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果然,他再也按耐不住,就衝我再次衝了過來,幾乎與此同時,東方峻和東方亮也從兩側包抄過來,我掄起我的銅錢劍朝他的頭上就甩了過去。
這下我真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氣,只要我能輕輕掃到他,估計也能讓他受不少罪,而他身後的東方峻和東方亮更是手中抄著傢伙,不管讓我們三個人中哪一個打到,他都會元氣大傷。
我的銅錢劍剛一刺到他的身前,東方峻的百福印就也蓋了下來,那鬼孕嬰一看我們前後對他發起進攻,並不戀戰,一點不像個嬰兒,而是趕緊低下頭,朝鐵爐那側靠去,看樣子還打算和那些野貓匯合。
這個時候我怎麼可能給他這麼好的機會,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他跑掉,我的銅錢劍刺了出去,而東方峻的百福印也結結實實地蓋在了鬼孕嬰的身上。
可是我的銅錢劍僅僅和他擦身而過,似乎由於角度偏差,並沒能碰到他的皮膚,東方峻的百福印則是不偏不倚地蓋在了鬼孕嬰的肩膀上,本來是瞄著頭去的,最後卻拍到肩膀,幾乎沒起到半點作用。
這下反倒徹底激怒了那鬼孕嬰,只見他全身一震,用力一甩,就把我和東方峻甩了出去,他的力氣大得厲害,我和東方峻根本無法招架,還沒反應過來,都已經重重地摔倒了院牆之上,緊接著又掉到了地上。
這下疼得我臉都綠了,直感覺這鬼孕嬰似乎沒有一點弱點,我是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在此時,一直站在邊上沒出手的東方亮終於向鬼孕嬰衝了過去,只見他奔馳有度,手裡拿著一張紙符,一看就是暗藏殺機,那鬼孕嬰似乎也知道來人厲害,趕緊一個側身躲了開來,緊接著又把胳膊抬了起來,護住了自己的身體。
剛才在鐵爐裡面,這鬼孕嬰沒少吃這紙符的苦,雖然最終攔他不住,但是他也對這紙符有幾分忌憚,一看東方亮仙風道骨,手拿紙符,腳下生風,就知道絕不是等閒之輩,因此不敢再次輕易發起進攻。
東方亮不給鬼孕嬰絲毫的**機會,一個大跨步就把紙符照著鬼孕嬰拍了過去,那鬼孕嬰身材矮小,躲避起來要比常人靈活許多,因此一個後仰就躲過了東方亮這招黑虎掏心,但是正所謂,薑還是老的辣,東方亮出招比我和東方峻考慮的周詳多了。
一看鬼孕嬰躲過了他的黑虎掏心,立馬就變了招數,腰往下一彎,胳膊往下一沉,就把那鬼孕嬰打翻在地,緊接著上去就是一腳,看那樣子,想是把鬼孕嬰一腳死死地踩在腳下。
我一看東方家的?頭果然名不虛傳,這招式這舉止,簡直比我高出不知多少,心中不禁暗暗佩服。
但是那東方亮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輕鬆,反倒是一臉的緊張,果然,那鬼孕嬰並不就範,一個就地翻身,就躲過了東方亮的這腳,然後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上翻了起來,要不是親眼得見,還以為這不是個嬰兒,而是什麼少林武當的武術泰斗呢。
我看東方亮一擊不成,趕緊又追了過去,大概是想趁著氣勢致對方於死地,可是那鬼孕嬰長了記性,再也不近身,只是繞著小院子不停的踱步,看樣子也在思考著怎麼拿下東方亮。
這時,我感覺自己身上的疼痛逐漸退去,看來剛才是硬傷,並不要緊,於是趕緊站起來,想上去給東方亮幫忙,只見另一側的東方峻也站了起來,衝我點了點頭,看樣子,他似乎有了什麼計劃。
他衝我做了個手勢,大意是讓我和他在外撩戰,一有機會,就拿銅錢劍捅死鬼孕嬰,我點點頭,向來都是我和鬼打架,鬼的幫手們撩戰,現如今反倒成了我撩戰,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鹹魚也有翻身的機會。
東方亮一看我倆也站了起來,表情也更加自信,那鬼孕嬰被東方亮接連攻擊,氣勢上漸漸不佔優勢,可是他一副駭人的表情,讓人看了就肝顫,再加上他的形象實在是不咋地,滿身的黑血經看得人頭皮發麻,就著馬桶能吐他個三天三夜。
東方亮看鬼孕嬰並不上當,也不敢貿然出擊,此刻我就瞥見那鐵爐上的黑貓似乎有了動作,全身上下的毛都豎了起來,似乎也要加入戰鬥。
我剛才被貓已經弄得心煩不已,如果這黑貓再加入戰鬥,那麼東方亮好不容易擁有的優勢又要化為烏有,我就從地上抄起一個小石頭,沖那黑貓丟了過去,我扔得很猛,只聽那石頭劃過風聲,呼呼地就朝黑貓飛了過去。
眼看那黑貓就要中招了,突然伸出一隻爪子,把我扔過去的小石頭抓住了,臥槽,這貓真是成精了,居然能抓住我扔出的石頭,只見那貓的爪子和平常貓沒有什麼兩樣,但是指甲格外的長,緊緊地扣住那顆石頭,東方峻也看見了剛才的一幕,驚得合不上嘴。
我一看這貓指定也不是凡物,要是讓它佔得先機,我們等會肯定又要遭殃,想到這裡,我不敢再有絲毫猶豫,抄起我的銅錢劍就朝那黑貓飛奔過去,那黑貓看我衝了過去,居然把那石頭衝我丟了過來,不過它力量不到,石頭飛行的速度也有限,我很輕鬆就避開了。
剩下的那些貓一看我和他們老大幹上了,頓時嚇得屁滾尿流,一個個趕緊躍上牆頭,再也不敢逗留,這時我已經奔到了鐵爐的下面,這鐵爐雖大,但只有一人多高,只要我跳起來,那黑貓就在我的攻擊範圍之內。
可是我剛剛一躍起,那黑貓就哇的一聲,居然也衝我飛了過來,在空中張牙舞爪,看樣子是直逼我的面門,我心想:媽的,昨天已經把我的短袖撓成了背心,老子今天要把你砍成小皮坎肩。
我趕緊拿起我的銅錢劍就朝空中胡亂刺了出去,那黑貓身形輕盈,躲開了我的攻擊,接著居然一路小跑,竄到了鬼孕嬰的肩頭,喵喵地衝我們叫著。
我一看,自己居然還是把它逼到了鬼孕嬰的身邊,看樣子這傢伙也已經算是加入了戰鬥之中,東方亮一看這黑貓膽色如此之大,臉色也是一變,但是抄起紙符的手抬得更高了,我和東方峻也趕緊衝了上去,三個人又一次把鬼孕嬰包圍了起來。
那鬼孕嬰不再遲疑,嚎叫了兩聲,就沖們奔了過來,大概認為我是三人之中的軟肋,因此最先對我發起進攻。
第一百五十一章屋子裡的聲音
我一看那鬼孕嬰速度奇快,不敢和他硬碰硬,只好把銅錢劍抽出來。衝著他一甩,我知道他忌憚銅錢劍的威力,不敢和我硬拚,但又怕他像之前那樣捏住我的手腕,因此我擺了一個防守的身形,如果他敢再次捏我的手腕,我就一腳飛出去。
那鬼孕嬰似乎也看出我的架勢攻中有守,因此趕緊一個側身。一隻手拉住了我左側的大腿,使勁一拽,他力氣奇大,我就感覺腳下無根,一下就被他拽倒在了地上。
東方峻一看我吃了虧,趕緊跑過來幫我,百福印往下一蓋,卻被那鬼孕嬰抬手擋住,緊接著一拳就打向了東方峻的小肚子,東方峻平日裡身手要比我好上許多,但此時。被鬼孕嬰一拳打中,距離要害部位也就分寸之差,只見他臉上一白,似乎也有點扛不住疼。
我躺在地上,看在眼裡,一個飛腳斜刺裡飛出,想把那鬼孕嬰一腳踹飛,但是那鬼孕嬰似乎早有準備。回手又是一拳,正巧打中我小腿的跟腱處,我小腿一麻,只感覺似乎碰到了鋼鐵一般,疼得我齜牙咧嘴,無可奈何,我只能再踹出另一條腿。
誰知道那鬼孕嬰雙手一伸,就把我的兩條腿都抱住,然後使勁一掄,我的身體就砸到了站著的東方峻腿上,只感覺自己腰側火辣辣地疼痛,東方峻也是應聲倒下,結結實實地砸在了我的身上。我完全沒有了脾氣,我們的實力和這鬼孕嬰相差實在太遠,不要說我一個人。就我和東方峻加起來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東方亮一看我們都吃了虧,也趕緊衝過來幫忙,手中的紙符被風一甩,響的辟里啪啦,那鬼孕嬰始終忌憚東方亮,因此也是一閃,可他肩頭那隻貓卻絲毫不怕東方亮,一聲慘叫,就沖東方亮撲了過去。
東方亮畢竟是龍頭。經過的事多了,如此情景之下,倒也是穩如泰山,只見他拿著紙符的右手往前一擋,左手往前就是一拳,那貓雖然輕盈,但是敵不過東方亮拳快,電光火石之間,那可惡的貓就被東方亮一拳打遠,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兒。
我一看貓被東方亮打遠,倒也是解氣,那鬼孕嬰一看貓翻滾了出去,似乎也著了急,趁東方亮還沒收回拳頭,自己趕緊衝了上去,想佔點便宜。
萬沒想到,東方亮老謀深算,這一拳出去的同時,還留著後手,那鬼孕嬰剛往前一跑,那東方亮回手一勾,就把那鬼孕嬰的脖子勾住了,緊接著一張紙符就啪地一聲蓋了下去。
這鬼孕嬰終於沒能躲開,被紙符一貼頓時叫得驚天動地,趕得上殺豬了,此前在鐵爐裡鬼孕嬰就吃了紙符的大虧,但那時並沒有被紙符實實在在地蓋著身上,現如今被東方亮這麼一蓋,疼得他嗷嗷大叫,渾身上下的力氣都用在了掙扎上面,東方亮也攔他不住,被他掙脫了開來。
好在紙符一直貼在他的後背上,因此我們總算佔得了上風,我和東方峻趕緊忍著痛從地上站起,想衝上前去把這鬼孕嬰徹底消滅。
但是那鬼孕嬰瘋魔起來胡亂在空氣中廝打,看樣子猶如發瘋一般,我們一看這種情況,誰都不敢上前,更可氣的是,那貓似乎知道紙符會傷害到鬼孕嬰,居然抖了抖尾巴,似乎想上來幫鬼孕嬰揭掉那張紙符。
我一看這貓居然如此聰明,簡直成了精,就想衝上前去阻止它,但又怕鬼孕嬰的張牙舞爪傷到我,因此還是站在原地,觀看事情的進展。
鬼孕嬰在原地哇哇大叫,不停地掙扎著,想把背後的紙符拿下來,可是怎麼樣都夠不著,那貓就躍上了他的肩頭,剛伸出爪子按住那張紙符要往下撕,那鬼孕嬰突然就跟瘋了一樣,一口咬住了貓的脖頸,大概是自己疼得厲害,想要個東西發洩發洩。
可憐這貓救主心切,卻被鬼孕嬰咬了個死死的,疼得它喵的一聲喊了起來,我一看他們居然自相殘殺了起來,心中也不免有點慶幸,只過了幾秒鐘,那貓的脖頸似乎就被鬼孕嬰咬斷了,只見貓的身體再也沒有了力氣,渾身軟趴趴地從鬼孕嬰的肩頭掉了下來,那貓的靈魂也慢慢地飄了出來,朝天空飛去。
我正想拍手喊快,但卻沒想到,那貓臨死之前居然已經把爪子上的指甲插進了紙符當中,因此往下一落的同時,那紙符也被帶了下來,鬼孕嬰一看紙符撕了下來,頓時就沒有了痛苦。
惡狠狠地盯著東方亮,再一看貓居然被自己咬死,眼神中又有些悲切,我心想這下算是徹底激怒他了,剛死了媽,現如今寵物也沒了,這還不得跟我們玩命。
東方亮也意識到這鬼孕嬰算是徹底怒了,就趕緊又掏出一張紙符,我心說:你真是不心疼,那紙符就剩那麼幾張了,咱們省著點不行嗎?
東方亮一看那鬼孕嬰陰狠地看著他,就小聲對我們說:「你倆小心點,這傢伙還真不好對付。」
我點了點頭說:「老爺子,你還有什麼招沒有?」
東方亮搖搖頭說:「耐心等著吧,不要怕。」說完就飛起一腳,再次朝鬼孕嬰進攻過去,我和東方峻一看,這麼老在一旁撩戰也不是個事,就乾脆也衝了上去,三個人慢慢把鬼孕嬰逼到了牆角。
鬼孕嬰一看自己已經被逼上了絕路,騰在空中不再出招,而是用他佈滿蛛絲一樣的眼睛盯著我們,無比的怨毒,我看在眼裡,寒在心裡,這鬼孕嬰似乎並不好對付,看他這樣子,沒有一絲的慌張,搞不好還有別的殺招。