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我只能催齊胖子趕緊實施「足療館計劃」,沒想到齊胖子很快將習海濤與足療女赤身*摟在一起的照片發到了我的郵箱裡,我打開郵箱欣賞這些照片時竟然有十幾張之多。我之所以迫不及待地實施這一計劃,就是想看一看楊妮兒的反應,如果她無動於衷,說明她心裡根本沒有習海濤,那麼楊妮兒肚子裡的孩子確實是我的,我或許效仿周中原秘密為楊妮兒安個家,如果楊妮兒一反常態,就說明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而是姓習的,到時候用這些照片反戈一擊,不僅可以讓習海濤變得聲名狼藉,灰溜溜滾出駐京辦,而且可以徹底控制住楊妮兒,服服帖帖做我的小仙女。然而,還未等我下手,齊胖子就背著我將那些照片散佈到了網上。第二天我剛進辦公室,白麗莎就神經兮兮地走進來,讓我趕緊打開電腦,我打開電腦後,白麗莎迫不及待地從網上調出習海濤睡足療女的照片讓我看,我目瞪口呆地看看照片,又看看白麗莎,白麗莎幸災樂禍地說:「頭兒,姓習的平時裝得跟正人君子似的,想不到竟然是個花花公子。」
我立即嚴肅地批評道:「麗莎,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千萬不要亂嚼舌頭!」
剛說完,我的辦公電話,我的手機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都是各地駐京辦主任給我打的,都說看到了網上的照片,都問我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習海濤得罪人了!我也只能敷衍說:「事情正在調查中,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就在這時,習海濤氣哼哼地闖進我的辦公室,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掏出煙點上火,悶哧悶哧地吸著,就像個快要爆炸的炸藥包。白麗莎見這情景,知趣地躲了出去。我泰然自若地倒了杯茶,緩步走到習海濤身邊,遞給他,用老大哥的口吻說:「海濤,看來事情你已經知道了,急也沒用,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心裡大概有個譜,我知道你一定有話要說,你看是向駐京辦黨組說,再由駐京辦黨組向上級組織匯報,還是由你自己直接向上級組織說清楚。」
我說過,習海濤是偵察兵出身,在駐京辦,誰的腰板也沒有他挺得直,今天還是我第一次看見他像得了大病似的打不起精神,我心裡別提多清爽了。沒想到習海濤倒驢不倒架,一開口還是那麼中氣十足,他猛吸幾口煙黑著臉說:「頭兒,這件事你怎麼看?」
我以為他起碼得向我吐幾口苦水,沒想到竟然逼我表態,我圓滑地說:「海濤,事情既然已經出了,要有勇氣正視它。」
習海濤冷哼一聲說:「頭兒,你不覺得這是陷害楊厚德的升級版嗎?」
我一聽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儘管有人私下裡為楊厚德抱打不平,但是在駐京辦還沒有人敢在我面前這麼說話,你習海濤的*照片都上網了,不檢點自己的行為,竟然當著我的面說這是有人陷害你,還拿楊厚德說事,這分明是在暗指陷害你的人是我呀!我當即反駁道:「海濤,楊厚德是經過組織調查認定的*分子,他有今天是罪有應得,你憑什麼說楊厚德是被陷害的?既然你自比楊厚德,就說明你在思想深處同情*分子,有這樣的思想基礎,網上出現那些*照片也不足為奇了。海濤,我倒很想聽聽你是怎麼被陷害的?」
習海濤憤憤不平地說:「陷害我的人非常瞭解我,最起碼知道我有做足療的嗜好,於是便買通給我做足療的女孩,在我喝的茶水中下了*,趁我人事不省之時,扒光我的衣服,
那個被買通的足療小姐便*衣服抱著我,擺了各種被睡過的姿勢,陷害者便拍下了罪惡的照片,然後發在網上,陷害者的目的很明顯,企圖用卑鄙下流的手段將我趕出駐京辦。頭兒,我不是楊厚德,這種小兒科的無恥伎倆,根本不可能得逞,儘管那個足療小姐失蹤了,但是她的照片留下了,我想警方找到她並不難,只要找到足療小姐,一切就會大白於天下。」
習海濤不愧是偵察員出身,不僅夠沉著,而且分析得條條是道,本來佔儘先機的我,卻顯得心很虛,我底氣不足地質問道:「你把話說清楚,誰是陷害者,他們憑什麼要將你趕出駐京辦?」
習海濤站起身輕蔑地一笑說:「頭兒,俗話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誰是陷害者早晚會大白於天下的。至於他們為什麼要將我趕出駐京辦,是因為他們害怕我,他們似乎察覺到我掌握著他們見不得光的罪證。我看這件事就不用開什麼黨組會了,我會直接向夏書記說清楚的。」說完,習海濤揚長而去,好像網上的*照片不是他的,而是我的。我像吃了蒼蠅似地在辦公室裡來回踱了幾圈,突然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我以為又是哪家駐京辦主任看見網上的*照片了呢,結果打來電話的是高嚴,他向我傳達了梁市長的指示,借照片風波乘勝追擊,趕緊向市紀委書記林鐵衡匯報。放下電話,我覺得還是梁市長懂政治,駐京辦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作為駐京辦的一把手,當然應該向市紀委說明情況。想不到,我向市紀委書記林書記通報情況時,他已經知道了,只想聽聽我的看法。我義正辭言地說:「林書記,無數事實證明,一名官員如果在生活上墮落為色鬼,玩弄女性、包養情婦,他往往會在政治上、經濟上淪落為貪官,以權謀私、非法斂財。這是毋庸置疑的。習海濤生活腐化墮落這件事,我作為駐京辦一把手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對下屬監督不力,約束不夠,以至於一個有前途的年輕幹部犯下如此嚴重的錯誤,我心裡很慚愧!」
我本以為林鐵衡聽了我的話一定會肯定我的認識有高度,沒想到他用質疑的口吻說:「丁則成,這件事情尚未查清楚,你下的結論是不是太早了?習海濤在部隊時就十分優秀,轉業到駐京辦後做你的下屬也有五六年了吧,你應當十分瞭解習海濤這個人。他平時在生活作風上是個不嚴肅的人嗎?」
我趕緊敷衍說:「並未發現這方面有什麼不檢點。」林鐵衡嚴肅地說:「所以說,你作為駐京辦一把手怎麼能輕易否定自己的副手呢?有一點我明確告訴你,習海濤並不是帶病上崗的,組織上考核他時,他的群眾基礎非常好,至於網上的*照片是怎麼回事,組織上會查清楚的。往網上發照片的人不僅卑鄙無恥,而且心懷叵測,你作為駐京辦一把手要提高警惕呀!」說完林鐵衡重重地將電話一摔,震得我的耳朵嗡嗡直叫。這個習海濤還真有些道行,出了這麼大的*韻事,市紀委書記竟然會公開袒護他,這讓我心裡很不舒服。我靜靜地點了一支煙,坐在皮轉椅上有一種莫名的失落,煙抽到一半時,我猛然想起楊妮兒,此時此刻,楊妮兒一定知道了*照片的事,她會是什麼反應?幹嗎不把她叫到辦公室讓她談談對照片事件的看法,想到這兒,我心裡又莫名地興奮起來。我沒給楊妮兒直接打手機,而是用短信通知她,馬上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有要事相商。不一會兒,楊妮兒就風擺荷塘地推門進來了。我就受不了她身上發出的那種獨有的*的柔媚,我在網上看見足療女與習海濤赤身*地繾綣在一起的照片時,沒有任何非分的想法,但是,一看見楊妮兒那仙性的臉蛋和*的媚笑,我便*攻心,腦海中就意淫出無數美妙仙境。楊妮兒顯然知道我找她來的目的,從容地坐在我的面前。我掩飾著抓心撓肝的意淫,不動聲色地問:「網上的照片看過了吧?」
楊妮兒泰然自若地問:「什麼照片?」我心想,你裝什麼糊塗,便不耐煩地說:「習海濤的**已經上網了,難道你不知道?」
楊妮兒佯裝吃驚地站起身,走到我的電腦前問:「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我便告訴她網址,她連忙點擊,然後失望地說:「親愛的,你是不是看花眼了,哪兒有什麼*,網頁上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啊!」「不可能!」
我連忙走到電腦前,仔細一看,確實已經沒有了,網頁上一片空白,很顯然,網站已經刪除了網頁,這怎麼可能呢,我恨不得馬上給齊胖子打個電話問問,但是當著楊妮兒的面,我不能打,看著楊妮兒一臉得意的表情,我斷定刪除*一定與楊妮兒有關。於是我黑著臉說:「丫頭,別演戲了,習海濤的*門事件都驚動了市紀委林書記,這一上午,我的手機和辦公電話都快給打爆了,就憑你和習海濤的關係,你會不知道?」
楊妮兒見我戳破她的表演,頓時揚起小嘴厲聲說:「丁則成,虧你還是駐京辦的一把手,自己的下屬被人陷害,你不僅不痛苦,還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我甚至懷疑,網上那些*是不是你發到網上的。」
我不允許楊妮兒如此袒護習海濤,醋味十足地質問道:「楊妮兒,說話不要血口噴人,我為什麼要發那些照片?」楊妮兒冷笑道:「排斥異己,嫉賢妒能!」
「你……!」我被氣得一時語塞。楊妮兒陰風揚氣地說:「沒話說了吧,是不是被說中了要害?」
我終於看清了楊妮兒心裡真正愛的不是我,而是習海濤,楊妮兒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我頓時狐疑起來,一激動竟然說出了心裡話:「你這麼喜歡習海濤,怕是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他的吧?」
楊妮兒揚手打了我一個嘴巴,氣呼呼地罵道:「丁則成,你無恥!實話告訴你,我已經把我們之間的事告訴了你老婆,正式要求她退出,這婚你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否則,我挺著大肚子去見市紀委林書記!」說完,楊妮兒氣哼哼地摔門而去。事情來得太突然了,我一時手足無措,我不知道,楊妮兒是怎麼與我老婆談的,更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我老婆在悉尼的聯繫方式的,如果楊妮兒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必然面臨一場真正的離婚風暴,因為我太瞭解我老婆了,我們是大學同班同學,互相牽手二十年了,典型的醋罈子,出國前她叮囑我一句話:「千萬別拈花惹草做對不起我和孩子的事,否則你別想再見到我和孩子。」
專案組領導,我向組織寫了這麼多掏心窩子的話,你們應該感覺到,我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但也不是隨隨便便拈花惹草的人,我自從就任駐京辦主任以來,為了「跑部錢進」也曾用過美人計,深知官場上倚紅偎翠的*現象,那些因「貪色」而腐化的官員無不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正因為如此,我一直遠離女人的誘惑,我一再向組織申訴,我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不是被誘惑的,而是被陷害的。希望引起組織的重視。楊妮兒利用懷孕逼我老婆和我離婚就是她具體實施陷害的第一步。現在我就詳盡地將這段痛苦的經歷概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