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我說:「既然你不害怕,我就回去了。」
常玉說:「雨這麼大,你等會再回去唄,咱倆說說話。」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說說話……我說:「好。」
看得出來,常玉姐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我倆扯著扯著就說到了男女關係上,她問我有女朋友嗎?
我說:「有啊,不過和我不在一個學校,我倆是高中同學。」然後就把我倆怎麼談戀愛的跟她講了講,當然妖魔鬼怪那部分我就掐了沒播。
沒想到常玉姐居然聽臉紅了,我就納悶了,難道她還是單身,再一想對啊,也沒見她有男人,我就問她你沒嫁人嗎?
常玉姐也不回答,但是看那表情,搞不好還是處女。
我見她不回答,就不好意思追問了,這時雷陣雨終於停了,只聽見外面屋簷上的水滴聲,偶爾還傳來幾聲貓頭鷹的聲音,說實話,要不是面前坐著個美女姐姐我早睡了,哈欠一個接一個。
我漸漸的扛不住了,既然雨也停了,沒什麼理由留下,我就說:「那常玉姐我就回去睡覺了,你也早歇著吧,注意安全。」
常玉姐看我要走,就送我出來,戲台的後台裡只有幾個昏黃的燈泡,不時有幾個蛾子撲上去,農村又沒有霓虹燈,因此從外面看起來,後台裡面還挺亮。
我說:「鄉下蚊子多,你點蚊香睡。」
常玉姐點點頭,溫柔地衝我笑了笑,就揮揮手說明天見。
我手機也沒電了,只能開著電子錶的燈光慢慢前行,我剛拐進一個石頭小巷子裡,就看見旁邊小路上出現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我趕緊躲進黑暗裡,想看清楚那人是誰?
那人躲進黑暗裡東張西望了半天,我始終沒能看出他是誰?這村子裡的人我下午看戲的時候掃過一眼,要是見過應該還會有點印象的。
這時,這個人慢慢地抬腳,從屋牆下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我定睛一看,不是花錦張是誰?
不知道他想去幹嘛?但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實在是不怎麼像好人。我對這個人印象很差,他看起來總是拽拽的樣子,而且萬事漠不關心,班主受傷的時候他也很冷漠。
被他這麼一弄,我睡意全無,悄悄地跟在他身後,只見他一步一步的挪向戲台的方向,臥槽,難不成這小子想去偷窺常玉姐。
頓時我就火冒三丈,常玉姐挺好的一人,對我不錯,十有八九還是個雛兒,說什麼也不能被這王八蛋偷窺,但是在沒掌握他的犯罪證據之前,我也不能驚動他。
這小子還挺滑,走三步就左右看看,走五步就回頭嘍一眼,差點被他發現我,好在我穿的衣服是深色的,摸著牆根底他一直沒發現我,果不其然,這孫子走到戲台後台的一邊,把戲台的帆布挑開一個小縫就偷看了起來。
我本想上去一腳踹翻他,給他暴揍一頓,但是一想,萬一人常玉姐裡面沒脫,我要踹翻他,構成不了犯罪事實,再被他反咬一口怎麼辦?
人家大小算是師姐弟,我才不過認識常玉姐幾個小時而已,到時候說我才是偷窺的人,我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想到這,我就也摸到戲台的一個角上,這個角度非常好,我能清楚的看見後台裡的常玉姐和躲在外面偷看的花錦張。
爬上來一看,剛才多虧沒有踹花錦張,裡面的常玉姐正在整理木偶們的戲服,沒想到她這麼晚還在幹活,看來藝術工作者也不容易啊。
我看花錦張並不著急,還在那津津有味的看著,就覺得這個人真是噁心,不過話說回來,看著自己喜歡的人不都這樣嗎?我有時候和校花坐在公園裡,能盯著她看半個小時,死活不膩,哎,這花錦張也是癡情一片啊,不過說到底,你這偷窺行徑是在是太不要臉了。
這時,常玉姐收拾完了衣服,把用門板鋪成的床弄好,又把被子鋪在上面,走到角落裡的一個大鐵箱子跟前,打開箱蓋,從裡面抱出一個木偶,那木偶始終在常玉姐的影子裡,我看不清楚,直到她坐在床上我才看清楚了那個木偶的樣子。
這時常玉姐是面向著我的方向,背對著花錦張,那木偶就是個枕頭大小,因此花錦張並沒有看見。
這個木偶我沒有見過,我的戲劇常識並不多,不知道這是哪個戲碼裡的角色,不過看得出來,這個木偶的年代久了,漏出來的木頭上雖然上了肉色,但仍掩不住他的老舊,不過做工還是沒的說,那眼睛還是洋娃娃那種可以眨眼的眼睛,看上去逼真極了。
常玉姐四下掃了掃,確定沒有人,就用手摸了摸那個木偶的臉,然後她把木偶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然後猛然間把上身的襯衫扣子全部解開了,一對乳白色的肉球就冒了出來,出現在我的眼前,我下面頓時就硬了,沒想到我來抓偷窺的人,居然還碰上了這種福利。
這時我覺得有點不太對勁,看了眼花錦張,他只能看見常玉姐的後背,並不知道她解開了紐扣,還在那裡癡癡地望著常玉姐的背影,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我一遍心裡罵這煞筆沒選對角度,一遍罵他臭流氓。
這時,常玉姐抱起木偶,把木偶的嘴湊向了自己的白鴿,臥槽,她這是處女憋壞了?連中間生孩子的過程都省略了,改直接給孩子餵奶了,這中間省略了多少過程啊?
我本以為這個木偶就是常玉姐假裝自己孩子的高級玩具,但萬萬沒想到,這時常玉姐拿左手的指甲在自己的白鴿上劃了個小口子,那木偶突然間就像活過來一樣,張嘴就上去吸,我褲襠裡剛還硬得出奇,頓時就驚得我額頭滿是青筋,這木偶到底是什麼東西?
第四十三章偶祖
這個時候我真是後悔,今天出門居然沒拿哪怕一件法器,起初看見這些木偶我就隱隱覺得有問題,果不其然,連這個表面溫柔嫻淑,舉止大方的常玉姐居然都有問題,這個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我雖然沒開天眼,但傻子也能看明白,這木偶絕對不是什麼善類,他那木色的臉上居然還微微笑著,感覺好像很滿足的樣子。
大概是餵奶喂得熱了,常玉姐慢慢把襯衫往後拉,這時,脖子下面的美背也露了出來,那個二貨花錦張卻是一點也看不見,還以為是常玉姐在手裡鼓搗什麼東西呢?
這時我再看那木偶,臉上居然漸漸有了血色,眼睛還一眨一眨的,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媽的,今天居然碰上這麼個妖類,這下我該如何是好?
那木偶的嘴原本和木頭一般僵硬,剛開始吸常玉血時,還弄得常玉面部表情痛苦,這時,那對可以活動的上下嘴唇似乎慢慢變軟,吸得常玉看上去還挺銷魂,那表情尼瑪和日本動作片女演員一模一樣,甚至過之而無不及。
大概是她的身體起了一些反應,再加上夏夜本就悶熱,雖然剛才下了一場雨,但是很快空氣又變得灼熱起來,她開始覺得渾身燥熱,索性一抬手,就把襯衫全脫了。
我看見那木偶慢慢變得像個侏儒小孩的樣子一樣,說不出的詭異,哪裡還有精力去關注常玉那對大白鴿,只能盡量不發出聲響,別讓那木偶發現我。
這時,花錦張躲在簾子後看常玉姐露出了整個美背,居然有些按耐不住,悄悄掀開門簾走了進來,常玉姐背對著,並沒有發覺,我心裡暗道一聲,這傻逼真是作死。
我知道那木偶絕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況且我一件傢伙什都沒帶,下去就是送死,只能一動不動的看著花錦張慢慢靠近背對著他的常玉。
突然花錦張一個箭步就撲了上去,從背後握住常玉姐那一對大白鴿,語氣急促,渾身顫抖的說:「常玉姐我想你好久了,你就讓我舒服一把吧!」
那木偶被突然從後撲來的花錦張嚇了一跳,再一看,自己吃的好好的白鴿居然跑到了花錦張的手裡,一時之間居然反應不過來。
常玉姐表情複雜,一面緊張地看著躺在自己懷裡的木偶,一面在那掙扎,不讓花錦張碰到自己,但嘴上只是嗚嗚的叫著,並不敢出大聲音,我猜想她大概想警告花錦張趕緊離開,以免惹出大麻煩。
我十分尷尬地看著後台的情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花錦張還以為那木偶只不過是湊巧擺著床上,並不以為然,還是捏著不肯放手,一張臭嘴居然還往常玉臉上貼。
我一掃之下,雞皮疙瘩是一層又一層,整個後台牆上的木偶居然都跟活了一般,眼睛一眨一眨地瞪著花錦張,但是它們都被掛在牆上,四肢好像無法動彈,不過那一雙雙死氣沉沉的眼睛這麼一眨,看上去竟然和活人一般無二。
我心想:麻痺,今天算是掉進妖怪窩了。
要是我現在溜之大吉估計也沒什麼事,但是眼前的事又不能不看到底,就只能耐著性子繼續看,花錦張這煞筆滿眼只有常玉,哪裡看得到周圍,還在那一個勁地耍流氓。
突然,那本來在常玉懷裡的木偶慢慢地飛了起來,騰在了半空中,這招真是太屌了,看起來很像七龍珠裡的橋段,只見它後腦勺對著我,眼睛死死地盯著花錦張。
花錦張這煞筆是色字頭上一把刀,愣是沒看見,還拿舌頭去舔常玉姐的胸,慌亂之間,一瞥之下,終於發現了那個已經充滿血色,浮在空中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