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夫《易》象「一車」之言,近於怪也。詩人南淇之奧,近乎戲也。固服縫掖者,肆筆之餘,及怪及戲,無侵於儒。無若詩書之味大羹,史為折俎,子為醯醢也。炙?羞鱉,豈容下箸乎?固役而不恥者,抑志怪小說之書也。成式學落詞曼,未嘗覃思,無崔真龍之歎,有孔璋畫虎之譏。飽食之暇,偶錄記憶,號《酉陽雜俎》,凡三十篇,為二十卷,不以此間錄味也。

《酉陽雜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