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節


我長長地吁了口氣:「那就好!謝天謝地!」
「好個屁!」蘇堇夏冷冰冰地說:「她的呼吸很微弱,脈象也很亂,很明顯是受到較為嚴重的內傷,如果不能及時醫治的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之前在龍脈中跟白起戰鬥的時候,小果果就已經受了些內傷。在內傷並未痊癒的情況下,剛才又自爆防護結界跟蟲姬拚命,造成二次傷害,情況還是非常嚴重的!」
說到這裡,蘇堇夏微微歎了口氣,替小果果輕輕拂開遮住臉頰的長髮:「傻丫頭!你本沒有必要如此拚命的!」
沒想到,冷傲女神蘇堇夏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厲亦風說:「夏夏,小果果是為了救我們才搞到內傷的,請你務必要盡全力救助她!」
「這個我知道!扁鵲銀針本就是救人性命的,我一定會全力救她!」蘇堇夏站起身來,輕輕一甩長衫,對我說道:「拓跋孤,你將小果果抱過來吧!」
「是!」我趕緊俯身抱起小果果,跟著蘇堇夏走到一棵大樹後面。
蘇堇夏回頭看了看,確定看不見厲亦風他們,這才對我說道:「好啦,就在這裡吧,把她放下來!」
我依照蘇堇夏的囑咐,將小果果放在地上,地上有一片草叢,還算柔軟。
「脫衣服!」蘇堇夏說。
哦!
我伸手解開滿是鮮血的衣衫,心中暗自嘀咕:「奇怪咧!夏夏為什麼要叫我脫衣服呢?而且還找這樣一處隱蔽的地方……」
「笨蛋!」蘇堇夏怒罵道:「拓跋孤,你在幹什麼呢?」陣土妖血。
我愣愣地看著她,冷傲女神的脾氣真是古怪呢,她不是叫我脫衣服嗎?怎麼又問我在幹什麼?
「我在脫衣服啊!不是你吩咐的嗎?」我嘟囔著說。
「豬頭!」蘇堇夏摸了摸額頭,一臉無語地看著我:「我要你脫衣服做什麼?你不會以為我對你有什麼想法吧?我是讓你脫掉小果果的衣服!」
「啊!啊!不好意思!原來是這樣啊!」我尷尬地笑了笑,慌忙扣上自己的衣扣,把手伸到小果果胸前,突然就怔住了。
蘇堇夏從包裡摸出防風打火機,點燃之後,將銀針放在火焰上面來回炙烤。
她瞥了我一眼:「幹嘛停下來?你聾啦?我讓你脫下小果果的衣服,快點!」
「人家……人家有些害羞……」我低著腦袋一臉羞赧,居然要我當著一個女人的面脫另一個女人的衣服,這……這成何體統?我可是一個有貞操有原則的優秀少先隊員!
「害你妹的羞!」一向冷酷傲嬌的蘇堇夏突然爆出了粗口:「你當老娘不會罵人是不是?抓緊時間,裝什麼清純賣什麼萌呢!」
我翻了翻白眼,深吸一口氣,輕輕解開了小果果的外衣。
傲人的胸脯出現在我眼前,我有些不敢直視,眼珠子骨碌碌亂轉,不知道視線該往哪裡放。
「脫掉了嗎?」蘇堇夏抬起頭來。
「脫了呀!」我說。
蘇堇夏臉上唰地掉下三條黑線:「我讓你把她脫光光!脫光光!脫光光!你明白嗎?」
蘇堇夏快要歇斯底里了,連續強調三次「脫光光」。
嚇!
居然要把小果果脫光光?!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雖然對於這種事情我還是比較期待呢,可是現在脫光小果果的衣服,是不是有點趁人之危的感覺呀?
但是迫於蘇堇夏的淫威,我沒有辦法,在心裡默默說了句「得罪了」,三下五除二將小果果剝得赤條條的,雪白的嬌軀就像羊脂玉一樣,在黑夜中顯得出奇的白。嘖嘖,這身段,這肌膚,就是世上最好的綢緞,估計也沒有小果果的玉膚光滑。
「挺熟練的嘛!」蘇堇夏不冷不熱地冒出一句。
我驀地一怔,一張臉唰地漲得通紅,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來反駁。
「把她攙扶起來,背面對著我,正面對著你自己!」蘇堇夏手中的銀針已經被火焰炙烤的通紅。
我的雙手觸碰到小果果的肌膚,那細膩的感覺讓我就跟觸電一樣。
我使勁咬了咬嘴唇,平復了一下心情,按照蘇堇夏的要求將小果果攙扶起來,盤膝而坐,光滑的脊背對著蘇堇夏,而丰韻奪目的正面卻對著我自己。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蘇堇夏要尋找這樣一塊隱蔽的地方了,原來她要替小果果療傷,而且療傷還需要把小果果脫得光溜溜的,這樣血脈賁張的畫面肯定不能讓厲亦風那樣的烈性漢子看見了,弄不好他們會血管爆裂而亡的。
雪白的玉頸、烏黑的長髮、還有飽滿的大白兔……
此時此刻的畫面實在太美,我也不敢多看,趕緊把腦袋扭開。
小果果美得幾乎沒有瑕疵,我都不好意思讓自己的目光玷污了她的身體。
蘇堇夏的十指就像彈琴一樣,在小果果的脊背上飛快遊走,炙烤的發紅的銀針唰唰唰沒入小果果脊背要穴,隱隱有焦味瀰漫出來,也不知道會不會在小果果的背上留下疤痕。
很快,小果果就從狐狸變成了一隻小刺蝟,背上扎滿銀針。
緊接著,蘇堇夏讓我把小果果扳過身來,正面對著她,又在小果果的胸前和腹部刺入數根銀針,做好這一切之後,蘇堇夏汗流滿面,看上去非常費神。
「我用銀針刺激她週身血脈,促進內力的恢復,不出意外的話,天亮之前她應該可以醒過來!」蘇堇夏吐氣如蘭,緩緩吐出一口真氣。
「夏夏,謝謝你!」我感激地說。
「不用謝,算是我報答小果果對我們的救命之恩吧!好了,你在這裡守著她,我過去歇會兒!」蘇堇夏拍了拍我的肩膀,走過去跟厲亦風他們匯合。
我留在大樹幹後面照顧小果果,小果果渾身上下赤條條的,叢林裡寒氣又比較重,我怕她著涼,於是脫下衣服給她披上。看了看,又覺得自己染血的外衣實在太髒了,於是又脫下內衣給小果果披上。我打著赤膊坐在那裡,體內反正有蠶寶寶,我也不會覺著冷。
蘇堇夏不愧是一代神醫,她的預測很準確,天色微微亮的時候我聽見小果果傳來微弱的呻吟聲。
我伸手摸了摸小果果的脈搏,發現她的脈象已經趨於平穩,不像之前那麼混亂了。
《黃河撈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