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佈滿烏雲的天空亮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沉悶的轟響,這轟響如悶鼓一樣在城市上空滾動,呼隆隆,終於敲碎了夜空。
窗外不時被閃電照亮,暴烈的雷聲接二連三地吼叫著。林娟娟睡得正香,根本沒有聽見雷聲轟鳴,這時,一個黑影閃進了她的房間,那黑影淫褻地爬到林娟娟的床上,像狗一樣用鼻子聞著林娟娟身上的體香,然後輕輕脫掉林娟娟的內褲,重重地將身體壓了上去……
外面大雨滂沱,房間裡,娟娟裹著毛巾被,披頭散髮地坐在床沿上嚶嚶地哭泣,袁錫藩叼著一支煙,深情地吸著。
「行了,別哭了,有什麼好哭的?又不是什麼處女。」袁錫藩走到林娟娟身邊,撫摸著娟娟的頭髮說。
「想不到你這麼有身份的人竟然不干人事!」林娟娟怒目而視地說。
「什麼叫人事?只要是人幹的事都是人事。娟娟,你聽我說,我從一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你的氣質、談吐、美貌、性感的身體,讓我無時無刻不想你,你知道,我守著一個癱子十幾年了,我內心世界很苦,是你到這個家後,燃起我重新尋找愛的勇氣,你放心,我愛你,我一定要娶你。」袁錫藩一邊說一邊把林娟娟摟在懷裡。
「你是有家室的人,怎麼娶我?」林娟娟楚楚可憐地問。
「她是一個廢人,再者說,她還能活幾年,只要你真心實意地跟著我,我會給你幸福的。」
這時,另一個屋裡傳來一個女人重重的咳嗽聲……林娟娟順從地把頭埋在袁錫藩的懷中,袁錫藩順勢再次把林娟娟壓在身下……
肖偉為了說服父親肖鴻林讓華宇集團承攬花博園工程,聽從了袁錫藩的建議,隻身去北京找白麗娜,丁能通也親自去機場接肖偉並把他安排住在崑崙飯店。
本來丁能通想把肖偉安排在北京花園,但是肖偉怕住在北京花園人多嘴雜走露了他到北京的消息,執意要住在崑崙飯店。
丁能通得知肖偉到北京是為了找白麗娜,差點誤會,以為他是為他母親關蘭馨討公道、興師問罪的,嚇得不敢告訴他白麗娜的手機,後來肖偉說明真實目的,心裡的一塊石頭才落了地。
白麗娜接到肖偉的電話心裡也咯登一下,電話裡肖偉稱她為白姐,說是請她到崑崙飯店吃飯,有事商量。白麗娜掛斷了手機,心裡七上八下的,很顯然肖偉已經知道自己與肖鴻林的關係,莫非是來興師問罪的?不去肯定不行,去會是什麼結果?
白麗娜想給肖鴻林打個電話,轉念一想還是先瞭解一下肖偉找她的目的再說,量你肖偉也不會把我一個女人如何!於是,白麗娜悄悄地去了崑崙飯店。
當白麗娜按響肖偉的房間門鈴時,肖偉透過門鏡偷偷窺視了一會兒白麗娜,肖偉不禁被白麗娜的風韻和美麗所震動,想不到老爸會泡上這麼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難怪袁錫藩建議自己來找這個女人,說老爸會聽這個女人的,來的路上,肖偉還半信半疑的,現在他已經深信不疑了。
肖偉心想,這個女人跟老爸關係曖昧,就別請到房間裡了,正好快中午了,還是直接到餐廳談吧。
肖偉打開門很自然地問:「是白姐吧,我是肖偉,咱們到餐廳談吧。」
肖偉與白麗娜握了握手,白麗娜也不知說什麼好,只好跟著肖偉上了電梯。
在餐廳,兩個人找了一個角落坐下,肖偉為白麗娜要了一份燕窩,自己要了一份干撈翅,兩個人一邊吃一邊聊。
「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要求你,至於你和我爸的關係,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我無權干涉!」白麗娜聽了肖偉的開場白覺得並無惡意,提著的心也就放鬆下來。
「肖偉,我實在想不出我能幫你什麼忙?」白麗娜窘迫地說。
「白姐,你知道花博園工程正在招標,競爭的公司很多,我的公司實力很強,一定能做好這個工程。但是我爸怕影響不好,一直不吐口,想請白姐替我求個情,我想我爸會聽你的,事成後,我不會虧待白姐的。」肖偉一口氣說完,從皮包裡取出一個精美的長條盒子送給白麗娜。
「白姐,這是一條白金鑽石項鏈,你帶上一定很漂亮,就算是見面禮吧。」
白麗娜被這條昂貴精美的白金項鏈深深打動了,更為肖偉的紳士風度所折服。
「肖偉,既然你這麼信任我,這個忙我一定幫,只是不知管不管用!」
白麗娜情不自禁地閃過一個秋波,搞得肖偉心旌蕩漾,肖偉心想,「這個女人可真是個尤物,一雙媚眼居然會放電,老爸喜歡上這個女人一定夠他受的。」
白麗娜則暗自歡喜,心想,「肖鴻林的兒子一旦站在自己這邊,或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反對自己與肖鴻林交往,即使肖鴻林不與關蘭馨離婚,自己的幸福生活也鐵定了。」白麗娜拿起肖偉送的白金項鏈情不自禁地往脖子上戴。
「白姐,真好看!」肖偉的話一語雙關,說得白麗娜心慌意亂,竟帶了半天也沒帶上。
「肖偉,好像卡在頭髮上了,幫我看看!」白麗娜嫵媚地說。
肖偉起身為白麗娜摘出卡在項鏈上的頭髮,然後親自給白麗娜戴項鏈,藉機吃白麗娜的豆腐,雙手故意碰了一下白麗娜富有彈性的乳峰,肖偉感覺就像摸了剛剛蒸好的白面饅頭上,手感好極了,白麗娜知道肖偉故意吃自己的豆腐,回頭嫵媚地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肖偉,就在這一瞬間,肖偉和白麗娜彷彿情侶般溫馨的鏡頭被人在暗處拍了下來。
送走白麗娜,肖偉鬆了口氣,回到房間想洗個澡,睡一覺,剛脫了衣服,就有人按門鈴,一個甜津津的聲音問:「先生,需要服務嗎?」
肖偉心想,「莫非是三陪小姐送上門來了?」光著腚走到門前往門鏡裡一看,果然站著一位亭亭玉立的小妹妹。肖偉心中高興,二話沒說,就把門打開了。
肖偉剛伸出一個頭去,就被一雙大手捏住了臉,兩個高大的身影閃了進來,門鐺地一聲關上了。
肖偉被捏住臉的大手一把推到沙發上,肖偉眼睛都被捏花了,他揉揉眼睛定睛一看,眼前站著的兩個大漢他都認識,一個是胖乎乎中等身材的陳富忠,另一個是膀大腰圓像打手一樣的海志強。
「陳富忠,你想幹什麼?」肖偉明顯感到來著不善。
「肖偉,你斗膽包天連你爹的情人你都敢會,就不怕東州人罵你們爺們兒亂倫!」陳富忠掏出煙,海志強趕緊給點上火。
「陳富忠,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肖偉負隅頑抗地駁斥道。
「血口噴人!志強,讓他開開眼!」
陳富忠深吸一口煙慢慢地噴在肖偉臉上,海志強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照片扔在茶几上,剛好是肖偉請白麗娜吃飯時的情景,特別是肖偉吃白麗娜豆腐時,白麗娜滿臉騷氣的媚態,讓肖偉看了如坐針氈。
「陳富忠,你來找我不會是為了這幾張無聊的照片吧?有什麼事直說好了」!此時的肖偉已經從驚慌失措中緩過神兒來,他故坐鎮靜地說。
陳富忠心想,「這小子果然見過世面,不給他點厲害,怕是不能服軟。」
「肖偉,這幾張照片要是放在你老爹面前,他會做何感想?」
「我老爸只會當畫欣賞!」
海志強猛地扇了肖偉一個嘴巴說:「媽的,丫子死了還嘴硬!」
肖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暈了,眼前全是金星,好半天才醒過神兒來。
「陳富忠、海志強,算你們有種,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想要你的命,你的命不他媽的值幾個錢,一句話,花博園工程你他媽的還是撤標吧!」
「憑什麼?」
「憑這個!」
海志強從兜裡掏出一把亮珵珵的五四式手槍,在手裡耍了個花樣,然後把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肖偉的腦門上。
陳富忠坐在沙發上,把手裡的煙頭按在煙灰缸裡,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說:「肖偉,我陳富忠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你這種屌人我見多了,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
陳富忠說著給海志強一個眼色,海志強收起手槍,把身邊的皮箱放在茶几上。
陳富忠接著說:「這個皮箱內有一百萬人民幣,老弟,如果你退一步,這一百萬就歸你了,如果你不識抬舉,」陳富忠用手猛然揪住肖偉的雞巴,把水果刀逼在肖偉的根部,「你小子不是喜歡女人嗎?從今天起,我就讓你做太監。」
肖偉被陳富忠的舉動驚呆了,他哪裡見過這種陣勢,嚇得渾身發抖,頭上滲出了汗。連忙說:「我退出,我退出!」
陳富忠鬆開手,用水果刀刮了刮肖偉的陰毛說:「老弟,這就對了,既然識時務,這一百萬就歸你了,就算大哥給小弟的一個補償吧。」陳富忠手裡的水果刀轉了幾個花樣,猛然插在一個蘋果上。
「志強,既然肖老闆同意了,就算成交了,咱們走!」
陳富忠冷笑著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肖偉,然後帶著海志強揚長而去,門光地關上了,茶几上插在蘋果上的水果刀還在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