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的婚姻讓丁能通對神聖的愛情失去了信心,但是羅小梅和金冉冉的頻繁出現似乎又逗弄起他埋在心底最深處的情感之弦。一個是重重地彈奏,一個是輕輕地撩撥,讓丁能通欲罷不能;一個笑得嫵媚、雋永,一個笑得清麗、燦爛,讓丁能通有些心馳神往,然而,丁能通畢竟是愛過、痛過、浪漫過的過來人,他對無慾無求如緩緩細水般愛情的期待,遠遠勝過對轟轟烈烈激情澎湃般愛情的嚮往,面對羅小梅和金冉冉,他注定要做出選擇。想到這兒,他孤獨的心靈開始冰釋。
中午,丁能通接金冉冉來到位於燕莎友誼商城的薩拉伯爾,要了烤牛排、烤鰻魚、烤五花肉、熏牛裡脊、牛尾湯、蔥煎餅,樂得金冉冉合不攏嘴。
金冉冉生就一張甜巧可人的臉龐,一雙脈脈含情的鳳眼,更擁有潔白細膩的肌膚和一頭烏黑的秀髮,她身材苗條,氣質典雅,楚楚動人,看上去她是那樣陽光,笑起來是那樣燦爛,說起話來更是那樣充滿活力,一雙靈動的眼睛顧盼之間天真無邪。
丁能通難得有今天這樣的好心情,要了兩壺清酒燙熱,舉杯說:"冉冉,祝賀你進入'八○後'作家行列,希望你以《天堂雨》為契機,一發而不可收,來,乾一杯!"
金冉冉脈脈含情地抿了一口清酒說:"哥,真的很感謝你,你讓我懂得了很多!"
"誰讓我是你哥呢!"丁能通意味深長地說,語氣中暗藏著傷感。
"哥,我戀愛了,我該怎麼辦?" 金冉冉直勾勾地看著丁能通說。
丁能通被金冉冉突如其來的攻擊打蒙了,他故作從容地說:"你也該戀愛了,他是誰?"
"一個讓我惦記,讓我痛苦的人。"
金冉冉仍然凝視著丁能通,彷彿透過她的雙眼可以看見她純美的心靈。
"愛情本身就是折磨人的東西,讓人心碎卻又讓人著迷,痛並快樂著。"丁能通閃爍其詞地說。
"哥,我已經知道你現在是一個人了,是鳳雲大姐告訴我的。"
"她怎麼知道的?"
"別忘了永年大哥是東州市委副書記,管著你呢!"
"冉冉,不談這些,烤鰻魚很好吃,別涼了!"丁能通遮遮掩掩地說。
"哥,你看著我,我心裡只有你,我要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金冉冉動情地說,眼淚含在眼眶裡,晶瑩欲滴。
"冉冉,我們之間對你是不公平的,別胡思亂想了,好好讀你的研究生,你應該有更好的歸宿。"
丁能通覺得眼前的金冉冉吐著嬌美,透著智慧,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相比之下,自己就像飽經風霜的枯樹,他萬萬沒有想到一頓飯吃得這麼累,本來是想放鬆一下的,他從心裡為金冉冉的書能順利出版而高興,他從金冉冉的才情上能看出當年與衣雪相愛時的影子。
衣雪大學剛畢業時,分配到東州電視台工作,也像冉冉這樣有才情,可惜隨著歲月的流逝,衣雪變得慵懶了,耐不住寂寞了,出軌了,這是自己一生永遠也撫不平的傷痛!
冉冉是丁能通的一個夢,他不願意打破這個夢,他寧願把她當作妹妹守著她,也不願意彼此受到傷害。
送冉冉回去的路上,冉冉一直沉默,來之前的興奮勁兒蕩然無存,為了調節情緒,丁能通打開了車載CD,卻是莫文蔚的《你給我多少時間》:
HEY,
到底要多少時間,
才能真的互相瞭解;
OH HEY,
到底要多少思念,
才能抓住你的視線。
HEY,
我就在你的身邊,
卻又隔一光年,
究竟只差一瞬間或永遠,
愛是兩個人的原野,
可我一個人狩獵,
什麼過眼,
在你消失以前,
你給我多少時間。
HEY,
我就在你的身邊,
可是你看不見,
究竟要走到海角還是天邊,
才是兩個人的終點。
可我一個人擱淺,
什麼雲煙,
我給你一切愛戀,
你到底給我多少時間。
H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