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杭州流行泡澡堂 洗澡時還可喝茶和按摩?

美劇《馬可·波羅》剛剛推出就在網上掀起熱潮,號稱比《權力的遊戲》更土豪的這部美劇雖然褒貶不一,但馬可·波羅這個13世紀意大利大叔,可是又火了一把,順帶也給美國人普及一下了元朝歷史。

巧合的是,關於馬可·波羅和絲綢之路,18日在西湖邊開了一場高大上的學術盛會「杭州與新絲路」。在琴簫合奏的《絲路夢尋》的旋律中,國內外絲綢文化、絲綢之路和絲綢經貿界專家紛紛登場。同時在絲綢博物館還有一場「東方之美——絲綢藝術展」。

關於馬可·波羅和元代的杭州,專家們截然不同的看法,讓我們大開眼界。

馬可·波羅可能把杭州和蘇州弄混了

馬可·波羅因為寫了一本遊記而成為全世界最有名的驢友。我們的西湖邊還有他的雕塑,杭州人在向外國人介紹家鄉的時候都會引用他的話:「天堂之城。」

所以說,當我們聽到史學家提出「馬可·波羅真的到過杭州嗎」這樣的問題,一定會跌破眼鏡。但是,這個問題還真是學術界到現在都在爭論的。

在到場的眾多專家中,有一位英國大英圖書館中國部前主任、國際著名絲路研究學者伍芳思,就是提出質疑的著名學者之一。

這位英國老太太講得一口流利的中文,她曾經寫過一本很轟動的書,叫做《馬可·波羅到過中國嗎?》,別說杭州了,她直接連馬可·波羅有沒有來過中國都質疑了。

她最主要的觀點,是覺得馬可·波羅的這本遊記與其說是紀實日記,不如說更像個小說,因為他是一個很誇張的人,書裡到處有誇誇其談的痕跡。

例如他描寫的杭州有1.2萬座橋,而且有很多高層建築;杭州被蒙古將軍伯顏的軍隊包圍時,有一條巨大的魚擱淺在岸邊,而他看到了魚頭;在杭州進行人口統計時,他也在杭州。但根據歷史記載,杭州在1270年進行過人口統計,1282年有一條30米長的鯨擱淺在岸邊,而蒙古人在1276年攻陷杭州。

「除非馬可·波羅在杭州逗留了相當長的時間,否則日期和事件很難取得一致。」伍芳思懷疑波羅搞混了蘇州和杭州,因為他把杭州寫得像威尼斯,「其實他是否真的來過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們從他的《寰宇記》裡可以瞭解什麼。他描寫當時世界的情況,就像是一部歐洲的《山海經》。」

元朝時江南地區流行火葬

相對於伍芳思這樣的質疑派,浙江省文化藝術研究院文化傳承研究所所長鮑志成有著自己的看法——馬可·波羅不但來過杭州,而且不止一次。

「根據馬可·波羅在遊記裡的記載,杭州當年就有很多公共浴室。當時的中國,南方人比北方人講衛生,更注意沐浴。」鮑志成說。貴族有私人浴室,老百姓有公共澡堂,並且不但可以洗澡,還可以喝茶、按摩,還有小販推銷肥皂等沐浴用品。這樣的澡堂隨處可見,風格像土耳其浴室。

杭州人自古就懂得享受生活,南宋時就有「籠袖嬌民」的稱號。所以,宋元時期酒樓茶肆、客店旅遊業也非常發達。

和馬可·波羅同時代的著名旅行家鄂多克在遊記裡說:「那裡(指杭州)有很多客棧,每棧內設十或二十間房間。」

「大小旅舍遍佈城內外,在御街一帶最集中,環湖、濱江地區也有各種檔次的客棧。」鮑志成說,「當時的旅店不但多,而且提供各種服務,飲食、車轎、存物,非常周全。而西湖上的畫舫和遊船就更多了。」

杭州人還愛吃魚。馬可·波羅記載,杭州當時有10個大市場,吸引四五萬客人,顧客買到的魚是西湖裡撈的,有些是從海邊運來的,「我們現在不還有『賣魚橋』這樣的地方嗎?其實元代就是有很多賣魚的地方。」

更讓人驚訝的是,我們印象裡一向喜歡土葬的中國人,在那個時候,江南地區居然流行火葬。「因為杭州地少人多,當時有所謂『百萬生人無葬處』的說法,所以火葬就很流行。」

《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