邊傳來。
隨著這聲音,還有一聲驚叫,一聲屬於張露佳的驚叫!
在驚叫聲中,王子君就覺得自己的心抽搐了起來,在這一刻,他覺得一陣的痛苦瞬間襲上了他的心頭。他怕……怕這個剛剛還猶如花朵般的人,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在自己的生命裡。
多少年啦,王子君再沒有這樣的感受,這種感受簡直像刀子似的,捅得他鮮血淋漓。
當他的目光再次看清眼前的情況時,對生活真是充滿了感激。那個身影,依舊穩穩地站在不遠處,雖然手中的雪糕已經沒有啦,但是人卻傻呆呆地站著了。
站著就好!
嚇懵了的王子君,拍拍方向盤,心裡只剩下感謝了,感激老天讓張露佳躲過這一劫!
「嘻嘻,美女,路邊的雪糕有什麼好吃的,我請你吃哈根達斯怎麼樣?」那輛停在張露佳身邊的車,只是頃刻間的功夫,上蓋就變成了敞篷,從車裡探出來一隻腦袋,輕狂地笑著調戲張露佳。
想想這年輕男開車的速度,張露佳旋即就明白了這個人居心不良,剛才的一幕,把張露佳嚇的魂飛魄散,還沒有從驚懼中緩過神來,就碰上了這麼一個痞子,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
「沒事吧。」王子君快步來到張露佳的身邊,伸出手把她拉過來了。
張露佳像一隻迷途的小獸似的,緊緊的拽著王子君,過來了。
坐在跑車上的年輕男,看看車身被雪糕弄得糊塗花臉的,有些不快:「喂,把我的車弄髒了,一個屁都不放就想走啊?」
「喂,說你們呢,我這車二百多萬呢,不給個說法,休想從這兒走了!」
王子君沒有理會,牽著張露佳往回走,那年輕男看兩人走向一輛悍馬車,不屑一顧的挑釁道:「喲,有倆臭錢哪,那你賠錢得啦!」
這傢伙應該是有一定來頭的,不然也不會開這種高檔的跑車。王子君不想跟他計較,自顧自上了車。
那男子以為王子君想逃,迅速上了車,準備把兩人堵住。就在這時,就見一堆刺眼的東西飄進了車窗:「這些錢你留著燒紙吧。」
說話之間,一厚疊人民幣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頭上,那車隨即就朝另外一個方向飛馳而去了。
「孫子,別讓我找到你,你他媽的跑不了!」那男子氣得面紅耳赤,破口大罵。
氣急敗壞的想打電話求助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年輕男的情緒立馬蔫了,小心翼翼的接通了電話:「爸,我是小龍,您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不快道:「你又跑哪兒去了?快準備一下盡快過來,你趙叔叔來了,這次如果再成不了,你就給我做好準備吧。」
「爸,郝家老頭的大壽不是明天嗎,怎麼來得這麼快?」男子對老爹的訓斥,不敢反駁,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抓緊給我滾過來!」電話那頭啪的一下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