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  陸壓獻計射公明

第四十八回 陸壓獻計射公明

周家開國應天符,何怕區區定海珠;陸壓有書能射影,公明無計庇頭顱。應知幻化多奇士,誰信凶殘活獨夫;聞仲扭天原為主,忠肝留向在龍圖。

話說公明祭起金蛟剪;此剪乃是兩條蛟龍,采天地靈氣,受日月精華,起在空中,往來上下,祥雲護體,頭並頭如剪,尾交尾如股;不怕你得道神仙,一插兩段。那時起在空中,往下鍤來,燃燈忙拚了梅花鹿,借木遁去了。把梅花鹿一鍤兩段,公明怒氣不息,暫回老營不提。且說燃燈逃回蘆篷,眾仙接著,問金蛟剪的原故,燃燈搖頭道:「好利害!起在空中,如二龍交結,落下來利刃一般,我見勢不好,預先借木遁走了,可惜把我的梅花鹿一鍤兩段。」眾道人聽說;俱各寒心,共議將何法可施。正議間,哪吒上篷來:「啟老爺!有一道者求見。」

燃燈道:「請來。」哪吒下篷對道人曰:「老師有請。」這道人上得篷來,打稽首曰:「列位道兄請了。」燃燈與眾道人俱認不得此人,燃燈笑容問曰:「道友是那座名山?何處洞府?」道人曰:「貧道閒遊五嶽,悶戲四海,吾乃野人也。」有歌為證:「貧道本是崑崙客,右橋南畔有舊宅;修行得道混元初,了長生知順逆。休誇爐內紫金丹,須知火妄焚玉液;跨青鸞騎白鶴,不去蟠桃餐壽樂。不去玄都拜老君,不去玉虛門下諾;三山五嶽任我游,海島篷萊隨意樂。人人稱我為仙僻,腹內盈盈自有情;陸壓道人親到此,西岐單伏趙公明。」

「貧道乃西崑崙閒人姓陸名壓,因為趙公明保假滅真,又借金蛟剪下山,有傷眾位道友;他只知道術無窮,豈曉得玄中更妙,故此貧道特來會他一會,管教他金蛟剪也用不成,他自然休矣。」當日道人默坐無言。次日。趙公明乘虎至篷前大呼曰:「燃燈你既有無窮妙道,如何昨日逃回?可速來早決雌雖!」哪吒報上篷來,陸壓曰:「貧道自去。」道人下得篷來,逕至軍前,趙公明忽見一矮道人,帶魚尾冠,大紅袍,異相長鬚,作歌而來:「煙霞深處訪玄真,坐向沙頭洗幻塵;七情六慾消磨盡,且把功名付水流。任逍遙自在閒身,尋野叟同垂釣;覓詩人共賦吟,樂陶陶別是乾坤。」

趙公明認不得,問曰:「來的道者何人?」陸壓曰:「趙公明!你竟也不認得我,我也非仙也非聖,你聽我道來:「性似浮雲意似風,飄流四海不定蹤;或在東洋觀皓月,或臨南海又乘龍。三山虎豹俱騎盡,五嶽青鸞足下從;不富貴不簪纓,玉虛宮內亦無名。玄都觀裡桃千樹,自酌三任我行:喜將棋局邀玄術,悶坐山聽鹿鳴。閒吟詩句驚天地,靜理瑤琴樂性情;不識高名空費力,吾今到此絕公明。」

貧道乃西崑崙散人陸壓是也。」趙公明大怒:「好妖道,焉敢如此出口傷人?欺吾太甚!」縱虎提鞭來取,陸壓持劍對面交還,未及三五回合,公明將金蛟剪祭在空中,陸壓觀之大叫曰:「來的好!」化一道長虹而去。公明見走了陸壓,怒氣不息,又見蘆篷上燃燈等昂燃而坐;公明切齒而回。且說陸壓逃歸,此非是與公明會戰,實看公明形容,以便定計。正是:千年道行隨流水,絕在釘頭七箭書。

且說陸壓回篷,與諸道友相見,燃燈問:「會公明一事如何?」陸壓曰:「衲子自有處治。此事請子牙自行。」子牙道:「領命。」陸壓揭開花籃,取出一幅書:「寫得明白,上有符印口訣,依次而用,可往西山立一營,營內一台,結一草人,人身上書趙公明三字,頭上一盞燈,足下一盞燈,腳步罡鬥,書符結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禮,至二十一日之午時,貧道自來助你,公明自然絕也。」子牙領命,前往岐山暗調三千人馬,又令南宮造、武吉先去安置。子牙後隨軍至岐山,南宮起將台,安排停當,扎一草人,依方制度。子牙披髮仗劍,腳步罡鬥,書符結印,連拜三五日,把趙公明只拜得心如火發,意似油煎,走頭無路,帳前走到帳後,抓耳撓腮。聞太師見公明如此不安,心中甚是不樂,亦無心理論軍情。且說烈陣主白天君,進營來見聞太師曰:「趙道兄!這等無情無緒,恍惚不安,不如且留在營中,吾將烈陣去會闡教門人。」聞太師欲阻白天君,白天君大呼曰:「十陣之內,無一陣見功,如今若坐視不理,何日成功?」遂不聽太師之言,轉身出營,走入烈陣內;鐘聲響處,白天君乘鹿大呼於篷下。

燃燈同眾道人下篷排班,方出來,未曾站定,只見白天君大叫:「玉虛門下誰來會吾此陣?」燃燈顧左右無一人答應,陸壓門旁問曰:「此陣何名?」燃燈曰:「此是烈陣。」陸壓笑曰:「吾去會他一番。」

作歌而出:「煙霞深處運玄功,睡醒茅廬日已紅;翻身跳出塵埃境,肯把功名付轉篷。受用些明月清風,人世間逃名士;雲水中自在翁,跨青鸞遊遍山峰。」

陸壓歌罷,白天君曰:「爾是何人?」陸壓曰:「你設此陣,陣內必有玄妙處。我貧道乃是陸壓,特來會你。」天君大怒,仗劍來取;陸壓用劍相還,未及數合,白天君望陣內便走。陸壓耳聽鐘聲,隨即趕來,白天君下鹿上台,將三首紅招展;陸壓進陣,見空中火、地中火、三昧火,三火將陸壓圍裹居中,他不知陸壓乃火內之珍,離地之精,三昧之靈;三火攢,共在一家,焉能壞得此人?陸壓被三火燒有兩個時辰,在火內作歌曰:「燧人曾火中陰,三昧攢來用意深;烈空燒吾授,何勞白禮費其心。」

白天君聽得此言,細心看火內,見陸壓精神百倍,手中托著一個葫蘆,葫蘆內有一線毫光,高三丈有餘,上邊現出一物,長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兩道白光,反罩將下來,釘住了白天君泥丸宮,白天君不覺昏迷,莫知左右,陸壓在火內一躬:「請寶貝轉身。」那寶貝在白禮頭上一轉,白禮首級早已落下塵埃,一道靈魂往封神台去了。陸壓便收了葫蘆,破了烈陣;方出陣時,只見後面大呼曰:「陸壓休走!

吾來也!」落魂陣主姚天君跨鹿持□鑭,面如黃金,海下紅髯,臣口獠牙,聲如霹靂,如飛電而至。燃燈命子牙曰:「你去喚方相破落魂陣走一遭。」子牙急令:「方相!你去破落魂陣,其功不小。」方相應聲而出,手提方天畫戟,飛步出陣大喝曰:「吾奉將令,特來破你落魂陣。」更不答話,一戟就刺;方相身長力大,姚天君招架不住,掩一□鑭往陣內便走。方相耳聞鼓聲,隨後追來,趕進落魂陣中;見姚天君已上板台,把黑沙一把,灑將下來,可憐方相那知其中奧妙,大叫一聲,頃刻而絕,一道靈魂往封神台去了。姚天君復上鹿出陣大呼曰:「燃燈道人你乃名士,為何把一俗子凡夫,枉受殺戮?你們可著德清高之士,來會吾此陣。」

燃燈命:「赤精子!你當去矣。」赤精子領命,提寶劍作歌而來:「何幸今為物外人,都因夙世了凡塵;要知生死無差別,開了天門妙莫論。事事事通非事事,神神神徹不神神;目前總是長生理,海角天涯總是春。」

赤精子歌罷曰:「姚賓!你前番將姜子牙魂魄拜來,吾二次進你陣中,雖然救出子牙魂魄,今日你又傷方相,殊為可恨!」姚天君曰:「太極圖玄妙也不過如此,今已做吾囊中之物。你玉虛門下神通,雖高不妙。」赤精子曰:「此是天數,該是如此。你今逢絕地,性命離逃,悔將何及?」姚天君大怒,執□鑭就打;赤精子口稱:「善哉!」招架閃躲,未及數合,姚賓便進落魂陣去了。赤精子聞後面鐘聲,隨進陣中,這一次乃三次了,豈不知陣中利害,赤精子將頂上慶雲一朵現出,先護其身,又將八卦紫綬仙衣,披在身上;光華顯耀,使黑沙不沾其身,自然安妥。姚天君上台,見赤精子進陣,忙將一斗黑沙往下一潑,赤精子上有慶雲,下有仙衣,黑沙不能侵犯。

姚天君大怒,見其術不應,隨欲下台,復來戰爭,不妨赤精子暗將陰陽鏡,望姚賓劈面一晃;姚天君便撞下台來,赤精子對東方再打稽首曰:「弟子開了殺戒。」提劍取了首級,姚賓一道靈魂往封神台去了。

赤精子破了落魂陣,取回太極圖,送還玄都洞。且言聞太師因趙公明如此,心甚不樂,懶理軍情;不知二陣主又失了機,太師聞報破了兩陣,只急得三屍神暴跳,七竅內生煙,頓足歎曰:「不期今日吾累諸友遭此災厄。」忙請兩陣主張、王兩位天君,太師泣而言曰:「不幸奉命征討,累諸位道友受此無辜之災,吾受國恩,理當如此;眾道友卻是為何遭此荼毒,使聞仲心中如何得安?又見趙公明昏亂,不知軍務,只是睡臥,嘗聞鼻息之聲,古云:『神仙不寢,乃是清淨六根。』如何今已六七日,只是昏睡。」且不說湯營亂紛紛計議不一,且說子牙拜得那趙公明元神散而不歸,但神仙以元神為主,游八極任逍遙;今一旦被子牙拜去,不覺昏沉,只是要睡。聞太師心下甚是著忙,自是趙道兄為何只是睡而不醒,必有凶兆,聞太師愈覺鸞鸞不樂。且說子牙在岐山拜了半月,趙公明越覺昏沉長睡,不省人事。太師入內帳,見公明鼻息如雷,用手推而問曰;「道兄你乃仙體,為何只是鼾睡?」

公明答曰:「我並不曾睡。」二陣主見公明顛倒,謂太師曰:「據我等觀趙道兄光景,不像好事,想有人暗算他的;取金錢一卜,便知何故。」

聞太師曰:「此言有理。」便忙排香案,親自拈香,搜求八卦,聞太師大驚曰:「術士陸壓將釘頭七箭書,在西岐山要射殺趙道兄,這事如何處?」王天君曰:「既是陸壓如此,吾輩須往西岐山,搶了他的書來,方能解得此厄。」太師曰:「不可,他既有此意,必有準備,只可暗行,不可明取;若是明取,反為不利。」聞太師入後營見趙公明曰:「道兄你有何說?」公明曰:「道兄你有何說?」太師曰:「原來術士陸壓,將釘頭七箭書射你。」公明聞得此言。大驚曰:「道兄!

我為你下山,你當如何解救我?」聞太師這一會神魂飄蕩,心亂如麻,一時間走頭無路。張天君曰:「聞道兄不必著急,今晚命陳九公、姚少司二人,借土通暗往岐山,搶了此書來,大事方才可定。」太師大喜,正是:天意已歸真命主,何勞太師暗安排?

話說陳九公二位徒弟去搶箭書不表。且說燃燈與眾門人靜坐,各運元神,陸壓忽然心血來潮;道人不語,掏指一算,早知其意。陸壓曰:「眾位道兄!聞仲已察出原由,今著二門人去岐山搶箭書,箭書搶去,吾等無生,快遣能士報知子牙,須加防備,方保無虞。」燃燈隨遣楊戩、哪吒二人,速往岐山報知子牙。哪吒登風火輪先行,楊戩在後,風火輪去得快,楊戩的馬慢便遲。且說聞太師著趙公明二徒弟,陳九公、姚少司去岐山搶釘頭七箭書,二人領命,速往岐山。來時,已是二更,二人駕著土遁在空中,果見子牙披髮仗劍,步罡拜斗,於台前書符作法念□咒,正拜下去,早被二人往下一把,搶了案上箭書,似風雲而去。子牙聽見響,急□抬頭看時,案上早不見了箭書;子牙不知何故,自己沈吟,正憂慮之間,忽見哪吒來至,南宮報入中軍,子牙急令進來。間其原故,哪吒曰:「奉陸壓道者命,有聞太師人來搶箭書,此書若是搶去,一概無生。

今著弟子來報,令師叔預先防禦。」子牙聽罷大驚曰:「吾方正行法術,只見一聲響,便不見了箭書,原來如此。你快去搶回來。」哪吒領命,出得營來,登風火輪便起來趕此書不表。且說楊戩馬徐徐行來,未及數里,只見一陣風來,甚是古怪。怎見得好風?

滑碌碌如同虎吼,滑喇喇猛虎咆號;揚塵播土逞英雖,攪海翻江華岳倒。損林木如同劈砍,響時節花草齊凋;催雲卷霧豈相饒,無影無形真個巧。

楊戩見其風來得異怪,想必是搶了箭書來;楊戩下馬,連忙將土抓一把,望空中一灑,喝一聲:「疾!」坐在一邊,正是先天秘術,道妙無窮,保真命之主,而隨時響應。且說陳九公、姚少司二人,搶了書來大喜,見前面是老營,落下土遁,來見鄧忠巡外營,忙忙報入。二人進營,見聞太師在中軍帳坐定,二人上前回話,太師問曰:「你辭搶書一事如何?」二人答曰:「奉命去搶書,姜子牙正行法術,等他拜下去,被弟子乘空將書搶回。」太師大喜,叫二人將書拿上來,二人將書獻上。太師接書一看,放於袖內,便曰:「你們後邊去回覆你師父。」二人轉身往後營正走,只聽得腦後一聲雷響,急回頭不見大營,二人站在空地之上,二人如醉如癡,正疑之間,見一人白馬長大呼曰:「還吾書來!」陳九公、姚少司大怒,四口劍來取,楊戩急挺戟相迎,夤夜交兵,只殺得天慘地昏,戟劍之聲不能斷絕。正戰之間,只見空中風火輪響,哪吒聽得兵器交加,落下輪來,搖助戰。

陳九公、姚少司那裡是楊戩敵手,況又有接戰之人,哪吒奮勇一,把姚少司刺死,楊戩把陳九公脅下一戟:二人靈魂俱往封神台去了。

楊戩告哪吒曰:「箭書吾已奪回。」哪吒曰:「師叔已被搶了書去,著吾來趕。」楊戩曰:「方纔他二人借土遁,風聲古怪,吾想必是搶了此書;吾隨設一謀,仗武王洪福把書誆了過來。又得道兄協助,可喜二人俱死。」楊戩與哪吒復往岐山來見子牙;二人行至岐山,天色已明,有武吉報入營中,子牙正納悶時,只見來報:「楊戩、哪吒求見。」

子牙命入中軍,間其搶書一節,楊戩把誆設一計說與子牙。子牙獎諭楊戩曰:「智勇雙全,奇功萬古。」又諭哪吒協助英雄,赤心輔國。

榻戩將書獻上子牙,二人回蘆篷不表。且說子牙日夜用意提防,驚心提膽,又恐來搶。且說聞太師等搶書回來報喜,等第二日巳時,不見二人回來,又令辛環去打聽消息。少時辛環來報:「啟太爺!陳九公、姚少司不知何故,死在中途。」太師拍案大叫曰:「二人已死,其書必不能返。」胸跌足大哭於中軍。只見二陣主進營來見太師,見如此悲痛,忙問其故。太師把前事說了一遍,二天君不語,同進後營見趙公明。公明鼻息之聲如雷,三人來至榻前,太師垂淚叫曰:「趙道兄!」公明睜目見聞太師來至,就問搶書一事。太師實對公明說曰:「陳九公、姚少司俱死。」趙公明將身坐起,二目圓睜大呼曰:「罷了,悔吾不聽吾妹子之言,果有喪身之禍。」太師只嚇得渾身汗出,無計可施。公明歌曰:「想吾在天皇時得道,修成玉肌仙體,豈知今日遭殃,反被陸壓而死?真是可憐。聞兄料吾不能再生,今追悔無及,但我死之後,你將金蛟剪連吾袍服包住,用絲□絛縛定,我死雲霄諸妹必定來看吾之屍骸,你把金蛟剪連袍服遞與他。

吾三位妹子見吾袍服,如見親兄。」道罷淚流滿面,猛然一聲大叫曰:「雲霄妹子!悔不用你之言,致有今日之禍。」言罷不覺哽咽不能言語。聞太師見趙公明這等苦切,心如刀絞,只氣得怒髮衝冠,剛牙挫碎。當有紅水陣主王奕,見如此傷心,忙出老營,將紅水陣排開,逕至篷下大呼曰:「玉虛門下!誰來會吾紅水陣也。」哪吒、楊戩正在篷上回燃燈、陸壓之話,又聽得紅水陣開了,燃燈只得領班下篷,眾弟子分開左右,只見王天君乘鹿而來,好兇惡。怎見得?有詩為證:「一字青紗頭上蓋,腹內玄機無比賽;紅水陣中顯其能,修惹下誅身債。」

話說燃燈命:「曹道友!你去破陣走一遭。」曹寶曰:「既為真命之主,安能推辭?」忙提寶劍出陣,大叫:「王奕慢來!」王天君認得是曹寶散人,王奕曰:「曹兄!你乃閒人,此處與你無干,為何也來受此殺機?」曹寶曰:「察情斷事,你們扶假滅真,不知天意有在,何必執拗。想趙公明不順天時,今一旦自討其死,十陣之間,已破八九,可見天心有數。」王天君大怒,仗劍來取;曹寶劍架來迎,步鹿相交,未及數合,王奕往陣中就走。曹寶隨後跟來,趕入陣中,王天君上台,將一葫蘆水往下一潑,葫蘆振破,紅水平地湧來。一點粘身,四股化為血水。曹寶被水粘身,可憐只剩道服絲□絛在,四股皮肉化為津,一道靈魂往封神台去了。王天君復乘鹿出陣大呼曰:「燃燈甚無道理,無辜斷送閒人。玉虛門下高明者甚多,誰敢來會吾此陣?」燃燈命道德真君:「你去破此陣。」不知勝負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封神演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